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聽了大喜,忙問陳適之又什麽明路可走。


    陳適之告訴他們,其實那更知隱的疾病也不是他解決的,決絕更知隱的另有其人,那是個神醫,但我也不確定你的病是不是真的能治好,不過你們要是願意試一試,我可以替你們聯係一個人。


    兩人大喜,連忙拜謝,說第二天再來拜訪。


    然後,他們就見到了蘇陽。


    蘇陽一大早就被陳適之叫了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櫻吹。


    櫻吹被安悠然塞到了他身邊,讓蘇陽奇怪的是櫻吹竟然也不拒絕,蘇陽還以為這蘿莉一定更喜歡和安悠然在一起呢。


    病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蘇陽一眼就看出這老人五髒六腑定有不順之處,手一切脈,更是確信無疑。


    沈國明此時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陳老先生所說的神醫會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誰知這麽年輕,一時間不敢讓蘇陽給父親看下去了。


    沈國明年紀還不到五十,可實際上他已經坐上了川省領導這把座位上。


    他能坐上這個位置,絕對逃不開他父親的幫助,如果不是憑借著沈思園的影響力,他走到這個位置,怎麽也還需要十年時間。


    而他這一生,最佩服的也是他父親這種人。


    沈思園在官場的時候看,一度被當地人叫做沈青天,說這沈思園自打當官以來,不貪不汙,生活極為清廉,這樣的人,在民眾心中就是最值得敬佩的。


    所謂一個人最缺少什麽,也就最尊崇什麽,沈國明自認不是什麽好官,但對於他父親沈思園,卻實實在在的隻有敬佩!


    沈思園退休後,本來能享受天倫之樂,晚年之幸,可就在十多年前,沈思園就患上了這種奇怪的病。


    沈國明四處尋醫,幾乎跑遍了全國的高級診所,用盡了各種醫療器材。


    可各大醫院開出的藥房,治療的手段,總是大同小異,十幾年下來,沈思園的病沒有任何好轉,反而越發嚴重起來。


    直到這些天中醫再被炒熱,他又偶然聽說渤海神醫陳適之,這才快馬加鞭的帶著父親趕了過來。


    昨天聽說父親的病,最嚴重的部分其實是因為那些西醫的治療,沈國明頓時就一股悔恨衝上了心頭。


    這樣說來,父親的疾病豈不正是因為自己的到處尋醫才變成如今這樣嗎?


    尤其是昨晚在酒店,他的父親還告訴他,如果自己不幸治不好了,希望沈國明不要自責。


    沈國明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懷著三分悔恨,七分期盼,第二天趕來尋求陳適之所說的神醫。


    能讓陳適之誇讚成神醫的,相比比佘老年紀還要打不少吧,豈不是的八十多了?沈國明有些感動,這些中醫確實是國之瑰寶。


    可見到陳適之拉進來的是個年輕人,他就有些頭大了,這就是神醫?他有自己的女兒大嗎?


    陳適之看出沈國明的疑問,把他拉到一邊,示意不要耽誤蘇陽的治療。


    “他,就是您口的神醫?”沈國明疑問道。


    “怎麽,不像?我有騙你的必要嗎?看著就是了,如果他看不好,那這個世間能看好你父親的,也就隻有大羅神仙了。”


    沈國明隻能相信,緊張的看著兩人。


    “吃了十八年藥?”蘇陽問。


    “對。”沈思園看著蘇陽,想來病因陳適之已經跟這個神醫說過了。


    一旁的陳適之卻又是震驚了一把,他可沒告訴蘇陽沈思園是什麽病,蘇陽自然也不知道沈思園用了十八年的西藥,蘇陽切切脈就看出來了?


    “積勞成疾啊。”蘇陽歎了口氣:“你這病,難。”


    沈國明心急,忙問:“這小神醫到底是……”


    “他是蘇陽。”陳適之說道。


    沈國明和沈思園接著就深吸了口氣。


    “蘇陽,就是治好瘋虱病的那人?更知隱也是您治好的?”沈國明訝異道。


    “區區不才。”蘇陽撇嘴道。


    心道咱也是上過報紙的民族英雄好嗎,每天出門前還精心把自己打扮一下生怕別人認出來,原來自己這麽沒名氣的麽。


    沈思園似乎早就知道了結果,神色豁達,沈國明卻聽出了蘇陽的話外意。


    “難也是可以治對不對?”沈國明急切的問。


    蘇陽朝他笑笑,起身走出屋子,還示意陳適之一同出來。


    “怎麽了神神秘秘的,看不了?”


    “病能看,隻是付出的代價有些高了。”蘇陽沉吟:“苦參你知道吧?”


    “知道,很普通的祛毒藥。這毒苦參祛不了吧?”陳適之問道。


    “苦參是很普通,但苦參有一種變種卻一點都不普通。”蘇陽歎一口氣:“苦參是一眾豆科植物的根莖,基本全國都有種植,但這種變種的苦參隻有高山池水深處土壤中有。”


    “治這個病非用這個不可?這個很珍貴吧。”


    “母子無壽時,尋山子墓參,你說珍貴不珍貴,這可是能增加人壽命的東西!”蘇陽眼中透出精光。


    “子墓參?我怎麽沒聽過子墓參,怎麽種?”陳適之問道。


    “嘿,你先別管怎麽種,治這個病還非用它不可,這東西說難弄也弄,你從市場上肯定買不到,有這種藥材的絕對都珍藏了。”蘇陽神情懨懨。


    “那種藥我是沒見過的,還得問問燕子門。”蘇陽聳肩。


    “有的救,但是……沒藥啊。”


    陳適之臉色也寒了下來,,明知道有治療的方法,偏偏沒有看病的藥材,就像看到了雪山上的神仙蓮,卻偏偏沒有辦法盛放的容器,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老先生這病,要治好得分三步。”蘇陽沉吟著看著兩人:“這第一步就是去盡藥毒,第二步就是治理這六腑的不調之疾,最後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讓老先生的膽、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這六腑恢複生機。”


    兩人聽的並不甚懂,但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這病能治!兩人當即大喜過望,沈國明更是激動得流下淚來,可見其孝心如何如何。


    華夏又百善孝為先的說法,不忠不義,沒法判定一個人是不是好人,但不孝之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相反,一個有孝心的人,本質不會壞,就憑這沈國明的兩行眼淚,蘇陽就有必要盡自己最大努力去討一株子墓參來!


    “老先生這病有救。”


    聽到蘇陽肯定,沈國明更是激動,忙催蘇陽著手治療,但是緊接著蘇陽就拋出了一個難題。


    “子墓參,治病需要這個。”蘇陽說道。


    “這種藥材很難弄到嗎?”沈國明試探的問道。


    “不是很難。”


    沈國明剛要鬆一口氣,蘇陽語氣卻是絲毫沒有停頓繼續說下去。


    “而是世界罕見。”蘇陽沉聲道。


    沈國明立馬倒吸一口涼氣,接著眼神中就露出堅定。


    “多難我都會找到的,到時候還請蘇醫生給我父親治療。”


    蘇陽歎了口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子墓參的話,就是他也沒什麽辦法。


    ……


    “蘇陽說你是他的妹妹,你叫什麽?”陳適之試探著問櫻吹。


    櫻吹好奇的看看他,又擺頭不說話。


    她越是不說話,陳適之越是好奇,原來他一生無子無女,對小孩子就格外喜歡,蘇陽還關心的勸他領養一個,陳適之卻遙遙頭說什麽自己不會照顧人,領養人家就是害了人家。


    陳適之從書房裏端出一盤零食來,放在櫻吹麵前的桌子上。


    櫻吹隻是看看,頗有些警惕的看著陳適之。


    陳適之苦笑:“你不是聾啞人吧?這是零食,小孩不都喜歡吃這個嗎?”


    陳適之指指零食又指指嘴巴,示意櫻吹可以吃掉這些東西。


    “阿裏戈多。”山田櫻吹似乎感受到老爺子的善意,道謝一句。


    “東洋女孩?”陳適之立馬大驚起來:“蘇陽你拐了一個東洋幼女來?”


    蘇陽苦笑,今天老爺子老是大驚小怪的,看來是真的有必要找個伴了,解釋了一番櫻吹的來源,說是一個流浪女,他和安悠然見她可憐,就當收養了。


    山田櫻吹對待蘇陽的態度還不如陳適之好,見到蘇陽朝她看來,麵無表情的把臉甩到一邊去。


    蘇陽撇撇嘴,這小姑娘對誰都挺好,見到中醫集團的一群員工都親切的打招呼,偏偏對他很是敵視,也不知自己怎麽招惹她來。


    就因為他讓櫻吹任務失敗了?還是因為櫻吹看到了他的——小蘇陽?


    如果是因為後者,蘇陽的怨氣可就大了,心道明明是你一刀劃開我褲子的。


    蘇陽也沒心思探究櫻吹對他不假辭色的願意,因為他和這個小蘿莉根本沒法溝通,他隻聽過櫻吹說一句中文,還會“變態”兩個字。


    當然,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詢問子墓參的事,如果燕子門也沒有,他真的隻好去市場上淘了。


    或者,去一趟疆邊,那裏是子墓參最常見的地方。


    “言掌門。”


    “蘇老板,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們燕子門的學生們怎麽樣,用著順手嗎?”言海平笑問。


    蘇陽苦笑一聲:“其實這次我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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