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畢飛揚問周麗紅還丟失了其他的東西沒有?周麗紅回答說沒有,就是放在書櫃裏的證件不見了。書櫃被翻得亂七八糟。


    他又問告訴鄧隊了沒有?周麗紅說沒有。


    周麗紅剛跟畢飛揚通完話,陶西西和周銳就來找她了。陶西西他們接到報案這裏有人家裏失竊,希望周麗紅跟他們城北派出所協助調查。


    周麗紅吃了一驚,急忙給畢飛揚發去了一封手機短信說:有人報警,警察已經找上門來了,要我去派出所一趟,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聯係。


    畢飛揚說:那你去吧,如果問你丟失了什麽,你最好什麽也不要透露,我懷疑在警察隊伍裏有不良分子。


    周麗紅說:明白了。


    隨後跟隨陶西西周銳來到了派出所。


    陶西西把她帶到一間辦公室,熱情地為她倒了一杯茶,並搬來了一把椅子要她坐。


    周麗紅出於禮貌接過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對陶西西說:“家裏什麽東西也沒有丟,竊賊可能隻是為了找錢吧。我一個人住,家裏沒有什麽能讓賊惦記的。小偷也太沒有智商了。”


    陶西西瞥了周麗紅一眼說:“周警官,你真沒有丟失什麽東西?證件也沒有?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周麗紅一驚。


    陶西西的話讓她感到意外。


    恰在此時,周銳進來了,在陶西西身邊坐下問:“請問女士貴姓?今年多大?什麽時候結的婚?你丈夫目前在什麽單位上班?你有幾個兒子?你所在的工作單位的名稱叫什麽?”


    周麗紅笑笑說:“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周銳說:“對不起,我這是在工作,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陶西西說:“周銳,你別那麽死板好不好。她可是刑警隊的周警官,職位比我們高呢。”


    周銳說:“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但是詢問的流程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切,真是服你了,這都能找到借口。”


    陶西西對於周銳問話的方式表示不太理解。明擺著的他們都知道周麗紅的身份,憑什麽還要這麽偽裝。


    周麗紅似乎聽明白了周銳的意思,笑著說:“抱歉,我不是你們的犯人,你無權這樣詢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什麽,你這樣做侵犯了公民的人生自由。再說我身份屬於保密,不能向你透露。”


    周銳冷笑:“我告訴你周警官,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們女人心目中的購物場所,由不得你。”


    陶西西用手拉了周銳一下:“你怎麽跟周警官說話呢。”


    “你閉嘴,我不用你來教我。”周銳盯了她一眼。


    陶西西閉嘴不再說什麽了。


    周麗紅輕蔑地看了周銳一眼,坦然笑道:“我該說的都說了,家裏沒有丟失什麽東西。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刑訊逼供?你要記住,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陶西西擔心周銳如此詢問周麗紅惹出事端來,急忙把周銳拉到外麵說:“你先出去,我來問她。”


    周銳極不滿意地瞪了陶西西一眼,將帽子取下來提在手裏走了。


    周麗紅說:“這個周銳真是一點法律常識也沒有。”


    陶西西進來向周麗紅道歉:“對不起,周警官,周銳是新來的,脾氣又倔,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周麗紅問:“他來多久了?”


    陶西西說:“剛來不到半年,據說是上麵某領導的兒子。”


    周麗紅一歎說:“怪不得如此目中無人。哎哎,你們什麽時候接到的報警電話說我家裏遭賊了?”


    陶西西說:“昨天晚上八點接到的報警電話,我和剛才那位駕車立即趕了過去,結果碰巧在你家門口碰上了那小偷,小偷當時戴著麵罩,看不清麵孔。我們下車去追,小偷見有人追撒腿就跑,結果不小心居然把偷來的東西掉地上了。那小偷跑得還真快,轉眼拐進一條巷子不見了。由於當時你不在家,我們隻好回所裏了。”


    周麗紅警覺起來,又問:“小偷掉了什麽東西?”


    “一本警官證。”


    陶西西說到這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周麗紅的臉,企圖從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中揣摩出什麽來。周麗紅表現得尤為鎮定,看不出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樣子。陶西西隨後又向周麗紅出示了一份她的資料。


    周麗紅看著資料顯示出來的內容,大吃一驚說:“原來你是省廳派來的秘密偵查員紅狐小姐。”


    代號叫紅狐的陶西西笑笑,隨後又向周麗紅出示了另一份資料。這下周麗紅徹底怔住了。那資料上的人居然就是周銳。


    “難道他還有什麽來頭?”周麗紅甚是疑惑。


    陶西西小聲說:“沒錯,他也是省廳派來的,代號叫貓鼬。不過我的上線剛給我發來密電,說根據最新掌握的資料顯示,貓鼬很可能已經變節,要我格外注意他的動向。你也許還不知道,貓鼬這個人在警校時得過射擊、拳擊以及攀爬比賽等各項野外運動的全能第一名。他的實力很強大。”


    周麗紅猶豫了一下說:“他有沒有看到你手裏的關於我的證件?”


    “可能還沒有吧。”陶西西說,“當時光線並不好,他又在追那小偷,應該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大意。”


    周麗紅無語,從陶西西手中接過自己的警官證,正要起身離開時,那個代號叫貓鼬的周銳進來了。


    周銳一臉的沮喪,問陶西西說:“問出什麽來了沒有?”


    陶西西微笑著回答:“她說什麽也沒有丟,我相信她,可以回去了。”


    周銳一臉的無奈,走了。


    周麗紅隨後也離開了派出所。回到家裏,感覺十分的疲憊,正要好好地洗個熱水澡休息時,畢飛揚打來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跟周麗紅說:“那個高個子病人可能已經覺察到行跡敗露,離開醫院走了。我跟蹤他到了兩公裏以外的一個安置小區時,失去了他的蹤影。我懷疑那是他經過精心挑選的窩點。還有那個矮個子光頭和刀削臉也極有可能隱藏在那裏。我們是不是向鄧隊反映此情況?”


    周麗紅遲疑了一下說:“你看著辦吧。最好不要打草驚蛇,那樣對我們來說得不償失。”


    隨後又問:“丁總的情況怎麽樣了,還要多久才能出院?”


    畢飛揚在電話裏歎了一聲道:“唉,這個還不好說。醫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看樣子還要住幾天。這樣吧,你能不能去丁家看看。”


    周麗紅說:“我沒有他家的鑰匙怎麽進去?”


    畢飛揚道:“你無須進去,隻要確定一下外麵的情況有沒有不同尋常。”


    周麗紅說:“好吧。”


    其實她想把去派出所得到的情況在電話裏告訴畢飛揚,但到後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周銳的事情絕非兒戲,萬萬草率不得的。


    來到丁雨墨家門前,周麗紅仔細地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可疑跡象。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一輛米黃色小轎車哧溜一聲開到她麵前停下來。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周麗紅看到了坐在駕駛室裏的兩個人。是姚淑兒和陳子軒。


    陳子軒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對她說:“周小姐,你是來找丁老板的嗎?怎麽,這麽快就要走?”


    周麗紅道:“嗬嗬,丁老板還在醫院裏沒有回來,我是隨便來看看的,現在的世道什麽事情都能發生,尤其是竊賊很多,不得不防啊。”


    陳子軒臉上泛起一抹譏笑:“既然丁浩然沒有回來,我們董事長想找周小姐談談有關丁老板的事情,不知周小姐肯不肯賞光,如果你願意,就跟我們去公司一趟。周小姐放心,我們沒有壞心眼。”


    “對不起!丁老板的事情我無權幹涉,你們請回吧。”


    陳子軒笑道:“嘿嘿,周小姐誤會了,其實我們今天來並不是找丁浩然談論他在公司的股權問題,隻要他願意,他仍然可以留在公司。我們董事長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和他商量另外一件事,沒想到他不在家,隻能找你了。我看得出來丁老板很喜歡你,你替他做主他是不會遷怒於你的。”


    “這麽說,我倒是很想聽聽是什麽事情了。”


    周麗紅走上來盯著坐在裏麵的姚淑兒。


    姚淑兒今天的臉色看來並不好,像是生病的樣子有些蒼白。


    “周小姐,實在對不起,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想跟我說什麽就說吧。我讓陳書記答複你便是。陳書記,你把我這次來找丁董事長的目的跟周小姐說說。”


    周麗紅沉默。不用問這一切都是姚淑兒事先安排了好了的。


    陳子軒道:“姚董這次來是想找丁老板談談這棟房子,姚董願意出十倍的價格將房子買下來,另外還準備在市中心買一套精裝公寓樓送給丁老板,以回報他這些年對她女兒的養育之恩。說起雨柔小姐,我們姚董很是後悔,當初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在丁老板麵前出言不遜。請周小姐務必將我們姚董的意思轉告給他,如果他有意和姚董合作當麵洽談,姚董表示十分歡迎。”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原來姚淑兒想要的不僅僅是丁浩然的公司,還有他的這棟房子。可謂用心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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