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臣薄唇緊抿,視線能觸及的隻有她的整片後背,外加一顆烏溜溜的小腦袋。


    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就算了,還故意,他道:“軟的不行,非要我硬是吧?”


    蘇芷若當即懟:“誰要你硬了?”


    她腦袋一翻過來,穆少臣跟拿漁網網魚似的一手給她掐著肩膀,生生給人從沙發上揪起來。


    拉進懷裏,攬著她肩膀,無不寵溺的說:“對我好點兒不行?”


    蘇芷若窩在他懷裏,緊貼著他質感非常好的衣服,聽著他每一下心跳,不禁往裏縮了縮,好三四秒後,雙手有些笨拙的圈住男人結實精壯的腰杆。


    她臉都快紅出紅臉病,心都快跳出心髒病,還是不忍心看到他失望,撮拾了句:“少臣,我們慢慢來行嗎?”


    一聲少臣險些沒給他喊到心酥死,千呼萬喚始出來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可他又覺得今天的人特別異常,出聲問:“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他想說熱情,又怕她等下暴怒,換了個詞兒說:“聽話了?”


    沒別的什麽原因,蘇芷若心裏最明白,不過就是因為在壽宴上聽了韓絲語那段話,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


    她不想憋死自己,明明喜歡人家,還生怕帶來傷害,幹脆放手一搏。


    什麽事情都利弊存在,想要得到愛,就必須勇敢麵對,不畏懼愛所帶來的傷害。


    蘇芷若輕言輕語的說:“聽話不好嗎?”


    簡單的兩句話,差點沒給他說得欲仙欲死,從沒覺著自己名字那麽好聽過,情話那麽動人過。


    他央求:“再叫聲聽聽。”


    等了好半會兒,穆少臣都以為她不會再叫,打算勉為其難的算了,蘇芷若支支吾吾的吐出兩個字:“少……臣。”


    他玩心大起,故意逗她:“嗯?叫我幹嘛?”


    蘇芷若眉頭猛地一蹙,自個兒在這裏羞得要死,沒想成人家就是故意鬧著她好玩的。


    抬頭質問,穆少臣抓準時機將腦袋壓下去,堵住她出聲的小嘴,圈著她腰肢的手鬆開,他上她下 的陷入沙發中。


    他的吻不太像吻,而是唇齒在她唇角輕輕磨蹭,十足的調戲撩撥,吊她呢!


    蘇芷若雙眼閉合,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發顫,身如軟泥,耳邊嗡嗡作響,腦子緩緩當掉,心口破了個大洞,涼颼颼的風往裏吹。


    想要得到溫暖的她,手臂抬起,主動勾住穆少臣的脖子,唇瓣貼過去想要更接近他。


    兩人呼吸皆為沉重,噴灑在對方麵龐上,撩得彼此間身體火熱難擋。


    穆少臣突然撬著她的唇瓣,滑溜溜的口腔之物想要往裏鑽,蘇芷若唇齒顫動,微微張開嘴放行給他。


    他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化為一條長而毒性滿滿的蛇,鑽進她的衣物之間,纏繞完她高高山上兩座峰,繼而往下。


    蘇芷若的皮膚稱不起吹彈可破那般浮誇,但起碼也是絕對的細膩柔滑,手所到之處寸寸都讓穆少臣有種被絲綢黏裹的感覺,滑膩得讓人忍不下心去摧殘。


    唇打她嘴上移開,繞著她香氣逼人的耳根子往下走,耳朵是大多人的敏感處,蘇芷若忍不住,迷離的眼珠子望著他。


    一臉的深陷其間還想要給自己拔出來的糾結模樣,看得他特別想取笑調戲她。


    身體早已打得火熱,他卻跟個酒喝得半醉的人一般,興致高漲跟她開玩笑:“我跟你講個故事,要不要聽?”


    那些記憶湧現,之前他深更半夜扯著瞌睡拉撒的她講故事,不知兩人怎麽因為幾句嘴角鬧得不痛快,她欲要翻臉時,穆少臣給她講了個烏龜翻山找媽媽,跟兔子賽跑的智障故事。


    蘇芷若喉嚨幹涉,像是剛被一把火撩過整個口腔,說不出話,她微微點了點頭。


    穆少臣伏在她身上,頭發有些兒淩亂的頭在她脖頸間拱了拱,才抬起那張俊美的臉,視線灼灼的望著她,輕聲開口:“以前有對小兩口,特喜歡講黃段子笑話,但是老婆智商不高,老公有一天就逗她說高高山上兩座峰,一馬平川有個坑,小溪不斷長流水,轉圈長些毛毛鬆。”


    蘇芷若也不知道咋滴,一下腦子沒轉過彎兒來,下意識的問:“然後呢?”


    穆少臣接著道:“後來正好有個老大爺路過,順風耳的聽到這句話,就問小夥子,這地兒風水不錯,以後我死了讓我兒子給埋那兒去。”


    其實話到一半的時候,蘇芷若差不多心裏清楚了這是怎麽個回事兒,她以為這是個冷笑話,誰知道接著一黃再黃,一黃到底。


    她盯著他的麵龐懵了兩秒,才似嬌嗔似責怪的問:“你為什麽給我講黃段子?”


    穆少臣俯頭在她耳邊,親吻著她光滑的脖頸,嗓音嘶啞:“因為我是壞男人,嫉妒你的好,想把你教壞,這樣我們就登對了。”


    蘇芷若朦朦朧朧的聲線:“穆少臣,你是真的喜歡我對不對,不是像對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對不對?”


    這不能怪她太矯情造作,防備心重,隻是如今現實社會,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堪得就像是餐廳一次性過忘的餐筷,用完甩手就扔。


    她心裏害怕擔憂,連愛都不敢說,問的是一個喜歡,她怕說愛太為難穆少臣。


    他眸間溫柔密布,道:“人心最善變,我不是神,也是血肉之軀,做不到預知未來,以後的路很長,誰也不知誰會變成什麽樣。保證以後我做不到,但起碼現在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好。”


    這番話莫名說動了蘇芷若的心,都說是女人皆愛聽山盟海誓,她就偏較勁兒,喜歡聽別人直言直語。


    話或許不中聽,或許令人覺得不靠譜,但倒回去想想,一個滿嘴甜言蜜語,成天兒把愛這個字掛嘴邊的男人,才會讓人更加生疑,深感不靠譜。


    蘇芷若勾唇一笑,宰相肚的說:“少臣,以後如果真的要分手,我們都得坦誠相待。”


    她本就生得美,加之羞澀的臉紅,令人癡醉癡迷,欲罷不能。


    穆少臣點頭後,用牙尖咬磨著她耳背,撩得渾身是毛躁火兒。


    蘇芷若眼神好是迷離,害怕心慌得要死,輕輕喚了聲:“少臣,我……”


    柳下惠坐懷不亂是他的事,可他姓穆,本就不是一根主支下來的,做不到饞死也不想吃的和尚境界。


    再說人家和尚滿期還能還俗娶妻生子呢!他一個各方麵正常的男人,叫他箭按弦上,別發?


    他覺得自己胸腔快要近乎爆裂,難受得很,一團火從頭燒到腳,仿佛要將他燒得屍骨不存,尤其是身下繃得死緊,躍躍欲試著要往上衝。


    唇抵著她的唇角,半眯著眼,左手捧著她火燙的臉,右手穿梭進她衣服裏,似哄騙的輕輕說道:“芷若,我快受不了了,想要你現在給我。”


    蘇芷若又何嚐受得住,你要是餓得要死,人家給你肉吃你不饞?


    她也就是全靠腦子那點理智,骨子裏那點兒矜持支撐著沒讓自己化成軟水。


    到底是女人,刀子嘴豆腐心,看到他這般憋得難受,心裏也心疼,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穆少臣抱她起來,蘇芷若突然想到蔡豆豆這茬,兩人在家裏磨蹭老半天了,這會兒人估量著該到家了。


    她聲如蚊鳴:“要不過幾天,蔡豆豆她快回來了。”


    這一盆冷水潑得,穆少臣雙腳沒忍住顫了下,看著蘇芷若的那雙眸子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麽神色。


    她心裏也很難受,害怕恐慌夾雜一團,怎麽捋都捋不輕,本身她情商就低。


    他抱著她,她又不知道拿什麽話應對,氣氛瞬變無不尷尬。


    大約過了五秒,傳來一陣門鈴聲,徹底打破僵死的局麵。


    蘇芷若輕聲的說:“放我下來吧!”


    “嗯!”穆少臣彎腰將她放下。


    蘇芷若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跑去門口瞅貓眼,見到的麵孔是對門口娘兩,也就是上次沈懿軒來家裏碰上的那個女人跟她兒子薑明軒。


    都是鄰裏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方又是個大嘴巴,上次見著沈懿軒,這次要是見著換了穆少臣,指不定得到處顛倒黑白。


    她好是為難,踱著小步走回來,跟穆少臣商量:“你能不能先避一避?”


    穆少臣坐在沙發上,一邊順著狗頭頂的毛發,不鹹不淡的問了句:“蔡豆豆?”


    蘇芷若也覺得挺對不起人,口吻幾分愧疚的道:“不是,隔壁鄰居。”


    他還真當是蔡豆豆回來,好歹不能為難她,一聽是隔壁鄰居,他臉色登時不大好。


    抬頭,陰陽怪氣的問:“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怕什麽?”


    蘇芷若根本解釋不清,說實話就得拎沈懿軒出台,那等於是火上澆油,拈謊話她又撮拾不到合適的。


    磨蹭了兩秒,她道:“萬一要是人家跟蔡豆豆說了,到時候蔡豆豆悚我,你也不想我為難吧?”


    這招兒還真能治住他,但見穆少臣起身來,問:“狗能不能見人?”


    蘇芷若看了眼狗,說:“一起吧!”


    穆少臣這回還挺迎合她,牽著狗往裏邊走,邊走邊叮囑:“說話麻溜點兒,速戰速決,我不出聲,但可保證不了它不出聲。”


    看著人牽狗進門嚴實後,蘇芷若還特意跑去浴室整理了下衣服,還套了內衣,方才去門口開門。


    女人一看到門開了,笑臉嘻嘻的推搡了下身前高高帥帥的兒子,對她說:“我家明軒說想做文秘這行,你不是專業出身嘛!過來跟你討教討教,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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