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矗立的高樓從中間崩裂開來。


    一黑一白兩道光影在半空中不斷閃爍,鏗鏘的刀鳴聲不時響起。


    是卍解過後的黑崎一護和虛白在半空中交戰。


    「你……什麽時候學會卍解的!?」


    又是一刀被擋下,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蒼白的笑臉,語氣中有些憤怒的質問著。


    「你是白癡麽?當然是和你同時了!」


    虛白嗤笑著嘲諷道,「我才剛說完你就忘記了麽?我可是你的靈力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你!不過這讓我很鬱悶啊……一護!我明明掌握的技巧更多,明明擅長戰鬥,明明比你更強!卻因為你太弱了,必須受到限製!」


    「你在胡說些什麽!?」


    黑崎一護聞言怒了。


    他怎麽可能會輸給這個家夥?如果認輸的話……那豈不是代表真的會被吞噬掉完全變成虛嗎!?


    憤怒中黑崎一護握刀的手猛然間發力。


    鐺——


    一陣激烈的刀鳴聲過後,兩人之間的劇烈被拉開。


    倒飛出去的黑崎一護猛然間踩踏著虛空,靈子在他腳下匯集,仿佛踩在地麵一般在半空中滑行。


    不知不覺之間以前那個甚至連在半空中立足都做不到的半吊子‘死神,似乎已經將各種技巧運用得很熟練了,隻是他好像自己都沒能意識到自己恐怖的成長速度。


    因為他好像無論怎麽成長,都還是會遇見這樣那樣的可怕敵人讓他感到無力。


    不甘的心情在黑崎一護心中開始發酵,他腳下猛然用力止住後退的身形,雙手握刀,漆黑的靈力不斷迸射。


    「月牙——天衝!」


    「嗬嗬。」


    然而麵對呼嘯而至的劍壓,倒飛當中的虛白隻是不屑的嘲笑著:「動不動就生氣啊?真是可怕~但是你好像忘記了……這一招是從哪裏學來的!?」


    說著他手臂一揮,僅憑一隻手,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抵達麵前的漆黑月牙一般的靈壓拍碎。


    「怎麽……可能!?」


    看見這樣的一幕,黑崎一護微微一愣。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招是從這個家夥這裏學來的,但也不至於會這樣吧!?


    月牙天衝其實是很簡單粗暴的招式,凝聚大量的靈力通過刀鋒壓縮斬處,以達到極強的破壞力,威力的強弱和技巧沒什麽關係,隻看靈壓而已。


    無論是死神,虛還是滅卻師都是一樣的,靈壓的強度決定了各項的強弱甚至足以決定戰鬥的結果,就像之前對陣更木劍八的時候一樣,在靈壓差距巨大的情況下,他的刀甚至連對付的皮膚都無法切開。


    而現在這個狀況……眼前這個家夥居然一隻手就能夠抵消他的月牙天衝,難道他們之間的實力真的差了那麽多麽!?


    「看好了,一護……」


    看著黑崎一護發愣的模樣,虛白咧嘴笑著抬起手中白色的天鎖斬月,令人窒息的恐怖靈壓頓時像是籠罩了整個世界。….


    「月牙天衝,是這麽用的!」


    「!!」


    如同潮水一般的恐怖靈壓迎麵而來,接踵而至的是仿佛天空中墜落的月牙一般巨大的靈壓斬擊,吮吸之間便將震驚的黑崎一護整個人淹沒。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矗立的大樓整個崩潰,讓人在這顛覆的世界中再也無法分清上下左右。


    ············


    「三……二……一……」


    六車拳西看著手中的表默默的倒計時著。


    「十分鍾了!」


    在數完最後一個數後,他趕忙轉過頭朝著一旁維持著結界的有昭田缽玄示意,讓其打開結界。


    「小缽!快把這裏打開吧,該換人了!」


    「明白!」


    有昭田缽玄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雖然看上去隻過了十分鍾,但這十分鍾對身處裏麵的矢眮丸莉莎來說負擔還是太重了。


    吼——


    結界剛剛被打開,裏麵就傳來了憤怒的咆哮聲。


    此刻黑崎一護留在外麵的身軀和他在意識世界中一樣完成了卍解,手中所握的是漆黑的天鎖斬月。


    現在他的身體僅僅是靠著本能在戰鬥,但也許比平日裏的他還要強大不少,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幾乎快要完成虛化了。


    胸口的空洞已經形成,臉上的麵具也隻差一隻眼睛便能完全將整張臉覆蓋。


    麵對著這樣的怪物的狂暴攻勢,矢眮丸莉莎似乎快要堅持不住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靈力對這個狀態的黑崎一護產生影響,她控製著自己的力量並沒有虛化,所以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此刻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堅持十分鍾或許平時能夠放手去戰鬥的情況下對矢眮丸莉莎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此刻壓製力量的情況下對抗虛化過後的黑崎一護簡直就像是在自討苦吃。


    正是因為這樣六車拳西才會見時間一到立刻要求換人,再不換人的話恐怕還沒幫黑崎一護控製住體內虛的力量他們這邊就會有人先折損在這裏。


    砰——


    六車拳西跨過結界,身形瞬間便來到了矢眮丸莉莎身前,迎向襲來的黑崎一護。


    他側身以掌撐拳,一個肘擊將野獸一般的黑崎一護擊退。


    「時間到了,該我上了!」


    「……」


    矢眮丸莉莎沒有反駁,抱著受傷的手臂退出結界。


    因為這也是他們商量好的。


    要讓黑崎一護學會控製住體內虛的力量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引出虛的力量讓他的意誌和虛進行爭奪罷了,結果無非就是兩種,完全變成虛,或是控製住那股力量。


    正因為如此,他們不能在這個狀態下的黑崎一護麵前虛化,平子真子已經用虛的力量引出了黑崎一護體內的力量,如果再刺激的話會變得更加狂暴,完全就是在給黑崎一護奪回主導權增加難度。….


    但如果不虛化的話他們憑借自身的力量是不可能在暴走的黑崎一護手中堅持太久的。


    所以隻能采用像現在這樣的方法——車輪戰。


    輪流進入結界中拖延時間,給黑崎一護奪回身體主導權爭取足夠的時間。


    當然……如果直到他們堅持不住這家夥都沒能‘回來,的話……他們就隻能用最後的手段了。


    「一護啊,你可要快點啊……否則,我可真的會宰了你的。」


    看著從結界裏退出來療傷休息的矢眮丸莉莎,坐在一旁的平子真子喃喃自語著。


    「呼……呼……」


    矢眮丸莉莎一邊沉重的喘息著,一邊用鬼道開始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


    「有多少時間休息?」


    「八個人輪流上,十分鍾乘以八……八十分鍾吧~」平子真子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結界裏黑崎一護的身上。


    雖然答應過要幫黑崎一護學會如何控製虛的力量,但是對他來說肯定還是同伴的性命重要。


    萬一裏麵的人堅持不住,他會毫不猶豫的衝進去救人。


    然而裏麵的時間流速比外麵要快,他想要救人的話就必須更快,所以不


    得不集中精神。


    「怎麽會是乘以八呢?禿子!」一旁的猿柿日世裏撇撇嘴反駁著,「刨去自己是七個人啦。」


    「哦,那就是十分鍾乘以七,七十分鍾吧。」平子真子想也沒想,敷衍的回答著。


    「那個……我必須負責維持結界,所以不能把我算進去啊……」有昭田缽玄弱弱的提醒著。


    「嘖,六十分鍾是麽……」


    矢眮丸莉莎不等其他人插嘴直接得出結論,「這小子的力量……有些出乎意料了,你們進去的時候要小心……」


    「小心什麽?」愛川羅武微皺著眉頭問著。


    「那是……」


    說著,矢眮丸莉莎看向結界中那道越戰越勇的狂暴身影,「超速再生!這是普通的虛不具備的能力,斬魄刀砍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作用,恐怕……無論是等到他變回原來的樣子或是完全變成虛為止,被消耗的都隻有我們。」


    說著,她望向平子真子:「如果最後的結果是他失敗了,那麽……你有把握在被消耗過一輪之後解決掉完全虛化的他麽?」


    「……」


    平子真子聞言沉默了。


    看樣子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為了克製虛化的內在戰鬥時限大概為一個小時,不算小缽的話,他的同伴還剩6人,也就是剛好六十分鍾。


    到最後一個同伴出來之後,視情況而定他將會麵臨兩種選擇。


    第一種是黑崎一護在那一小時之內壓製住了虛的力量,完成訓練,這樣自然是好,皆大歡喜。


    第二種情況則是……考慮要不要繼續進行下一輪。


    不,這根本不用考慮。


    他最多還能給黑崎一護十分鍾的時間。….


    如果在這十分鍾內這小子還是沒能控製住虛的力量,他隻能痛下殺手。


    因為哪怕是休息過後,他的同伴大概也沒能能力進去繼續拖延時間了,畢竟這小子虛化過後居然有‘超速再生,這種麻煩的能力。


    而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和這樣一個正在逐漸完全虛化還有超速再生的恐怖家夥拖延太長的時間,否則到最後要是沒力氣殺死對方,那可就真的玩兒脫了。


    ············


    「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聲在半空中響起。


    黑崎一護有些疲憊的勉強站在半空中。


    此刻他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撕裂,一道猙獰的傷口不斷的溢出鮮血。


    正麵承受一擊月牙天衝,他似乎已經抵達了極限。


    明明同樣是月牙天衝,為什麽會差距這麽多?


    明明這家夥應該是他自己的靈力,為什麽會比自己強這麽多!?


    各種各樣的疑問在他腦海裏轉悠。


    他愣愣的看著腳踩著虛空朝著自己靠近的虛白,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


    「我說了吧?你真的很弱哎,一護。」


    虛白嗤笑著靠近,伸手握住黑崎一護手中的斬月。


    從他握住刀刃的那一刻開始,白色開始不斷的朝著整個刀身上蔓延侵蝕,原本漆黑的天鎖斬月逐漸被他的力量影響同化。


    「你……」


    「我什麽我?」


    虛白咧嘴笑著反問著,「現在的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無論我做什麽,你都無法阻止。說起來……我真是看著你這半吊子的卍解就火大啊……你怎麽能夠這麽弱呢?束縛著我的‘王,,居然羸弱至此!?」


    「你到底……在說什麽?」


    黑崎一護目光裏滿是不解。


    「還不明白麽?」虛白


    無奈的問著,「為什麽同樣是卍解,同樣是月牙天衝,我們之間的力量卻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使不出卍解!」


    言語間,黑崎一護手中的天鎖斬月已經完全被染塵了白色,隨後像是崩潰一般消散成靈子,融入虛白的身體。


    「看見了麽?就這樣被我輕易瓦解了……就連完全掌控它都做不到,你認為這樣的卍解,是完整的麽!?」


    「斬……」


    黑崎一護看著自己手中逐漸消散的斬月,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難道他這個真的不是卍解麽?


    可如果不是卍解,那又是什麽?


    「別愣著了,還沒反應過來麽?」


    虛白伸出手一掌拍在黑崎一護臉上,將其整個人推飛出去。


    「我說過的,我就是‘斬月,!在你能壓製我之前,是不可能發揮出‘卍解,的全部力量的,所以你的卍解才是不完整的。明白了麽?」


    「你……」


    黑崎一護穩住身形,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的虛白。


    這麽說的話,那豈不是是個無解的死結?


    不能壓製麵前這個家夥就無法使出斬月卍解的全部力量,而沒有卍解的力量……他該用什麽來戰勝眼前這個家夥!?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有勝算麽?」


    虛白旋轉著手中的刀刃嗬嗬笑著靠近,「連武器都沒有的你,還能拿什麽來對抗我呢?」


    「……」


    黑崎一護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哎……真是讓人失望啊……失望透頂!」


    看著黑崎一護沉默的樣子,虛白歎息著,甚至不知為何語氣中生出一絲憤怒,「失去了武器就變得無能為力,這就是你的極限,這就是你的氣量麽!?王!?」


    刺猿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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