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長深深看蘇陽一眼。


    蘇陽在東洋的期間,不僅治好了上杉稚妙的疾病,還給他帶來了一條十分重要的消息:上杉稚妙的病是人為的。


    “上杉稚妙的病從今天開始就用不到我了。”蘇陽正兒八經的說道:“這件事一定要昭告天下,告訴你們菊花組所有的仇家——目標不是我了。”


    大家長眼角抽了抽:“稚妙的防護很全麵,你就不怕那些人會繼續刺殺你泄憤?”


    “值嗎?”蘇陽無所謂的說道。


    利用菊花組的力量,蘇陽很輕鬆就給山田櫻吹解決了身份問題。


    櫻吹看著她的身份證還很是好奇的,在過去的十四年裏,她有一半時間在流浪,還有一半時間過著不為人知的生活。


    作為忍者,“身份”對她而言更像是累贅。


    登機處,蘇陽安悠然以及櫻吹三人,正享受著高學偉等人觀望英雄的目光。


    蘇陽長舒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這邊的事情總算解決了。


    菊花組的恩怨隻要不波及到他頭上,他是一點也不想摻和的,不管本家是姓上杉還是姓鶴見他都不關心,用商人的話來說,就是利益。


    如果鶴見當上大家長能給蘇陽帶來更大的利益,蘇陽不介意在後麵推波助瀾一把。


    蘇陽坐在飛機上,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凡事多留一步棋總是好的。”


    “你在笑什麽?”安悠然問道。


    “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在東洋晚上和你親熱都得留個心眼,現在離開了,我能不開心嗎。”蘇陽笑眯眯的說道。


    安悠然朝他翻個白眼,在東洋這段時間,雖說經曆了一些危險,但對她來說,卻是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同時她也知道,這次答應和蘇陽來東洋旅行,對李家來說,是最猛烈的一劑催化劑!


    這樣說走就走的旅行,以後怕是不會有了。


    “變態。”山田櫻吹說道。


    “華夏語?”蘇陽驚訝道。


    “怎麽樣?我教的。”安悠然驕傲道。


    “你就教她說這個?”蘇陽瞪大眼睛,為什麽這個小姑娘對他說的第一句華夏語就是“變態”兩個字?


    “怕你這個蘿莉控虐待人家。”


    “……”


    先不說蘇陽是不是蘿莉控,就這個蘿莉,他真的能控嗎?這可是一個玩刀玩出花來的忍者好嗎?


    飛往東洋時,送蘇陽的是秦可傾,從東洋回來時,接蘇陽的同樣是秦可傾。


    “歡迎老板得勝歸來。”秦可傾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陽:“不管是哪個方麵,老板都走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呢。”


    蘇陽尷尬的笑笑,他當然知道秦可傾說的人生第一步是指什麽,無非就是摘下了處男的帽子,好死不活的是,秦可傾越這麽若無其事,蘇陽就越覺得尷尬。


    “總之日本市場那邊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我們第三批產品研發出來了嗎?”蘇陽趕緊轉移話題。


    中醫集團和秦傾天下的第一批產品,就是蘇陽從截陽嶺帶出來的配方,也就是傾陽潤水,而第二批產品則是中醫集團的眾人根據傾陽潤水推導出來,適用於男性的產品。


    同樣是傾陽潤水,隻是換了適用對象。


    “沒有,那群醫生遇到了瓶頸,不過燕子門門人帶來的作用很大,應該很快就能生產出來了。”秦可傾見蘇陽興趣缺缺,知道他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


    中醫集團已經步入正軌,雖然還在起步階段,但已經有了龍精虎猛的勢頭。


    當然,福兮禍所依,中醫集團明明在國內低調的很,但還是受到了很多莫名的誹謗。


    林錚陳適之等老一輩還好,林思源等人就真的是被明遠集團說的名聲掃地。


    陳年舊事往外一翻,頓時給林思源戴上了幾頂高帽子。


    哪個醫生年輕時沒有診斷錯過幾個病人,這些病人自己都沒有想過揭露什麽,但在新聞媒體的誘導下,就給林思源帶了個不學無術的帽子,頓時之間,華夏關於中醫的輿論狼煙四起。


    不隻林思源,中醫集團的中醫,大都是閑雲散派,不像明遠集團那樣成門成戶,也紛紛被爆出汙點,以偏概全,帶來了極大的輿論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隻需要一點點重大事件落在中醫集團頭上,勢必會讓中醫集團苦不堪言!


    秦可傾也不是無能之輩,知道對抗輿論壓力最好的方法也是輿論。


    當時是就翻出了一些陳年舊賬來。


    大肆宣揚起在渤海盛極一時的“更知隱”事件來,這病剛出的時候和瘋虱病極其類似,雖然沒有那麽嚴重,但也一度被認為是極其重大的疾病,人民醫院還為此專門成立了專家組……


    隻是這病還沒鬧出什麽風頭來,就被蘇陽扼殺在搖籃裏了,還從仡北三那敲詐來了冥河螻地行龍蛇那種奇物。


    秦可傾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正麵事件,忙和眾人商議起來。


    “這名頭不能給蘇陽。”秦可傾說道。


    “為什麽?”林思源不解道。


    “中醫集團不是靠我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再說,當時功勞全給陳老爺子了。”蘇陽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林思源嘴角抽抽,他最欣賞的就是蘇陽那股自信,最討厭的也是那個,他們頭頂上的壓力山大,蘇陽倒風輕雲淡跟沒事人似的。


    陳適之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更知隱的病根本不是他看好的,全是這小子不領功勞而已。


    更知隱的事情當時鬧並不大,人民醫院前大家擺了幾張錦旗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陳適之怕麻煩。


    眼下秦可傾又拿出來,陳適之就推脫不得了,點頭算是首肯,秦可傾操作一番,陳適之曾治好“重大頑疾”的事就被媒體抖露了出來。


    熱度自然是比不上瘋虱病的,但在秦可傾運作下,也算中醫集團“拿得出手”的戰績來。


    頓時,社會上針對中醫集團的中醫輿論再起,有人誇有人貶。


    有人說中醫真的有用的話為什麽現在會沒落呢?


    就有人反駁如果中醫真的沒用中華上下五千年都是吃屎看病的?


    陳適之這個在中醫界赫赫有名的人,也再次受到了媒體的關注,源源不斷的媒體上門采訪當時的細節,企圖製造一個和瘋虱病一樣重大的新聞話題。


    “陳先生。”陳適之家裏的打掃阿姨敲門喊道。


    “怎麽,又有媒體來?”陳適之頭疼死的按按太陽穴。


    “不是,剛剛有個病人來拜訪。”阿姨說道。


    “什麽病人?”


    “病人說他得了非中醫不能治療的疾病。”


    “非中醫不可治療之疾?”陳適之疑惑道。


    陳適之見到病人,才知道為什麽說是非中醫不可治療之疾了,這病人所患上的正是六腑不調之疾。


    什麽是六腑不調呢?


    就是說這身體其他部位都沒有任何不正常,但偏偏膽、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這六腑不正常,時而陰盛陽衰,時而陽盛陰衰,就好像不是身體的一部分,引得身體排斥一般。


    本來也算不上大病,由中醫來看的話,開幾味補品,慢慢也就罷陰陽調節過來了,可這病人偏偏被西醫西醫治療了十幾年。


    對於這種身體排斥器官的病例西醫又會怎麽治療呢?


    他們認為這個病就像那些換器官的手術後,病人會對來自其他人的器官排斥一樣,他們給病人灌下了大量的抗免疫藥,當然為了緩解疼痛,裏麵也摻雜了麻痹疼痛的藥。


    治標不治本,治的是疼痛的表麵,可六腑不調之疾絲毫沒有緩解,反而在十多年的積累中越發嚴重。


    最讓陳適之難以下手的是,病人六腑中積累了大量的毒素。


    是藥三分毒這種概念,在中醫眼中是常識,可在西醫眼中什麽也不是。


    在這多年的毒素積累中,六腑已經不僅僅是不調的病症了,而是整個六腑器官都衰老不堪,病人六十多歲的身體中這六個器官卻比平常八十歲的老人還要老化的嚴重。


    “這病我看不了啊。”


    陳適之緊皺著眉頭,祛毒也好,恢複器官活力也好,都是他這個半吊子中醫解決不了的。


    陳適之實實在在的受到了打擊,更知隱的病他擅領了蘇陽的功勞,這六腑之疾他又看不了,這讓他有種幹脆放棄中醫之名的衝動。


    病人歎了一口氣:“麻煩老先生了,我這身體我自己也知道,還抱希望是有點不切實際了。”


    他說的豁達,旁邊的子嗣卻難以接受。


    “爸,咱再找別的醫生,下周我把您送到米國,那裏的醫學是世界最頂尖的,一定有辦法治好您的。”


    陳適之在一旁聽了冷笑:“你父親這病本來不是什麽大病,要說變成現在這種不治之疾,還不是那群西方庸醫幹的好事。你父親最難處理的不是病根,而是這些年接受治療過程中積攢的毒素啊!”


    那中年人聽了麵色大變,有點不相信陳適之的話:“那米國可是處在世界醫學的頂尖的,難道都沒法治療?”


    “你要是願意信我,我給你們指條明路。”陳適之手指敲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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