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揮開佟佑安的手,一臉的理直氣壯,“我知道你八成是個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再了不起我也不怕,我就是打她了,怎麽了?她把我老婆推倒在地,差點害死我的孩子!我覺得男人要是不能替自己女人孩子出氣的話,根本就算不得男人。”


    柳黛君立刻說道,“真不要臉!”


    姚望瞪了她一眼,佟佑安點點頭,“說的沒錯,男人要是不能替自己女人出氣的話,算不得男人。”


    他向姚望揚了揚頭,“所以,你把我女人傷成這樣,又不肯道歉,我們隻好出去找個人少的地方聊一聊了?”


    姚望不僅毫無懼色,反而笑了起來,“行啊,就去停車場吧。”


    佟佑安把車鑰匙遞給鍾亦可,“去車裏等我。”然後便和姚望一前一後向外走去。


    不知怎的,姚望的神色讓鍾亦可心裏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她忙喊住他,“等等!”她看著佟佑安的眼睛,略帶緊張的說道,“你別大意,我擔心……”


    “沒事,等我就好。”佟佑安安撫一笑,轉身便走。


    鍾亦可和柳黛君對視了一眼,低聲說道,“不行,我要跟過去看看,我總覺得姚望已經吃過他的虧卻這麽坦然的樣子,裏麵肯定有問題!實在不行我就報警!”


    “好,我跟你一起!”


    兩個人於是也快步跟了出去,可剛一進停車場,她們就被眼前圍住佟佑安的四個身形彪悍的黑衣男人驚住,隨即就聽見了姚望的笑聲。


    “怎麽樣,還想替你女人出氣嗎?現在夾著尾巴趕緊跑,我不會追究你。”


    鍾亦可看著那幾個滿臉不善的男人,心越來越不安,柳黛君拿起手機就要報警,卻被眼尖的姚望看見,忍不住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麽本事,原來是讓兩個女人替你找救兵啊?我說,這位大哥,你丟不丟人?”


    佟佑安不急不惱,淡淡笑了笑,脫下風衣,扔在腳下,“你高看我了,我的確沒什麽本事,不過就是太久沒練過拳腳,有點癢了。”


    話音剛落,他就飛起一腳直踢向姚望的胸口,姚望險些被踢到,是一個黑衣人及時衝上,拽開了姚望,並迅速向佟佑安襲去,及時替他截住了這一腳重擊。


    脫身的姚望立刻閃到一輛車後,大聲喊著,“給我打,直到把這孫子的囂張勁全給我打沒為止!”


    自從那次挨打後,一出醫院姚天成便給他安排了四個精挑細選的保鏢,幾個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但是姚天成也叮囑過他,保鏢是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不是讓他肆意滋事。


    可姚望不管那一套,他自認為從此他就能挺直脊梁橫行槿城不會再受任何人的氣了!所以他今晚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報回那天的仇。要知道當初佟佑安那一句“以後讓他少說話”,他被打的幾乎成了啞巴!到現在聲帶還沒有恢複好,聲音沙啞不說,說話多一點嗓子就會疼的厲害。這個仇,他早就想報了!


    眼看四個人向佟佑安步步逼近,佟佑安站在四人中間,一臉的淡定。


    鍾亦可卻淡定不起來。


    就算她記得他說過他是軍校畢業的,可她還是沒把握他一個人能敵得過這幾個職業保鏢,如果因為她讓他受了傷,她心裏過意不去……


    她對柳黛君低聲說道,“黛君,幫我報警吧。”


    柳黛君早就準備好的號碼,立刻撥了出去,而不遠處把她們舉動看在眼裏的姚望似乎毫不介意,隻是輕狂的笑著,“等你們的救兵趕到,就直接把他扛醫院吧!”


    突然之間,那邊的幾個人忽然就打了起來。從對峙靜默到大打出手的轉變太快,毫無預警。始終緊盯著佟佑安的鍾亦可依稀辯出,是佟佑安率先出手,拳腳的速度快的驚人。


    論身高,佟佑安和那幾個保鏢都至少是185以上,不相上下,可是論體型,佟佑安看上去比那幾個太過彪悍結實的男人清瘦些,但好像也正是因為他恰到好處的身材讓他的身體看上去格外的敏捷,幾個飛來旋去打的不可開交的黑影裏,他竟是動作最迅猛攻擊力最強的一個,甚至在漸漸占據上風。眼看已經有兩個保鏢被他打的爬不起來,鍾亦可和柳黛君完全看呆,姚望則由幸災樂禍轉為一臉氣惱,“飯桶,你們怎麽回事?”


    鍾亦可看著眼前沉穩不亂招招狠絕的佟佑安,腦中竟一閃而過類似的畫麵。好像她曾經在某個夏日的街頭,也目睹過一場這樣的打鬥,那個獨自一人打倒了十幾個小流氓的男人,竟和此刻佟佑安的身影重疊起來,讓她漸漸有些恍惚……隻不過記憶深處那個男人似乎比佟佑安年輕一些,而且他好像最後受了傷,幹淨的白襯衫被血色染紅,刺的人眼睛發痛……


    正慌神間,忽然看見一個保鏢襲中了佟佑安的腰側,他一個趔趄跪倒在地,鍾亦可情不自禁的喊著,“小心啊!”她自己都沒察覺,她的聲音在顫抖,她受傷的手緊緊的抓住柳黛君,已經全然感覺不到痛意。


    在姚望得意的笑聲中,眼看著那兩個保鏢上前欲把佟佑安置於死地,她的聲音抖得厲害,“黛君,再報一次警吧,警察怎麽還不來!”


    而還不等柳黛君答話,跪在地上的佟佑安卻忽然旋身而起,橫掃的飛腿狠狠的踢向了靠近他的兩個男人。接著便是又一輪近乎於他獨控大局的暴打,他的拳腳飛快卻招式有序,讓觀者眼花繚亂卻能感覺出他的鎮靜和章法。


    鍾亦可死死的捂住胸口,不停的為他祈禱……


    她從來不知,她竟會為一個男人,緊張到這樣的地步……


    眼看四個男人都被撂倒,有些慌亂的姚望拔腿就跑,卻一把就被佟佑安給拽了回來。


    “跑什麽?咱們還沒好好聊聊。”


    佟佑安的聲音清徐有力,絲毫沒有半分的淩亂。


    如果說那天在錦繡溫泉見識過關紹東的厲害,那麽鍾亦可覺得,今天的佟佑安比關紹東隻強不弱。


    直到此刻,她始終緊懸的心才稍稍回落了些。


    佟佑安根本不等姚望回應,便毫不客氣的向他揮起了拳頭。


    和打那幾個保鏢不一樣,他隻是一拳接一拳的往姚望的臉上打去,把他打得摔倒在地,便上前拎起來他繼續狠鑿他的臉,鍾亦可和柳黛君都不忍再看,感覺不出片刻姚望的五官便會都被打飛……


    忽然有一個男人從地上爬起,從佟佑安的背後襲向他,鍾亦可的一聲“小心背後有人”才說出個“小”字,佟佑安就像把身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一樣,回身就是一記飛腳,把那男人踹出了足足好幾米,再也爬不起來。


    柳黛君忍不住拍起手來,“打得好!”


    此刻的姚望已經被佟佑安狠踩住側臉,死死的踏在地上。


    “你記住,鍾亦可是我的女人,以後見著她你最好繞著走。”佟佑安的聲音低沉卻清晰。


    姚望口齒不清的叨叨著,“有種……你……告訴我……你是誰……”


    “回去告訴你爸,佟佑安失手打了他的寶貝兒子,他如果想替兒子討回公道的話,我隨時候著他。”


    姚望似是吃驚不小,“佟……你是……佟佑安?”


    佟佑安沒理他,腳下又狠狠碾了一下他的臉,這才一腳踢開了他。此時警笛聲已經由遠及近,佟佑安笑了笑,“警察來接你了,你願意怎麽跟警察說,就怎麽說,隨你。”


    他說完便向鍾亦可招了招手,鍾亦可立刻跑了過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姚望,“你欠她一聲道歉,現在,立刻,向她道歉!”


    姚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極不甘心卻又極為膽寒的說了聲,“對,對不起……”


    佟佑安忽的抬腳狠踹向他的胸口,“向誰道歉?你又是誰?”


    姚望慘號了一聲,咬牙說道,“鍾亦可……姚望向你……道歉了……對不起……請你……原諒……”


    鍾亦可沒理他,隻是挽住佟佑安的手臂,“我們走吧。”


    佟佑安看著姚望,“忘了補充一句,以後鍾亦可要是有半點意外,哪怕是個小擦傷小扭傷,我都會第一個來找你算賬。給你的教訓隻會比今天重,不會比今天輕。”


    “你……你欺人太甚……你這所謂的……鼎鼎大名……你徒有虛名……你……你就是……仗勢欺人……你這麽做你……你也不嫌丟身份……”姚望幾乎說不出連貫的話來。


    佟佑安輕蔑一笑,“我不過就是個想要保護自己女人的凡夫俗子,談何身份。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每一句都不是玩笑,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和你爸去商量商量吧。”


    他說完便反手攬住鍾亦可的肩,向遠處的柳黛君示意了一下,兩人便走向了車子。


    停車場警笛大作,警車已經開了進來,直奔躺在地上的姚望一行人而去,方才寥寥幾個圍觀的群眾也都議論紛紛的各自散去。


    佟佑安啟動了車子,正要出院門,卻忽然看見柳黛君向他的車子跑了過來。她在他車窗前站定,仰頭看著他,似是有話要說,他於是落下窗,隻聽她輕聲說道,“佟總,謝謝你替亦可討回這個公道!”


    “應該的。”佟佑安一臉淡然。


    柳黛君看了看車裏的鍾亦可,又看向佟佑安,快速說道,“佟總,亦可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女孩,她絕不是為了錢和名利才選擇跟你在一起,請你好好珍惜她!”


    佟佑安隻是略略點頭,並沒作應答。


    柳黛君見狀,深吸了口氣,又清晰說道,“亦可和姚望之間從沒有過男女關係,你是亦可唯一的男人,我敢拿我的性命向你發誓亦可的清白!請你對亦可有始有終,不要傷害她!”


    她後來的這番話,讓佟佑安的黑眸,輕輕的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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