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鬱悶得要死,真想將那碗麵湯潑在衛礪的二祖宗上,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衛礪怎麽也哄不好我,無奈地關了燈,說:“不想理我是吧?那就睡覺吧。”


    我越發鬱悶了,大爺的,我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卻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口氣要是不讓我痛痛快快地出了,我非憋死不可!


    我想了想,一把將衛礪推倒,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翻身坐了上去,用火辣辣的某處貼合著他的昂揚,用力蹭了好幾下。


    小衛礪熱燙如火,觸碰到我本就燒灼的細嫩,更是疼得酸爽之極,我強忍著磨蹭了好幾下,就見衛礪的呼吸頓時不對勁了。


    衛礪一把推開我,連燈都顧不得開,摸黑下床,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跑,很快,水聲就傳來了。


    他隻不過是被我蹭了幾下,就痛成這副鬼樣子,我剛才可是直接接受了最為濃烈強悍的進攻,那滋味,一回想,整個人都癱軟了。


    我打開燈,慢條斯理地等著衛礪。


    過了起碼五分鍾,衛礪才從衛生間出來,扭曲著臉,走路的姿勢有點別扭,他張了張嘴唇,神色轉為尷尬,頓了頓,才說:“對不起,諾諾,我沒想到這個玩笑會這麽過分。”


    我撇撇嘴,冷哼一聲:“對不起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衛礪懊惱得不行,連連歎氣,上了床,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連聲道歉。


    這大概是我認識衛礪以來,他最好脾氣的一次吧!耐著性子哄了我老半天,我惡作劇整他,他也沒生氣。


    疼痛漸漸緩解之後,我突然挺想笑的,這種奇葩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衛礪這種高貴冷豔的大老板身上,想想也是醉了。


    之後衛礪就老實多了,抱著我睡了一夜,第二天他沒去公司,在梁園待了一天,隻是時不時接一個電話,或者在手機上戳戳點點,開個視頻會議什麽的。


    晚上運動完之後,我躺在衛礪懷裏,枕著他的肩膀,問道:“趙嬸說你的主要業務不在a市,你怎麽還不回總公司處理工作啊?”


    衛礪低頭看我一眼,淡淡一笑,沒說話。


    我心裏突然起了一個荒唐的想法:衛礪遲遲不走,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這個想法剛一露出頭,我就將它打了回去。


    怎麽可能!衛礪這麽冷酷無情的人,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情/婦而丟下自己龐大的商業帝國,就為了跟情/婦玩金錢和肉/體的遊戲!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身為情/婦,什麽是應該做的,什麽是絕對不能做的,我絕不會放任自己踏進雷區,最終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討好金主,以求平安順遂的生活;不動真情,以免日後被拋棄的時候痛不欲生。


    衛礪不回答,我也就不問了,他既然能坐到那個位置上,自然有他的頭腦與考量,他絕對不會腦殘到為了一個情/婦而放棄工作。


    日子過得很平靜,一晃眼就到了四月底。


    我的傷漸漸好了,除了有時候會忘記一些剛剛發生過的小事,其他一切正常。


    期間木林林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詢問傷勢。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善良,一直為我掛著心。


    四月三十號那天,我再次接到了木林林的電話,她邀請我去五一慶典的現場,觀看比賽。


    雖然不能參加,可是能看看也是好的。抱著這樣的想法,我跟衛礪說了,衛礪挺爽快,二話不說答應了。


    商場搞了活動,很多專櫃都打在折,或者雙倍積分,或者贈送禮品,推出了各種各樣的營銷方案。


    緊挨著商廈是一個很大的圓形廣場,有雕塑,噴泉什麽的,在廣場的北麵搭了一個簡易舞台,演出就在這個舞台舉行。慶典是為了回饋新老用戶,演出露天,不售票,人人都能看。


    因為商場搞了促銷,很多人都進去了,廣場上沒多少人。主持人登台,講了一些開場白,宣布演出正式開始。


    開場舞是一群小青年,跳著活力四射的街舞,但是很可惜,沒多少人來看。


    隨著節目一個接一個地推出,觀眾慢慢多起來了。


    我和木林林在最前排,視角最好,就是音響的聲音太大,震得耳朵眼疼。


    我環視了一圈,人很多,廣場上都快擠不下了,隻是奇怪的是,這裏並沒有投票箱什麽的,比賽的結果怎麽定?我沒參加,梅庭隻有一個人,一個人對/抗一個組合,明顯吃虧。


    很快,就到了柳安安和顏露出場。她們唱了一首很出名的粵語歌,陳奕迅的《浮誇》,挺好的,觀眾們的掌聲很熱烈。


    接下來就輪到梅庭了,和她一起出場的還有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氣質也很清純,很有八/九/十年代港台玉女的靈性。


    一首《暖暖》被她們演繹得既活潑又甜蜜,給人一種熱戀的感覺,觀眾們的反響也很強烈。


    柳安安的表現還算差強人意,但是顏露的舞蹈是硬傷,很多動作做得不到位。而梅庭雖然各方麵都很平常,卻是無功無過。加上那個很靈動的女孩子,她們的實力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就我看來,梅庭那一組要比顏露她們好一些,不論是從歌曲還是從舞蹈,都要略勝一籌。


    “那個人是誰?”我好奇地問木林林。


    木林林告訴我,那女孩也是練習生,去年年初正式出道,出了兩首單曲,反響平平,公司本來都打算放棄她了,但是因為我受了傷,不得不退出比賽,便給了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讓她跟梅庭組合,如果能夠勝出,就讓她倆組合出道。


    “你受了傷,倒給了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她到底是正式出道的歌手,雖然沒紅,但是各方麵的功底都要比練習生強,尤其是台風,她台風很好。”木林林有些遺憾,點評得很中肯。


    老實說,我也挺遺憾的,要不是出了車禍,現在站在台上的人就是我,根據柳安安和顏露的表現,我和梅庭想要勝出,起碼有六成的把握。


    “好了!走吧!”木林林拍拍我的肩膀,說,“你的傷既然已經好了,就回公司繼續訓練吧!”


    看完比賽,我鬆了一口氣,後麵的節目我是沒多大興趣,木林林也顯得興致缺缺,拉著我進商場轉了一圈,找了家日本料理吃午飯。


    吃飯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顏晨打過來的,還有一條信息,說今天是五一慶典,邀請我一起去看,問我住在哪兒。


    晨露集團收購了桃子所在的廣告設計公司,派了一個家族成員打理,顏晨並不是桃子的頂頭上司,我也就沒必要擔心因為拒絕顏晨,而害得桃子穿小鞋了。


    我沒回信息,刪除了通話記錄和短信。吃過飯,木林林要開車送我回去,我堅決不肯坐她的車,無視她那張怨婦臉,笑著跟她擺擺手告別:“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木小姐,再見!”


    “林林,程諾,你們怎麽在這兒?”一道熟悉的聲音插/進來,我回頭一看,顏晨正挽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向我們招手。


    “晨哥!你也在啊?”木林林很高興,跑上去抱了抱顏晨。


    “今天是露露的演出啊,我這個當哥哥的要是不來,她非跟我斷絕關係不可!”顏晨笑著拍拍木林林的腦袋,很親昵的樣子。


    “那我剛才怎麽沒看到你?”木林林小嘴一撇,白眼一翻,掃了一眼顏晨的女伴,鄙夷地說,“肯定是帶著美女買買買去了,根本就沒看演出!”


    顏晨咧嘴一笑,有些赧然。那個嬌小的女人往顏晨身邊偎了偎,嬌聲嬌氣地問道:“晨,這兩位是?”


    “這位木小姐,是木氏的千金。這位程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我有些別扭,我什麽時候成了顏晨的好朋友?


    木林林眉頭一挑:“咦?你認識程諾啊?”


    顏晨微微一笑:“程諾是露露的室友,我當然認識了。”頓了頓,又反問道,“你怎麽會跟程諾在一起?據我所知,你好像沒有跟自家員工交朋友的習慣。”


    “我……我把程諾給撞了,所以就認識了。”木林林臉一紅,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原來你就是肇事者啊!”顏晨挑眉,取笑道,“你那車技……算了,林林,你還是騎自行車吧,四個輪子的真心不適合你。”


    木林林撅著嘴哼了一聲,衝顏晨皺了皺鼻子。


    顏晨看看我,笑道:“在這大太陽底下站著幹什麽?走,我請你們喝咖啡。”


    木林林滿口應下,興致很高,嚷嚷著要讓顏晨請她吃大餐出去嗨。顏晨看了我一眼,笑著答應了。


    我禮貌地笑著推辭:“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就不跟著去了。你們去玩吧,我先走了。”


    “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顏晨眉頭一皺,語氣有些急。


    “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就不掃你們的興了,再見。”我揮揮手向他們告別,沿著步行街往外走,想走到主幹道上再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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