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值班那個龜孫,晚上說要給我做檢查,到了病房卻讓我脫衣服。我聽話脫了外套,可他居然還讓我脫,讓我脫光了躺床上。說完那龜孫就要解褲腰帶。  前前一陣子聽說有個精神病人在樹林裏被侵犯了,應該就是他。


    看到這裏我眨了眨眼。


    日記隻有這兩段話,後麵的劇情沒有了。


    這麽看來,寫日記的應該是個女孩,而且那個值班的護士禽獸不如想要侵犯她。


    到底被沒被侵犯?


    這段話看的我心裏癢癢,可隻有這麽一小段。


    我瘋狂的往後翻,想要看看結果。


    可翻到快結束的時候,卻看到了這麽一段話。


    今天來了一個男的,長相大眾,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好迷人,好想吃了他。可是這個男的好奇怪,我想多觀察一下,他為什麽會有一個女人的影子?


    女人的影子?


    啪嗒!


    看了這段話,我手中的日記本掉在了地上。


    我吞了一下口水,將視線緩緩的,緩緩的朝著地麵望去。


    燈光昏暗,但是在地麵上還是呈現出一個影子。


    那影子有著楊柳一般的腰肢,纖細的玉腿,可謂楊柳細腰,前凸後翹。


    更致命的是,她有一頭濕漉漉的長頭發。


    我呼吸變得略顯困難了起來。


    這幾天我居住的地方沒有浴室,我一直以為我成功的甩掉了那隻洗澡的豔鬼。


    可我萬萬沒想到,原來這家夥一直都在我身邊,可謂形影不離,她從來就沒離開過我。


    我情緒被積壓到了極點,沒有辦法釋放。


    我趴在地上,胡亂的摳著地麵,希望能將那女鬼從我的影子裏麵摳出來。


    可我碰到的隻是地磚,讓我覺得十分無力,甚至差一點就發狂叫了出來。


    但是影子這東西甩不掉,那女鬼如跗骨之蛆,這麽摳是肯定無用的。


    就在我幾乎發狂的時候,一雙白色的鞋子突然從我身邊劃過,隨後緩緩的停在了我的麵前。


    我心頭一顫,抬起頭來一看。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女孩。


    那女孩同樣穿著精神病院的衣服,個子中等,不高不矮,衣服寬鬆,看不出身材如何。倒是一張瓜子臉長得很精致,梳著披肩的短發,眼神淡漠的看著我。


    我便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你是人是鬼?”


    那女孩的瞳孔很特別,給人一種看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感覺,也沒回答我的問題,指了指日記,不緊不慢的道:“你偷我東西?”


    “啊?”


    我一愣,又打量了一邊這個女孩。


    這個看起來比我小幾歲,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就是日記的主人夏琳?


    我趕緊將日記本還了回去,老臉一紅,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


    看人家的日記畢竟不好,可我心裏很癢癢,有很多問題想問這女孩,隻是應該怎麽問?


    女孩施施然的接過日記,我還以為她會生氣,可誰知道她卻毫不在乎,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麽晚了,你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麽?”夏琳打量了我一眼,毫無波瀾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我回想起她日記裏詭異的一句話,心裏就有點打顫了,她想吃了我?


    “我睡不著,就偷偷出來透透氣。”我敷衍著,目不轉睛的看她,心裏也提防起來。


    夏琳點了點頭,然後在我身上聞了聞,說道:“你不是精神病,你是怎麽進來的?”


    聞言,我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影子。


    “你知道我身上的影子是怎麽回事嗎?你懂陰陽?”再三打量之後,我敢斷定,這女孩應該不是鬼。


    看了這麽多的鬼和人,我還是能區分開來的。


    夏琳搖了搖頭,說:“你這影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女的吧,當然你給那些傻子看,他們是看不出來的。”


    聽這話我心想夏琳也是夠心細的了,影子都能觀察的到。


    好多天我都沒有和思維正常的人說過話了,大半夜的我就和夏琳坐在了院子裏麵聊了起來。


    我說了我最近的經曆,夏琳表情淡漠,她說她相信世界有鬼,但是卻不懂怎麽驅鬼,幫不了我。


    我歎了口氣,心想能幫我的還得是我爺爺。


    夏琳話不多,抱著一雙膝蓋安靜的坐在長椅上。


    我好奇她怎麽進的精神病院,便問: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進來的嗎?


    夏琳給我的感覺很正常,她應該不是精神病。


    有人說,精神病院是另類的監獄,她會不會是?


    我猜想了挺多結果。


    可讓我意外的是,當她聽到我的問題後,竟突然來了精神,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流出的口水,一臉癡相的說:“我隻是……隻是想嚐一嚐這裏的雞腿……”


    雞腿?


    這裏的雞腿有那麽好吃嗎?


    聽了她的話,我不禁笑了起來,而她卻瞪了我一眼,小腳褪了鞋子,一下將我從長椅上蹬了下來。


    “吃是天大的事,不許笑!”夏琳似乎因為我的笑聲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甚是可愛。


    我當然不會因為她踢我一下就生氣,拍拍屁股就又坐了回去,她也沒再踢我。


    我們兩個聊天比較投機,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我也有些困了,就打個哈欠準備告別,誰知夏琳卻拽住我問道:“你想出去嗎?”


    我一愣,心想這還用說嗎?


    見我點頭,夏琳就告訴我在樹林東北角有一個狗洞,是她偽裝好的一個外逃地點。


    “晚上六點鍾是護士和保安換班的時間,你動作快一些,跑路應該不是什麽問題,記得逃出去後把洞堵好,別被人發現了。”


    我聽了這話,心裏頓時喜出望外。


    隨後夏琳怕我找不到,就帶著我去了樹林裏麵,找到了那個埋在土下麵的狗洞。


    不過那附近有一個放哨的,我也隻能離著老遠看一看而已,想現在出去是不可能的。


    我千恩萬謝,甚至不由自主的抓了住她的雙手表示上下的搖著。


    夏琳麵無表情,我心裏一愣,就趕緊鬆開了手。


    也就在我鬆開她手臂的時候,我的視線被她手腕上的一道印痕給吸引了。


    那印痕是淡淡的紅色痕跡,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我一時間還想不起來這個印痕代表什麽。


    夏琳見我在看她的手腕,就趕緊將雙手背在了後麵,麵色不喜。


    我打了個哈哈,趕緊轉移話題:“那個,明天要不咱們一起走吧,出去後我請你吃好的,算是回報你。”


    我以為夏琳這種愛吃的性格應該會答應才是。


    可誰知道她卻拒絕了。


    這讓我有些意外。


    我們交談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我心中的疑問還是沒能問出口。


    這麽好的女孩真的被值班護士侵犯了嗎?


    我不是說話不走腦子的人,這種問題沒辦法去問。


    第二天,我全力為逃出去做準備。


    機會隻有一次,不可錯過。


    我用能收集來的道具做了個簡易的小鏟子,偷偷的藏在了床底下。


    亮哥看我忙得不亦樂乎,就傻嗬嗬的看著我問道:“小夥子,啥美事給你美成這樣。”


    我心想可不能走漏了風聲,就隨便敷衍道:“昨晚見到了一個小美女,長得很清純,我倆聊了好半天呢,挺投緣的,當然高興啊。”


    “晚上遇到個美女?”亮哥臉色一變,抓著我的手腕就不放了:“是不是一個留著短發的女孩,穿著白鞋,拿著一個日記本?”


    呃?


    你也知道她?


    這瘋子也算是間歇性精神病,身上的小鬼纏的厲害他就說自己是愛迪生轉世。小鬼溜號,他也能正常一會兒。


    我看他現在身上陰氣似乎不濃,應該還算正常,就來了興趣:“你也知道夏琳啊,她人咋樣啊?”


    我看了夏琳的日記,對這個人頗為好奇。


    為了一個雞腿潛入精神病院,這個理由我可不相信,難道天底下還有這麽天然呆的妹子?


    於是我就想從他身上問問這女孩是什麽人。


    瘋子見我點了點頭,人就顯得有些激動了,上下看我,甚至還扒我的衣服。


    我趕緊將其推到一邊:“你幹啥?我跟你說,我可是正經人啊!”


    亮哥一愣,然後一張臉變得十分嚴肅,坐在我身邊盤起腿來,一本正經的道:“小夥子,聽我一句勸,那個女孩以後千萬不要再見了,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啥?


    我眉頭皺了起來,那瘋子接著問:“那個叫夏琳的,你有沒有觀察到,她手腕上有個紅色的痕跡?”


    我點頭。


    瘋子一拍手,大聲道:“對了,那他.娘的是屍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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