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傅瑾陌似乎也發覺到了這一點,找來了一件外套搭在我腿上,男人們的目光都收回去,當然,除了一人。


    剛剛被點名的秦頌,一張癡漢臉,意猶未盡,毫不掩飾。


    仿佛絲毫沒有將傅瑾陌放在眼裏,弄得我真的十分尷尬。


    饒是我心裏不爽,也不敢在這發飆,我隨手將新抓來的一張牌打了出去。


    才剛推出去,秦頌卻已把牌推倒,笑眯眯的說:“胡啦!”


    秦頌喜滋滋的跟中了樂透似的,剛想說話,他身邊的一個尖臉大胸的女人,卻作勢打了一下秦頌,嬌笑道:“哎呀頌哥,你剛才是不是差點把眼珠子貼到人陸小姐腿上去了?這下陸小姐一上桌你就胡,該不會是有貓膩吧?”


    話音剛落,桌上頓時一靜。


    我身子僵了一下,然而傅瑾陌卻麵色沉下來,指端摸著張麻將不緊不慢的翻弄著,象牙製成的麻將在桌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叫人心頭一針發麻。


    他抬眼望過去那女人,淡淡問:“你剛剛說什麽?誰的眼珠子?誰的腿?”


    他的語氣很冷,女人似乎都嚇傻了,她的眼睛漲得通紅,哆哆嗦嗦道:“我錯了,傅公子,我錯了。”


    傅瑾陌不說話,隻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頭,淡淡道:“秦頌,你帶來的狗不聽話啊!”


    他的話語實在是不太客氣,秦頌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眼皮抬了抬,有些不屑的說道:“她說的有什麽錯嗎?陸小姐胸大屁股翹腿長還皮膚白,我看著也很喜歡,我的眼珠子的確就黏在她身上了,有什麽問題嗎?”


    我吃了一驚,我從未過想過秦頌會這樣講話,或者說我從未想過秦頌會這樣當麵挑釁。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的時候秦頌說的那些話,秦頌說他根本就不怕傅瑾陌,原來是真的不怕。


    我站在傅瑾陌身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不期然的看向秦頌,他挑著下巴,眼睛裏全是不屑,嘴角還是毫不掩飾的微笑:“好了好了,阿陌你緊張個什麽,你辜負了我表妹,我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跟我置氣不成。”


    “還不快滾”他朝著那個女人吼道,女人擦著眼淚出去了,牌桌上其他兩人一唱一和的貧了幾句,氣氛重新又活躍起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我都快困得不行,他們卻越戰越有勁。


    直到我坐在一旁都快哈欠連連了,他們才終於散場,今晚傅瑾陌輸了不少,倒是那個秦頌,一晚上都是贏家,春風得意。


    晚上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回去,幸好這間別墅夠大,住得下這麽多人。


    我和傅瑾陌的房間被主人安排在二樓左手第二間,好巧不巧的,我對麵就住的是秦頌。


    我不喜歡秦頌打牌時候看我的那個眼神,搞得我膽戰心驚的,還好一晚上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我梳洗完畢剛打開門,正好就看到對門倚牆站著的秦頌,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閑衣,靠著牆捏著下巴盯著我們這邊的方向,被我捉個正著。


    他卻一點都沒有偷窺被捉的自覺似的,他緩緩的走過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以我來不及抗拒的姿勢,將我壁咚按在牆上。


    “陸小姐。”他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傅瑾陌給了你什麽價,我三倍給你,連你帶著你肚子裏的孩子都要,如何?”


    我從未想過秦頌竟然這麽的厚顏無恥,而且還是以這樣自以為很帥的壁咚姿勢,其實很恬不知恥。


    我忍不住就一巴掌打過去,他卻將我的巴掌截在半空,他按著我的手腕,在我臉上和手背上各自親了一下,淡淡笑道:“陸小姐,對於我看上的女人,我出得起任何你想要的價格。被勉強的女人不好玩,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我會再來找你,我希望我能得到一個我想要的答案。”


    說著,他鬆開了我,耍酷的撩一撩頭發,就消失在走廊深處。


    望著這個惡心的男人消失在走廊深處,我不敢再單獨行動,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回去房間的時候傅瑾陌才剛醒,他半眯著眼睛撐著胳膊在看我,然後向我招了招手。我現在心中有事。自然是懶得理他的。


    我搖搖頭。他卻又不依,又招了招手。嘴裏喚道:“陸舒,過來。”


    我又怕他起疑,沒辦法,饒是心情再不好,也硬著頭皮就湊過去。


    我一走過去,他卻探起身子來將我一拉。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到他懷裏來了。


    “我昨晚就想了。”他的頭埋在我的胸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陸舒,你這件裙子顯得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昨晚打牌的時候你的胸口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幾次都差點擦到我的臉上去了。你讓我很心浮氣躁然後才輸了一整晚。你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我整個心思都被秦頌攪著,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我鬱鬱的說不出話來,他卻眉目也漸漸陰沉,忽然扯低我,在我耳邊咬牙問:“怎麽不說話?把我憋死了你才滿意嗎?”


    我目露驚愕,怕他真的要做令我沒臉沒皮的事,我輕輕揚眉,把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淫者見淫。”


    說著,我就掙脫了他的手,起身往一旁的沙發上坐過去,順手假裝很正經的拿了份雜誌來看。


    傅瑾陌委屈的掃了我兩眼,見我壓根都不再看他,隻得也收回了視線。


    我的眉頭悶悶的皺著,拳頭捏成了一團,我好想問問秦頌是不是真的不好招惹,但是我又怕他生氣,他那多疑的性子,會不會猜到是別的男人騷擾我我才會多問。


    我借著看雜誌的功夫,猶猶豫豫的看了他好幾眼,這會兒他已經起床梳洗完在那換衣服了,大約是捕捉到了我的目光,忍不住打趣的問道:“偷看我做什麽?難不成是忽然發現我很帥?”


    心事被發現,我整個人有點尷尬,我僵硬的放下了雜誌,剛想說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子的門卻被敲響了。


    傅瑾陌努努嘴示意我去開門,我跑過去一打開門,正好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秦頌。


    此刻秦頌的麵色特別的沉穩淡定,就好像昨晚那個挑釁傅瑾陌的他和剛剛那個試圖撬傅瑾陌牆角的那個男人不是他似的,他十分淡定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越過我又落在屋內的傅瑾身上:“阿陌你起來了?快過去,昨晚他們輸慘了不服呢,此刻在牌桌上等你去開戰。”


    又是打牌,我不是很高興,但奈不何傅瑾陌卻仿若興致很高似的。


    他從屋裏走出來,西裝提在手上,淡淡的說:“昨晚輸得最慘的難道不是我?他們又在蹦噠什麽?”


    話是這麽說著,他還是跟著秦頌去了,頭也不回的命令我:“自己去廚房吃點東西,吃完過來找我。”


    目送著他離去,我心裏實在是堵得慌,我去了廚房,別墅的阿姨做了很多吃的,中式西式早餐都有,我自己撿了點喜歡的吃了,吃完又順便給他打包了一份,他剛剛空著肚子過去的我記得。


    我拿著打包好的食物,卻不想立刻過去了,不說別的,就說我這心裏吧,看到那個秦頌就瘮得慌。


    等我回去後我將早餐拿給他,他倒是挺開心的,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剛剛他沒有吼過我似的。


    他依舊坐在牌桌上昨晚的那個座位上,手心裏把玩著兩張麻將,冷眼打量著剛進來的我,我心中忐忑,為了討好他卻也將早餐遞過去,叫他多少吃一點。


    他看起來挺高興的,愛憐的摸摸我的臉,誇我賢惠誇我體貼,把我揪到他的座位上接著打牌,自己就拿著早餐到沙發上去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胡了好幾把,不知道是開掛了還是有人故意放我水,總之,我胡的大多數都是對麵秦頌的牌。


    傅瑾陌輕輕的嗤笑了一聲,抬手輕輕一丟,一顆麻將不偏不倚的砸到我胸上,問我:“你怎麽吃了炫邁了?”


    我懶得理會他的發瘋,隻站了起來我說我不來了叫他來,他卻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輕佻的抬起我的下巴,譏笑道:“怎麽?不是有人給你放水贏得很愉快嗎?起來做什麽?”


    他的口氣很不對勁,屋子裏的人仿佛感覺到了不自在似的,紛紛起身出去。而秦頌,則給了我一記意味深長的笑容。


    屋子裏空了之後,我越想越苦逼,越想越委屈,伏在他懷裏哭了,他起先是耐心哄我,最後沒耐心了,刮了下我的鼻子惱怒道:“好了別哭了,我心裏有數,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他輕柔的撫了撫我頭頂的發絲,拿了紙巾溫柔的拭去了我的眼淚,用力的摟著我的腰:“好好,咱們走,咱們現在就走。”


    他牽著我的手走出去。驚呆了外麵一屋子的人。有人打趣著說他是女人奴,不能讓女人爬到頭頂上去了,他也不介意。他緊緊牽著我的手,嬉笑著說。女人最大。


    他真心要走。別人也未必敢留他,大多都是打趣兩句就放我們走了,倒是秦頌,還特意走上前來。看著我們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好走,不送,三天後見。”


    我不知道這句好走不送三天後見是說給誰聽的,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我的,我覺得挺奇怪的,為什麽他做的這麽明顯,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思,竟然沒人敢打趣他,竟然連一向脾氣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傅瑾陌,也咽下了這個被捆綁的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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