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獲救吧?”蘇陽試探的問道。


    “誰知道呢。”女首領說道,她的臉色並不好看,剛才查看過身體才發現,她體內的內力已經因為傷勢完全消失殆盡了。


    這就意味著,她在島上有可能麵臨很多危險。


    且不提島上得凶猛野獸,就是這蘇陽也是個大問題。


    就看他那色眯眯的視線,一旦有機會撲倒她,估計猶豫也不會猶豫的。


    可是……這荒島上隻有他們兩個人,萬一真的回不去了,兩人發生什麽事,也是在所難免的吧,難道她還要做一輩子老處女?


    蘇陽身子骨雖然弱一點,大媽看起來還算入眼,又是一聲,在島上的醫療問題算有些保障了吧?


    這樣想想,不管什麽東西醫術之爭,也不管什麽家族事業,這樣桃源一樣在這生活也不錯……


    而且就蘇陽這樣的,一旦她恢複了內力,絕對是她欺負蘇陽沒跑了,到時候我打獵來他織布……也不錯。


    蘇陽看著女首領的模樣,卻警惕的朝後退了兩步。


    心說這女人怎麽要跟吃了他一樣,她要是真要吃了他,是從了這如狼似虎的女人呢,還是稍微掙紮一下再從了這如狼似虎的女人呢?


    這兩人思想不良,如果在島上多待幾個月,恐怕連孩子都得有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海麵上竟然又有烏雲壓了下來,儼然一副剛剛晴天又要暴雨的架勢。


    兩人這會也顧不上想三想四了,收拾好晾幹不久的衣服就朝島嶼深處跑去,希望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兩人一同前進,女首領在前,蘇陽在後,女首領有匕首,開起路來手法異常嫻熟。


    “慢著。”蘇陽喊道:“這裏有動物活動痕跡,看到那條小路了嗎?”


    蘇陽指指幾隻被動物踩斷的草莖。


    “你想說什麽?我們去狩獵動物?”女首領反問道。


    蘇陽嘖吧嘖吧嘴:“你看這動物的腳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小型動物,你就不想知道這些東西,下雨的時候再哪裏躲雨嗎?”


    女首領眼睛一亮,走到那小徑上。


    “這種動物應該類似山羊野豬,路的寬度,不像野豬,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山羊。”


    蘇陽聽了,不由的豁然大悟,心說有這麽個讓你在身邊就是了不得,這種明確的判斷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既然是山羊,就是成群他們也不怕的,草食性動物遠遠沒有雜食性動物傷害來的高。


    果然,沿著小路走,他們就見到了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還是相當寬闊,讓蘇陽震驚的是,這山洞竟然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不過明顯那已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這個山洞雜草叢生,周遭的大樹樹齡都不小。


    “誰進去趕山羊?”蘇陽問道。


    女首領把匕首遞給蘇陽:“我內力全失,得靠你。”


    蘇陽撇撇嘴:“你會內力?”


    “你又不是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你也會,別裝模作樣的。”女首領不善道。


    蘇陽神情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見女首領催促,他又開始躊躇,這洞黑幽幽的,看起來也著實嚇人啊。


    “放心吧,山羊很怕生的。”


    不管怎麽說,蘇陽畢竟是男人,這種時候還是不應該退縮的。


    於是蘇陽衝了進去,一朝得勢,宛如將軍……


    然後蘇陽又衝了回來。


    “我信了你的邪!什麽山羊,這就是野豬!”


    蘇陽狼狽不已,慌張的逃向這邊。


    女首領見他身後跟著一隻野豬,也是慌張的不行,這種尋找動物痕跡的手段,他們組織真的有不少人都會,但是這不少人裏是不包括她的,她還真的隻是個半吊子。


    所幸這野豬並不大,這片區域也隻有這一頭的樣子,兩人跑了半天,又是周旋又是偷襲的,終於還是把這頭野豬斬於馬下了。


    殺豬的工作交給蘇陽,生火的工作交給女首領,要說鑽木取火這種事,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但對於火舞來說,就並沒有這麽困難了。


    她的動作相當迅速,削尖的不同很輕鬆就在幹柴木上擦出了火花。


    火一升起來,兩人才能算安了心。


    水保證生命,火保證安全,都是缺一不可得。


    “你在做什麽?”女首領問道:“挖草藥?”


    蘇陽狐疑的看她一眼:“你究竟對我知道多少,我怎麽感覺你們什麽都知道?還有,為什麽要救溫莎,我聽說是試驗品,什麽又是試驗品?”


    “不該問的別問。”女首領不滿道。


    蘇陽麵色不善:“我能察覺道,你雖然當時救下我來,但其實對我根本就是惡意的幫助,對溫莎也一樣,還有,你怎麽也會內力,還有……”


    “我都說了不該問的別……”


    “還有,你跟佛祖院有什麽關係?”蘇陽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把兩人間的氣氛推到了緊張的極點。


    “你究竟知道多少?”女首領麵色陰沉下來。


    “我還想問你對我知道多少呢。”蘇陽不滿,心說就允許你們啥都知道,我就得做睜眼瞎?


    “每一根毛都清清楚楚。”


    “咳咳——”蘇陽尷尬的咳嗽兩聲:“真這麽清楚?”


    “今年八月二十九日,你和安悠然在東洋的客成雙賓館做了三……”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信了!”蘇陽低下頭緊緊捂著臉。


    “好了,現在到你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麽了。”


    蘇陽撇嘴:“我隻知道言京是你們搞的,還沒事跑各地下毒,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女首領深深看他一眼:“哼,能知道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人四目相對,半響沒人開口。


    蘇陽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這個女首領,氣場還真是強大的可以。


    最終,兩人還是很自覺地回避了這個話題。


    “這不是草藥,這叫百裏香,又叫地花椒,一會烤野豬你就知道了。”蘇陽回答女首領的問題。


    收拾收拾洞口的環境,又點燃火堆後,兩人驚訝的發現,這洞不僅僅是人工開鑿,而且,上麵竟然還有壁畫和建築!


    這下安逸了,感情兩人是找到了什麽遺跡。


    牆壁上的畫很是奇怪,在畫麵的最中央,畫了一條寬闊的大樹,與其說那是樹,不如說更像是一條路,而在這個大樹上,盤踞著一條類似蛇一樣的生物,周圍畫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最為顯眼的,是一坨類似章魚怪物,這怪物體型巨大,占據了畫麵的一大部分。


    然後牆壁的另一邊,則畫著類似人類的的生物拿著棍子和劍搏殺。


    “這是什麽?”蘇陽不解的問到。


    “這是壁畫。”女首領沒好氣的說到,這山洞裏所謂的建築,其實不過是幾個石凳石椅,在腐蝕下已經不成樣子。


    至於壁畫——她更關心蘇陽的烤上野豬肉什麽時候會熟。


    “我還能不知道這是壁畫。”蘇陽一點好氣都沒有:“我是問壁畫上畫的是什麽。”


    女首領看過來,思索一會後說道:“這是北歐神話,最早在公元前一世紀就有了,在丹麥、斯堪的納維亞、挪威以及冰島一帶流傳。”


    “北歐神話?”蘇陽疑惑道。


    “嗯,這上麵畫的是三層宇宙,中間的樹是世界之樹,蛇是黑龍尼德霍格,這個是格裏芬……畫的還蠻生動的嘛。”女首領感歎道。


    蘇陽額頭冒汗:“幾個線條就生動了?”


    “那時候的壁畫,幾個線條就夠生動了。”女首領聳聳肩。


    蘇陽深深的看了這壁畫一眼,他總覺得這些壁畫是那麽詭異,越看蘇陽就越有種不安的感覺。


    兩人選擇進山洞是相當明智的選擇,因為沒有多長時間,外麵就再一次開始了狂風暴雨。


    烤的野豬雖然算不上美味,但對兩人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食物,而且在蘇陽用各種稀奇古怪的香料調配之下,味道竟然還算不錯,這讓女首領對蘇陽的感官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就在這時,女首領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麵色時而蒼白時而通紅,接著,血氣上湧,竟是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蘇陽大吃一驚,心說剛剛還好好的突然這是咋了?


    這女首領要是出事,孤島上可就隻剩蘇陽一個人來,到蘇陽饑渴難耐的時候,難道隻能和親愛的右手接觸嗎?


    不不,這絕對是蘇陽不允許的,女人是男人的一條脊梁,不管怎麽說,蘇陽都不能看著她出問題。


    蘇陽攔住女首領,伸手去捉她的脈象。


    隻是這一切脈,蘇陽直接傻了眼。


    中醫有七大死脈之說:彈石脈、雀啄脈、屋漏脈、解索脈、蝦遊脈、魚翔脈、釜沸脈。


    這七種脈象一旦出現任何一種,都是必死無疑的脈象,可現在女首領的情況是,這七種脈象輪番上演,就像電影演員過場一樣,一個接一個。


    “嘿,你能看出什麽脈象來嗎?”女首領把那攤血跡用土掩蓋住,等晚上還得把今晚這些食物也處理掉,不然會引來野獸。


    “能看出來。”蘇陽神情嚴肅的點點頭:“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據說集齊七個死脈是可以召喚神龍的。”


    女首領翻個白眼:“你師傅就沒告訴你,走火入魔這種病是不能診脈的嗎?不然一診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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