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若麵部一皺,回聲道:“誰怕你了,我是嫌你長得太帥,等下被小姑娘看著,以為我勾搭她們的男神,用嫉妒恨的眼神掄死我。”


    沈懿軒笑道:“你怎麽不說她們羨慕你呢?”


    她盯著他的臉,確實是張難得的大帥哥臉兒,嘖嘖兩聲,調侃起人來:“沈懿軒,我發現個很嚴重的問題。”


    “嗯哼?”


    蘇芷若道:“你要是去做小白臉兒,肯定老少看著你通吃,這顏值,這身材,都沒誰了。”


    她這番話真讓沈懿軒覺得奇葩,前一刻還死活不肯見麵,就跟他是頭會吃人的狼似的,這還沒兩句話就變了個人。


    開玩笑他可是老手,當即想也沒想,回道:“我要是去做小白臉兒,你包養我不。”


    蘇芷若白眼兒一翻:“想得美,趕緊說吧!什麽國家大事兒,非得我下來。”


    沈懿軒往後一靠,大半身子倚著身後的樹杆,從口袋摸出隻煙點燃,忽明忽暗的點點火星閃亮,柔和的月光打在他的臉龐上,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突然不禁讓蘇芷若想起兩人初次見麵的時候,看到美好的事物大多人都會心動,隻是那種單純的心動。


    他不出聲,蘇芷若覺著氣氛緊張,追問﹕“別拿時間不當回事兒,趕緊說事兒,成天兒仗著一張臉耍帥。”


    他深吸了口煙,說:“今天你還真夠偏袒人的,敢情沒上過床的就是不一樣,分量兒不足。”


    本來好好的話,他總是沒完沒了的往硌她心窩子的話上扯,典型的欠揍。


    蘇芷若沒好氣的懟人:“別成天成天上床行嗎?你一個萬花叢中過的男人,有什麽都好,就是不能有處/女情結。”


    他話說得過頭,她也不是什麽好糊弄的,起碼嘴皮子上要真杠起來,那也是旗鼓相當。


    她是真豁得出去,沈懿軒不但沒有她說的什麽處/女情結,反而覺得女人跟男人性質相同,各方麵的閱曆越多,越有故事,人才越有魅力越吸引人。


    他雙眼滿是促狹的瞄著她說:“處不處那東西也就一層膜而已,況且現在不是處的進醫院轉一轉……”


    蘇芷若聰明得很,相處不長,但沈懿軒這人慣愛把喜怒哀樂寫在臉皮子上,說話又直來直去,但凡他開口說幾句話,她就預計得到最終局麵。


    估計按照他這麽個說法下去,到時候又得說到床上去了,趕忙打斷:“行了行了,你到底找我幹嘛?”


    為了讓他好好說話,快速正麵回答問題,蘇芷若還裝模作樣的用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沈懿軒斂好麵兒上的笑,神色難得的嚴肅:“本來今天想跟你說個事兒的,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段時間吧!”


    蘇芷若是典型的好奇害死貓,一旦是開了這八卦的頭,她就有些控製不住,又怕表現得太好奇反而給對方一種特別急切的感覺,然後人家好故意吊著她。


    心裏好奇得翻天,麵兒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說:“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我還不想聽呢!”


    沈懿軒賊,她就是黑的說成白的,隻要他不相信,即便你演技超群那也等於是白瞎,對於她那些裝模子做樣子的調調早摸得底兒清。


    他說:“那你好奇死吧!”


    “那好,正好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大夥兒散了唄!”麵對什麽樣的人還得使用什麽樣的法子,這叫因人施教。


    說完,轉身就走,沈懿軒出聲喊:“你什麽時候有空?”


    蘇芷若邊往裏走,一邊回聲:“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沒空。”


    繞進電梯的時候,她似乎聽到沈懿軒說了句話,但當時她人已經鑽進了電梯,沒聽清。


    想了想,她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沈懿軒接到電話,語氣酸溜溜的,說不出是個什麽調兒:“你這是算什麽?打一巴掌給甜棗嗎?”


    電梯上升到樓層開門,她往外走,說:“剛才你說什麽?”


    沈懿軒賣關子:“好話隻說一遍,想要聽第二次得收費。”


    蘇芷若正想要說話,房門竄出大半個披頭散發的腦袋,蔡豆豆一雙眼珠子腫得不大眯得開,沙啞著嗓子問:“我都守門半天兒了,你上哪去了?”


    之前她跟沈懿軒打電話,蔡豆豆在裏邊迷迷糊糊聽到聲音,瞧見茶幾上鑰匙她沒帶走,跑出來開門時又沒見著人影。


    怕自己酒勁兒上來死睡過去,到時候蘇芷若進不來門,她特意跑門口杵著等人。


    蘇芷若見狀,對沈懿軒說:“先掛電話了。”


    她往裏走,蔡豆豆側過身給她讓路,聽到手機那頭的人說了句:“你表弟是不是要大學畢業了?”


    本想直接掛的,聞言,蘇芷若聚神,問:“哪個?”


    “學刑法那個岑嘉澤。”


    蘇芷若沉思兩秒,問:“你派人調查我?”除了這個猜測,她找不到別的可能性。


    “那小子名聲那麽好,又是你們老林家的後代,怎麽說我這個南城鄰居多少了解些。”


    “你想幹嘛?”


    “他現在是不是在找工作?”


    沈懿軒什麽事兒都知根知底,太讓人有懷疑的傾向,蘇芷若總覺著他找人翻過自己的底兒,要不怎會跟長了神通眼似的,啥都知道。


    她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也沒想幹嘛?”沈懿軒說話間帶著明顯的吐息聲,應該是在邊抽煙邊說話:“就是幾天後有個壽宴,想找你做舞伴。”


    敢情他這麽大半夜的跑來不是為了打架那事兒,居然是為了找舞伴。


    聽到這話時,蘇芷若說不出是個什麽心情,總之有些難忍的躁鬱,莫名有種給人套圈裏去的不爽感。


    就算那人不是你鍾意的,可被人蒙在鼓裏心中都不會太好想。


    提氣還沒開口說話,那邊先聲製人:“你先別急著拒絕,壽宴主人翁在官場這一塊兒有點地位,你要是表現好給岑嘉澤謀個國糧單位絕不是問題。”


    這話一出,蘇芷若還真沒了聲氣兒。


    這叫什麽來著,偏偏你饑渴難耐的時候,有人給你端飯倒茶。


    即便現在是粗茶淡飯吃起來都是香的,何況還是山珍海味。


    蔡豆豆反手摳門,然後往沙發裏一倒,迷迷瞪瞪的說了句話:“這個社會別死要麵子活受罪,有人幫忙總比沒人求好。”


    沈懿軒估計是聽清了這邊的話,調笑道:“你朋友比你懂事兒,應該多跟人家學學。”


    蘇芷若沉思了幾秒,方才開口說:“到時候你給我詳細地址。”


    得到她這般回複,沈懿軒心滿意足:“既然是舞伴,肯定得我親自八抬大轎抬過去了,那天我過來接你。”


    其實這樣也好,人生地不熟的,省得到時候她還得跑過去打電話找人碰頭。


    這邊剛解決完一個,蔡豆豆又開始審罪犯似的問她:“蘇小妹,這麽多天我沒得空問你那事兒怎麽回事?”


    事情接二連三的來,蘇芷若心裏亂得很,沉著眼皮說了句:“你喝醉了,洗洗睡吧!”


    蔡豆豆直等她人走到浴室門口,才陰陽怪氣的說了聲:“蘇芷若,這麽多年閨蜜,你拿我當什麽了?”


    這話問的人太多,穆少臣來問,沈懿軒來問,現在連最了解她的人也這麽問。


    蘇芷若咽下喉嚨那口足以噎死她的口水,聽不出情緒的說:“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發生那種荒唐到隻有小說,電視裏才會出現的劇情,然後緊接著產生這一係列的事情。”


    這些蔡豆豆能猜到不少,聞言並未太過驚訝。


    她還想開口問點兒什麽,實在扛不住頭疼腦熱的把滿肚子的話憋回去,單拎了句:“對了,你之前讓我寄過去的那五十萬昨天給人退回來了,本來想昨晚上跟你說的,看你睡得香沒忍心打擾你,我就放你書櫃上了。”


    喝醉後,隻想睡覺,說完蔡豆豆往臥室鑽。


    蘇芷若回頭去看了眼錢,完好無損的五十萬,左思右想了好久,手機揣手掌心磨蹭了將近半小時,最終還是沒把電話撥過去。


    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跟穆少臣就像是隔著一道遙不可及的天河,越來越不懂他,也逐漸發現兩個人的圈子差別之大。


    一忙起來,時間就跟裝了飛輪的雙腳,半個月眨眼間過去。


    這段期間,蘇芷若給自己接了不少的私活兒,成天到晚要麽埋頭在文件裏,要麽就盯著電腦劈裏啪啦的打字,蔡豆豆三天兩頭嘲笑她都快變成了鴕鳥模樣。


    又是忙忙碌碌一個禮拜後的禮拜天,兩人都懶得做飯,換好衣服剛想要出門,蘇芷若接到許敬揚的電話。


    打心眼裏她不太樂意接,這段時間那邊沒少打過電話給她,但每次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要麽就跟她聊穆少臣,生怕她會突然間失憶忘掉他似的,所以得成天兒在她耳根子前聊。


    起先還能應付,漸漸的她就有些疲勞了,人一旦麵臨一件事情太急或者太久會漸漸由開始的正視轉為無關痛癢。


    兩人進電梯站好,蔡豆豆按好樓層燈,瞧她楞著沒接電話,又沒掛掉的意思,酸溜溜的問道:“又是那個許敬揚,你說他這是想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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