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末和葉安安就要開學,兩人上街大采購。陳瀟和薄淩跟在身後,充當免費勞動力。因為黎末跟薄淩說是就簡單逛一下,薄淩就沒讓人跟著,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老大,平時訓練也沒覺得累,怎麽逛街比訓練還累,你感覺到了嗎。”陳瀟站在薄淩旁邊悄悄地問。


    “你覺得我感覺到了嗎,你看你身上,你再看我。”薄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答。


    陳瀟同情的看了自家少爺一眼,閉嘴了。


    葉安安從小到大的錢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還要負擔各種費用,花錢就比較節省,即使買也是買自己該買的,雖然陳瀟強硬把自己的卡交給了葉安安,但她從來沒動過一分,這讓陳瀟心裏更喜歡葉安安。


    黎末火了以後,接通告接到手軟,數錢數到抽筋。開銷也比葉安安大了不少,逛了一棟樓,陳瀟手上也就是拿了幾件衣服,薄淩全身卻兩隻手拿得滿滿當當,他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窘況,早就臉色鐵青。


    趁著黎末不注意,薄淩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就有人開這兩輛車,分擔過薄淩和陳瀟身上的重量。


    減輕身上的負擔,薄淩心情明顯好了不是一兩點,上去和黎末十指相扣,像一對平凡的小情侶。


    陳瀟有事就帶著葉安安先回家了。黎末挽著薄淩的胳膊,兩人走在街上格外引人注目。


    為了寂寞方便練歌,不用在公司和家之間跑來跑去,薄淩特地騰出一間房給黎末用來練歌。


    回到家,薄淩去書房處理暗影堂的事務,黎末換了衣服就把自己關在練歌房,一遍又一遍練習,準備過幾天要出席的活動。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吧。”薄淩合上文件夾,揉了揉太陽穴,準備結束跟淩雲等人的視屏會議。


    “老大,末末呢,怎麽不見她,想她了。”淩雨叫囂著要看黎末。


    “她在隔壁練歌。淩風呢,他哪了?”薄淩意識到從會議開始淩風就沒出現過。


    “他,他給安東尼當保姆去了,從前幾天走了就沒回來過。”淩雨奸笑著。


    “什麽意思。”薄淩皺緊眉頭,不知道淩雨是什麽意思。


    “哎呀,老大,你就自己跟末末幸福去吧。他沒事,他估計也很幸福。問末末好哦。”


    淩雨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掛斷了視頻,讓幾個男人都滿臉問號。


    薄淩掛了電話,走到隔壁去找黎末。黎末帶著耳機背對著門,沒注意到薄淩已經進來,認真的哼著旋律,調整自己的音調。


    黎末停下來摘下耳機,轉過身驚訝的發現薄淩坐在自己身後的沙發上一直聽著自己唱歌。


    “淩,什麽時候進來的。”黎末坐在薄淩身旁,驚訝的問。


    “剛才,末末,給我唱個歌吧,你還沒有單獨為我唱過歌。”薄淩把黎末抱在自己腿上坐著,把玩著黎末骨節分明的手。


    黎末笑了一下,站起來拿起麥,搬個凳子坐在薄淩對麵,看著他的眼睛,緩緩的開始唱歌。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whentroubleeandmyheartburdenedbe;


    then,iamstindwaithereinthesilence,


    untilyoeandsitawhilewithm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黎末挑了一首youraisemeup。她覺得是薄淩改變了自己,把她從暗無天日的疲憊中拉起來,給了她一個有溫度有愛的家。


    從離開君家開始,她一個人漂泊在外,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盡管自己從不曾放棄過好好生活的希望。但有時候當生活要捉弄你,打壓你時,你總會絕望,難過。


    是薄淩的出現,讓她知道,原來自己也會被人放在手心裏疼,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麽幸福,原來這世界不隻有惡意和嘲諷。


    薄淩沒有呼忽視黎末顫抖的音調和變紅的眼眶。他心裏也有些情緒波動,自從和黎末在一起,自己改變了好多。


    他見過男人的,女人的各種人的撒嬌,討好,他聽過各種各樣的歌,歡喜的,悲傷的,也見過許多人在他麵前流血,受傷,甚至死去。


    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的撒嬌能像黎末一樣讓他愉悅想去接近,去寵溺。沒有一個人的歌能比現在黎末唱的這首歌更打動他的心。任何人在他麵前受傷甚至死去都不如黎末一個痛苦的表情讓他更心疼。


    黎末就是他的心尖上的肉。


    “末末,我愛你。”薄淩把黎末抱在懷裏,手輕輕地拍著黎末的背。


    “嗯,淩,我也愛你。”黎末把頭頂在薄淩胸前閉上眼不讓眼淚流出來使勁的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你唱歌很好聽,讓我很感動,但是白天跟你逛街付出的勞動力晚上我是要收回來的。”


    薄淩舍不得讓黎末再哭下去,把黎末抱起來往臥室走,嚇得黎末一陣驚呼,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黎末過了一段很平淡又幸福的日子。她和薄淩就像一對普通的小夫妻一樣。白天薄淩把黎末送在唱片公司,就去上班。晚上薄淩下班就來接黎末,兩個人出去吃飯或者回家自己下廚。


    “少爺,薄老爺子叫你立刻回家。”


    陳瀟急匆匆走進來,完全沒有往日的鎮定,不顧薄淩正在開會,推門闖進去向薄淩報告。


    薄淩皺緊眉頭,不知道什麽事,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安,隻能結束會議。


    擔心薄老爺子有什麽事,薄淩開著車一路飛奔立即往薄家趕去。


    進了家門,薄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老太太坐在旁邊歎氣抹淚。這幅場景讓薄淩眼皮一跳,以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


    “爺爺,您找我。”薄淩沒有往日的敷衍和冷漠,尊敬的站在薄老爺子麵前。


    “哼,還知道回來。我問你,你什麽時候帶回來孫媳婦給我。”薄老爺子沒有沒有正眼看薄淩,隻是冷冷的丟出一句。


    “不是說了嗎,沒有。您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薄淩有些不滿,以為薄老爺子提這個問題又是像以前一樣逼婚。


    “是你沒有,還是你有的不敢帶回來。”


    薄老爺子突然一下子站起來,把拐杖在地上一下一下砸的直響,表達他的憤怒。


    “您知道了。”薄淩沒有辯解。


    “你敢做還怕別人不知道。你這是默認了是吧,你還真是出息了。”


    薄老爺子生氣的一拐杖砸在薄淩背上。


    “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麽,你怎麽打淩兒呀。淩兒,快給你爺爺說句好話呀。”薄老太太哭出了聲,攔著薄老爺子再打薄淩。


    “爺爺奶奶,孫兒不孝。讓你們失望了,孫兒愛上了末末。”


    薄淩被薄老爺子敲得悶哼一聲。索性跪到二位老人麵前。


    “你看看他,你看他這幅德行,一點都不知悔改。老伴兒,你今天別管,我非打死這個不肖子孫。”


    薄老爺子氣的把薄老太太拉著他的胳膊拿開,把薄老太太扶坐在沙發上,拐杖一棍一棍重重打在薄淩背上。


    薄淩硬是咬著牙坑都沒吭。任由薄老爺子撒氣。


    “她是你大哥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是它叔叔,你們這樣是亂倫,你怎麽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大哥。”


    薄老爺子打累了就站在薄淩麵前訓他。


    “知道,孫兒控製不住自己。”薄淩隱忍著,太陽穴的青筋清晰可見。


    “好一個控製不住,好一個知道。所以,你也不怕毀了她,你不怕別人在你背後戳你脊梁骨是吧。”


    “是,孫兒不怕。從孫兒愛上她的那一刻,就都遲了。”


    薄淩麵無表情,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怎麽。


    為什麽要對我們這麽殘忍一定要是我的侄女。分明相愛,為什麽要有那一層血緣阻擋著我們。


    “孽緣啊。孽緣。”看著誰都不肯低頭的爺孫兩,薄老太太在一旁抹眼淚。


    “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也不怕毀了她嗎,你就願意看著別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她是年輕不懂事,你也是嗎,我們薄家虧欠黎藍的已經夠多了,你為什麽要跟她在一起。我寧願你一輩子單著,哪怕愛一個男人,愛誰都可以,為什麽是黎末。”


    薄老爺子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薄老爺子的話讓薄淩堅定的心有些鬆動。他會毀了末末嗎,自己真的做錯了嗎。是不是就應該放手,雖然現在兩個人痛苦,可是這樣黎末才會有一個更好的以後。


    “爺爺,我們家到底欠了黎藍什麽,為什麽你們會讓她帶著末末改嫁到君家還帶著我哥的財產。你們知不知道末末在君家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哭。”


    薄淩忍不住,問出了這麽多年困惑他的問題。薄老爺子轉過身往樓上走不願意回答薄淩的問題。


    “孩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不要再問。是你哥哥,是我們薄家欠黎藍的,黎藍以前是個苦命的人呀。”


    薄老太太無奈的說,卻不肯提當年的事。


    “孩子,聽奶奶一句勸,算了吧。我們家不能再傷害黎末了。我知道她吃了很多苦,但是,你是她叔叔,你隻能是她叔叔你懂嗎。你們在一起你會毀了她的。你好好想清楚,你幫她的夠多了,你真的願意毀了她嗎。”


    薄老太太說完也獨自上樓了,不再管還跪在地下的薄淩。


    薄淩跪在地上,腦海裏都是薄老太太說的會毀了她。他感覺腦袋快炸了,難道真的放手才是對黎末最好的保護嗎。


    他一直跪,一直跪,跪到太陽下山,才緩緩站起來,忍著痛和僵硬一步一步離開薄家。


    薄淩沒回家他不想讓黎末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他直接去了舊城把陳瀟叫出來喝酒。


    薄淩不管陳瀟的勸阻,對著瓶子吹,一會就喝了十多瓶。西裝被他弄得皺巴巴,地上扔一地煙頭和酒瓶。


    黎末在家焦急的等薄淩回家。從中午給薄淩打電話發消息就沒人回應,給陳瀟打電話,也是沒人接。


    黎末心裏有些不安,但她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許他在開會有重要的事,也許他現在應酬沒聽見,也許他手機沒電了關機……


    她竭力在家安慰自己。等待薄淩的消息。


    “喂,末末,你快來舊城接少爺回家吧。他喝醉了。”


    黎末淩晨接到陳瀟的電話,開車趕去舊城。


    進了包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薄淩嗎。胡子拉碴,坐在沙發上醉眼惺忪,西裝外套扔在地上,襯衫皺巴巴的,麵前都是酒瓶子和煙頭,和早上那個西裝得體叫她末末的男人簡直就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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