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陷入了廝殺中。


    霍青站在斜坡上,看著這一幕幕,在惱怒的同時,也不禁暗歎,他手底下的這些人,還不是朱心武和張莽的對手啊。這一張打下來,即便是他們讓張莽和朱心武等人給滅掉了,也不能讓張莽和朱心武等人好過了。


    突然,那些保鏢的人群中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一把飛劍在人群中穿梭,殺傷了好幾個保鏢。


    “張靈起?”


    霍青一直在等待著了,他終於是出現了。


    同門師兄弟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張靈起會是這樣的人。在雪山之巔的時候,張靈起給霍青和任輕狂等人下毒了,搶走了劍靈和重木劍、嗜血劍。等到霍青搶回來了,還是放了張靈起一條生路。可是,張靈起不知悔改,竟然又勾結了撒丹活佛,在雪山中追殺霍青,差點兒就要了霍青的性命。


    現在,張靈起又來偷襲這些保鏢……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就更別說是霍青了。


    當!劍靈急射過去,擋住了柳葉劍,霍青一個回旋過去,擋住了張靈起。


    張靈起像是才看到霍青似的,吃驚道:“師弟,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說我怎麽會在這兒?”


    “我真不知道……難道說,這些都是你的人?不行,我跟我爹說一聲,讓東北王的人都退出來。”


    張靈起做出了一個喊的動作,柳葉劍卻飛過來,疾射向了霍青的背後。


    當!劍靈再次當上了,霍青飛身撲了上去,怒道:“張靈起,我現在就替師門,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別忘了,我才是真正地劍神傳人。”


    “劍神沒有你這樣卑鄙無恥的傳人。”


    霍青的短刀,狠狠地劈向了張靈起。


    張靈起冷笑著,一樣拔出了刀子,擋住了霍青的攻勢。當!二人的兵器撞在了一起,霍青一個回旋,再次劈斬了上來。在刀鋒上,仿佛是滲出來了一股冰冷的氣息,讓張靈起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這股氣息,順著他的經脈,滲入了身體中,張靈起驚駭地看著霍青,失聲道:“不死神功?”


    什麽不死神功?霍青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短刀隻是橫掃向了張靈起的脖頸。


    張靈起一方麵用勁氣來抵禦寒氣,一方麵揮刀來格擋。本來,他的修為跟霍青的修為就差不多,這哪裏還能抵擋得住?短刀直接將張靈起的尖刀給磕飛了,張靈起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順著斜坡就翻滾了下去。


    意隨心動!


    劍靈更快一步,疾射向了張靈起。


    與此同時,有好幾支箭矢,也向著張靈起射了過去。


    張靈起嚇得魂飛魄散,一頭紮入了人群中。幾支箭矢,倒是讓他給躲過去了,但劍靈還是在他的身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血水染紅了地麵。


    這一刻,地麵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任輕狂和烏綰綰、阿奴等人都快要扛不住了。在管涯子的攻勢下,平戰東更是節節敗退,他渾身上下全都是鮮血,單手揮舞著*,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勢。


    “殺!”


    劍靈飛出去,直取管涯子的腦袋。


    管涯子哈哈大笑著,正要一刀劈翻了平戰東,就感到一道疾風席卷了過來,他立即往旁邊躲閃。霍青一個鬼舞步上去,一刀劈向了管涯子的後背。管涯子橫刀來格擋,噗!平戰東的*,捅入了他的小腹。


    “啊……”管涯子疼得一激靈,反手一刀,橫掃平戰東的脖頸。


    平戰東瞪著眼珠子,竟然豎起手臂來格擋,拔出*,再次捅了下去。噗噗!連續地捅了幾下,管涯子終於是一動不動了。可是,他的尖刀還是斬斷了平戰東的手臂,血如泉湧,噴濺了管涯子滿身滿臉。


    管涯子實在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慘死在了平戰東的手中。


    霍青撲上來,連忙幫平戰東包紮傷口:“東哥,你怎麽樣……”


    平戰東道:“我沒事,你快帶人撤退。”


    “不行!”


    “再這樣打下去,兄弟們就完了,我和十幾個兄弟留下來斷後。”


    “你們走,我斷後。”


    “現在不是磨嘰的時候,快走。”


    平戰東伸手,將霍青給推到了一邊去,縱身又撲向了朱京虎。朱京虎揮舞著厚背刀,跟陸遜戰在了一處。要說修為的話,陸遜肯定是沒有朱京虎的修為高,但是他的刀法刁鑽、詭異,朱京虎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現在,平戰東上來了,頓時讓朱京虎捉襟見肘了。


    是打,是撤?


    早知道這樣,霍青就把葉慕俠、喬聞天、傅紅袖、傅玉書等人都叫過來了。還有呂奉先等一些人在靜安市,大家夥兒集中在一起,又何懼魏相國和張莽等人。


    “啊……”突然,一聲慘叫傳來了。


    項超然讓趙老爺子一刀,劈在了後背上,鮮血飛濺。他往前躥了兩步,雙手擒住了趙老爺子的雙臂,喊叫道:“殺了他。”


    納蘭傑的眼珠子都紅了,彎刀狠狠地捅進了趙老爺子的胸口,連刀尖都露出來了。趙老爺子飛起一腳,將納蘭傑給踢飛了。同時,他反手一刀,劈在了項超然的脖頸上。項超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當即就栽倒在了血泊中。


    趙老爺子往後倒退了兩步,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麽多年了,他什麽樣的危險沒經曆過?現在,他竟然慘死在了兩個小輩兒的手中。當然了,項超然身亡、納蘭傑的傷勢不輕,但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


    又是一支箭矢,射在了趙老爺子的腦袋上,趙老爺子怒睜著雙眼,一樣慘死。


    “爺爺……”


    趙乾坤撲向了納蘭傑,怒道:“我殺了你……”


    霍青過來了,狠狠地一刀劈斬了下去。趙家的腿法是一絕,卻讓霍青一刀,斬斷了趙乾坤的小腿。趙乾坤慘叫了一聲,劍靈跟著過去,抹了他的脖頸。就這麽大會兒的工夫,任輕狂的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劍,烏綰綰和阿奴也在朱心武的攻勢下,有些扛不住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霍青一個回旋斬,短刀劈向了朱心武的後背,暴喝道:“你們兩個去幫著任輕狂。”


    烏綰綰和阿奴都跟霍青合作久了,極其默契。一個天琊劍,一個霸王槍,分左右攻向了魏相國。要不是得到了霍刑天的指點,任輕狂早就慘死在魏相國的劍下了。越打越是惱火,魏相國終於是逮到了機會,非一劍將任輕狂的身體給刺穿了不可。


    就這麽死了嗎?任輕狂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任淩,她跟從藥王穀回來,就去了驛馬山的開心農場,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可惜,他不能喝妹妹的喜酒了。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任輕狂整個人的精神反而放鬆了,更是閉上了眼睛。


    嗖,嗖,兩道疾風。


    霸王槍和天琊劍,都刺向了魏相國。


    魏相國哈哈大笑道:“哈哈,來吧,我送你們一起上路。”


    烏綰綰罵道:“任輕狂,打起精神來,像個爺們兒樣。”


    任輕狂睜開眼睛,見烏綰綰和阿奴已經跟魏相國戰在一處。他,沒死?任輕狂立即一劍斜挑向了魏相國的小腹。魏相國在猝不及防下,竟然讓任輕狂的嗜血劍給劃出來了一道口子,鮮血當即就流淌了出來。


    嗜血劍,吞噬血液。


    隻要讓嗜血劍給割傷了,血液會一直往出流淌,很難包紮。


    任輕狂大喜,喊道:“咱們廢了他。”


    三人一擁而上,對著魏相國展開了攻勢。魏相國就算是再厲害,想要把三人給斬殺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卻不知道,這樣拖延的越久,對他就越是不利。等到他的血液流失多了,就危險了。


    羅元霸還是處於下風中,不過,他可是天下第一條好漢,張莽一時半會兒的也甭想將他怎麽樣。


    朱心武反手一鉤,擋住了霍青的短劍,問道:“霍青,李師容怎麽樣了?”


    陸玄一和李師容等人,將龍家給圍困住了。既然陸玄一慘死了,那李師容呢?朱心武卻不知道,李師容已經跳入了翻滾著的江水中,連屍體都沒看見。


    霍青沒有回答,冷聲道:“朱心武,你今天非要不死不休的結局是吧?”


    這才多久的時間?霍青的手底下竟然有了這麽一群高手。而大江盟和長老閣呢?一個又一個的人,慘死在了霍青的手中。可以說,要是沒有霍青,朱心武早就完成了自己的雄圖霸業。今天,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要殺了霍青。


    朱心武狠狠道:“你今天死定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是在東北,而東北王張莽的身邊都沒有什麽人?等到咱們拚個兩敗俱傷了,東北王的人肯定還會再衝出來。”


    “你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朱心武恨死了霍青,離別鉤閃過了一道光芒,直取霍青的咽喉。


    離別鉤,多情自古傷離別!


    霍青隨手一刀,擋住了朱心武的攻勢,腳步往前衝,另一把短刀捅向了朱心武的小腹。朱心武橫著離別鉤格擋,吃驚道:“你已經是天仙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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