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上報道著敖家當家主母周淑君帶著覃瑜做慈善的消息。


    有記者問周淑君:“這幾年您去到哪裏都帶著覃瑜小姐,請問覃瑜小姐跟您是什麽關係呢?”


    一身珠光寶氣的周淑君麵對著鏡頭微笑,笑著說:“覃瑜是我兒子敖軒喜歡的人,他們快要結婚了,我這個未來婆婆,自然是要多帶她出來為我兒子行善積德了。”


    “但是您這句話好像三四年前就開始說了。”記者一向不怕事大,緊緊追問道:“為什麽還沒有結婚呢?”


    周淑君笑得很不自然,打著手勢讓其他人把那個胡亂提問的記者給拉走了。


    電視裏,她笑得十分虛偽的臉充斥了整個屏1;150850295305065幕:“我們家敖軒的感情狀況,感謝各位的關注,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催促,肯定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五爺,覃瑜又來了。”清華在敖軒耳邊低聲說。


    敖軒冷冰的回:“讓她滾。”


    “她說你不出去見她她不走。”


    “報警。”


    “外麵屬於公共區域,報不了警。”


    敖軒猛然瞪清華:“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趕走她。”


    清華也很坦誠:“除非找人把她做掉。否則她好像就是非要見到你不可了。”


    “那就找人把她做掉。”敖軒毫不猶豫的說。


    清華苦哈哈的:“周夫人會把我殺了。上次周夫人還出一千萬讓我偷您的戶口本給她。”


    周淑君似乎在迷信耳邊風的力量。堅信敖軒也會跟當初她嫁給敖老爺一樣,守著守著,就能把人給守下來。


    她深信唯一能修補她跟敖軒的關係的,就是敖軒娶了覃瑜,然後覃瑜再從中周旋,修複他們母子關係。


    為了讓覃瑜做上敖軒的老婆,周淑君簡直無所不用,連偷戶口本這招都想出來了。


    敖軒煩躁的拿起電話,打給高盛:“給我把覃瑜弄走。用暴力。”


    三分鍾後,外麵就傳來覃瑜尖聲叫罵又拚命掙紮的聲音。


    敖軒麵無表情的看著報表。


    清華見障礙除去,也鬆了一口氣,隨即跟敖軒匯報最近的情況:“……下麵是唐門的。來了一批人,想從我們手裏搶貨。情報顯示是唐門的南風堂的人。最近還有消息顯示,唐門的少門主也會過來。”


    “搶貨?”敖軒聽了,五年來第一次感覺到好笑。黑吃黑,原本就是沒有規則的。他就算把那批貨全吞了,也合情合理。但他隻要一個古蘭經,對方居然都不肯給?


    這種硬骨頭,讓已經很多年平靜的勝負欲漸漸冒出頭,敖軒眼中閃過一絲趣味,語調平緩而危險:“我原本隻想要一本古蘭經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吞掉整批貨。”


    “好的。”清華眉也不抬,成王敗寇,有本事就別來偷運。既然有膽子踩上來了,被吞掉也是無可厚非。


    說完公事,清華深呼吸一口氣,決定死的更痛快一些,進去最可怕的私事報備。


    “五爺。下星期就是蘭姐的忌日了——”


    鏘!


    ipad被甩到電視上所發出的碰撞聲。


    敖軒整個人僵著,神情極度可怕。


    清華不敢出聲,低著頭。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敖軒開口了。


    “我知道了。”


    直到敖軒上去了二樓,清華才鬆一口氣,渾身都垮了下來。每年一到這個時候,敖軒就跟吃了火藥沒什麽區別。


    一個不小心說話,都能將他徹底激怒。


    敖軒進房間,洗澡,而後圍著浴巾出來。他點上一根香煙,倚著窗,望著窗外的雲起雲落,失神。


    好像曾經度過過很多這種天氣。


    但是他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發生過什麽事,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分明半世不曾走完,卻已經覺得這輩子就這樣了。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清華卻跌跌撞撞的跑了上來,頗為慌張的說:“五、五爺……一個叫荷花的女人來找你……”


    敖軒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不太相信一般:“荷花?”


    ……


    通台市位於全國的北部,喉舌部位。跟京城相鄰,西海沿岸,共有三個港口,屬於內海城市。


    雖然是附屬京城的一個市,但是財大氣粗,在市郊有一個頗為高端的機場。不少人會選擇在這裏下飛機入京。


    又一班飛機的到來。


    人潮從機口湧出,中間一個穿著白t恤,破洞淺色牛仔褲,踩著小白鞋,背著小背包的女人,戴著墨鏡走了出來。她皮膚白皙,臉蛋小小的,雖然裝束很簡單,但是氣場很特別,路過哪裏都有人看她。


    她背著包,別人都是拖著行李箱大包小包的,唯獨她跟出門逛個街一樣,隻有一個小包包。


    在出口有不少人舉著牌子等著,其中有一個特別鶴立獨群的女人,一頭鮮紅烈焰般的紅頭發,身上的衣服穿了跟沒穿一樣,布料少的那叫一個可憐,下麵是漁網襪,恨天高高跟鞋。


    手裏慵懶的舉著牌子,隻寫了兩個大字“wy”。


    那個背著小包包純淨的宛如白玫瑰的女人,徑直的走了過去,笑眯眯的一把抱住那個看上去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女人……


    周圍的人完全都看呆了……


    一看就是混混的女人看見那個小女人,臉色都變得受寵若驚一樣恭敬,彎著腰就是鞠躬。


    再一次把周圍的人給看呆了。


    小女人擺擺手,笑眯眯的拖著她往外麵走了。


    紅發女人,也就是南風堂的堂主,南紅,她沒想到吳幽居然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驚訝之餘有些佩服。


    她這次過來是給吳幽接機的,現在通台市不是他們的地盤,所以還是要低調行事。


    她準備的車是普通的大眾,一個她帶過來的小弟開車,在出口等著了。


    “少主,車子比較簡陋,您講究些。”南紅雖然是脾氣火爆小辣椒一枚,但是在吳幽麵前也懂得分寸,輕易不敢大小聲。


    但是對小弟就不是了,稍微慢了一些過來,南紅就橫眉豎目的罵:“沒吃飯啊慢吞吞的!”


    小弟唯唯諾諾的下車,朝吳幽鞠躬:“少主好。”


    吳幽戴著大大的墨鏡,幾乎遮擋了她臉的一半,看不出來她是什麽表情,但是她嘴角帶笑,仰頭望著天空,失神很久,才說:“出門在外就不要叫我少主了。叫我吳幽吧。”


    最先反對的是南紅:“少主,這樣不合適吧。”


    老門主是一個極為講究規矩的人,在唐門中,上下等級森嚴不說,光是稱呼都必須按照嚴格的規定。這個也是精神控製的一種,讓人心生畏懼。


    吳幽笑眯眯的擺手:“我們確定要站在這裏談嗎?就在剛才過去的五分鍾,我估計已經被人拍了幾百張照片了。”


    南紅臉色一僵,小弟極有眼色的打開車門,兩個人進去了。


    吳幽上了車就開始看南紅遞過來的資料,上麵顯示著西港的種種,包括地形地圖,甚至連哪裏的保潔人員,保安人員的換班時間都有。


    “少、額,吳幽。”南紅極為別扭的喊了一聲,而後正色說:“我們的人這段時間都在勘察地形,但是敖家的勢力在這裏太過強大,我們從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盯死了。貨還扣在他們手裏,我們沒有辦法突圍。”


    “有轉移嗎?”


    “沒有,一直在西港南邊的敖家倉庫裏,保安非常森嚴,我們進不去,但是有幾個人全天候監視著,沒有轉移的跡象。”


    吳幽看著西港的地圖,細細思考著,皺起眉頭說:“你的人定點在哪裏?”


    南紅圈出了幾個位置,東南西北都有人,看上去布置是挺均勻的。


    但是。


    吳幽點了點中間,低聲說:“你們一直盯梢,敖家的人也知道,但是沒有對你們出手?”


    “畢竟他們在明我們在暗——”


    “不。不是的。”吳幽沉思著,仔細的思考各種線索,最後拚湊在一起,她點了點那個倉庫地圖的圖標,說:“有人進出嗎?”


    “有,每天有人進出。”南紅也是經驗豐富的,連忙說:“雖然有人進出,但是我們的人都盯著的,垃圾桶也好,包包也好,沒有可以隱藏我們的貨偷運出去的地方。”


    “不。”吳幽再次否定她的說話,特別肯定的說:“你錯了。”


    南紅楞了楞,她第一次跟吳幽來到前線,雖然要對少主有禮貌,但是南紅的暴脾氣,忍受不了別人三番兩次的跟她說她錯了。


    忍不住的,她就開始炫耀自己的老資格:“吳幽,這是你第一次下前線。但是我已經無數次參與行動了。盯梢最基本的,我肯定不會出錯,我可以確定,貨還在裏麵。”


    吳幽搖頭,很平靜的說:“貨早就被轉移了。”


    “不可能!”


    “要是你是敖家,你手裏一批貨,天天四五個人盯著你的倉庫,你會無動於衷嗎?”吳幽歎口氣,淡淡的說:“最好的辦法是什麽?最好的辦法是,要讓我們這些盯貨的人以為貨還在原地,然後暗度陳倉,既轉移視線也可以困住我們。”


    “不可能!我——”


    “你太過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了。”吳幽毫不猶豫打斷,看著南紅,十分認真的說:“有時,眼見不一定為實的。我隻問你,你有倉庫內部結構圖嗎?”


    南紅楞了一下,說:“沒有,這次沒有帶科技人員出門。”


    “為什麽不帶?”


    “隻是幾件小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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