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滿臉哀傷的看著我,他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癡情的情聖,他癡癡的望著我說陸舒我知道你剛跟他分手心裏肯定會難過,我怕你出事。


    我冷笑,我說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分手,我想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而且我們也沒有分手。


    文沛然摸摸鼻子笑了笑,他說他自然有關注的渠道,叫我不必在意這麽多,他還說你別逞強了,我都知道了。


    我哼了一聲,我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麽時候開始被人窺探了,我被監視了怎麽可能不在意。


    見我的語氣這麽尖銳,文沛然也急了,他猶豫的說他沒有監視我,他隻是太喜歡我了才會想辦法關心我,希望我不要誤解他。


    我不覺得喜歡能成為我被窺探隱私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我懷孕的這件事情他是否知情,他這個人這麽做真的讓我覺得十分可怕。


    我忍不住就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哪怕他說著喜歡我,我又=前進了一步,走到外麵一點準備即使打不到車淋雨也要走,我不想再跟這個打著喜歡的旗號自以為是的男人待在同一屋簷下。


    文沛然卻拽住了我的手腕,他問我這是要幹什麽,他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我的麵色冷冷的,我說我要回家,你現在放手。


    他急了,他有些慌張的看著我,他說陸舒我知道我錯了,我是真的喜歡你關心你,我知道自己的方法不得當,你就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說清楚嗎?


    我說我們沒什麽好說的,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的事,你的一再不放手已經把我的生活弄成這樣,我沒必要再給你麵子。


    沒想文沛然卻自嘲的笑,他說要是真的幾年前就結束了,你為什麽還記得那支舞,記得為我跳過的那支舞。


    我知道他說的就是莊家的慈善晚會那晚我跳的那支舞,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那時候文沛然還不是我的男朋友。


    大學的那個晚會上,我是表演群舞的演員,他是安靜拉小提琴的憂鬱王子,我愛上了他,一見鍾情,我以為他不會記得那支舞了,沒想到卻...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為什麽會跳這個舞,或許跳舞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吧,而且那支舞也是我沒在外人麵前跳過其他人都沒見過的吧,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麽多,不過很顯然文沛然並不這樣想。


    我一時之間陷入了那時候的那些回憶中,而文沛然卻大約以為我是真的餘情未了,他有些激動的抓住我的手,他說陸舒我知道你還念著我,你給我個機會我們談談好嗎?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清楚好嗎?要是說清楚了你確定你還是不肯接受我,那麽無所謂,我甘願放你走,並且再也不纏著你。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答應了他,那時候我想談談就談談吧,文沛然三番兩次無視我的警告騷擾我的確給了我很大的困擾,我倆確實也需要靜下心來談談,把事情都說清楚,不然以後要是還死纏爛打,要是我一不小心被傅瑾瑜認為是小三了,那就後患無窮了。


    就這樣,我跟文沛然去了商場樓上的餐廳,並且要了個包廂。


    文沛然倒是很貼心,一進門他就體貼的給我拉椅子,那樣子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說實話我沒有觸動的感覺,卻覺得厭惡無比。


    如果他沒有結婚,如果他還是那個深情的前任,或許這點手段騙騙小姑娘那還可以。


    可是,他結婚了!他已為人夫,卻毫無自覺。


    文沛然滿臉笑容的把菜單遞過來問我要吃什麽隨便點,我實在是沒有胃口,就隨便點了幾個,服務員收走菜單,等著上菜的空檔,他卻忽然拉住我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他的呼吸是粗重的,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試探的望向我,說:“陸舒,我真的很喜歡你,既然你和傅瑾陌分手了,你確定不考慮給我個機會嗎?”


    機會?我搖頭冷笑:“怎麽?要我做你的小三嗎?”


    我的回答直接而冰冷,文沛然憂傷的眸子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感傷的說:“陸舒你忘了嗎?我說過隻要你願意我很快就可以離婚的。”


    離婚?難道在這些人心中婚姻真的是兒戲?還是他和梁錦凡一個德行也隻是把婚姻當做一個跳板。我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厭倦,我搖了搖頭,冷笑著說:“你以為離婚了我就不是小三了嗎?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你和我前夫有什麽區別?”


    文沛然皺起了眉頭,卻還是沒有生氣,略微猶豫了一下,討好的望向我,輕柔道:“陸舒,我心疼你,我隻是想代替傅瑾陌照顧你而已。”


    “代替?你拿什麽代替?”我氣得直接就站了起來,非常激動的冷笑的看著他:“你算什麽東西?你拿什麽身份代替傅瑾陌?”


    “你要身份我就給你身份,我贏了他,這還不夠嗎?”我非常不給麵子,文沛然也一改往日的溫柔激動了起來:“陸舒,我就是想要個愛你的機會這樣很難嗎?我能為你去跟傅瑾陌拚搏廝殺,能為你跟傅瑾瑜離婚,能為你做很多的事情,這樣還不夠嗎?”


    “為我?”我顫抖的手指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置信:“當初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有現在的這些嗎?我真的嫌過你嗎?我拒絕你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你在我最好的時間並沒有珍惜我的感情,而且我還不願意吃回頭草,我怕自己會塞牙了很惡心,怎麽樣,這下你聽清楚了嗎?”


    我說得毫不客氣,文沛然英俊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憂傷的神情,焦急的情緒很快就彌漫了他的整張臉,他目光淒淒的看著我,無限落寞:“陸舒,你真的這樣狠心,完全看不到我的好嗎?你都這樣了,你以為除了我還有誰能接受你?”


    你都這樣了?一句話說得我整個人都懵了,我一臉懵逼的看著文沛然,我不想去問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因為我真的很害怕他會告訴我他連我被欺負的這事都知道。


    這是我最難堪的一麵,我不想給任何人知道,我恨恨的咬著嘴唇,死死的握著拳頭。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屋子裏的沉默漸漸被打斷,等服務員上完菜之後,文沛然殷勤的就催我快點吃,那樣子仿佛我們剛剛沒有發生過爭吵一樣。


    我低垂著腦袋,當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菜上,我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整個人卻都蒙了。


    是啊,我被欺負的這件事他怎麽可能知道啊,我從傅家跑出來的時候,他們全家人都還僵持在家裏,我去醫院的時候也是悄悄去的,用的還是假名字,他怎麽可能知道呢?


    如果不知道的話,他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呢?


    你都這樣了?我怎樣了?如果不是知情的話,他為什麽會這樣講?


    我想我真的是個傻逼,我也是在事情過去十多天的時候,忽然後知後覺的再度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長得不算頂漂亮,雖然也還不醜,但那天我眼睛都哭腫了從傅家跑出來,還摔了一跤搞得十分狼狽,我敢確定自己那時候一定是不好看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個男人為什麽會看上我冒著危險上了我?難道我剛好碰上了一個來者不拒的醜女人都吃得下去的種馬男人?


    不,不對啊,我記得他用一個手帕捂了我,然後我就暈了過去,這樣的話,這不是迷藥嗎?那個男人肯定就是有備而來啊!


    我從前懷疑過很多人,懷疑過傅瑾瑜江媛希江蕙心傅德生,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文沛然。


    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細思恐極的想起,他能這樣講,是不是就代表了他認為我已經被侮辱了,我肯定不會再跟傅瑾陌在一起?我走投無路了?如果不是這樣想的話,為什麽他一開始那麽肯定的說我和傅瑾陌已經分手?事實上我們才到冷靜冷靜那一步還沒有徹底分開呢?


    他是不是以為我走投無路了,而他剛好又對我展開攻勢,我就一定會接受他?既然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能推算出他對此事知情?或者說就是他做的,為了讓我接受他不惜自導自演做出那種事?


    我之前一直都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侵犯,既然這樣的話,如果那個人是文沛然的話,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我是不是也能推算這隻是文沛然設的一個局,他故意造成了我被侵犯的假象,又故意拿小黃片威脅我使我為了名聲不敢追查不敢報警,然後又算好了在我傷心失落的時候,故意出現在我身邊,讓我對他心懷感激...


    他算準了一切,卻唯獨沒算過,我懷孕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說看多了聯想能力太強,想到這裏我整個人就抖了一下,就算還沒有證據證明我的猜測,可我望向文沛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深沉了很多。


    “怎麽了?想通了?”他見我在看他,愉悅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欣喜。


    我計上心頭,搖了搖頭退後一步,假裝有些難過的疏離道:“沛然,其實你說得對,我對你並不是完全沒感覺的,畢竟你是我的初戀。可是在答應你之前有件事我得對你坦白,我跟傅瑾陌分手並不是因為吵架,而是因為我被侵犯了,還懷上了罪犯的孩子,我沒臉麵對他才會跟他分手的。現在我真的很糾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果你願意跟我共同麵對,願意跟我接受這個孩子,我會考慮答應你的。”


    說著,我冷眼盯著文沛然的反應。


    我想要從他的反應中來判斷他對我被侵犯與否的這件事是否知情,來判斷這件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


    “怎麽會懷孕?”文沛然整個人就跟炸毛的獅子一樣跳了起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訕笑著坐下去。


    而我卻從這一點看懂了,他第一次反應關注的是我懷孕,而不是我被侵犯,也就是說,他對侵犯這件事是真的有心理準備的。


    短暫的呆滯之後他又來與我說話,他語氣裏的溫柔不假,但眼裏的柔情卻疏離了很多:“陸舒你不要想太多,我愛你自然就愛你的孩子,你要是想留下來,我自然會跟你共同麵對,你要是不想留,我也會跟你共同麵對。”


    “你希望我打掉嗎?”我輕輕的啜泣著,握住了文沛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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