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麽了。”黎末費力的把薄淩扛起來問陳瀟。


    陳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誰啊,是我的末末嗎,我的末末來接我回家了,嘿嘿。”薄淩站都站不穩,趴在黎末肩頭跌跌撞撞。


    “嗯。是末末。我們回家。”黎末把薄淩架在自己肩上,往車上走。


    到家黎末把薄淩放在床尚,去廚房給他熬薑湯。她把薑湯放在床前,想把薄淩叫醒讓他喝點暖暖胃。


    黎末把薄淩的鞋子和衣服都脫下放在椅子上。把他拉進被窩。


    “淩,淩,起來喝點薑湯暖暖好嗎。”黎末把薄淩放在懷裏想叫醒他。


    “末末,末末。我好愛你。”薄淩突然流出眼淚,把黎末頭拉下來兩個人臉貼著臉。


    黎末心裏很震驚,她從來沒見過薄淩哭。今天他懷裏的薄淩像個孩子一樣脆弱。


    “嗯,末末也愛你。”


    黎末說完,薄淩就翻身把黎末壓在身下。嘴吻上黎末的唇。粗魯撕咬。黎末有些吃痛的哼了一聲,想推開他,卻被薄淩抱的更緊。


    薄淩的舌頭伸進黎末嘴裏橫衝直撞,沒有往日的溫柔和情調,直接掃蕩黎末嘴裏的每一個地方。像是要把黎末吃進肚子裏一樣。


    黎末的衣服被他撕成碎片。手大力的揉搓黎末的胸,黎末被他捏的很痛,可是怎麽推都推不開他。沒有一點前戲,薄淩分開她的腿粗暴的進入黎末的身體。


    幹澀的摩擦讓黎末感覺像要被撐破了,疼的黎末眼淚掉了出來。


    “淩,淩,淩,你輕點,你弄痛我了。”


    黎末想把薄淩喚醒,卻根本無濟於事。今天的薄淩像是一個魔鬼。


    “末末,末末,我愛你末末”


    薄淩大力的撞擊黎末的身體,把黎末狠狠壓住不讓她亂動。嘴上一直呢呢喃著黎末的名字。


    黎末感覺自己肩膀濕濕的,她忍下身體的不適,她心疼的把薄淩後背抱住,任由他發泄。


    薄淩穿好衣服,看著熟睡的黎末,心裏五味雜陳。昨夜的一切他都記著,長長的歎息一聲,問了問黎末的額頭,轉身走了。


    “對不起,末末,我不能這麽自私下去了。”


    第二天黎末緩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拆了重新組裝過一樣。全身都是薄淩咬出的紅印和掐出的青紫。


    轉過頭,薄淩已經不在。找遍整個房子都沒有他的蹤影。達叔說他一大早就起床走了。


    黎末心裏有些失落。以為睡起來能看到他呢。


    接下來幾天,薄淩都早出晚歸,黎末沒有見過薄淩一次。她也試著等薄淩回家,可是有時候薄淩都是淩晨才回家,滿身酒氣,看都不看她一眼。讓她的心跌倒穀底。


    想和薄淩談談的心也慢慢變涼。她不知道薄淩突然一夜之間怎麽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當她問薄淩,他總是不耐煩的推開她,甩上書房的門。


    後來黎末失望的不再等他。


    黎末沒有看到薄淩推她以後轉過身的心痛和內疚,黎末敷衍她以後的糾結,薄淩在她沉睡後親吻她時的寵愛。


    這天,黎末早早回家想下廚做頓飯,好好跟薄淩談一談。沒想到一進家門就看到一雙高跟鞋。


    她心涼了半截,有些不敢相信,因為薄淩說過這個家從來不來女人的。


    她強忍著心理的不適,走進房子看著扔了滿地的衣服,一路停在自己臥室門口。


    她聽見裏麵重重的喘息聲,有女人的嬌喘和嬉笑聲。


    她突然沒了推開門的勇氣,就連站在的勇氣都快消耗完了。


    她閉著眼推開了臥室的門。看到了在床尚糾纏的男女。薄淩赤果的上身,和脖子上的口紅印。女子半裸著趴在薄淩的身上。


    “薄少,這是誰啊,這麽沒眼力勁。嚇死人家了呢。”


    那女人鄙夷的看了黎末一眼,說出的話尖酸刻薄。


    “滾”黎末看著那個女人冷冷的說。


    “你誰呀,你說我滾我就滾。看來是被薄少是被拋棄的怨婦吧。”


    女人的話剛說完黎末上去就扯著她的頭發把她從薄淩身上扯在地下。左右兩巴掌,狠狠踹了兩腳。


    “我他媽就是說你呢。聽不懂。”


    黎末不解氣上手就要打,卻發現手被薄淩握住了。


    “薄淩,你什麽意思。”黎末一臉不可思議。


    “黎末,夠了。我們分手吧。我一開始對你就是玩玩的。我怎麽會看上你,和朋友打賭說你會愛上我,為了贏我才對你這麽好的。現在我膩了,放手吧,我已經贏了”


    薄淩麵無表情,握著黎末的胳膊漸漸收緊。


    “你再說一遍。”黎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裏蓄滿了淚水,一眨眼就會都掉下來。


    “我說,黎末,我不愛你。沒愛過你,是為了玩你,睡你……”


    “啪”


    薄淩沒說完,黎末就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脖領的臉上赫然出現五個手掌印。


    “薄淩,你夠了。是我太蠢。”


    黎末轉身離開,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可是她忍著不顫抖,讓自己看起來很堅決很自然。


    “哎呀,薄少,別生氣了,那種女人不值得。”


    那女人緩緩站起來,貼在薄淩身上,在他胸口若有若無畫圈圈。


    “滾。”


    薄淩厭惡的推開她,像是在看一件垃圾。


    “薄少,這是什麽意思,是我哪做的不對嗎。”


    那女的不死心,想巴結上眼前這位黃金單身漢。


    薄淩拿出錢包,抽出一摞錢狠狠的砸在她臉上。


    “夠了沒,夠了趕緊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那女的看薄淩像是要吃人一樣,訕訕的走了。


    薄淩狠狠地把所有東西都掃在地上。


    “末末,末末,末末……”


    坐在黎末最喜歡的地毯上,摟著黎末的照片,一瓶又一瓶的喝著,用酒精麻痹自己。


    “噔噔噔”


    “這個點,誰啊。”葉安安疑惑說。


    打開門是一臉狼狽的黎末。


    “末末,你怎麽了。”


    葉安安趕緊把黎末拉進來。


    “安安”黎末隻說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抱著葉安安嚎啕大哭。像個迷路的孩子,迷茫的讓人心疼。


    葉安安趕忙哄著黎末。心裏知道今年一定是受了委屈。眼神狠狠地瞪向陳瀟。


    陳瀟是清楚自家少爺和黎末最近的事的。但他不能說,少爺費盡苦心都是為了末末好。


    他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末末,對不起了。”陳瀟心裏暗暗的跟黎末道歉。


    黎末哭的眼睛通紅,坐在沙發上還在留著眼淚抽泣。她咬著自己的嘴唇讓自己不要再哭出聲來,知道嘴裏嚐到血腥味都沒停。


    葉安安去給黎末泡一杯熱茶。陳瀟跟著她走進廚房。


    “嘿嘿,安安,安安,你別生氣了。”陳瀟討好著自家老婆,跟在後邊轉悠。


    “趕緊給我滾回自己家去。”葉安安衝著陳瀟吼道。能讓末末哭成這樣的隻有薄淩,看見陳瀟她就想起薄淩那個王八蛋。


    “嗯嗯,我先走了。你哄哄末末讓她別難過了。”


    “哎,去打探一下怎麽了。”葉安安把轉身出門的陳瀟叫住。


    “嗯。”


    黎末坐在沙發上頭發淩亂,淚流滿麵,整個人毫無生機,像被抽走靈魂的瓷娃娃。


    陳瀟出門看到這樣的黎末,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歎了口氣走了。


    “喂少爺,你和末末怎麽了。”


    “她到葉安安家了。”薄淩接到電話稍微清醒一些,可越是清醒,心裏的鈍痛一陣接著一陣趕來,像有人拿著一把生鏽的刀淩遲自己的心。


    “嗯,末末來安安家了。哭的眼睛都腫了,整個人都特別不好。少爺,你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呀,末末她……”


    陳瀟此時有些生氣,這麽長時間,黎末像是他的朋友一樣。朋友受傷,他的心裏也不好受,可張開嘴,不知道怪罪什麽。


    他知道薄淩的痛不比黎末少,還有深深地無奈,親手把自己心愛的人從自己身邊趕走,看著愛人傷心強忍著不去關心,是多大的一種痛。


    “抱歉少爺,我……”


    “沒事,好好照顧她。她好我就放心了。”


    薄淩掛了電話,舉起一瓶酒麻木的灌在胃裏。


    “末末,對不起,怕是我不能守在你身邊保護你了……”


    黎末和葉安安躺在床尚,葉安安緊緊的把黎末抱住。


    “末末,你和薄淩怎麽了”


    懷裏的黎末安靜的讓葉安安害怕。她們兩個,黎末總是話最多最鬧騰的那個,葉安安就在一旁看著她鬧看著她笑,而此刻的黎末,想換了一個人一樣。


    “安安,我和薄淩我們完了。”


    黎末安安靜靜的給葉安安講最近發生的事,仿佛是別人的故事,可是自己卻又真真切切感受到心痛。


    “末末,沒關係。你有我的。我就是你的親人,什麽薄淩,滾一邊去。王八蛋。”


    葉安安心疼的抱住黎末,希望自己能多給她些力量和溫暖,讓她不要再發抖。心裏的小人早把薄淩媽了個狗血噴頭。


    深夜,葉安安雖然撐著要陪黎末熬一晚上,但她白天打工太累了,忍不住還是睡了過去。


    黎末咬著自己的手讓自己不要哭出聲,在黑暗中流眼淚。覺得自己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幹淨了。她有時候會想薄淩會不會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對她這麽疏遠這麽冷漠。可是有時候又想,能有什麽事能讓他無奈到領一個女人回家。


    他和那個女人在他們的床尚翻滾,可那也是黎末和薄淩睡過的床,他們日日夜夜在上麵纏綿嬉笑,仿佛那都是昨天的事一樣,可轉眼,又是薄淩冷漠的麵孔,告訴他,隻是為了打賭,隻是為了睡她。


    薄淩的麵孔在她腦海裏向浪潮一樣湧來,薄淩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響起,一聲比一聲大幾乎早把黎末逼瘋。


    薄淩現在在幹什麽呢,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那張床尚像他們曾經做過的一樣抵死纏綿。夜很安靜,隻有葉安安平穩的呼吸聲。


    黎末越來越清醒,雖然今天感覺很累,但她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睡意。睜大眼睛回憶和薄淩的那些事折磨自己,痛徹心扉。


    薄淩坐在地上喝了一晚上酒,地上都是煙頭。天亮了,他麻木的站起來去洗了把臉,鏡子裏的薄淩和前幾天黎末身邊的薄淩簡直判若兩人。


    前幾天的薄淩意氣風發,現在他滿臉胡茬,雙眼烏青,都是紅血絲。仿佛一夜之間經曆了世間最痛苦的事。薄淩把車停在門口,徑直走進公司,沒有注意到現在公司門口等著他的葉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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