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景身邊並無防身武器,見到黑衣人手握著鋒利匕首刺過來時。護著楚宛歌的同時,一把抓過床|上的薄被單灌注內力朝著對方扔了過去。


    黑衣人一驚,一個側身避開了被單。但卻躲不過司空景飛起的那一腳,呯的一聲,她被踢飛重重撞到身後的衣櫃上。同時一口血噴了出來,可想而知司空景剛才這一腳下力有多重。


    “你是誰?”司空景說著,過去就要摘下來人的帽子。


    “景,小盡!”


    變故在瞬間發生,隻見受了傷而手捂著被腹部蜷縮的黑衣人另一隻手掏出了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管口對準司空景,手指一扳動,子彈就朝著司空景射過去。


    在後麵一直警惕關注著夜襲之人的楚宛歌在見到槍的瞬間麵色一變,立刻開口示警,與此同時想要撲過去保護司空景。不過她懷孕在身,並沒有莽撞撲過去。


    司空景在楚宛歌開口的瞬間,眼睛就瞄到黑衣人掏出來的手槍了。幾乎在對方扳動槍的瞬間,他雙手朝後,左右扶著護在身後的楚宛歌往同一個方向一歪。那槍射出的子彈從他右手臂擦過,打入了身後的牆麵。


    黑衣人的槍是消了音的,一擊非中,那眼睛裏露出恨恨之色。當即舉起手槍朝著司空景、楚宛歌又是一陣掃射,不過司空景在剛才未被傷到後,現在已然有了防備。見他一手護著楚宛歌,一手像風一樣撿起掉地上的被單。被單在手,如同有了生命一樣隨著他手的動作轉動,硬是將黑衣人射出的子彈都兜接住了。


    黑衣人臉色變了變,先前她已經被司空景那灌注了內力的一腳踢得吐血。是心裏的不甘心與仇恨讓她硬撐著掏出槍想將他們掃射成馬蜂窩。卻沒想到司空景居然連手槍都能攔下,雖然心頭恨得吐血,可是她明白今晚想徹底解決這事兒是沒希望了。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還是先保命要緊,待下次定要他們再無生還的機會。


    腦子裏轉了很多圈,她一邊舉著手槍、一邊往門邊倒退著。


    司空景和楚宛歌自然知道這人是要逃,他們豈容這人逃走。隻是對他(她)手上握的手槍還是頗忌憚,尤其楚宛歌腹裏有寶寶,他們不怕,卻不敢拿孩子來賭。


    司空景一手還是護著身後的妻兒,深邃的眸子像獸瞳一樣緊盯著已經退出臥室門口的人。果然,就在瞬間,那人舉起的手槍又朝著他們射來子彈。在司空景舞動著手上被單阻擋子彈時,她卻一手將臥室門拉了起來。然後一轉身,撫著腰有些踉蹌地往著客廳跑去。打開了反鎖的客廳門,她立刻逃了出去。


    這邊,司空景沒有第一時間去追來襲擊他們的黑衣人。而是確定那人不再折身回來後,他扔掉手上的被單,轉身雙手扶著楚宛歌的肩膀,將她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了一遍後依然不放心地問:


    “歌兒,你有沒有怎麽樣?”


    “我沒事。”楚宛歌衝他搖了搖頭,伸手拉下他的右手臂察看,“你呢,剛才有沒有被打中?傷了嗎?”


    “我也沒事。”司空景搖了搖頭,雖然子彈擦過有些疼,好歹避開了。


    楚宛歌檢查之後也放了心,他們回頭看著牆上被子彈打出的小孔,還有落在地麵上的子彈殼。兩人這才拉開了臥室門去查看,黑衣人早已經跑了。客廳的門微開,司空景上前檢查,發現門鎖都是好的。他一邊把門關好,一邊回頭對楚宛歌說:


    “門鎖未遭到破壞。”


    楚宛歌點了點頭。


    兩人最後發現衛生間的窗戶那裏有繩索,司空景把手腕粗的繩索取了下來:


    “看來人是從這裏上來的。”


    “是安娜。”楚宛歌回想起先前黑衣人的身手,還有那雙眼睛裏流露的神情分明就跟安娜看她的一樣。而且此人一來就衝著他們而非錢財,除了安娜,她想不到別人。


    “要報官嗎?”司空景問。


    楚宛歌搖了搖頭,他們雖然辦理了假身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能報警的。而且報警有什麽用?隻會將她和安娜的秘密給戳破。


    司空景也反應過來了,報官自然是不行的。


    “看來她已經瞄上我們了,不過剛才她受傷也不輕,一時半刻是沒辦法再來找我們麻煩的。”


    楚宛歌點了點頭,剛才景那一腳讓安娜至少要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在這段時間,沒準兒,他們就找到時空珠了。“以後小心就好,咱們繼續休息吧。”楚宛歌不再把這事兒掛心上。


    “好。”


    另一邊,安娜撐著受傷的身體硬是一層層從樓梯下了小區。好在晚上人不多,她順利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一坐到駕駛室,她整個人就靠在車身上很是休息了半天才發動車離開。不過,安娜過高估量她的身體,等她開到半路時痛得差點快暈過去。害怕出車禍,她堪堪地將車停到了路邊卻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到安娜醒過來後,她發現自己躺在陌生房間的床|上。


    “這是什麽地方?”安娜從床|上撐了起來,牽扯到腹部疼得她差點又暈了過去。她仔細一看,這間臥室不大,看起來不過十來個平方的麵積。除了她躺的這張床與床頭櫃,就隻擺放了一個壁衣櫃。另外,衣櫃旁邊的牆麵上還安裝得有簡易的梳妝鏡。一低頭,又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換了,就連腹部都被抹了藥,不由得更加驚訝與警惕。


    “你醒了。”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進來,她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跟牛仔褲,長得不是特別美,但也清秀娟麗,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安娜看著女孩年輕的麵孔心裏情緒複雜,真是讓人羨慕妒忌的年齡。


    “我叫張薇,阿姨,你叫我小薇就好。這裏是我家,我昨晚下夜班在路上發現你暈倒了。當時我本來想送你去醫院的,結果你自己說不去醫院。我才把你帶回了。”叫張薇的女孩解釋道,她在一家超市上班。昨晚正巧值夜班,騎著自己的小兩輪回家卻在半路看見有輛車歪歪扭扭地停靠在路邊。她先還以為是誰醉酒呢,結果一看才發現是個中年女子。心地善良的張薇做不到視而不見,她欲打120把這位阿姨送醫院。結果就在她拿出手機的時候,這阿姨卻昏昏暈暈地醒了,隻是她隻把車門打開又說了句‘不去醫院’後又暈了。


    張薇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去醫院,她察看了下對方也沒發現她哪裏受傷。最後她還是把她弄回了家,直到替她換衣物的時候才發現對方腹部青了好大一塊兒,她就拿家裏的紅花油給她抹了下。張薇不知道,她也算好運氣,倘若安娜真掛了,她說不定會惹上大麻煩。


    “原來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安娜心情有些複雜地向這個女孩道謝,不過她也知道司空景那腳其實是灌注了內力,自己隻怕已內傷。但她現在的身份不好去醫院,要是被人查出她是辦假證,實際上沒她這個人就麻煩了。不過,她以前認識不少黑市醫生,一會兒就聯係就行。


    “不用謝。”張薇一邊擺手一邊笑,“阿姨,你要喝水嗎?我先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吧。早飯我也做好了,一會兒就給你端過來。”說著,她就出門去給她倒了杯溫熱的開水遞到安娜手上。


    安娜接過開水喝了,遞還空杯子給她。


    “謝謝你,小薇。”


    “阿姨不用客氣。你要不要洗漱一下,我衛生間有新的毛巾、牙刷。”張薇對安娜說。


    安娜點了點頭,忍著疼跟著張薇去了外麵的衛生間洗漱。


    洗漱好後,張薇也把早飯張羅好了。


    安娜看著除了自己就隻有張薇,忍不住問道:


    “小薇,你一個人嗎?父母呢?”


    張薇笑了笑,說道:


    “我家在雲縣,爸爸媽媽都在老家。我高中後就沒有念書了,一直在這裏工作。”隨後,她又講了一些自己的事情跟安娜聽。


    安娜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道這丫頭真是單純,三兩下就把家底交代了光。


    “阿姨,你呢?你怎麽受傷的?”張薇說完後,才問安娜。


    安娜早想好了一套說辭,她就按自己想的簡單跟張薇說了。無非是自己是一個喪偶的婦人,無兒無女,不過有一個數年未蒙麵的侄子。最近一直在找他,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了,發現對方卻變成了個小混混。不但不認她這個姑姑,反而三天兩頭的想從她身上詐錢。昨晚就是被侄子傷了,所以,她才不敢去醫院。害怕招惹來警察,侄子就要被抓起來。


    “你侄子怎麽這樣?”聽了安娜的說辭後,張薇臉上完然是為她打抱不平。“阿姨,這樣的侄子你還認他做什麽?有跟沒有都沒區別,以後別再搭理他了。要是他再問你要錢,你就報警算了。”


    安娜點了點頭,語氣哀婉:


    “雖然他的確是不著調,可是我在這世界上就剩他一個親人了。實在是……”說著,有種未語欲流淚的感覺。


    張薇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阿姨,別難過。咱們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還是先吃飯吧,吃飯。”說著,她給她挾了塊煎蛋放到她碗裏。


    安娜點了點頭,垂眸間藏住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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