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掙紮,抗議的動了動手腳,她不喜歡和他挨得太近,尤其是這樣小溫柔的動作,會讓她日漸淪陷了心。


    可是,無論她怎麽抗議,終究抵不過葉亦軒的力氣。


    他用力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一手環緊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充滿了警告意味,在她耳邊響起,"睡覺!"


    心柔瞪他,不買賬的推開他的手。


    他生氣的將她扯了過來,大手在她光潔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或許你的體力,可以再來一遍?"


    一句話,嚇得她再也不敢動纏,緊繃著身子,瞪著這個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


    他的睫毛很長,很密,像兩把小扇子。


    不久後,他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心柔悄悄的拿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緊緊按向他,而他下麵頂起的東西凶猛猛的抵著她,讓心柔頓時不敢再動纏。


    葉亦軒睜開迷蒙眸子,看著她,警告,"閉上眼睛!"


    心柔眨了眨眼睛,見他欲靠近自己,她趕忙閉上。


    須臾後,見她已沉睡,他的唇邊出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大手情不自禁的拂開她臉頰邊的發絲,"為什麽要這麽倔強?"


    她為什麽不事事順他心,如他意?


    她不是他花錢買來的嗎?她該清楚自己的身份,要對主人百依百順,這樣才像他那個乖巧善良的書瑤。


    初秋的早晨,涼意漸濃。


    聳拉著腦袋的何心柔,推開了咖啡廳的門,舉目四望,尋找著蘇曼君的身影。


    "心柔!這裏!"


    循聲望去,一張笑顏如花的臉蛋映入眼簾,同時還有一張冷漠如冰的的俊顏!


    他的速度可真夠快!


    早晨醒來,已不見他人影,沒想到卻在蘇曼君的身邊看見他。


    心柔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心,走了過去。


    "心柔啊,我聽說海蓮的事情了,現在找到適合捐獻的骨髓了嗎?要不,你讓蓮蓮的爸爸去捐獻骨髓吧。"


    聞言,心柔的心一緊。


    蓮蓮的爸爸?


    真可笑,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爸爸是誰……


    心柔苦笑,"我再想想辦法吧。"


    "那你有錢嗎?不夠從我這裏拿,知道嗎?別跟我客氣,蓮蓮也算是我的幹女兒。"蘇曼君抓著心柔的手,一臉同情。


    "哦,對了!"


    "亦軒,你那個李司機好像這段時間請假回老家了吧?要不,讓心柔去當你的司機吧?她可是有駕駛證的。"蘇曼君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嚇得心柔一愣,連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


    她才不要成天都看著葉亦軒!


    "為什麽不要?你正好缺工作,你若是給亦軒當司機,他不會虧待你的。"


    蘇曼君不解的看著她。


    "呃……"心柔看向一旁鹹若自然的葉亦軒,"我怕,我的技術不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何小姐可以來試試。"葉亦軒盯著她眼中的逃避,薄唇輕啟。


    蘇曼君聞言,大喜,"是嘛,心柔,亦軒都答應讓你試試,你就別推脫了。"


    "……"何心柔無語的看了眼他,他到底想玩什麽?


    在蘇曼君的再三勸說下,她終於答應了去給葉亦軒當臨時司機,待葉亦軒離開後,心柔才明白,蘇曼君一定要自己當這個司機的理由。


    "心柔,你一定要待在亦軒的身邊,幫我調查他最近到底跟哪個女人走得很近,我懷疑他在外麵有女人!"


    一聽此話,心柔的心''咯噔''一聲,她看了眼蘇曼君,心裏產生千萬愧疚。


    "心柔,這事,隻有你能幫我了,我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因為我怕我會失去亦軒。"


    心柔為難,"你們不是訂婚了嗎?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是我胡思亂想,那天我去他家,看見他的床上有一根女人的頭發!我跟你說哦,我已經把那根頭發拿去給我的朋友做驗定,很快,結果就會出來了,我就能知道是哪個狐狸精勾//引我的未婚夫了!"


    "……"


    心柔愣然,驚訝的張圓了嘴,"你找人化驗那根頭發?!"


    "嗯!我就是特別想知道她是誰,心柔,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這種方式很極端,甚至變態,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我每天都擔驚受怕,害怕他會離開我。所以,你幫幫我好嗎?幫我盯著亦軒。"


    蘇曼君十萬分糾結的說著,絲毫沒注意到何心柔慘白的臉色。


    等到化驗結果出來時,她的身份……


    "如果,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你會對她怎麽樣?"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蘇曼君仔細思考起來,"嗯,她既然是亦軒帶回去的女人,我一定不能明著對付她,但是,我會讓她身敗名裂,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身敗名裂!!


    這個詞如炸雷般在心柔的腦子裏炸開!


    她身敗名裂了,她的海蓮呢……


    海蓮會怎麽看待她這個媽媽。


    冷汗從額頭滑下,她臉色格外的蒼白。


    "心柔,你怎麽了?"


    蘇曼君疑惑的看著格外反常的心柔,換做以前,心柔一定會跟她一起討論該如何整治那個狐狸精,可是,為何現在卻……


    "啊?"心柔一愣,臉色格外的不好。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臉色這麽難看。"蘇曼君擔憂的看著她,"心柔,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壓力很大,但你必須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啊,你要是倒下了,蓮蓮怎麽辦?"


    聽著蘇曼君一言一句的說著,心柔早已心不在焉。


    突然,蘇曼君的手機鈴聲乍響。


    她離開了一小會,回來後滿臉欣喜。


    "心柔,檢查的結果馬上要出來了,我現在得過去一趟。"蘇曼君拍了拍她的肩,便迅速離開。


    結果出來了?


    心柔的心緊張的跳動起來,她暗自攥緊了手心,唇瓣被咬的發白。


    從咖啡廳離開後,心柔漫步街頭,正想著該怎麽向蘇曼君解釋時,或者,她該去找蘇曼君說個清楚,讓她明白,從頭到尾都是葉亦軒在逼她……


    如是想著,她打算給蘇曼君打個電話,卻接到了蘇曼君的來電。


    "還有空嗎?"


    蘇曼君的口氣格外不好,讓心柔的心再度被繃緊,響起蘇曼君被好朋友與未婚妻欺騙的感受,她就瞬間想起了佳佳對自己的欺騙……


    同樣的傷害,她本是受害者卻讓別人也受到了傷害。


    "嗯。"


    "那,出來見一麵吧,我還在老地方等你。"


    ◇◇◇


    夜,深沉。


    葉亦軒來到公寓,海蓮便拉著他的手,"叔叔,你進來,海蓮給你倒葡萄汁喝。"


    "媽媽呢?"


    "媽媽還沒有回來,張嬸嬸一直在家裏陪我。"


    海蓮兩手端著滿滿一杯葡萄汁,來到他的麵前,睨著海蓮那月牙兒一般明亮的眼睛,葉亦軒總覺得很親切。


    他放下杯子,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海蓮,你爸爸是做什麽的?"


    "爸爸?"


    海蓮轉動著圓溜溜的眼睛,"媽媽說,爹地在外麵掙大錢,有一天他會回來接海蓮和媽咪的。"


    聞言,葉亦軒沒有太多的表情。


    驀地,他注意到海蓮手上的手鏈……


    那是帶著鈴鐺的手鏈,走到哪裏都會很響……


    心,一緊。


    這是……


    他一把抓起海蓮的小手,眯起陰鷙的黑眸,"海蓮!這是誰給你的手鏈!"


    他認得這條鏈子!這是他當年送給書瑤的!後來,書瑤莫名其妙的跳海……現在這條鏈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更重要的一點,五年前的那一夜,他模糊中記得自己是看見了這條手鏈,才會將黑夜裏的女人當做是書瑤。


    難道……


    何心柔與書瑤的死有關係!


    葉亦軒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他眯起深邃的黑眸,臉色變得陰冷,無論是誰,隻要與書瑤的死脫不了幹係,他便不會放過她!*


    "海蓮!告訴叔叔,你手上的鏈子是怎麽來的?"


    海蓮看了眼手上的鏈子,"噢噢,這是媽咪的。"


    "媽咪說了給我帶,叔叔,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條鏈子很好看哇?"海蓮彎起水眸,晃了晃手上的鏈子,鈴鐺隨即響了起來。


    清脆的鈴聲響起,讓他瞬間想起了書瑤的笑臉……


    那年,他親自設計這款鏈子給她,是因為那個傻丫頭總是迷路,完全沒有方向感!他還記得,當他親自為她戴上那條手鏈,她笑的多麽的開心。


    可是,卻在一個月後,傳來她跳海的消息。


    他不明白,為什麽,她為什麽要跳海……


    書瑤在葉亦軒的心裏,就是整天帶著笑容的小天使,他似乎沒有看過那個傻丫頭有什麽格外不開心的事情!


    "可以給叔叔看看嗎?"


    "嗯嗯,好滴。"海蓮將手鏈取了下來,放在葉亦軒的手心中。


    熠熠發光的銀色鏈子,精致而獨特的小鈴鐺,不就是他當年親手為書瑤戴上的手鏈嗎?*


    心口,突然湧起一陣鈍痛,他暗自握緊了手心,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書瑤會突然自殺,為什麽鏈子在何心柔的手上?


    或者,當年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叔叔,你怎麽了?"海蓮見葉亦軒的表情格外陰冷,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將目光定格在小女孩的臉上,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這一刻,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揪出何心柔!好好的問個明白!


    "海蓮,叔叔沒事,你早去休息,叔叔還有事,現在要離開。"葉亦軒摸了摸海蓮的頭,語畢,起身,握著手鏈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離開公寓,他便開始撥打何心柔的手機,卻終無人接聽。


    ◇◇◇


    酒吧裏。


    何心柔奪過蘇曼君的酒杯,"曼君姐,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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