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這個家夥在說些什麽?


    遍體鱗傷的黑崎一護艱難的穩住身形,不解的看著腳踩著虛空緩步而來的虛白。


    「你看上去很費解啊?一護。」


    虛白似乎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嗤笑著:「還沒弄明白麽?如果將你的身體比喻成世界,那麽此刻身處於這個世界的你的形象就是統禦這個世界的‘王,!我,包括你口中的‘斬月,,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你而生的!生來就該被你統禦!但是啊王,你太讓人失望了。不過這樣也好,因為你的不爭氣,給了我機會。」


    說著,虛白咧嘴笑了,他旋轉著手中的利刃,舔舐著嘴唇,看上去異常興奮:「隻要在這裏幹掉你,我就是新的‘王,!我將取代你,統領者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強大!」


    「原來如此……」


    黑崎一護似乎明白了。


    現在的他和眼前的虛白一樣,都是這具身體裏的其中一股意誌,和死神還有虛的力量一樣混雜在一起,如果被眼前這個家夥奪走了主導權,自己大概會和‘斬月大叔,一樣淪為眼前這個家夥的一部分。


    這大概就是被虛徹底吞噬,完全虛化。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想明白了一切之後,黑崎一護捏了捏手,似乎想要再次握緊手中的刀刃,但是卻反應過來手裏已經沒有斬魄刀了,無奈隻能捏緊了拳頭。


    怎麽辦?


    一時間,他感到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


    癲狂一般的笑聲傳來,虛白不慌不忙的靠近,無情的嘲諷著:「一護啊~‘王和坐騎的差異,是什麽呢?你知道麽!?」


    「你這家夥……」


    黑崎一護緊咬著牙,拳頭涅得更緊了。


    「不必那麽生氣,我不是在罵你是畜生,而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人和馬,的區別啊!外表,能力和實力……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一個能夠成為‘王,支配戰鬥,而剩下的那個隻能作為‘坐騎,效力的時候,他們的差異到底是什麽呢!?答案隻有一個——」


    虛白說著臉上的表情從猙獰變得平靜,又再次狂笑,聲音抑揚頓挫,仿佛來自靈魂的呐喊。


    「本能!」


    他更加用力的旋轉著手中的斬魄刀,呼嘯的風形成龍卷,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攪碎:「那是擁有相同力量的人,為了能夠呈現更強大的力量所必要的東西,是想要成為‘王,必要的資質!不停的戰鬥,追求力量,毫不留情的擊垮敵人,撕碎敵人,千刀萬剮!這既是對戰鬥的絕對渴望!是刨掉我們的皮,剜去我們的肉,敲碎骨頭直達神經深處,銘刻在靈魂深處,反應敏銳的殺戮本能!」


    嗡——


    利刃停止了轉動,並不是因為虛白停止了動作,而是整把刀都已經被扔了出去。


    斬魄刀帶著猛烈的力量呼嘯而至,在黑崎一護絲毫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便貫穿了他的身體。….


    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斬魄刀的衝擊再次被拉遠,但黑崎一護依舊能夠聽見虛白口中如同抱怨一般的質問聲。


    「但在你的身上我根本看不到……那種露骨的本能!真是可笑!明明生來就該是‘王,的你,居然沒有這樣的資質?不……是你自己將那樣的本能給抑製住了!你用理性指導著戰鬥,想用理性去打敗敵人!簡直愚蠢可笑浪費!一把沒有出鞘的刀究竟能殺死誰呢!?所以你比我弱!一護!」


    說著,虛白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身形猛然間靠近,握住了貫穿黑崎一護的斬魄刀:「我已經受夠了你這副德行!你口中的‘斬月大叔,?那家夥怎麽樣都好啦,反正我是不能夠忍受一個比自己還要弱小的


    ‘王,。背著我四處逃竄,之後再陪你一起送命!?開什麽玩笑!在這種事情發生之前,那不如讓我來駕馭身體吧!?好啦,你已經可以去死了,之後由我來當‘王,!」


    「……」


    黑崎一護沉默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虛白。


    聽著對方的話,不知為何,他的思維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本能?


    刀……


    追求……


    戰鬥……


    刀……


    不能給他……


    刀……


    王?


    坐騎?


    刀——


    一個個字眼不斷的在黑崎一護腦海中閃過。


    他的精神變得有些恍惚,最後放棄了思考,腦海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有刀的話,就還能戰鬥。


    於是他死死的握住了對方貫穿自己身體的斬魄刀。


    被人用刀砍了,該怎麽辦?


    奪過刀,砍人。


    他好像明白了。


    這就是本能。


    「實在不行……就吃掉他吧。」


    平子真子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在他的耳邊回響。


    沒錯,掠奪,吞噬,吃掉他!


    弱肉強食。


    這便是壓製虛的力量的方法!


    突然間一股漆黑的靈壓順著黑崎一護握住的刀刃開始蔓延。


    這股力量霸道無比,似乎要將握住刀柄的虛白吞噬殆盡。


    「!!」


    虛白見狀本能的感到了危險,趕緊鬆開握刀的手暴退。


    黑崎一護一護雙目無神,緩緩的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斬魄刀,抬起。


    「這是……怎麽回事?」虛白看著黑崎一護此刻目光裏無神的模樣,皺起了眉頭。


    他不知道對方突然間這是怎麽了,眼睛裏沒有焦點,刀也不是衝著自己的,看上去就像是走神了一樣。


    但是……這種狀態下的黑崎一護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漆黑的靈壓將黑崎一護整個人籠罩。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風,但黑崎一護此刻身上的衣服卻在飄蕩。


    漆黑的衣服原本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現在卻似乎因為被這樣的靈力包裹有了被修複的錯覺,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那在無風自動的風衣並非衣服而是如同實質一般的漆黑靈力在逸散。….


    黑崎一護就這樣如同木偶一般舉著刀站在半空中,無神的模樣看上去毫無防備,但卻讓虛白一時間不敢輕易靠近。


    ············


    「這裏……又是哪裏?」


    黑崎一護迷茫的睜開眼睛。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建築之後,他發現這裏似乎是屍魂界。


    準確的來說是他曾經和更木劍八交戰的那片通往懺罪宮的林立高樓之間。


    可似乎不太對……


    因為他還記得自己現在明明應該在那片詭異的精神世界中和虛白戰鬥,怎麽會又突然間來到這裏了呢?


    「你醒啦?一護。」


    還沒等他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一道興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黑崎一護循聲望過去。


    他發現自己此刻的狀態好像是躺在地上,而那個曾經在他心中留下陰影的可怕男人正扛著那把斑駁的殘缺斬魄刀笑著俯視著他。


    「劍八!」


    黑崎一護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從地上蹦了起來,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怎麽會……」


    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低


    頭一看,斬月還在手中。


    此刻他似乎回到了過去的那個時間節點,斬月也還是沒有卍解的狀態。


    頓時黑崎一護似乎反應過來了這裏是哪裏。


    他清晰的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因為已經確定了那一切不可能是虛假的,所以隻能是現在所見的場景是虛假的。


    沒錯,他的精神似乎來到了另一處空間。


    不同於被虛和死神力量影響的混雜的空間,這是隻屬於他自己領最深處的地方。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黑崎一護迷茫的握著刀後退。


    「你在退後?為什麽?」


    ‘更木劍八,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比聲音更快抵達的是猛烈的斬擊。


    鐺——


    黑崎一護下意識的抬起斬月抵擋,刀身上傳來的巨力讓他額頭冒出冷汗。


    這樣真實的感覺和現實似乎沒有區別。


    直覺告訴他如果在這裏死了,或許就真的完蛋了。


    「‘劍八,?那是誰?」


    眼前和更木劍八長相一致的人影狂笑著,斬魄刀不斷落下,一刀一刀砸在黑崎一護格擋的刀身上。


    鏗鏘之聲不斷傳來,而黑崎一護的腳步不斷被逼迫著後退。


    「我隻是想——在這裏把你幹掉罷了!」


    「你……究竟是!?」


    黑崎一護咬著牙不斷抵擋著攻擊,心中依舊有些迷茫。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如果這裏真是自己靈魂深處的空間的話,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怪物,要砍死自己?


    「還要後退麽?看看你的後麵吧!」


    更木劍八的語氣中有些疑惑,「完全搞不懂你這家夥啊!不是你自己找到這裏來的嗎!?」


    「你說……什麽?」


    黑崎一護下意識的回過頭,當他看清楚自己自己身後的場景後,心中頓時一顫。….


    鐺——


    金屬爭鳴之聲再次響起。


    不過這一次黑崎一護使出吃奶的力氣抵擋住了,並且沒有後退。


    因為身後已經沒路了。


    隻剩下一片虛無,令他感到靈魂深處恐懼的虛無。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踏進去,就會被其吞噬。


    「你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戰鬥麽?」


    ‘更木劍八,俯視著他,臉上的笑容略顯猙獰,「自己找來,現在卻想跑?」


    「你是說……我是自己找來這裏的?」


    黑崎一護眼神裏有些迷茫,隻顧著拚盡全力抵擋著對方壓過來的力量。


    「難道不是麽?是你自己到處找人戰鬥!」‘更木劍八,咧嘴笑著。


    「我為什麽會……找人戰鬥?」


    「與人戰鬥……需要理由麽?」


    ‘更木劍八,有些疑惑的笑著反問著,「你就承認了吧,一護!是你自己在到處找人戰鬥!」


    「你究竟再說什麽?」


    黑崎一護有些不明所以。


    他可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像更木劍樣的戰鬥狂人。


    「你需要力量,不是麽?」


    「這……」更木劍八的問題如同利劍一般瞬間讓黑崎一護啞口無言。


    雖然很想反駁,但這是事實。


    他的確需要力量,否則從一開始就不會找到假麵軍團的人試圖掌握虛化的力量。


    為了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危機,他需要變強才行。


    「這就對了嘛!」


    ‘更木劍八,見黑


    崎一護無言以對的模樣更加興奮了,「你就承認了吧!?但凡追求力量者,毫無例外都是好戰的!你是為了獲得力量而戰,還是為了戰鬥而需要力量呢?對此我並不了解,但是這根本就不重要!因為我們與生俱來就是這樣的!無論是因為何種理由,我們都必須不斷追求戰鬥!一護——拋去那些無用的東西,遵從你的本能吧!你已經別無他法,一切都是為了獲得力量!戰鬥!沒錯!戰鬥!去戰鬥!想要獲得壓倒性的力量,隻有拿起你的刀幹掉敵人!無論是向前還是向後都好!戰吧!一護!你已經——


    無路可退!」


    話音落下,黑崎一護眼裏的迷茫和困惑消失了。


    他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更木劍八,是什麽了。


    當讓不可能是更木劍八本人,這裏是他的意識深處。


    在這裏的……隻能是他自己。


    那是本能,是渴望著力量的本能。


    刹那間,漆黑的靈壓將黑崎一護整個人連同著眼前的‘更木劍八,一同吞噬。


    卍解·天鎖斬月。


    一步之間,他仿佛跨越了世界。


    從意識深處來到了虛虛白對峙的空間。


    於是,這片空間裏的黑崎一護眼裏恢複了清明。


    瞬步。


    在虛白錯愕的目光中,黑崎一護回過神的刹那間便使出了瞬步來到他的麵前,並且麵無表情的將斬魄刀送入了他的胸膛。


    漆黑的靈壓開始不斷蔓延,純白的身形逐漸被染黑。


    兩人似乎終於變成了完全相同的模樣,不分你我。


    「該死的……」


    虛白的被染黑後的身形逐漸化為靈力歸於這片空間,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甘,「你這不是……還殘存著追求戰鬥的本能麽?這回算你贏啦……我就暫時承認你這個王好啦,可是你最好給我記住……你和我總有一個是王,一個是坐騎!要是敢稍微放鬆警惕,我隨時都會把你拉下馬,踩爛你的腦袋!」


    「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黑崎一護看著虛白消散的身形,平靜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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