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倉暮畫的這幅圖已然畫出了精髓,活靈活現。“木公子,本王還真期盼與你再遇。嗬嗬。”


    吱呀門打開,可人搖曳身姿,款款進來。“王爺,天色不早了。您不歇息?”


    殷倉暮正在觀摩那幅畫卷,這個木公子的五官倒是長的俊俏。若是鼻子再高一點,嘴巴沒有那麽黑,就能更俊俏了。殷倉暮實在受不了就是這個人臉黑的跟一塊炭一樣。若是見到這個人,大卸八塊捏成碎末都太便宜他了。他要慢慢折磨他,將他眼底的倔強和澄澈毀的一無所有。哈哈哈。


    可人走近,輕歎一聲,“王爺?”


    殷倉暮隨手將畫卷扔在桌案上,抬眸,眸中一抹驚閃過。他冷聲,“可人,你這是做什麽?”


    麵前的可人剛沐浴過,發絲就那般披散在肩頭,還有幾分未幹,從胸口到腳下隻圍了一塊大毯子。殷倉暮眼角微微挑起,聲音盡是威嚴,“可人!”


    可人眸子晶亮,麵上潮紅,“王爺,可人。”可人說不出口,禁不住咬住唇,她說道,“王爺,可人想成為王爺的女人。”說出這句話已然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可人眸光灼灼的瞧著眼前的王爺。王爺曾今在軍營裏有很多的女人,她知道。他畢竟是正常的男子,她想成為王爺身邊的唯一。隻要跟了王爺,就生生世世都跟隨。


    王爺為了她,要找到那個木公子,他對她的關心和疼愛,她都懂。可人眸中浮起一層霧氣,“王爺,可人喜歡王爺,一直喜歡王爺。”


    殷倉暮眸子深深眯起,收斂神色,“可人,你出去!”


    可人上前,還欲再說些什麽,卻被殷倉暮給打斷,“出去,穿好衣服。以後這種事情本王不希望再發生!”


    可人眼圈泛紅,眸中浮起層層的淚水。王爺拒絕了她,可人艱難的轉身,可人痛哭,“王爺就這麽不屑可人?”


    可人說完,就哭著離開。殷倉暮眸中複雜,犀利。可人是個好女子,她應該找一個更好的男子。他生性風流,根本就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幸福,既然可人玩不起,那麽他就不可能會沾染這種女子。殷倉暮眸子好似寒冰一般,他這次是傷透了可人的心,可卻給了可人能找到其他好男子的機會。殷倉暮又瞄了眼那幅畫卷,然後方才靠在床榻之上睡去。


    可人哭著離去,蜷縮在被子裏。可人痛哭不止。王爺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王爺討厭她,不喜歡她?可人嚶嚶哭泣,這一次被王爺如此無情的拒絕,她的心當真是傷透了。可人小臉上都是淚痕,眸中盡是淒楚,這次她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把自己送到他的麵前,他那樣懾人的眸光,瞬間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


    可人玻璃心碎了一地,從小到大,她什麽苦沒有受過,可是這次她的心卻是好痛,好痛。可人咬牙告訴自己,“可人,你習武那些苦都受過來了。不就是暫時被王爺拒絕,有什麽受不了的。一咬牙就堅持過去了。”


    皇宮中的拂葉宮,柳妃娘娘溫婉的坐在皇上身畔,輕聲說道,“皇上,這般晚了。您還不歇息?”


    皇上宮允輕拍柳妃娘娘的素手,怒氣衝衝的說道,“拂兒,今日你也見到了。昭國的端王說是來為朕賀壽,也無非是來看朕的笑話。那些個王公大臣,真是丟盡朕的臉!”


    皇上宮允麵上鐵青,恨不得將那些懦弱的人全部殺掉。柳妃娘娘眸中淩厲之光一閃而逝,她依偎在皇上的身畔,輕柔的為皇上揉著太陽穴,“皇上,臣妾倒是以為那個殷倉暮是個人物。臣妾早就聽聞他十四五歲就上了戰場,如今雖然二十歲,卻已經在昭國赫赫有名。說起這端王,誰人不知,他可是紀律嚴明,出了名的狠辣。”


    皇上眸中懾人,示意柳妃娘娘坐在他的身畔,“愛妃,朕與你的蕭落沒有讓朕失望。太子宮銘素來爭強好勝,看好戲。他這副性子,朕怎能放心將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柳妃驚愕,轉瞬即逝,柔婉的說道,“皇上,蕭落的確很像當年的聖上。可是太子早就定下,還望皇上以後不要再這般說。若被皇後娘娘聽了去,臣妾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皇上宮允輕握住她的手,他貪戀的望著她的眉眼,她性情溫柔,這種溫柔如水的女子會激起他的疼愛。她真的很像當年的辰妃。皇上眸中沉痛,辰兒卻是離他而去,他麵上晦澀,心中鈍痛不已。


    柳妃知道他又思念故人,卻是笑道,“皇上,您還沒有看您的壽誕禮物。皇上快來看看。”


    柳妃見一口大箱中擺放了很多的禮物,什麽珍珠瑪瑙,層出不窮。柳妃眼尖的瞧見一副畫卷。“皇上,您看,那裏有幅畫卷。在這些奇珍異寶中,倒是顯出幾分雅致。”


    皇上宮允側眸瞧著她溫婉的笑容,每每隻要看到她的笑,他就憶及曾今和辰妃在一起的種種。辰兒她就是這樣溫婉的笑著,眸中卻飽含了對他的情意。


    柳妃娘娘拿過那幅畫卷,捂唇輕笑,“皇上,您看。這是戶部尚書蘇浩然送來的禮物。想不到堂堂戶部尚書,還有此等雅興。”


    皇上宮允緩緩打開畫卷,就見上麵畫了一幅美人圖。上麵的女子正在捕捉蝴蝶,手拿著捕鬥,眸中盡是俏皮。那眉眼,那神情,分明就是當年的柳妃娘娘。柳妃欣喜的緊,“皇上,這上麵的女子是臣妾?”


    綠油油的草坪之上,五顏六色的蝴蝶到處飛著,這是一副很有生氣的圖。上麵所用顏料色彩很是鮮豔,所畫的蝴蝶栩栩如生。好似要飛出來一般。皇上宮允眸中盡是寵溺,“拂兒,這幅畫卷上的你,真美。朕見這畫卷上還有幾分不同。”


    皇上宮允說完,猛然一揮動衣袖,室內的燭火瞬間熄滅。柳妃震驚的發現,眼前的這幅畫竟然會發光。那些個蝴蝶好似是真的一般。柳妃好似都能嗅到那陽光青草的氣息,她好似身處在草叢之中,百花開放,蝴蝶漫天飛舞。


    柳妃驚歎,“皇上,這是怎麽做到的?這幅畫卷竟然能發光。”


    皇上宮允輕撫上麵的顏料,眸中犀利,“若朕沒有猜錯,應該是用了類似螢火蟲這類的東西。”


    柳妃清晰的瞧見上麵落款題字是蘇離。柳妃杏核眸中盡是欣賞,“皇上,蘇家的這個丫頭倒是能耐的很。皇上喜歡這份賀禮嗎?”


    皇上宮允朗聲一笑,“愛妃如此喜歡,朕自是喜歡的緊。”


    “那臣妾要將這幅畫卷掛在臣妾的拂葉宮,臣妾還想皇上在上麵題字,好嗎?”此刻的柳妃好似一下子回到少女時候,說出的話語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好!”皇上宮允爽快的說道。他的眸中浮起如水般的溫柔。


    柳妃不敢看他那雙溫柔的眸子,柳妃垂下眼瞼,眸中浮起洶湧的波瀾。她不知道這樣的平靜還能有多久。


    翌日天蒙蒙亮,蘇離就趕緊起床。徑直去了那個涼亭,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解決。蘇離今日著了一抹水湖色的衣衫,她成功駕馭了這種水湖色。蘇離望著在那端幽幽吃著草兒的小白馬。小白馬東張西望的,好似在等著強悍的司空到來。


    蘇離撇撇嘴,“小白,我告訴你,你可給我爭氣一點。不要老想著司空,你純粹是在單相思。明白?”


    小白馬溫馴的吃著草兒,馬蹄卻是不安分的來回晃蕩,好似十分不滿意蘇離的說法。蘇離已然在這裏等了很久,等的她都有幾番心煩意亂了,蘇離百無聊賴的踢著腳下的石子兒。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蘇離心下一喜,轉頭,映入眸中的就是宮蕭落策馬而來的酷帥樣子。


    蘇離又驚又喜,還有幾分擔憂。小白馬好似很雀躍司空的到來,他那匹周身血紅的司空實在太紮眼了。宮蕭落著了錦色的祥龍袍子,就那般疾奔而來,蘇離感覺好似在夢中一般。


    “籲!”宮蕭落猛扯馬韁,司空倏然頓住腳步,司空見到小白,好似也有幾分雀躍。不過宮蕭落沒有下指示,司空也倒是蠻規矩。蘇離真是佩服宮蕭落,能將司空這般桀驁不馴的馬,馴的如此服服帖帖。


    宮蕭落淩厲的翻身下馬,猛然扯住蘇離的手腕,力道很大,扯的蘇離手腕都有些疼。蘇離驚,“二皇子?你怎麽了?”她知道他定然是在生氣,蘇離隻能任由他那般拽扯著。


    宮蕭落拉著她走入涼亭裏。宮蕭落氣勢淩人,“蘇離?你竟然招惹上了那個端王?”


    蘇離頭垂的很低,好似一個犯錯的孩子,有些無措。頭頂上傳來惱怒的聲音,“大殿之上,你也瞧見了,端王要找你!你怎麽惹的殷倉暮惱怒了?竟然翻天覆地的要找到你?”


    蘇離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有些懨懨的。宮蕭落麵容鐵青,鉗住她的肩膀,“抬起頭來,看著我。”


    蘇離抬眸,與他眸光對視,他眸中盡是冷光。蘇離在他那雙墨玉般的眸中瞧見了那個小小的自己。宮蕭落眸中盡是淩厲之光,“如今殷倉暮一定要找到你,這件事怎麽解決?”


    蘇離小臉微微一紅,耳根子都有些熱。“蕭落,你聽我說,那個殷倉暮,太過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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