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浩的訓練方式極其簡單粗暴,隻用留一口氣不死就行了,然後治好了繼續揍,每一個人都先‘磨煉’到極限,然後在用‘龍血’幫助他們突破極限。


    “軒浩先生,我來了!”


    畢竟對麵並不是真正的敵人,出於禮貌,煉獄杏壽郎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一瞬間,煉獄杏壽郎的身影如同火焰爆發一般噴射出去,目標直指眼前之人的首級。


    杏壽郎並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因為他並不是第一個接受訓練的人,富岡義勇等人已經親身體會過這個男人的強大,聽說猶豫過的人都被揍得挺慘的……


    很快,杏壽郎就明白為什麽不能猶豫了,因為他根本沒有猶豫的資格。


    “鏘——”


    刀刃摩擦著拳頭被改變了軌跡。


    “好硬!”


    杏壽郎目光裏充滿了震撼。


    他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有人能夠空著手擋下刀劍的,而且他的斬擊甚至連對方的防禦都沒能破開。


    這樣堅韌的身軀簡直比鬼還要恐怖!


    “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杏壽郎來不及思考,因為這個男人的拳頭已經朝著他襲來。


    呼嘯的破空聲像是凶獸在咆哮,杏壽郎想要躲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速度太慢了。


    “哢——”


    拳頭‘毫不留情’地轟擊在他的胸膛,肋骨斷裂聲響起,杏壽郎整個人倒飛出去。


    “咳……”


    杏壽郎嘴角帶著鮮血,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僅僅一個照麵,他就意識到什麽叫‘抱著必死的決心揮刀’了。


    此刻的他毫不懷疑,隻要這個男人願意再用點力就能輕鬆幹掉自己。


    還沒等杏壽郎再次調整好姿態,這個男人的身形已經再一次出現在他麵前。


    從他開始進攻的那一刻起,訓練就正式開始了。


    不過這樣也對!杏壽郎強忍著劇痛瞬間調整好姿態,人與鬼的戰鬥原本就應該這樣,一旦開始就是不死不休,不會因為弱小而憐憫對方,不會有喘息的時間,即使受再重的傷也要繼續戰鬥,停下來就意味著死亡!


    “好好體會吧,杏壽郎,體會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感覺,這樣的話……就能夠變得更強!”


    煉獄杏壽郎不斷地鼓舞著自己,盡管臉上的笑容因為疼痛顯得有些抽搐,但他依舊在笑。


    因為這樣的訓練實在是太讓他熱血沸騰了,不用擔心真的會死,隻需要不斷地超越自我!


    炎之呼吸,二之型,上升炎天。


    杏壽郎猛地抬起頭,注視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手中的日輪刀由下至上揮動,用盡全身力氣想將眼前的身影逼退。


    刀刃斬出呼嘯的破空聲沒有斬中目標,但眼前的軒浩也並沒有被他的斬擊逼退,而是突兀地消失了。


    “後麵!”


    杏壽郎幾乎沒有思考就憑借著本能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


    於是他揮動著手中的刀刃開始順著原來的軌跡變招。


    三之型,氣炎萬象!


    他腳下的步伐扭轉,揮舞至頂點的刀刃順勢猛地後方斬下,如同太陽東升西落伴隨著熾熱的烈焰。


    “不錯的反應。”


    軒浩淡淡地誇讚道。


    這些接受訓練的柱們都沒有讓他失望,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會畏懼痛苦停下動作的,他們不僅有著超出常人的天賦,還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意誌。


    打擊聲,骨骼碎裂聲不斷地在道場中響起。


    “感謝先生指教!”他大聲的道謝,然後不斷地發起進攻,又被無情地打倒在地。


    杏壽郎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伴隨著每一次傷勢的恢複,他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地脫胎換骨。


    隨著時間的推移,杏壽郎越發敬佩眼前的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對於力量的把控簡直到達了令人恐懼的地步,隨著他的身體不斷蛻變,這個男人鍛煉他的力量也會一點點的增強,對方像是無窮無盡沒有盡頭,他而卻到達了頂點。


    如同鍛鋼般千錘百煉,將血肉錘煉至極致。此刻的杏壽郎甚至已經感覺自己沒有繼續進步的空間了。


    當訓練進行到最後的階段時,杏壽郎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突然間有了變化,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飲血淬體,浴火重生,這熟悉的步驟讓他似乎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了。


    身為煉獄家的長子,杏壽郎當然知道流傳於家族的古老傳說,隻是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親身體會。


    慘叫聲不斷地從道場中傳出,在外麵等候的風柱以及岩柱聽得心驚膽戰。


    “真是恐怖的訓練方式……”悲鳴嶼行冥感歎道,“杏壽郎都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慘叫,難怪連義勇訓練完以後都會後怕。”


    “可我明明聽蝴蝶和甘露寺說並不是特別嚴格啊……”不死川實彌小聲逼逼。


    道場旁邊的宅邸中。


    產屋敷耀哉坐在麵朝院落的走廊上。


    此刻他的懷中躺著一隻氣喘籲籲的鎹鴉。


    “辛苦你了,這麽著急飛回來……”


    產屋敷耀哉語氣溫和地安撫著懷裏的鎹鴉,但臉上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隻鎹鴉傳遞回來的情報很緊急。


    派往那田蜘蛛山討伐鬼的劍士們幾乎全軍覆沒了。


    如此之多的劍士們都無法對抗的鬼,除了‘十二鬼月’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了。


    最糟糕的是……軒浩先生的弟子炭治郎似乎就在那附近,現在應該已經接到了劍士們的鎹鴉傳遞出來的求救信息。


    “這樣的話……就隻能派‘柱’去支援了,可是……”


    產屋敷耀哉有些猶豫地朝著身邊的女兒詢問道,“軒浩先生的訓練進行得怎麽樣了?”


    “炎柱大人正在接受訓練中,目前還有風柱和岩柱正在等待訓練,其他的人應該已經完成訓練了。”產屋敷彼方輕聲回應道。


    “忍、蜜璃和義勇是最先接受訓練的吧?”產屋敷耀哉又問。


    “是的,父親大人。”彼方輕輕點頭。


    “那就讓忍和義勇前去支援吧。”


    產屋敷耀哉沉思片刻。


    他不清楚軒浩先生對柱們進行了什麽樣的訓練,但是似乎每個人接受訓練後都會疲憊好一段時間,所以隻能派出最早訓練完成的柱。


    至於為什麽是這兩人……因為這兩人跟軒浩的關係好像還不錯。


    “讓忍和義勇盡量快一點,注意照顧好那個叫炭治郎的少年,就說這是軒浩先生的意思。”


    “明白了。”


    ······


    那田蜘蛛山外的山路上。


    善逸獨自抱著雙腿蹲坐在地上,整個人生無可戀。


    他感覺自己應該是被討厭了,畢竟正常情況下如果是夥伴的話那兩個人應該不會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裏的。


    “真是勇敢啊……”


    善逸的目光望向那座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山林。


    他有些羨慕那兩個憨憨的勇氣,麵對那樣恐怖的地方,為什麽你們能夠毫無畏懼呢?


    “啾啾!”


    一隻麻雀在善逸身邊不斷地鳴叫著。


    這是他的信使,別人的都是烏鴉,而他的卻是一隻麻雀。


    “怎麽看都是在瞧不起我吧?”


    善逸低下頭看著在地上嘰嘰喳喳的麻雀,感覺自己真是太遜了。


    “啾啾!啾啾!”


    麻雀氣急敗壞地在地上跳來跳去,試圖叫這個窩囊的家夥趕緊跟著同伴們一起進山裏拯救那些遇難的劍士。


    可是最後它發現自己的主人似乎聽不懂鳥語。


    無奈,它隻能使用強硬的手段,飛到這個家夥的手上拚命地啄著手背,又飛到這個家夥頭上朝著山裏的方向不斷地扯著頭發。


    “喂喂喂!好痛啊!”


    善逸被啄得哇哇大叫,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為什麽就他一個人既沒用又膽小啊,連一隻麻雀都能欺負他。


    “真是的!別人家的信使都會說話,為什麽你就隻會嘰嘰喳喳的啊……”


    他開始有些理解為什麽自己會分到一隻麻雀做信使了。


    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半吊子吧?


    “真是的……明明同病相憐,居然還欺負我!一點都不可愛……”


    善逸小聲嘀咕著。


    “還是禰豆子妹妹最可愛了……”


    “!?”


    “對了禰豆子妹妹!”


    善逸一瞬間就從地上竄了起來,朝著山裏狂奔。


    果然,lsp的力量是無敵的,一想起禰豆子可愛的模樣,恐懼什麽的通通都被善逸拋在腦後。


    “混蛋!可惡!白癡炭治郎!居然背著我可愛的禰豆子妹妹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給我等等啊!”


    另一邊,先一步進入山裏的炭治郎和伊之助已經遇上了麻煩。


    他們麵對的並不是鬼,而是被鬼操控的劍士們。


    讓人難以察覺的細密絲線像是操控提線木偶一樣隨意擺弄著這些劍士們的身體朝著他們進攻,其中還有些劍士依舊是活的!


    這讓他們兩人感覺很難應付,畢竟不可能用自己的刀傷害同伴。


    “混蛋,這些蠢貨!居然連自相殘殺違反隊規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伊之助氣氛地臭罵著這些揮刀亂砍的劍士。


    “你沒有資格說別人吧……”炭治郎有些無語。


    伊之助連正式的隊員都不是,根本沒有參加過最終選拔,連手裏的日輪刀都是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


    “別亂來啊!他們有些人還是活的!”


    炭治郎焦急地提醒著伊之助,他害怕這家夥衝動直接提刀上去亂砍一通。


    “那該怎麽辦?”伊之助氣急敗壞,“那我就剁掉他們手腳好了!”


    “等等!等等!”


    炭治郎連忙拉住暴躁的伊之助。


    他焦急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很快憑借著出色的嗅覺他聞到了這些劍士們身上散發的詭異香甜氣息。


    提刀上前試探著朝著那些劍士們背後揮出。


    “嘣——”


    像是琴弦被繃斷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炭治郎總算看見了其中的端倪。


    “是絲線!這些人是被絲線操縱了!伊之助,砍斷他們背後連著的絲線!”


    “哼!俺早就察覺到了!”


    伊之助不服氣地揮舞著雙刀,飛躍著將這些劍士們身上連接的絲線斬斷。


    可是不久後又有新的絲線再次將這些人控製起來。


    “可惡,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伊之助和炭治郎背靠著背。


    轉瞬即逝的惡臭讓炭治郎發現了這些絲線的來源,是地上密密麻麻圍繞著他們的蜘蛛正在不斷地噴吐絲線。


    “好多!”


    炭治郎緊皺著眉頭,這樣又小又密集的蜘蛛不可能用刀清理幹淨。


    “是血鬼術嗎?”


    除了血鬼術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麽能力能夠操控這些蜘蛛吐絲用來控製人類的行動。


    “可是那隻鬼在哪裏呢?”


    “不許你們打擾我們家寧靜的生活。”


    清冷的聲音伴隨著強烈的壓迫感從上方傳來。


    滿地的鮮血為月色染上了一抹猩紅。


    月光灑在滿地的鮮血上,炭治郎看見了猩紅的血液中倒映著一個人的影子。


    抬起頭。


    一身白衣的男孩站在在高處的半空中,他的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黑夜,頭頂是橫貫天空的銀河,狡黠的白月似乎因他而緩緩升起,他就站在圓月下方,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人感到有些妖異。


    “懸浮在半空中!?”


    炭治郎驚訝地看著高處的男孩,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個男孩是踩著同樣讓人難以看見的絲線。


    他緊皺著眉頭,因為這個男孩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


    可男孩說完話之後就若無其事地沿著絲線朝著遠處走去,根本不打算下來與他們糾纏。


    “放棄掙紮吧……反正你們很快就會死在我‘媽媽’手上。”


    炭治郎愣愣地看著男孩的離去,額頭流出冷汗。


    這個男孩是鬼,而且是一隻很強的鬼,濃鬱的惡臭味讓他無比的確定。


    最讓他感到頭疼的是這座山裏似乎不止這一隻鬼。


    因為這個男孩提到了‘家’和‘媽媽’。


    “真是糟糕的情況……”


    炭治郎一邊咬著牙咋斬斷連接在那些劍士們身上的絲線,一邊想著解決麻煩的方法。


    再這樣下去,他們還沒有跟鬼交手就會被這些同伴耗盡體力。


    “媽的!你要去哪?”


    但是單細胞的伊之助很明顯不會考慮那麽多,他隻看見眼前出現了鬼,於是就提刀跳上去要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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