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跟你是一路人嗎?”


    “當然是啊!”


    顏小朵聽不懂了。


    “我們是同學啊!”


    陳禮衡轉頭笑了笑,一句話都沒說,卻把右手騰出來抓住了她的一隻小手,放在手心裏輕輕地握。


    顏小朵一直在等他說話,但以著那男人的脾氣,能不說的情況下一定不會去說,就算說了,那話也隻有半截,剩下的你得自己體會。


    顏小朵一體會,也笑了。


    後來陳家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情,不隻是陳家,連帶著南家,兩家一塊陷入僵局。


    顏小朵接到消息的時候,隻是聽說因為南少白莫名其妙地把南於斯推向絕境,而南於斯一心記掛著陶夢園,所以把陶夢園給擄了。


    本來那也隻是他們自家人的事情,可是誰知道陳禮衡的弟弟陳羽歌尾隨而至,救下陶夢園的同時卻把自己弄沒了。


    陳禮衡是天快亮時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也沒說上幾句,他匆匆翻身而起。


    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伸手拽他。


    “好困。”


    他正一邊整理袖口一邊低下頭去吻她。


    “你睡,我去去就回來。”


    顏小朵點了點頭,又忍不住伸手拽了他一下,直到又陷入昏沉。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早就一個人都沒有,她恍惚了半天滿屋子去找,才想起來半夢半醒之間,他是有同她說過什麽的。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陶夢園的事情,南陳兩家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陳禮衡的弟弟陳羽歌竟然在那起沉船事故中失蹤了。


    陳家一片哀嚎,直說是南家把他們給害了,無論如何要把陳羽歌的事怪罪到他們頭上去。


    當所有人都以為陳羽歌凶多吉少的時候,從頭到尾隻有陳禮衡一個人最冷靜。


    冷靜地安排著家裏和外麵的事情,冷靜地協調各方麵的關係,甚至,冷靜到不管陳羽歌的生死,都要陶夢園同他冥婚。


    陶夢園被嚇得不輕,陳禮衡又一向是個說什麽就會做什麽的人,在他的字典裏從來不分男人女人,隻分朋友和敵人。


    他執意不肯退讓,逼陶夢園的同時也逼著南家,整個人又陰又狠。


    顏小朵眼見著身旁發生的所有事情,總想著要在這節骨眼上關心一下他,可是這事也關係到她的好姐妹陶夢園,她進一步是錯,退一步好像也是錯的。


    而更重要的是,陳禮衡從來不知道她與陶夢園以及南家之間的任何關係,也不知道她就是顏豫北的妹妹。


    唯一知道這些秘密和關係的陳羽歌好像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所以這時候她貿貿然為陶夢園出頭,隻能跟他站在對立的兩麵。


    顏小朵不想跟他吵架,尤其是在他最焦頭爛額的時候,但也不可能不去關心陶夢園。


    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陳母自然召了他回去,陳禮衡也沒有多說,隻是給顏小朵發了條短信,說他要回家住上幾日,讓她回小區那去住幾天,周圍有認識的人,好過她一個小女孩住在小別墅裏。


    顏小朵也想著他回去的話,她也可以順便回家一趟,這樣避免了見麵,也許就不用吵架,然後相安無事。


    後來又聽說已經失蹤的陳羽歌竟然在海城被找到了。


    南家、陳家、陶家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海城,陳禮衡自然也不能幸免,顏小朵一個人獨自在小別墅裏住了兩天,接到他的電話說是要去海城時,她還是忍不住問。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禮衡。”


    他在電話那邊聲音,好像已經極度疲憊,可還是賴著性子跟她說。


    “暫時還不知道,得先確定是不是羽歌才行。”


    她說。


    “那你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嗯。”


    “還有,你想我嗎?我想你。”


    顏小朵的聲音低低的,好像說多了都會臉紅似的。


    陳禮衡那時候正在去往機場的高速路上,疲憊了一天,不過剛剛在後座裏閉目養神。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唇角卻是彎的,閉著眼睛都笑了起來。


    景薇就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轉頭看了他一眼。


    陳禮衡笑了一會兒才輕聲道。


    “我也想你。”


    說完即刻掛斷電話,再轉頭時看著景薇,後者儼然一副受傷的神情。


    景薇嗤笑了一聲。


    “你故意說給我聽?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擊我,逼我跟你離婚了嗎?陳禮衡,你太幼稚了!”


    陳禮衡側著腦袋歪在那裏,輕輕皺眉。


    “你偷聽我講電話?”


    景薇簡直快抓狂。


    “陳禮衡你誠心惹我生氣,這車裏的空間才多大?你要在我旁邊講電話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陳禮衡轉頭看向車外,似乎什麽話都不想說了,這幾天真是疲憊得厲害。


    景薇還想再吵,卻有電話進來,即便不用他開口去問,也知道是陳家那些親戚,在這節骨眼上還打電話來要錢,為救陳來祺的事。


    景薇一應好言相勸,又要大家風範,輕輕鬆鬆便把對方給安撫下來。


    她掛斷電話,發現陳禮衡還在看著窗外,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才自信地道。


    “你放心,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至少是這幾天,他們不會再上門找我們麻煩,你可以安心處理羽歌的事情。”


    陳禮衡沒有說話,倒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禮衡的另外一位助理把景薇一通誇,說景薇果然最具有陳家長房太太的風範,輕輕鬆鬆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景薇驕傲地仰著下巴,不管陳禮衡有沒有在聽,還是說。


    “禮衡,我不管你現在跟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可是你得記住了,未來相伴一生的一定會是我們兩個,所以,就算是為了你自己,學會愛上我吧!不然你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過。”


    陳禮衡轉頭,笑。


    “說夠了嗎?”


    景薇被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給嚇到了,但還是咬著唇。


    “沒有!我覺得你現在太不清醒了,不管你怎麽刺激我都是沒用的,以後會在一起的一定是我們兩個!”


    “停車!”


    陳禮衡大喝一聲,司機隻好把車往路邊一甩,景薇慣性往前衝了一下。


    陳禮衡豁然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就下車,奔到路邊揚手打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所以,顏小朵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陳禮衡。


    隻聽說是他們這趟一群人到海城,已經確定了那個在沉船事故中被找到的人就是陳羽歌,再然後陳羽歌從植物人醒過來,南家同陳家又因為陶夢園的事情結下了梁子,所以以至於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陳禮衡都在處理家族與家族之間的事。


    顏小朵一個人在自己的小別墅裏轉了一圈,想了想還是回小區去住了。


    誰知道剛回去的第二天,就在校門口撞見開著個跑車等在那裏的陳來慶,她本來早就想不起這人是誰了,陳來慶卻突然衝到她跟前拽著她的手臂就往車子裏拉。


    顏小朵身邊的同學都被嚇了一跳,顏小朵也被嚇得莫名其妙,一群人在學校門口鬧騰了一會兒,直到把保安都引來了才終於消停下去。


    陳來慶被保安給攔住了,顏小朵罵了他一句“神經病”才轉身想走。


    “我說,臭娘們你不記得我了是吧?我他媽要找的人就是你,把小爺的頭都砸了,現在想來裝不認識是吧?”


    陳來慶一應地叫囂,顏小朵卻根本不去理他,轉身跟其他同學上課去了。


    上課的時候有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學給她發短信,說是有人看見上午那開跑車到他們學校門口來鬧的囂張男現在還在學校外麵。


    顏小朵一看見這短信就心煩,那幾個同學又問。


    “小朵,你是不是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了?我看那男的長得挺凶殘的,要不中午放學你別回小區去了,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吧!”


    顏小朵仔細想想還是給陳禮衡發了條短信,過了很久都沒有等來他的回複,到了午餐時間她便跟幾個同學到校食堂去吃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又收到短信,還是好心的同學,讓她中午別回小區去了,現在出校門不安全。


    顏小朵本來也不怕他什麽,可她下午還有課,不想在這時候鬧事,仔細想了想,她中午也沒出去,直接回宿舍休息去了。


    可是到了下午,把該上的課都上完了,她還是必須出校門去。


    當初為了搬到小區裏去住,她幾乎把學校寢室裏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所以晚上必須回去,不回去就沒辦法睡覺了。


    顏小朵跟幾個同學一起出的校門,東張西望半天,待確定已經沒有人等在門口,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回到房間剛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她這時候格外警醒,所以大聲問對方是誰。


    門外一聲不吭,隻是間或繼續傳來敲門聲。


    顏小朵就算再警醒這時候也是害怕了,隻聽那敲門聲越來越大,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外麵的人拍爛,然後衝進來那麽個人。


    想也不想她轉身便去找這房子裏最利的利器,也就是轉身的瞬間,身後的房門竟然被人用鑰匙給打開了。


    她嚇了一跳,剛要大聲尖叫,手裏的棍子也揚起來了,手腕卻被人用力一抓,然後雙唇被一隻手給捂住,整個人被對方一推,直接撞到了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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