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兵慌恐的看向陸雲寒,搖著頭說:“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也沒跟他們說過夫人有身孕啊……”


    “所以,不是一夥人。那會不會是除陸家以外的其他人……”向陽忽然從地上跳起,錯愕的看向陸雲寒。


    陸雲寒沒有答向陽的話,深眸看著厲兵,口氣淡漠:“我會救出你姐姐的,如果救出了你姐姐,你敢指認那個人麽?”


    “我敢。”厲兵神色篤定的說:“我也恨他!但沒辦法……姐姐被看守的特別嚴。”


    厲兵也想救出姐姐啊,可惜這太難了。


    “這你不用管了,回去吧,跟平時一樣,別露出馬腳了。”陸雲寒揮了揮手。


    “就這麽放了他?”站在旁邊的一個手下很不理解的問。


    陸雲寒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離開了房間。


    車上,向陽沉默著坐在後排,心事重重的看向陸雲寒問:“厲兵不交代背後的指使人,其實也是給自己留了一手,讓我們動不了他。那你說,他會不會轉身就把咱們出賣了?”


    陸雲寒看向車窗外,淡淡的說:“出賣咱們對他沒好處。誰願意毫無尊嚴的被逼著賣命?”


    向陽點了點頭,歎息:“也是。厲兵好歹也是有點血性的男人,該不至於這麽慫。”


    “當務之急是找到厲兵的姐姐……可要找到厲兵的姐姐,就要判斷準確背後那個操縱他的人。”陸雲寒冷靜的分析著……


    “當年敢對陸竟遠家人動手,還能能一手遮天的人,估計隻有陸竟然了。”向陽分析著。


    陸竟遠是陸雲寒的父親,是陸家嫡傳的太子,可是他卻意外死了,不僅他死了,連他嫡傳的兒子陸昱銘也跟著死了。


    按理說,陸家家譜上他這一脈是斷了,但饒是如此,陸竟遠的私生子女還是成了別人權利迫害的對象,真是令人唏噓。


    陸雲寒遙遙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母親總是帶自己四處搬家,或許就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捕吧……


    他拿出專線電話打給了蘇以諾,現在他有些想法隻想和她說。


    “嗯?”蘇以諾的聲音也是懶懶的。


    “來203找我。”他沒有過多的解釋。


    “好。”她也沒有太多的疑問。


    車子在夜路上平穩的開著,陸雲寒的手緊握成拳。


    203包房裏,蘇以諾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陸雲寒,房間裏沒有別人,可她卻感覺他有種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處?”畢竟生活了這麽久了,他是怎樣的男人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他這樣不說話,必然是有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陸雲寒伸出手,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一雙小手,柔聲問:“如果我說,我要爭這陸氏江山,你會怎麽想?”


    “我會支持你。”她回答,如此爽快而自信,對他沒有一點質疑。


    “就這樣?”他倒是疑惑了,他知道她素來不喜歡爭權奪利的,怎麽現下不勸自己回頭是岸?怎麽不說要和自己去逍遙山水間?


    聞言,蘇以諾隻淡淡笑了,輕聲答:“對,就是這樣,我的男人要做什麽就去做吧,我支持。”


    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物,難道她要牽絆他一輩子平庸麽。


    “那你會離開我麽?”他緊張的問,總害怕她會找理由離開自己。


    她溫柔淺笑,回答:“不會……除非你要我離開。”


    他將她緊緊抱入懷裏,溫柔出聲:“怎麽會呢?我是絕對不會要你離開的。


    我之所以爭這陸家也是為了我們的以後……”


    為了他們的以後,如果他不能成為最強的人,那麽那些叔叔哥哥們就必然放不過他。


    如果他死了,那小諾怎麽辦?還有他們以後會有的孩子……很可能會像厲兵和厲萌一樣被人利用。


    所以,要想不被欺負,那麽他必須成為最強者,因為隻有強者才能改變世界,而弱者隻能忍辱偷生。


    所以,所謂的逍遙,其實是弱者的一種逃避借口。


    她也緊緊摟著他,聲音溫柔卻堅定:“既然你想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我不會成為你的牽絆的。”


    “謝謝老婆。”他被她的話暖到了,親了親她的頭頂,鄭重承諾道:“待我成功,我們一起回繁城。”


    “好,我等著你。”她渾然不是當初那個為了點小事和他大吵大鬧的女孩了。


    她也不是成熟了,而是明白了他的心,明白了對他的感情。


    堅定了這一點之後,她便無所畏懼了。


    “怎麽這麽乖。”他勾唇淺笑,心中卻滿懷愧疚。


    “當然了,又乖又甜,就是醜,寒哥,你可喜歡?”她還念念不忘臉上的腫瘤。


    陸雲寒愛她愛得沒法,手指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服,聲音沉柔:“你總說自己不相信承諾,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此生,雲寒必然不負你。”


    她抬頭,染著幾許迷離的眼看著他,輕聲說:“此刻有你在便好,別說承諾。”


    何必說那些承諾呢?負與不負都好,隻要那是他想要的,她就不會牽絆他的。


    聰明如他,自然聽出了她話裏的擔憂,跟著手臂一提,將她身體架到自己麵前。


    她身上的扣子啊,早就被他不安分的手解掉了,所以這麽被他一架起來立時有道羞怯景致外泄開來。


    而且,陸雲寒的吻啊,遠比她預想的猛烈……


    夜已深沉暗瀾,此時忙裏偷閑,他們有漫長的時間彼此慰藉。


    在這權謀縱橫的芒城,處處充滿了血雨腥風,他們都不知道屬於自己的自由能到得幾時,所以,能放縱時且放縱。


    天快放亮的時候,陸雲寒才很不舍的放開了她,手指輕輕拂過她帶著汗意的額頭,沉迷如癡的說:“真的好想讓你留下來,不管不顧的把你拽到我身邊。”


    蘇以諾淡淡笑著,手指輕輕畫著他深邃的眉眼。


    “小傻瓜,會有那麽一天的。”


    語氣似在安慰一個脾氣霸道的小男孩。


    “諾兒……”他的唇印在她的臉上,情玉過後飽含溫情。


    她呼吸微喘,輕聲的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麽韓袖那邊我也是時候點火了。”


    “嗯,但是要小心,知道麽?”他擔憂的隻有她一個。


    “你也要小心,不要太心急了……唔,煙也要少抽,別以為我沒看見就聞不出味道。”


    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鼻尖,語氣帶點撒嬌又帶點成熟味道,一雙大眼睛水盈盈的望著他。


    “好,盡量不抽。”他超級好說話,現在簡直堪稱是專聽老婆話的小乖乖啊。


    送她回陸竟瑉別墅的路上他空出來的右手一直與她緊緊相扣。


    她雖然極其疲憊,卻舍不得閉上眼睛睡覺,靜靜的看著車窗上他的樣子。


    她之所以看車窗是怕直視他發呆會被他嘲笑,可是,她卻是真的很想把他的樣子印在腦海裏啊。


    車開到路竟瑉的別墅時,蘇以諾卻心尖一跳,因為那別墅外麵竟然停了一排的黑色小車……莫非是陸竟瑉回來了?


    不到淩晨四點,這個時間到底算太晚還是太早?


    “莫非,他發現了什麽?”陸雲寒眉宇一皺,直接踩上了油門將車裏開離了別墅。


    “放我下去,或許他隻是回來看看呢?”不管陸竟瑉要幹什麽,至少她也要去弄清楚原因啊。


    陸雲寒反對:“不行,這個時候回去,你說不清楚。”


    一個傭人,半夜三更的往外跑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沒事,我就說去看爺爺了,我本來就是爺爺的人,隻要我把事情往上麵推,他們一定不敢問其他的原因。”


    關鍵時刻拿老大頂包!諒路竟瑉再牛也不敢去問陸岐謀為什麽深夜找她出去的。


    “不行,陸家你就別回了,以後和趙小兵他們在一起,別公開露麵了。”


    他又怎麽會讓她去麵臨風險呢?


    蘇以諾知道陸雲寒對自己的關心,但是卻還是拒絕道:“不行!我如果失蹤了,那麽一定會驚動爺爺的,到時候就更說不清楚了!


    你讓我去看看,或許並沒有想象的那種危險呢?


    馬上就要成功了,我們為什麽要給自己添亂?”


    “那如果有危險呢?誰會賠我的老婆!”他冷著臉繼續開車,一點不給她爭辯的餘地。


    “不會的,你相信我!我能搞定,說不定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說服韓袖指正陸竟然的機會!一個可以揭露路竟瑉偽麵具的機會!”


    陸竟瑉每次回家都是韓袖思想最為脆弱的時候,趁著這個時機說服韓袖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不要這種機會!”如果他是靠自己老婆用危險換取的機會的話,那他還算什麽大丈夫?


    蘇以諾見拗不過他,雖道:“我身上按竊聽器,若你查知了危險,立刻趕過來,如何?”


    她覺得陸雲寒小題大做了。


    首先,她覺得自己沒暴露和陸雲寒的關係,除非是韓袖出賣自己,但這種可能不大。


    其次,就算有危險也不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她是陸岐謀派來的,哪怕路竟瑉恨她恨得要死,也絕對不敢讓她出事。


    上次,陸竟瑉用強不成就也應該明白她是個什麽性格了,所以隻要她寧死不屈,路竟瑉就拿她沒轍。


    另外,陸雲寒的辦法行不通!他不能因為緊張她就亂了分寸……


    她如果消失了,那麽難保有人會因為好奇掘地三尺的找她,到時候,趙小兵等人都會被連累的。


    那麽,她辛辛苦苦經營的東西就全暴露了。


    還有韓袖……她如果消失了,誰來說服韓袖說出當年被害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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