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淩尋蹙眉,“柔貴妃為何讓你扮作太監,你現在是一身太監服,肯定要站在外麵守夜,這樣,你跟我回去,住在我那裏,我代替你守夜。”


    “不行!”沐瑾萱想也不想的拒絕,她離開淩尋的懷抱,掃了眼四周,“淩尋,你快回去吧,我要回去了,一會柔貴妃有可能要找我。”


    說罷她快速離去,卻被淩尋抓住手腕,被迫頓住腳步,她回眸疑惑的望著他。


    “萱兒,晚上我陪著你。”他淡淡一笑,卻難掩笑容的哀傷。


    沐瑾萱心中一窒,撇開目光,不去看他,身手解下身上的披風還給他,“我先走了。”


    淩尋握著手中的披風,望著飛快遠去的身影,眸色幽深。


    沐瑾萱快速往葉輕柔的帳篷外走去,忽而被一道極輕的聲音頓住腳步,她微微一怔,側眸掃了眼身後的帳篷,不知這是誰的帳篷。


    她猶豫了幾許,正要轉身離去,陡然又聽到柳婉華的聲音,“一定要告訴爹爹,葉丞相手中握有他與大皇朝來往的書信,一定要他想辦法弄到手。”


    “娘娘,為何不直接殺了葉丞相?”一道男人的聲音想起,含著一絲冷厲的殺意。


    “不可,葉丞相若是死了,那葉輕柔定會知道是我們下的手,說不定葉丞相做了兩手準備,葉輕柔那裏難保沒有爹爹的把柄。”


    柳婉華緊蹙眉宇,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記住,萬不可輕舉妄動,目前葉丞相決不能死,不然我爹會有更大的麻煩,你快去吧。”


    男人恨恨的握拳,“是,娘娘,對了,娘娘,您可知殺了公子的人是誰?”


    柳婉華驟然起身,渾身冷厲,雙手緊握,“柳嚎,辦完此事,幫我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殺害我哥哥的凶手。”


    柳嚎驟然抬眸,渾身充滿戾氣,眸色狠厲,“娘娘,是誰?”


    “前幾日哥哥給我書信,說沐瑾萱並沒有死,從此,哥哥的死定然是沐瑾萱所為,當時,府裏的下人說哥哥臨死前見到的是沐瑾萱。”


    柳灣華黯然垂眸,雙手緊握,骨節泛白,似在隱忍著痛哭,她的哥哥表麵放蕩不堪,但卻是韜光養晦,是爹爹最強勁的助手,同時也是他們柳家唯一的血脈。


    沒想到竟然被沐瑾萱害死,這筆帳她一定要討回來,一定要她為哥哥的死償命。


    “原來是她!”柳嚎看著柳婉華,鄭重道,“娘娘,放心,我一定會殺了沐瑾萱,為公子報仇!”


    柳婉華微微閉眸,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她的眸光忽然一緊,盯著帳篷上的一抹黑影,麵色冷厲,“誰!”


    柳嚎同時看向那裏,隻見一道黑影迅速離去,他迅速閃身出去。


    沐瑾萱快速離去,閃身鑽進一個帳篷,看著柳嚎的身影快速而過,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冰冷的地麵,回想著方才才外麵偷聽到的事情。


    柳國公,又是他,看來柳國公和大皇朝的人聯合起來害死了她父親,隻是沒想到葉丞相會有他的把柄,既然柳婉華不想葉丞相死,那她偏要他死。


    她起身掃了眼外麵,見外麵空無一人,剛踏出帳篷,陡然撞上一人,撞的她身子一退,差點坐在地上。


    入目的是明黃色的金絲軟靴,沐瑾萱心中一顫,整個人跪在地上,低首垂眸,壓著嗓子道,“皇上恕罪。”


    怎麽會是他?


    她方才跑的急,並沒有看到那帳篷是誰的,她迅速瞟了一眼,暗暗咬牙,該死,她怎麽跑到若陵的帳篷裏了,隻是他們人呢?


    楚蕭寒垂眸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監,眸色漆黑如墨,雙手負在身後,薄唇緊抿。


    沐瑾萱緊張的咬著牙關,她現在不想見到他,不知他發現她沒有,若是發現了,她該怎麽說?


    對了,若是他發現了,她便說她是來找淩尋的,既然淩尋與若陵在一起,又是禁衛首領,想必楚蕭寒也知道他。


    她現在沒有心情去想,楚蕭寒是如何認識淩尋的,又如何會讓他當上禁衛統領的,她現在隻想著怎麽離開,擺脫楚蕭寒。


    眼前明黃色的身影依舊立在那裏,久久不動,她也不敢再出聲,冷風吹打著她的身子,讓她忍不住打著顫。


    “你是哪個宮裏的?”上方傳來他清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


    聽在沐瑾萱耳裏卻是一痛,“回皇上,奴婢是雲惜宮的。”


    “雲惜宮?”他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疑惑還是什麽,但是她卻隱約感覺到他的聲音了夾雜著一絲興味,難道是她的錯覺?


    “既然是雲惜宮,為何會在若統領的帳篷?”陡然,他的聲音變冷,聽的她微微一顫。


    她正要回答,便聽到遠處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淩尋和若陵緩緩而來,同時看向跪在地上的沐瑾萱,若陵微微一怔,這身形好像是方才給他們送膳食的太監,不是走了嗎?


    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皇上。”兩人同時出聲。


    淩尋蹙眉看著沐瑾萱,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凝著她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打著顫,兒楚蕭寒則是側眸淡淡的掃了眼他們,“回來了。”


    “是,皇上。”淩尋看了眼楚蕭寒,猶豫了片晌出聲道,“皇上,不知小木子有何事衝撞了皇上?”


    “小木子?”楚蕭寒垂眸凝著跪在地上,恨不得將頭埋在膝蓋裏的小太監,嗓音含著一絲促狹,“怎麽?淩護衛與他認識?”


    “是,屬下讓他來拿膳盒,隻是沒想到她會衝犯了皇上,屬下這就將他帶走。”淩尋上前就要去抓沐瑾萱,卻被楚蕭寒出聲阻止,“陵護衛,無妨,正好曹省要替朕辦件事,一時回不來,便讓她先頂替曹省伺候朕吧。”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沐瑾萱與淩尋同時一愣,楚蕭寒凝著沐瑾萱,眸色深黑,眸底深處似有不悅,“怎麽,朕的話還輪得到你一個7;150838099433546太監反抗了不成?”


    “皇上恕罪,奴才並不是衝撞皇上,隻是奴才卑賤,恐伺候不周,還請皇上喚別人吧。”沐瑾萱緊咬著下唇,斂了斂眸子,掩去眸中的哀傷和痛意。


    為什麽她就在他麵前,他就沒有認出來,難道真如雲妃所說,他從未在乎過她。


    “朕所可以便可以。”楚蕭寒冷冷出聲,越過她走向帳篷,“若陵,淩尋,你們處理一下明日的事宜。”


    “是,皇上。”若陵掃了眼垂首的淩尋,隻見他還要說什麽,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近帳篷,“你瘋了不成,為了一個太監頂撞皇上。”


    淩尋緊抿薄唇,視線依舊看向帳篷外,握著劍柄的手愈發緊攥,骨節泛白,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還不走!”楚蕭寒側眸清冷的掃了眼仍舊跪在地上的太監,“若是你喜歡跪,那就在這裏跪倒春獵結束。”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薄唇弧光點點。


    沐瑾萱一怔,跪倒春獵結束?


    那她豈不是要跪上十天十夜?


    那樣還不如讓她幹脆點死了。


    這個楚蕭寒太過分了!


    沐瑾萱咬了咬牙,憤怒的瞪了眼已經走進帳內的楚蕭寒,不甘的起身走進他的帳篷內。


    溫暖的熱氣撲麵而來,驅趕了她身上的冷意,她垂著頭走到帳篷中央,餘光看著坐在桌案上的人,她靜立在那裏,“皇上。”


    “想通了?”淡淡的嗓音響起,不鹹不淡。


    沐瑾萱緊了緊雙手,“是,皇上。”


    “嗯,過來給朕捶捶肩。”楚蕭寒放下手中的書本,抬眸凝著走來的沐瑾萱,眸光微閃,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你很啪朕?”


    “皇上龍威,奴才自然是怕。”她走到他身後,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如簾幕般的長發,都讓她眼眸刺痛,她抬手搭在他的雙肩上,心間一顫。


    鼻翼間滿是他的味道,手裏溫熱嗯觸感都讓她心裏止不住的難受,是啊,她隻是一個賤婢,他怎麽會還記得她。


    就算是前世,她也隻不過是一個被他絕情殺死的妃子,她又憑什麽算定他會在乎她。


    “力道太輕。”楚蕭寒重新拿起書本,慵懶的支著額頭,唇角微勾,指尖點了點右邊,“這邊重點,你沒吃飯嗎?手勁這麽小。”


    說她手勁小!


    那她就大點。


    沐瑾萱不悅的瞪了眼他的後背,手中加大力道,重重的揉著,直到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麻了,他還說著力道太輕。


    她知道自己的力道多重,他是不是鐵打的身子,怎麽這麽重的力道還是這麽輕。


    “給朕捶捶後背。”楚蕭寒放下書本,側過身子,慵懶的支著額頭,神色愜意的閉起眼眸。


    沐瑾萱氣的瞪著她,摸了摸自己饑腸轆轆的肚皮,恨不得將他剁的吃了。


    無奈她隻能為他捶背,力道沒輕沒重的打著。


    “沒吃飯嗎?力道這麽輕。”聲音再次響起,她心中一氣,手中頓時加大了力道,恨恨的打著他的後背,同時也借此發泄自己的怒氣。


    薄唇微勾,透過前方的銅鏡看著身後的人不悅的撅著嘴,手中發泄似的打著他的後背,唇邊的愈發的深邃。


    直到她雙手大的酸痛,他還不叫停,這人難道真的是鐵打的嗎?


    這麽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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