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莽是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東北王。


    即便朱雀躲過了要害,可是,這一巴掌還是讓朱雀傷勢嚴重。這一刻,朱心武也不用再去看手機的通話記錄了,朱雀肯定是給霍青打電話了。要不然,她逃什麽?朱心武又氣又惱,縱身撲了上去,喝道:“不能讓她逃掉了。”


    張靈起的柳葉劍,搶先一步,激射了出去。


    這要是再落入了人群中,那還能有好了?朱雀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強自提起一口勁氣,在地上翻滾了兩下,順著山坡就翻滾了下去。


    噗!柳葉劍,還是在她的身上,又劃出來了一道口子,鮮血迸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到要害。


    朱心武和管涯子、魏相國等人全都衝了上去。張莽更是放出了一束煙花,這是封鎖燕尾山的信號,任何人都甭想逃脫出去。可以說,現在的燕尾山就跟銅牆鐵壁一般,別說朱雀受傷了,就算是她在巔峰狀態,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不過,朱心武的心裏卻是明白,朱雀可跟一般人不一樣。這個女人的易容術天下無雙,隨隨便便就可以變幻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等到她的傷勢痊愈了,假扮成梁綿綿、柳楊花,甚至是朱京虎、吳迪等人都有可能,再在人群中偷襲他們,他們可就真的麻煩了。


    一人,堪比千軍萬馬。


    朱心武暴喝道:“說什麽也不能讓她逃出去。”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麽奇怪,他們順著山坡一路翻找,愣是沒有朱雀的半點兒線索。這可真是活見鬼了,人怎麽就沒了呢?突然,在山腳下傳來了一聲慘叫,張莽叫道:“不好,朱雀逃出去了。”


    突然,山腳下傳來了一聲怒喝:“張莽、朱心武,我是霍青。你們敢傷害朱雀,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連本帶利都找回來。”


    “霍青沒死?”


    這些人在愣了一愣之後,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兒。很有可能,霍青就潛伏在旁邊,一直在盯著他們的動作了。等到朱雀順著山坡翻滾下去,他搶先一步抱起她,拔腿就往山嚇跑了。張莽和朱心武等人互望了一眼對方,跟著就追了上去。


    “啊……”又是一聲,一聲的慘叫傳來,伴隨著的還有陣陣的叱喝聲。


    “這是我埋伏在山腳下的人手,他們可能是攔住霍青了。”張莽喝道。


    “快上。”


    朱心武叫了一聲,和管涯子、朱霸天、魏相國等人嗖嗖地追了上去。等他們到了山腳下,就看到霍青抱著朱雀,烏綰綰和任輕狂、阿奴將二人給護住了,堪堪殺出了人群。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魏相國喝道:“任輕狂,你還想走!”


    任輕狂冷笑道:“魏相國,咱們早就恩斷義絕,不再也不欠你什麽。”


    “別忘了,我是你師傅。”


    “師傅?你做出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你還配當一個師傅嗎?”


    “我殺了你。”


    魏相國一腳,踢飛了一塊石頭,疾射向了任輕狂。與此同時,他順著山坡就飛奔了下來。


    霍青踹翻了旁邊的一個東北王弟子,喊道:“快走。”


    烏綰綰和任輕狂、阿奴,緊跟在霍青的身後,拔腿就跑。


    這要是讓他們逃掉了,臉可真是丟大了。魏相國和張莽等人飛身追了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朱心武皺眉道:“等一下,張莽,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有什麽不對勁兒呢?”


    “張莽,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跟霍青打交道了,像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沒有後手。”


    “你是說,可能會有埋伏?”


    “那又怎麽樣!”魏相國根本就不在乎,任輕狂是他的弟子,卻背叛了師門,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這種人,他卻忘記了自己是怎麽對待任輕狂的。當初,任輕狂回到了長老閣,魏相國竟然將他給抓了起來,要把他交給龍大善人,卻換錢。要不是霍青將任輕狂給救出來,任輕狂的小命兒早就交代了。


    當師傅當成這樣,也是極品了。


    朱心武道:“魏爺,咱們不能不小心……”


    魏相國冷聲道:“霍青有埋伏更好,咱們就將計就計,把他們全都給滅掉了。”


    “可是……”


    “哼,一個是東北王,一個是大江盟的盟主,還能懼怕了一個小小的霍青?”


    “追!”


    張莽和朱心武都是有臉麵的人,他們見魏相國單獨一人追了上去,也都跟著追了上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間,霍青喊道:“給我殺!”


    江洋和陸遜、羅元霸、平戰東、納蘭傑、項超然、封寒霜,還有兩百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早就在這兒等著了。一個個拉弓滿月,對著這些人就射了過去。跟隨著張莽和朱心武、魏相國等人過來的,都是大江盟、長老閣、東北王的精英,相當厲害。可是,他們光顧著追殺霍青和烏綰綰等人了,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遭襲。


    當即有十幾個人中箭,栽倒在了血泊中。


    魏相國相當厲害,單手揮舞著長劍,邊往前衝,邊挑落了一支支的箭矢,喊道:“給我殺光了他們。”


    張莽和朱心武、管涯子、朱霸天等人緊隨其後,衝了上來。


    兩百人,分成了兩輪,一輪一百人。第一輪射完了,立即蹲下來安裝箭矢,第二輪再射箭。第二輪射完了,第一輪的人再站起來射箭。即便是這樣,魏相國和張莽等人還是越來越近。這要是讓他們殺入到了人群中,這些西山特衛保鏢公司非傷亡慘重不可。


    霍青將朱雀交給了兩個保鏢,讓他們立即帶著朱雀回去。他和烏綰綰、任輕狂、阿奴返身跳回來,擋在了這些保鏢們的前麵。江洋和陸遜、羅元霸、平戰東、納蘭傑、項超然、封寒霜等人也跳出來了,他們就跟一道牆壁似的,生生地將魏相國和張莽、朱心武等人給擋住了。


    羅元霸和張莽戰在了一處,任輕狂擋住了魏相國,烏綰綰和阿奴擋住了朱心武。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他們肯定都不是張莽、魏相國、朱心武等人的對手。可是,架不住人多啊?兩個打一個總可以了吧。


    一時半會兒的,魏相國和張莽、朱心武等人想要攻破,衝上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一支支的箭矢,激射到了人群中,讓他們不得不分心,提防著箭矢會射到他們的身上。


    雙方,竟然就這麽僵直住了。


    魏相國很是惱火,在他的長劍攻勢下,任輕狂雖然說是落入了下風中,愣是讓他給擋住了。要知道,任輕狂是他的徒弟啊?他的每一招劍勢,都是魏相國親自傳授的。同時,魏相國還留了後手,在好幾個招式上都有破綻。隻要任輕狂用出了這一招,他就有信心一舉將任輕狂給斬殺了。


    可是,任輕狂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劍法,愣是將他的破綻給彌補了,反而還更厲害。有一招,魏相國本想借著任輕狂的破綻,挑斬上去了。誰想到,任輕狂竟然提前一劍斬殺下來,差點兒就斬斷了他的手臂。


    混蛋!


    魏相國的眼珠子都紅了,怒道:“任輕狂,你還不束手就擒?別忘了,我是你師傅,你這是大逆不道。”


    任輕狂冷笑道:“師傅?當你將我綁起來的那一天,咱們早就恩斷義絕了。”


    “好吧,當初是師傅錯了,你再回到長老閣吧?”


    “沒有可能了。”


    “難道說,這麽多年,你就一點兒不念舊情嗎?”


    “……”


    說起來,任輕狂很敬重魏相國的。可是,魏相國陰險狡詐,算是傷透了他的心。現在,魏相國這樣的一番話,任輕狂回想起往日的一點一滴,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連手中的動作都緩慢了。


    “孽障,我殺了你!”


    突然,魏相國上去一劍,斜斬了下來。


    任輕狂立即橫著長劍來格擋,噗,這一劍還是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這種強烈的痛楚感,讓任輕狂又恨又惱,他竟然再次上了魏相國的當。魏相國的嘴角閃過了一抹獰笑,又是連續的幾劍,恨不得立即將任輕狂給斬殺了。


    任輕狂咬著牙,竟然再也不顧自身的性命,用著幾乎同樣的招式,飛撲而上。


    他就算是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魏相國好過。


    魏相國大笑著,根本就沒有將任輕狂的攻勢,放在心上。用不了多久,他肯定能將任輕狂一劍給斬殺了。同樣,在朱心武的攻勢下,烏綰綰和阿奴也討不到什麽便宜。幸虧是烏綰綰和霍青雙修後,功力提升,而阿奴又是練力士,算是堪堪擋住了朱心武的攻勢。


    江洋和陸遜、平戰東、納蘭傑、項超然、封寒霜等人,對上了朱霸天、朱京虎、管涯子、吳迪、梁綿綿、魏無牙、柳楊花等人,也都落入了下風中。唯一旗鼓相當的人,就是羅元霸和張莽了。一時半會兒的,兩個人誰也甭想把對方給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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