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快速向著遠處密林方向跑去的六道身影映入了慕長安的眼簾。


    慕長安眼眸一眯,手指這那方向,凜冽的吼道:“追!”


    而順著慕長安手指的方向,君臨已然帶著平江等人已然俯身追將了出去。


    慕長安側目,便看到了蕭清風那裏似乎也已然脫身了,正踏著人們中百姓的肩膀向著明善逃跑的方向追去。


    大抵的看著明善逃竄的方向,躍下那搖搖欲墜的高台,俯身也追了出去。


    無論君臨還是慕長安都知道,這次定然是不能讓明善活著離開的,若是此次被明善逃脫了,在想要除掉他便如大海撈針一般的不可能,所以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他趕盡殺絕。


    想到這裏,慕長安氣沉丹田腳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不多時便趕上了前麵的君臨。


    君臨側目看著慕長安微笑,那笑容裏滿滿的讚賞和自豪,他君臨的女人就是這明夏大地的天機,那般的驕傲。


    “一會兒讓我來……”君臨溫柔的對慕長安說著。


    慕長安也揚起了笑臉,點了點頭,似乎二人都知道過了今日,這明夏大地便真的可以安寧祥和起來。


    當君臨和慕長安的人將明善和剩下的五個死士團團圍住的時候,明善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先前的百般不甘心,取而代之的卻是及其平和的麵容。


    “真是沒有想到,我二十多年的謀劃,最後卻敗在了一個丫頭手中。”明善語氣平和,自嘲的笑了。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是明夏大地的天機……”君臨嘴角噙著深深的笑意。


    明善看著那樣的君臨忽然大笑著,說道:“明安皇,其實殺了慕長安對你我都有好處……她是天機,她活著你的皇位就不保,你可知道……”


    那話語裏挑唆之意分外明顯,蕭清風等人頓時眼睛裏的殺氣更濃烈,下一刻就想要衝過去殺了眼前這個笑的意味深長的明善。


    君臨卻一擺手,阻止了要動手的人們。


    同樣意味深長的笑容,在君臨的臉上卻那般的坦蕩,他凝視著明善說道:“嗬嗬,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做這明安皇?”


    明善笑的肆意張狂,道:“定然是要權傾這明夏大地,唯你獨尊。”


    明善那想當然的回答,卻讓君臨笑的更是諷刺,看到君臨的笑容明善顯然一頓,男人奪了皇位不是為了權利還會有什麽?


    “你不會想到,我坐上這明夏大地龍椅卻不是為了那權利和金錢……而是為了能和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君臨眯著眼眸,冷峻的看著那此時震驚的表情放大在臉上的明善。


    忽然明善眼眸一頓,恍然大悟一般,然後像是知道了什麽一般,說道:“老朽知道了,你是知道了那傳說……”


    後麵的話語,明善沒有再說下去,君臨的軟劍已然出鞘,直奔他的喉嚨而去,於此同時蕭清風等人也同那五個黑衣死士都在了一起。


    慕長安則站在外圍看著勝負已然分出來的人群,想著方才君臨和明善的對話,雖然不知道那是關於什麽的傳說,這片土地上的傳說太過於多,她也不心思理會,隻是腦海裏一直縈繞著君臨說的那句,他坐上龍椅是為了和她永遠在一起,不知怎地,心裏就湧起了多年前的那般甜蜜。


    想起今日出去明善以後,一切便都塵埃落地了,她重回宮牆之內成為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雖然成了籠中的鳥兒,但卻依舊是和他在一起,那晚君臨說過,待到玨兒長大,他便帶著她重回迷蹤山的密林中,重新住回那樹屋之上,冬天看瑞雪,春日賞繁花,夏日聽清雨,秋日踏落葉……隻是現在想想一切都跟著美好了起來。


    慕長安冥想的這一會兒,那五名黑衣死士已然倒在了血泊中,隻剩下君臨那強勢的招數,將明善逼得無處可逃。


    眾人也都立在慕長安身旁觀戰,也都放鬆了心境,明善今日是必死無疑。


    眾人正看著,隻見那明善顯然是體力不支了,一個沒有注意,君臨的軟劍便已然沒入了他的胸膛,下一刻君臨已然收了軟劍,靜靜的看著明善緩慢的倒在地上。


    明善眯著眼眸,依靠在身後的一塊巨石上,身體一動不動,望著君臨,幽幽的說道:“明安皇,你隻知道那傳說,卻不知道……”


    後麵的話語隨著明善那胸口滲出來的血而虛弱起來,但君臨卻將前麵的話語聽得真真切切,眼眸一凜,靠近那明善。


    “你知道些什麽?”君臨問的渴望而急切。


    君臨這樣的舉動,卻是讓身邊的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慕長安,她不禁向君臨走來,並且出聲提醒著君臨:“君臨,小心。”


    那嘴角已然開始有鮮血流出來的明善忽然詭異的看了一眼慕長安,頓時慕長安便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明善那明善袖口滑落出一枚閃爍著異樣光芒的,直直的奔著君臨便刺了下去。


    那麽緊的距離,君臨想要躲閃也來不及,而那麽短暫的時間,也不容慕長安思考,下一刻她便一把將君臨推開,手中的長劍向著明善便揮了去。


    那明善已然是用盡了全力刺出那短劍,君臨雖然躲過去了,慕長安那肩膀卻被重重的刺中,她疼的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那疼痛卻帶著刺痛,提著長劍的手忽然沒有了知覺,嘡啷一聲,長劍落地。


    再看那明善,因為劇烈的動作,終於是讓那薄如羽翼的傷口開裂起來,嘴裏噴出了大口的鮮血,目光直直的看著慕長安臉上凝固著那詭異的笑容,沒有了氣息。


    而君臨卻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驚,忙回身扶住那肩膀上已然滲透出鮮血的慕長安,後麵的蕭清風等人也都慌忙的上前。


    那肩膀處的傷口所帶來的疼痛卻全然沒有除去明善所帶來的雀躍來的明顯。


    “沒事沒事,小傷……”慕長安笑的燦爛極了。


    說這話的時候,慕長安忽然似乎感覺這樣的替君臨擋劍的事情在哪裏經曆過,似乎在某個夢裏。


    “死了。”平江查看完明善的屍體後,說著。


    蕭清風看著一臉輕鬆的慕長安,也是鬆了一口氣,說著:“這明善終於除去了……”


    君臨一俯身將慕長安抱了起來,惹來她害羞的紅了臉,而君臨的臉上卻有些陰晴不明。


    慕長安身上哪怕是傷破了一層皮兒,在他看來都是天大的事情。


    眾人簇擁著向著玄宗山方向回去。


    待到了玄宗山下,見那祭台之下已然平息了,而那些熱衷於祭天大典的百姓倒真的不畏懼一般繞開那地上的死傷人,重新聚集在祭台之下,看著那台上手握著那磨得精光的龜甲殼凝神靜氣的開始占卜。


    雖然那四周充斥著血腥,祭台上也混亂不堪,台下的百姓都開始憂心忡忡起來,之前的祭天大典都是那般的恭敬神明,而此次卻發生這樣的變故,血染了祭台,料想也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在台下百姓擔憂和期盼的目光裏,玄宗老人的四卦均已占卜完畢,接著便看到玄宗老人跪在地上高舉那龜殼,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深深的說著:“老朽謹遵神明旨意,日後……明夏大地再無祭神、祭天大典,一切順應天意。”


    台下的百姓一驚,更是憂慮的望著那玄宗老人。


    就在這時,玄宗老人抬起那紅潤的臉龐,望著台下無數的目光,忽然發出了洪鍾般的笑聲,朗聲說道:“神明最後指示……未來,我明夏大地上風調雨順,安寧祥和。”


    一句話,頓時台下一片歡呼的聲音,百姓的臉上散發著無限的希望。


    祭典結束,百姓們臉上帶著笑容和滿足紛紛的向著四麵八方散開了,很快,那玄宗山下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隻剩下有士兵在清理著戰場。


    回到玄宗山上的時候,慕長安的臉上有些蒼白起來。


    玄老從外麵快步的走進來,一看到自己的愛徒受傷了,臉上就變了顏色,不悅的看了一眼君臨和蕭清風,蕭清風忙縮了縮脖子。


    若是不是沾了慕長安的光,眾人怎麽會也能登上這風景迤邐的玄宗山。


    眾人正在房間外麵四處看著風景,裏麵君臨正按照玄老的指示為慕長安查看著傷口。


    隻是,玄老卻在看到慕長安傷口之時,臉上瞬間的蒼白起來,君臨側目看到那樣的玄老,也是一驚。


    隻見那傷口處已然開始變得青紫色。


    “丫頭……你這是……中毒了!”連那泰山壓頂都巋然不動的玄老說出來的話都有些顫抖起來。


    頓時,君臨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同慕長安都臉上一滯,她忽然回想起明善在偷襲君臨時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有臨死前那詭異的笑容。


    君臨那手指攥得緊緊的,咯吱咯吱的作響,他明了,玄老精通醫術,若是他都這樣的表情,這毒一定是極其霸道的。


    “玄老……這是什麽毒?可否能解?”君臨滿臉急切的問道。


    玄宗老人眉頭深鎖,查看著那傷口處流出的黑色血液,沙啞而憂慮的聲音響起:“若是老朽猜的沒錯的話,這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無解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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