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貴為皇子,還輪不到你這等下人指教!”


    陸清棠一席話把張公公罵得狗血淋頭,那三角眼立即瞪圓,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蹦出來:“你!”


    “你身為奴才卻妄議皇子之事,晉王不誅你九族是念在你伺候皇上多年的功勞上,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麽!”


    張公公被陸清棠一句話堵得臉色漲紅。


    “晉王妃說的是,老奴這也是為皇上擔心嘛。”他硬生生憋住這口氣,賠著笑臉。


    陸清棠心裏冷哼一聲,蕭齊翌這個時候開口了,語氣雖淡卻是透著幾分威儀。


    “你一個奴才膽敢在本王麵前如此叫囂?”


    他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父皇既然有意讓本王前去,就讓他自己過來,讓你一個奴才過來,算什麽意思?”


    “有多遠給本王滾多遠!”


    張公公臉色青紅變換了片刻,最終隻能咬牙切齒的退了出去。


    陸清棠瞧他離去,才回頭望向蕭齊翌:“王爺,這壽宴您必須要去。”


    蕭齊翌聞言挑眉看她,心中有所微動。


    這段時間的治療讓他的身體好轉了一點,他眸神帶上了些許的亮光,薄唇輕啟:“好,壽宴你與本王一同前去。”


    陸清棠給蕭齊翌紮了幾針,鞏固了一下他的病情後,二人這才準備起身入宮。


    晉王府的馬車在巳時準時抵達皇宮,宮內不允許馬車駛入。


    陸清棠便推著蕭齊翌往宮內走去。


    “皇兄!”


    蕭楚懷和陸安然也同時下了馬車,他們二人的馬車跟晉王府的馬車一前一後。


    蕭楚懷見到蕭齊翌後嗤笑一聲,他神情嘲諷的打量著蕭齊翌那蓋著薄錦的雙腿。


    站在他身旁的陸安然眼神陰狠的看著二人,一想到前段時間在街上受的屈辱,她恨不得立刻就將蕭齊翌和那該死的陸清棠碎屍萬段!


    “好久不見啊,姐姐。”


    陸安然衝陸清棠宛然一笑,那雙好看的眸子中卻淬滿了陰毒。


    陸清棠瞥了一眼她,眼神染上一絲戲謔:“看來沒見的這段時間你在四皇子府養傷養的挺好嘛。”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陸安然臉色頓時一白。


    想到那日遭受的痛苦和屈辱,陸安然憤恨不甘的死死咬住下唇,但麵上卻佯裝出一副可憐後怕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夫君。


    蕭楚懷頓時心血翻湧,將陸安然護在自己身邊,眼神不善的盯著陸清棠:“晉王妃好大的手筆,安然與你無冤無仇,一直視你為同胞姐妹,你當初也下得去如此重手。”


    陸清棠聳了一下肩,這蕭楚懷還想借勢找她秋後算賬不成?


    她一臉無辜道:“楚公子誤會了,我可從未對任何人下過手,隻不過是你夫人目中無人頂撞晉王,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嗬,好一個目中無人頂撞晉王!”


    蕭楚懷大笑一聲,指著蕭齊翌那殘廢的雙腿:“皇兄現如今不過就是個殘廢,這朝堂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話語一落,蕭齊翌眼底猛地浮現了一抹殺氣,整個人周身氣勢突變,仿若冰窖!


    “蕭楚懷,本王看你是安生日子過的久了,連尊卑禮儀都忘了?”


    一瞬間,氣氛陡降到冰點,蕭楚懷不由打了個寒顫。


    蕭齊翌身上戾氣變得愈發濃鬱,蕭楚懷心中莫名泛起一種恐懼,回想起當初蕭齊翌全盛時期的氣焰也不過如此!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後背升起一股涼意。


    他咬牙切齒:“不過是同皇兄開個玩笑罷了,皇兄何必較真?”


    蕭齊翌冷哼一聲,冷冷撇過陸安然:“管好你的妃子,不然哪天再惹怒了本王,本王可不會再顧及什麽兄弟情誼了。”


    說罷,蕭齊翌推動輪椅,帶著陸清棠徑直越過兩人,朝宮內走去。


    蕭楚懷被他的那句“兄弟情誼”給刺激得心口發悶,卻隻能憤憤然的看著二人離去。


    二人進了大殿,此時已經是快座無空席了,在他們身邊的賓客每一位都有宮女相迎到指定的位置,但唯獨他們二人,在門口杵了半天,也未見有一人向迎。


    這宮中的侍衛和宮女對他們都視而不見,仿若空氣一般。


    陸清棠等了一會兒便看出了名堂,合著他們收了帖子過來赴宴,晉王好歹也是個皇子,現如今連個位置都沒給他們安排?


    “晉王的位置在哪兒?”


    她直接攔住一位宮女,將手中的帖子遞過去,那宮女見狀後卻並未表現出任何恭敬之意,看了一眼後隨意指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所有賓客都已安排,沒有別的位置了,你們去那兒做吧。”


    陸清棠眼角抽了抽,這這是皇家的宴請,就算晉王如今勢未,也絕對不敢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來,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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