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又不差這一份工作,大不了以後改行唄!”華蓋說得很輕鬆。


    白小妧被他氣得直翻白眼:“算了,跟你沒法溝通。”在他懷裏掙紮起來,想離他遠點兒,“你放我下去。”


    華蓋揪住她的兩隻耳朵:“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把你的耳朵揪下來。”


    嗚嗚嗚……耳朵好疼!


    白小妧掙紮無果還被他揪住軟肋,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也不敢再反抗,隻能冷靜下來。


    見她識相,華蓋才把她重新送回臥室。


    白小妧回到臥室之後,心中忐忑不安,那些錄像就是一顆隱形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不能再坐以待斃,她決定再去找華蓋談談。


    隻要他肯出手,把錄像拿回來輕而易舉。


    她晃著小身子來到客廳:“華蓋,你好帥哦。”


    華蓋雙腳放在茶幾上,懶洋洋地做大爺狀,被白小妧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得差點翻了一個跟著:“你……是不是嚇傻了?”其實他早猜到白小妧想要什麽。


    白小妧討好地走到他麵前,對著他撒嬌賣萌,蹭蹭這兒蹭蹭那兒。


    見華蓋有些鬆動了,她才做出一副憨憨的可愛表情,說:“哪有,我隻是代表全天下的雌性說出一句公道話而已。”


    經曆第一輪的浮誇攻擊後,華蓋基本上已經鎮定下來,對白小妧的‘誇讚’不為所動。


    白小妧:“……”於是撒嬌得更加拚命,趁厲景顏不注意,她撲過去一把抱領命一他的大腿,還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褲腿。


    萬萬沒想到的是,華蓋一聲:“你走開!”,然後腿一彈,白小妧的身體立即圈成一個黑白圓球,骨碌碌地滾出兩三米遠。


    停下之後,白小妧有一瞬間懵掉,驚訝地張嘴望著前方。


    她生氣,這個華蓋太不近人情,卻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在地上順勢一個調頭,一腳小短腿用力一蹬,便又骨碌碌地滾回華蓋腳邊,抬起頭來,咧著嘴一臉傻笑地看著他:“帥哥,我的表演你還滿意嗎?”


    華蓋眉頭抽搐,一身惡寒,嫌棄的撇開視線:拜托,你可是一頭女熊,能有點一點身為女熊精的熊格嗎?


    她越是這樣討好諂媚,華蓋就越是看不上她。


    見華蓋不理,白小妧仰頭看著他,眯著眼睛笑嘻嘻地:“喜歡我剛才的表演嗎?”表麵上一副諂媚討好,但心裏卻已經想著,將來等她法力恢複了,一定要打腫他的屁股,讓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華蓋表情不悅,白小妧便更加賣力表演:“你不喜歡啊,那我給你表演這個呢?”做出很多賣萌逗趣的姿勢哄華蓋開心,一邊做還一邊道,“這個呢?這個怎麽樣?你喜歡嗎?還有這個喲?一般兩腳蓋都受不了這個動作啦,華蓋,你看我啊,你看我啊!你看我嘛!”她不斷變幻出更多可愛姿勢。


    還真如華蓋所說的一般,一點熊格都木有。


    連她自已都嫌棄這麽沒有熊格的自已。


    白小妧對華蓋不是害怕,就是恐懼,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乖巧的撒嬌賣萌,來討好他。


    她越是這樣,反而讓滑蓋厭惡不已,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斜著身子與她保持距離:“你想幹嘛?是不是有病啊,剛才被嚇傻了嗎?能不能有點尊嚴啊!”


    白小妧對著自已的手指,認真道:“尊嚴在男神麵前真的不算什麽啦,況且這還關係到厲景顏的一生是不是,華蓋,你最好啦,最帥啦,你是不會讓一位美少女失望的對不對!”


    華蓋手忙腳亂的把白小妧撥開,就像她是什麽病毒或者惡心的無骨蟲一樣。


    “拜托,不管你想幹什麽,我都不會答應你的,離我遠一點。你這個樣子讓我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白小妧仍然嘻嘻地笑著,他越是把她往外推,她就越是往上湊:“哎喲,你別這樣嘛,大家都是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起來嘮嘮嗑嘛。”


    白小妧就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不放。


    華蓋終於受不了了,大喊一聲:“停——你想幹什麽現在就說。你要是不說,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以後再說也沒用啦。”


    “其實我隻是有一個小忙想請你……”白小妧眯著小眼睛,掐著胸指甲,告訴他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多微不足道。


    可華蓋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打斷她:“我數到十,要是你不說的話,我可就不管了。一——二——三——”他剛數到三,正準備提速,在兩秒之內把剩下的七個數字全部說完,不給白小妧一點點反應的機會。


    卻不料白小妧已經搶先一步,以比他語速更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你幫我去把剛才那個人拍的錄像帶拿回來。”


    華蓋怔住了,眉毛用力抽搐,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瘋狂地奔騰而過:‘我去……這是,棋逢對手啊!’


    他完全沒料到有一天,自己會敗在一隻小小的熊貓精手裏。


    白小妧笑眯眯地看著他,一臉天真無邪:“你剛剛答應過我的,隻要我在你數到十之前說出我的目的,不管是什麽你都會幫我辦到;剛剛我已經把我的目的說出來了,而你的數學到現在還沒有說完,所以你是不是……”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好看啊,那一雙水汪汪的漆黑的眼睛裏滿是狡黠,華蓋有一種落入圈套的錯覺。


    他現在想反悔,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白小妧堅持立即補刀:“華蓋你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身份尊貴,出身顯赫,肯定是不會做出說話不算話,這種事情來的對吧!”


    華蓋:“我……”


    這隻鬼精靈的大熊貓,竟然把我也給算計了,華蓋心中憤憤不平。現在就算他想反悔也來不及了,白小妧把他捧得這麽高,他難道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往自己臉上潑屎嗎?


    他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了白小妧一眼,說了一句:“風水輪流轉。”後,便憤憤的甩袖離開客廳,進了自己的臥室。


    沒一會兒,白小妧打開他的房門,朝裏麵看去時,華蓋已經不在屋裏了。


    白小妧微微一笑,稍微放下心來,隻要把錄像拿回來,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吧。


    華蓋走得悄無聲息,回來時也一樣。白小妧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隻覺身邊的床墊彈了一下。她警覺地睜開眼,就看到,華蓋正轉身出去。


    她立刻打起精神,揉掉眼屎,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回來啦,吃過飯了嗎?餓不餓?”一連串的關心問好,聽上去像是真的在關心他一樣,但其實她最想問的是,事情辦成了嗎?


    華蓋在門口停住,回頭看她,勾起嘴角笑的很諷刺:“你可真虛偽。”指了指她旁邊的位置,“諾,你要的東西,給你帶回來了。”


    都知道彼此是什麽樣的人。,白小妧也不再和他客氣,朝他揮了揮熊掌:“謝謝啊!”拿起小型錄像機,迫不及待地查看其內容來。


    果然把剛才的內容都錄上了,還好堅持讓華蓋把錄像給搶了回來,若是讓這段錄像流傳出去,那厲景顏就永遠無法在動物世界混了。


    她把錄像機裏的內容全部刪掉,又小心翼翼地將錄像機檢查了一遍。


    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儲存途徑,或自動上傳電腦類的。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再把錄像機的儲存卡掏出來,扭著肥嘟嘟的身體下床,把儲存卡扔進水杯裏,撈出來,再用玻璃杯把卡砸成兩半。


    然後還用肥肥的熊爪子,用打火機點火把卡燒至變形,確認這張儲存卡再也無法再恢複之後,她才滿足的坐在地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華蓋懶洋洋的靠著門框,看著白小妧做這一切,突然他有些吃味。


    這白小妧雖是一隻他看不入眼的大熊貓,可他為厲景顏所做的一切,卻又那麽的真切。


    她生怕厲景顏受一點傷。


    他在花叢中浪蕩無數載,卻成未得一個女子為他這般盡心盡力。


    他冷冷的嗤笑起來:“還說你不喜歡他,如果真不喜歡,你又豈會這麽關心他。”


    白小妧呆愣著,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然後,她“咯咯”地笑起來,聲音清脆爽朗,身體前俯後仰。


    “你開什麽玩笑啊,我說過我不喜歡他,就是不喜歡他,我和他人妖殊途,我可是有幾萬年道行的妖,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人類。”


    她說著,臉上的笑容忽然一斂,臉上多了些嚴肅與正經。:“你為什麽一定要說我和他?”


    “人妖殊途?”華蓋笑起來,“你們這些妖若是知道什麽叫人妖殊途,那就乖乖待在妖界,何必到人界來惹是生非,引發出無數慘案。”


    白小圓囁喏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華蓋說的沒錯,他們妖類對人界有一種,從骨子裏生出來的向往。近乎病態的渴望能夠像人類一樣,看盡世間春.色、人間繁華。這似乎是每一個修煉成人形的妖物的天性。


    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融入到人類社會中,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


    半晌,她才終於開口:“我隻是在報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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