衣衫一層層被他粗魯的給扯掉,那層層裂帛之聲聽在蘇離耳裏,是那麽的刺耳。蘇離氣息不穩,眸中陰狠閃過,猛然衝著宮銘肩胛骨處揮出細針,針上無毒,可這細長的針所紮位置卻會令他痛到極致。


    果不其然,他霸道的手停止動作。後退幾步,麵色慘白,“你?你想謀殺本太子?”


    蘇離匆忙掩好衣衫,眸中倔強,“還望太子不要強迫臣妾。這針無毒。”


    宮銘猛然拔出細針,重重的摔在地上。拔出細針刹那,令他疼的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宮銘暴怒,“你不願?你在為宮蕭落守身?再過幾日,我就登基,我就是主宰周國的皇上。你為何不願?”


    門外突然有響動聲音,好似是碗清脆跌落地麵的聲音,蘇離眸光一閃,是婢女?還未來得及多做反應,門驟然被宮銘給打開,他閃電般的靠近婢女,猛然將婢女脖頸給掐斷。因為用力過猛,手背上的青筋都層層迭起,當真令人驚恐無比。


    汩汩的血水從婢女口中冒出,婢女死狀當真嚇人。無邊無際的血水從喉嚨裏冒出,就好似一個噴泉一樣。


    那血水濺的他滿身都是,蘇離驚道,“你為何要殺人?”


    “這個婢女該死!她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就該死!”宮銘處於失控狀態,周遭散發的怒氣好似能將空氣給燃燒一般,蘇離唇角微抖,他殺人不眨眼,一條人命就如此簡單死在他的手上。


    蘇離情緒失控,“不聽話的人是我,你為什麽不殺我?我是不愛你,你為什麽要殺人?”


    宮銘猛然將那婢女放手,那婢女就撲通一聲跌落在地麵。他發絲淩亂,眸子懾人,“蘇離!不要試圖惹我不高興。我知道,你會改變心意的。你知道,我能讓你有今日的榮華,我也能讓蘇家徹底在京都消失!我殺人就是這麽不眨眼。”他殘忍嗜血的說著。


    “你好好考慮,等我登基之後,我希望能聽到好消息。”宮銘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衫,就好似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來人,把這個婢女屍體拉去喂狗。本太子的狗最喜歡吃人肉。嗬嗬,這可是新鮮的人肉。”


    蘇離禁不住一陣惡心,“你?你為什麽這麽殘忍?”


    他唇角浮起嗜血的笑容,然後轉頭離去,再也沒看她一眼。那個婢女的屍體就那般被拉走,一路上蔓延開的都是豔紅的血跡。


    從回憶中抽回思緒,蘇離心口一陣發堵。頹然坐在凳上,今日是他登基的好日子,她的噩夢會再度降臨。她被他封為離妃,賜住在這芙蓉殿,表麵看上去如此奢華,她內心的苦楚又有誰能明白?


    蘇離一陣頭疼,不知怎樣能躲過這個暴君?她已經成功衝破封住她武功的穴道,不是她非要自己衝破,而是這宮中的人,她又能相信誰?因為上次宮銘的威脅,她急著衝破穴道,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差點走火入魔,好在成功衝破穴道。可她用武力真能鬥過這個暴君?


    他一定會來找她,她心頭已然成為一片亂麻。蕭落,蕭落,她到底該怎麽辦?蘇離腦海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蘇離眸中盡是精明,望著手中的那支羊脂玉簪,蘇離,相信自己,一定能躲避過這個暴君,一定可以。


    “在看什麽這麽出神?”突然冷冽的聲音傳來,這麽熟悉的音調,是宮銘,蘇離還是禁不住咯噔一下,蘇離抬頭,就瞧見一身明亮龍袍的宮銘,他頭戴玉冠,周身盡是強大的氣場,怪不得世間男子均為了這皇位而鬥爭,原來這龍袍著在身上,當真是很霸氣,胸口祥龍掩映,鮮明的龍爪好似要蹦出來似的。均是上好的龍騰刺繡,蘇離正色請安,“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宮銘今日心情不錯,他忙上前,扶起蘇離,“離兒,今後你就是朕的離妃。你要知道,朕本屬你為皇後。可那些該死的滿朝文武,卻礙於你的身份特殊。沒有人同意立你為後。好在朕冊封你為離妃了。”


    蘇離大驚,宮銘竟要冊封自己為皇後?蘇離眸中精光一閃,“臣妾謝過皇上抬愛,臣妾這個位份,來的並不是名正言順。”


    宮銘濃眉緊皺,不想聽這些話。他細細打量著今日她的裝束,一身素雅的白衣簡單婉約,卻襯托著她好似蓮花一般,令他恍惚,他眸中盡是癡迷,從來不知她沒有任何裝束,都會如此清麗脫俗。三千青絲就那般隨意披散在肩頭,沒有任何的點綴,舉手投足之際,均是韻味十足。


    宮銘注意到她手中的羊脂玉簪,笑道,“朕送你那麽多的禮物?怎就挑選了這個?”


    蘇離退後幾分,“皇上送給臣妾的東西琳琅滿目,臣妾目不暇接,卻是覺著這個玉簪很是清冷,很喜歡。就收下了。”


    宮銘眸子一沉,“這玉簪雕功的確精致,很稱你。”


    蘇離見他再度靠近,蘇離忙連連後退數步,“皇上,臣妾病了。”蘇離忙跟著咳嗽幾聲,試圖讓他相信。


    宮銘麵上一冷,眸中森冷,“離兒?你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欺騙朕?你就那麽痛恨與朕相處?”


    蘇離眸子嘀咕轉,“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妾之前受那個冰雕麵具人用巫蠱之術操控,這個冰雕麵具人作惡多端,他用詭異的手法封住臣妾的穴道,臣妾根本無法動武。臣妾苦苦研究,方才強行衝破這些穴道,卻是傷了身子。”


    宮銘眸中冷冽,“你急著突破穴道,莫非是想著離開朕?”


    蘇離咬唇,這個宮銘有著宮家獨有的特點,就是疑心病太重。蘇離眸中狠辣,重重咬住自己的舌尖,然後好似岔了氣的咳嗽,佯裝將血色咳出,蘇離佯裝一副極為虛弱的樣子,宮銘麵上大驚,急呼,“離兒,你怎麽了?”


    蘇離就那般溫婉的側靠在他的臂彎裏,宮銘麵色數變,眸中盡是複雜。“離兒?朕馬上宣太醫。是朕的疏忽,朕要你好生調理身子。”


    蘇離眸中警惕,垂下眼瞼,有一聲,沒一聲的咳嗽著,“臣妾謝皇上關心,臣妾當真身子不適。”


    宮銘眸中掀起洶湧的波瀾,蘇離擅長武功,如今她的武功恢複,她素來聰慧,詭異多端,那豈不會輕而易舉的離開皇宮?他用蘇府眾人性命要挾,不見得她會顧及。世人皆道,女子狠心起來,六親不認。她若存心想要離開皇宮,憑她的聰明才智,定有辦法離開這裏。


    宮銘心思複雜,他輕擦拭著蘇離唇角的血跡,“離兒,朕一定要醫治好你。”


    蘇離心中有底,她如是說,他定會看她愈發緊,宮家的人都很聰明,就像宮蕭落,都是狡猾腹黑,凡事有利有弊,好歹宮銘相信她,她可不認為宮銘會如此好騙。他定是會讓太醫查明她身體狀況,她在這個暴君麵前,做事如履薄冰。


    沒一會兒,一個老太醫就提著醫藥箱進來,宮銘沉聲說道,“你定要醫治好她的身子,看看朕的離妃究竟怎麽樣?”


    老太醫輕撫胡須,為蘇離把了脈,老太醫告訴宮銘實情,蘇離得身子的確很差,因為急著衝破穴道,的確傷身。蘇離暗自觀察宮銘的神情,他麵上沉沉,眸光灼灼,顯然已然相信了她。不會認為她是推脫。


    宮銘冷聲說道,“你速去配置最好的補品,為離妃調理身子。”


    待老太醫離去,宮銘坐在床頭,那身明亮的龍袍是那般耀眼,宮銘說道,“離兒,你當真嚇壞了朕,你剛咳血,朕還以為你有什麽事。”


    他將她的手握的很緊,他的掌心很燙,蘇離想抽出自己的小手,奈何卻無法抽出。也隻能任由他那般握住,“好在太醫說會治好你,離兒,你是朕的離妃,一切均是天注定,沒有人能從朕的手中搶走你。你是屬於朕的。以後朕會居住在這芙蓉殿,朕要陪著你。”


    蘇離大驚,麵色難堪到極點,蘇離心思百轉千回,趕緊說道,“皇上,臣妾身上還有巫蠱之術,臣妾唯恐那歹人還會控製臣妾,然後無意中會傷害皇上。”


    宮銘卻是目不轉睛的瞧著她,她被看的很不好意思,麵上禁不住浮起了一層潮紅。“離兒,你是在關心朕?朕心愉悅。你放心,你的巫蠱之術朕會命柳士昭為你醫治。如今不同,朕已然是當今天子,一個柳士昭,不信他還能對朕做什麽?”


    宮銘朗聲大笑,異常狂妄。


    看來宮銘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他是太子時,一直在皇後麵前畢恭畢敬,卻是掩藏的極深,他可是一個狠角色,那侍衛首領薛虎一事,他究竟知不知情?若他知情還好,那個假的薛虎就是他的人,當日在房頂上偷聽時,沒見到的那個主人就是他?若他不知情,那個薛虎就很有可能是被冰雕麵具人所換,若真是邊國人所做,那周國豈不會有危險?


    不對,不對,若薛虎真是邊國人所換,那麽那日她和太子大婚,皇上駕崩,宮中正亂,若是邊國人發動政變,讓這個薛虎帶領周國的侍衛製造混亂,攻下皇城豈不是輕而易舉?遠在皇城之外的幾十萬大軍,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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