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說,說清楚是怎麽回事。”


    漸漸的,在我的疏導下,花葉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清晰了些。


    她的姐姐叫花葉涵,是個警察,還是個刑警。


    雖然她父母也不明白為啥一個女孩子會立誌當刑警,不過好歹也是公務員,既然女兒喜歡她父母也就同意了。


    由於她工作拚命,辦事認真,據說好幾件大案要案都是她找出的線索才得以破獲,於是在參加工作三年之後她當上了區刑警隊副隊長。


    這次出事是因為一起案子,一起有些詭異的案子。


    至於案子的具體內容,花葉彤說她也不知道,花葉涵的保密意識很好,從來不會將這種事情拿回家說。隻聽說好像是死了個人,而且死的方法很怪。


    而她之所以會給我打電話還是因為那把三日鎮煞劍,我剛送給她的時候,她不以為意,隻是因為是同學送的才拿回了家。


    說到這裏的時候,花葉彤偷偷抬眼打量了我一下,見我沒生氣,她似乎還偷偷的鬆了口氣,那嬌俏的樣子十分可愛,讓我不禁有些莞爾。


    拿回家後她也就隨便放在那裏,剛好今天早上花葉涵過來,正好看見了放在梳妝台上的那把桃木劍,她見那把劍造型古拙別致,便感到十分有趣,於是便順手帶在了身邊。


    後來,花葉涵接到隊長電話,被叫去出警,聽說是掌握了一條重要的線索,要她帶人去調查一下,結果一調查就發生了意外。


    據她的同事說,當時她們來到一個老舊的屋子裏調查取證,花葉涵單獨進了一個房間,還關上了門。


    別人以為她發現了什麽,或者在思考,於是也沒人去打攪她,直到過了半個小時花葉涵還沒出來,他們才覺得有些不對,準備進去看看。


    開門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那種門根本沒有鎖,可無論怎麽用力,就是推不開,就算後來警隊的好幾個大小夥子一起上來使勁,那門都紋絲不動。


    他們在外邊叫喚,裏麵的花葉涵卻是悄無聲息。


    來的都是年輕人,從來沒經曆過這麽詭異的事情,幾人都有些發虛,後來他們從工具箱裏麵找了把鐵錘,直接將門砸了開。


    一進屋,他們就發現花葉涵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而她身邊,散落著一把斷了的桃木劍……


    警員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趕快將花葉涵送來醫院,並且將那把桃木劍也收了起來。


    送到醫院後,無論是怎樣檢查花葉涵都沒有任何問題,可她無論如何就是醒不了。


    更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那細白的脖子上,漸漸的浮現出一對黑色手印,好像在掐著她的脖子一樣!


    警員們並沒有把那把斷了的桃木劍當做現場證物,而是交到了花葉涵的家人手中,花葉彤一看,立刻聯想起了那天我對她說的話,於是她立刻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做些什麽。


    聽到這裏,我心裏已經差不多明白是怎麽回事。


    花葉涵八成可能是招惹了邪物,至於招惹的是什麽,我現在還不能確定,而且就連三日鎮煞劍也被那邪物折斷,看來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不過讓我有些奇怪的是,花葉彤臉上的青黑之氣竟然減弱了幾分,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將疑問放在一邊,我試探著對花葉彤問:“能不能先讓我看看你姐姐的情況?”


    “好好。”花葉彤的小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吃米一樣。


    我跟著她進了房間,她對這爸爸媽媽介紹道:“爸媽,這是我大學同學,叫柳愉。”


    她爸爸媽媽看起來修養很好,雖然大女兒現在還在昏迷中,他們還是微笑的和我打了招呼。


    “叔叔阿姨好。”我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將目光投向病床。


    床上躺著的姑娘五官英氣,也很漂亮,但是和花葉彤不是很像,看起來要像她爸爸多一點,她的皮膚白皙細膩,不像是時常在外麵日曬雨淋的刑警。


    此刻,她那細長白嫩的脖頸上,赫然印著兩個黑色的手印。更讓我意外的是,那兩個手印隻有幾公分大小,竟然像是嬰兒的手掌!


    我頭皮一麻,那邪物究竟是什麽東西,怎麽如此邪異。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花葉涵的狀態,我心中有了些想法。


    看向旁邊花葉彤期盼的目光,我衝她笑了笑,道:“放心,你姐姐的問題不大,隻是煞氣入體讓她暫時醒不過來而已,不要太擔心。”


    “真的嘛?”花葉彤驚喜道:“你真有辦法救我姐姐?”


    我微笑道:“就算不管她,讓她再床上躺上一天自然也就蘇醒了,我隻是能讓她醒來的快一點罷了。”


    “太感謝你了!實在是太感謝了!”花葉彤的眼神中滿是驚喜,看來她和姐姐的關係應該很好。


    她的父母在後方看著我欲言又止,想必心裏麵對我不大相信,這也難怪,畢竟我也實在是太年輕了些。


    不過花葉涵在醫院躺了這麽久,還是沒有醒過來,醫生也查不出什麽原因。而且她脖子上那瘮人的黑手印可是明擺著的,中國人對鬼神向來存在著敬畏之心,就算接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但他們意識深處,還是有著怪力亂神的存在。


    她父母嘴唇蠕動一陣,還是開口道了幾聲謝,我灑然一笑,不去計較那些。


    “你去準備一些糯米來,敷到你姐姐的脖子上。”我吩咐道。


    “糯米?”花葉彤瞪起兩隻大眼睛:“就這個,不用別的?”


    “不用……”我默默流了滴汗,這姑娘腦子裏在想什麽,難道還要開個法壇麽?


    很快,花葉彤就將糯米買了回來,然後均勻的放在她姐姐的脖子上。


    再她期待的眼神中,我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拿出了一道符咒,這是我按照《陰陽真經》練習時畫好的清心符,當時嚐試了上百次,將爺爺留給我的朱砂以及符紙都浪費了好多,最後才難得成功了一次,所以就一直隨身帶著,此刻正好排上了用場。


    我用手拿著符咒,慢慢靠近花葉涵的脖子。


    突然,這符咒忽地一抖,從中央迸出一個小火星,竟然就這麽無風自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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