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若一手勾著他肩膀,一手揪了下他身上的衣服,問:“你去哪洗的?還換了一身皮?”


    穆少臣一邊手勾著她微微敞開的浴袍領子,緩緩往裏探,唇瓣抵在她唇上,輕聲說:“你難道沒發現屋子最裏邊還有間小浴室嗎?”


    當時他找紀世軒過來看房子,然後蔡豆豆跟她提及時,蘇芷若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想過這房子是給她準備的,再說當時搬進來的時候特別急促,打掃房子也是三人一起打掃的,她是沒看著。


    他說的浴室要麽是溫小蔻收拾整理的,要麽是蔡豆豆,總之當時兩人都沒跟她提過,自然她不可能知道。


    穆少臣也是比猴子還精,說他精還不如說是他太了解她,每次都得膩歪這膩歪那的,時間耗費太久,他必須得準備充分。


    “我去看看。”


    蘇芷若聞言,跟自家被賊安裝了個攝像頭時刻監視自己的感覺無異,她想跳腳下去看,穆少臣一把攬著她腰往下倒。


    “哎……”


    她直接被他帶倒在床上,兩爪子伏在他胸口處,穆少臣手掌摑在她後腦,稍稍用力往下壓,她身單力薄的不是他對手,直直給他壓得整張臉湊到他臉上。


    蘇芷若以為他緊接著會開始一係列猛烈的進攻,豈料在這個趁熱打鐵的好時機他卻沒了任何動作,隻是兩眼寵溺深情的望著她。


    “怎麽了?”


    她好羞澀,因為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胸口處的柔軟摁在他僵硬如石的身體上,而腿跟處便是他高高佇立的……


    她麵如朝霞,緊張的緣故抓著他手臂的手很緊,這讓他體內的激奮以秒速增,穆少臣早已是忍無可忍的情況,但越是看她這嬌羞又迷人的模樣越是挪不開眼珠。


    以前,女人嬌羞在他眼裏那是作出來好看的,現在,他才知道什麽叫做美人嬌花惹人醉。


    明明自己滴酒未沾,卻感覺像是喝高了,他下意識的開口說:“你好美,美得像是禍國殃民的妖精。”


    蘇芷若麵部愣怔,她死勁兒眨巴著眼珠,說:“會不會誇人?”


    就沒見過他這麽誇人美的,讓人聽不出到底是褒她美,還是貶她禍國殃民,就跟是放不下你的美,還偏偏要諷刺你紅顏出禍水。


    穆少臣說不出為什麽,突然好生嫉妒那個曾經與她度過整個大學時光的男子,他抱著她,兩個人成他下她上,出聲問:“我嫉妒他嫉妒得要命。”


    這一楞未平一楞又起,蘇芷若都懷疑穆少臣是不是腦子憋壞了,開始說胡話,她問:“少臣,你怎麽了?”


    穆少臣一把將人翻在身下,他覺得自己像個嫉妒如狂的獅子,恨不能將麵前的人撕碎吞進肚子去:“告訴我,是他對你好,還是我好?”


    “哪個他?”


    “你曾經喜歡過的那個男人。”


    她曾經喜歡過的,那就隻有顧瑾言無疑。


    蘇芷若都不知道他怎麽回事,突然就變成這副模樣,開始有些意識到不對勁:“你別嚇我,你怎麽回事?”


    “我突然很嫉妒他能陪你度過那段大學時光,如果……”


    在這樣的環境與情況下談及某些人,顯然不太合適,蘇芷若打斷:“過去,不必追求,重在參與。”


    她說的參與並非真的要去參與,再說那也不可能,除非時光逆轉,意思是隻要他靈魂參與即可。


    “蘇妹兒,我們一直這麽好好的,你不準移情別戀。”


    蘇芷若想撐起身子,卻被他手臂一壓:“我看不得你心裏有別人,也想不得你有別人,不然我一定會瘋的,答應我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說放手。”


    她看到他眼圈都紅了,心疼幸福糾結成一團,穆少臣多高傲的一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逼至他眼圈都泛紅,那該是心裏多決絕。


    她伸手很是迎合的摟著他脖頸,撇腳的說著情話:“我答應你,一輩子也不放開穆少臣的手,不然……詛咒我一輩子嫁不出去。”


    穆少臣笑出聲來:“這個老早你就說過了,換一個。”


    蘇芷若眼珠子咕嚕嚕轉著,想了想說:“那我發誓,一輩子非穆少臣不嫁。”說完,她靈機一轉,咧嘴笑問:“不知道穆先生,你是不是也非我不娶啊?”


    穆少臣單手與之十指相扣,另一手摁在她唇瓣上來回輕輕摩挲,他說:“我非你不娶。”


    這句話本是無意間挑出來的,也不是她故意而為之,豈料他卻意料之外的答得如此爽快,就像是他腦子裏閃過千萬選擇,唯獨隻認定這一個抉擇般。


    蘇芷若眼眶不爭氣的還是紅成一片,眼裏盛出晶瑩淚光,莫名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錯覺,她說:“我是不是聽錯了,少臣,你剛才是說娶我嗎?”


    很多時候,你發現自己心動,喜歡上一個人,覺得她就是你要找的,但那不是愛,沒有時間的沉澱。


    而此時的穆少臣,心裏很是明確,如果蘇芷若真的離開自己,他是會發瘋的,愛一個人不就是把自己逼瘋而後生嗎?


    他不回答,隻是埋頭下去把她吻得神魂顛倒的時刻上,伏在她耳邊輕吐:“不等著我娶你,還等著誰來娶你?你心怎麽這麽大,居然容得下別人娶你?”


    說完,他還不忘揶揄死她:“你以為別人也像我一樣,都好你這口?”


    穆少臣這句別人二字指的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富二代,官二代,軍二代們。


    蘇芷若故意逗悶子:“那可說不準,萬一……”


    “誰敢,我弄死他。”穆少臣絲毫沒給他機會,話未說完前攔腰截斷。


    不是她故意想起沈懿軒那人,實在是這話隻有他那樣的人才常說,從穆少臣嘴裏吐出來那活跟是學識淵博的博士成天兒抄著一口東北大喳子味兒的說“咋地咋地”。


    “以後別說這種話。”


    穆少臣話流氓,這下子連著身體也走在流氓前線上一去不複返,一邊兒跟她演前戲,一邊說:“所以,你千萬別跟著人跑,跑了回頭被我抓回來不說,還害己不利人。”


    兩人唇接著唇,她嗚嗚咽咽的吐了一個好字,順著他把在自己浴袍口子的手往上扶。


    穆少臣低喘道:“乖,把手放下。”不然她身上的浴袍拽不下來。


    點點頭,她靠著僅存的那點意識微顫的放下手,因為手沒可扶的地方,身子軟得像是隨時隨地能癱倒。


    也不知她怎麽捆的浴袍,穆少臣拉到腰間的時候,怎麽拽也拽不下去,他急得都想直接從下邊拉到浴袍邊角往上拉。


    他擋住所有光亮,蘇芷若迷離的睜著眼,聲音在他先前一道兒上的胡作非為下變得異常嬌媚:“好了嗎?”


    “脫不下來,你先坐起來試試。”


    穆少臣手掌穿過她赤果的後背,將人提起來,她也試圖撐著雙手支撐起來,但無奈手很軟,不僅手軟,渾身都像是給人播種了軟骨散,沒勁沒力氣。


    “你看你這德性,還成天兒笑我腦子琢磨那事兒,你現在有本事骨頭給我硬起來試試?”


    她也不是沒骨氣的人,被人嘲笑得到了家門口,就差再往你家門板上狠狠踹一腳的,蘇芷若迷離媚眼沒好氣的瞪了他足有五秒,當真是硬骨頭作祟,明明身子軟得要命,撐死撐活的爬都往床邊爬。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兒的。”


    他趕忙將人撈回來,蘇芷若不給他正臉,穆少臣掰她臉好幾次,她又偏過去,最後實在沒法,隻能手卡住她下巴。


    兩行清淚打她臉上一溜兒往下流,她還鼻子一吸一抽的,模樣比起林妹妹還來得可憐委屈。


    “怎麽還哭上了,別哭,哭得我心都疼。”


    穆少臣吻她眼睛,唇停留在她側臉上,有一股股的熱氣從她臉上蔓延到耳朵、脖頸,直至心窩。


    蘇芷若喉嚨給咽不下去的氣哽了下,她扯著沙沙的聲音說:“誰讓你總是欺負我,我再活得糙也是女人。”


    穆少臣從未見過她這麽嬌弱的時候,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他心裏暖得不行,一般人都知道,人對人,越是信任才會放下所有防備跟麵具展現出自己最軟弱的一麵。


    他伸手幫她抹掉眼淚鼻涕的,說:“你當然是女人,還是我穆少臣的女人。”


    蘇芷若不是嫌他話肉麻,是嫌他髒,推開他的手:“髒死了。”


    穆少臣哭笑不得:“嫌髒,到底是誰的眼淚星子,還鼻涕跟著流的,就是沒緣見著你小時候,指定一鼻涕妞。”


    他手長,伸手在床頭櫃那兒連抽好幾張紙,都沒顧著去擦幹淨自己的手,率先幫她弄幹淨臉,才去顧自己。


    蘇芷若突然笑了,說:“你總算是長大懂事兒了?”


    以前他的所作所為,無不讓她覺得像個孩子,喜歡耍性子,不慣著他,不哄著他就得給你翻臉。


    穆少臣眼神一變,頭顱埋在她耳邊,牙齒輕磨著她耳尖:“我能把渾身火兒憋回去,跟你在這鬧,怕這全天下隻有你蘇芷若做得到了。”


    兩人身體的火再次被提烈,蘇芷若聽得見自己癡癡的輕聲說:“少臣,我愛你愛得要瘋了,不是你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你,真害怕……”


    他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麽,直接用唇堵住,隻要他想,這個世界就沒有如果,就像隻要他想讓一個人愛上他,那個人就必須得愛上他那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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