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克薩瑪斯被攻陷之後可以說東線的局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東線這邊的亡靈天災被消滅殆盡,雖然巫妖王也派來了一些手下的將領,可是巫妖王東線的防禦徹底崩盤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對於這件事巫妖王跟我抱怨過,他是真沒想到克爾蘇加德能做出那樣的事,他更沒想到東線的防禦竟然能用這種方式終結。


    之後東線的進攻就變得比較零星了,最後就徹底消失了,聯盟軍越來越多,伯瓦爾.弗塔根大公親臨前線,暮冬要塞被奪回來之後不光加緊修繕了起來,而且大軍也駐紮過來準備著最後的總攻。聯盟這邊全軍上下信心十足,但部落這邊就顯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


    當時聯盟急於進攻,他們想盡快結束戰爭,但這僅僅是理想,現實問題還有很多。比如暮冬要塞到冰冠堡壘的路程還很長,士兵在這麽漫長的行軍途中需要的物資且不說,士氣很難保證。


    第二就是一旦進入漫長的行軍,不怕冷不怕凍不怕死不怕疼沒有疲勞感的亡靈天災可以出現在行軍途中的任何地方。這給軍隊造成的壓力就很大。


    第三則是東線的亡靈天災確實無法再給聯軍造成巨大的實質性的傷害,但在龍骨荒野腹的亡靈天災一直沒閑著。


    第四就是血色十字軍。


    這個事情很特殊,我得好好跟你說說。


    血色十字軍現在還存在,你不陌生對麽?這個組織根本就是邪教,雖然沒有詛咒教派做得那麽多,可論起邪惡程度來說隻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初的他們還是個比較正常的組織,他們樂於助人,他們匡扶正義,他們為民除害,但是權利這個東西你也知道,這個東西腐化人是非常容易的。


    而且在你們人類世界,權利隻是遊戲,遊戲內容,激烈程度都各有千秋。在血色十字軍內部也是這樣,而且,他們當中還不光有人類,還有別的玩意。


    對,血色十字軍是非常教條的,他們一直在秉承自己的純潔性和純正性,人類是主體,也有一些別的種族,比如矮人或者精靈,可是這些家夥在血色十字軍內部並不受重視,而我想說的是血色十字軍內部是有惡魔的。


    這件事外人幾乎不知道,極少有人知道。


    而惡魔是比人類要高等得多的種族,所以這就決定了惡魔不會附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可當這個惡魔控製了高層的人之後,結果可想而知。


    血色十字軍越來越教條,越來越另類,越來越變態其實就是從惡魔控製了他們的主體核心開始的。


    當然了,徹底鏟除血色十字軍中的惡魔還是在消滅巫妖王之後的事情了。


    有點說遠了。


    聯盟軍此時製定的幾條計劃一條都沒有得到通過,於是有人就提出了聯合血色十字軍,當時血色十字軍的領袖是大將軍阿比迪斯小姐。


    哼,她是個女人。


    阿比迪斯親征諾森德。她帶來了很多人員,很多物資,而且這群家夥在龍骨荒野強行建立了基地這件事其實是很了不起的。


    他們給這個基地取名字叫新壁爐穀。


    哈!你知道銀色北伐軍的最高領袖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內心是什麽想法麽?


    血色遠征軍算是為了抵抗巫妖王最早到達諾森德的軍隊了,但他們卻非常的……另類,他們拒絕跟聯軍合作,跟聯軍保持了足夠的距離。他們既不接受我們的好意,我們的幫助,也拒絕向我們提供幫助。


    在東線最大的危機解決之後,血色遠征軍的行為遭到了聯盟的強烈不滿,雖然有人提出幹脆直接把他們滅了,可這種氣話對那些穩健的政治家而言毫無作用。


    有人提出繼續交涉,但有人反對說這沒用,幹脆不要理他們。可是隨著斥候們的不斷探索卻發現從血色十字軍的新壁爐穀出發抵達冰冠堡壘是一條畢竟平坦比較順利比較好走的路。


    最關鍵是這條路比從暮冬要塞出發要近太多太多了。


    如果血色遠征軍同意兵合一處,聯盟軍從新壁爐穀出發對戰爭是非常有幫助的,可是血色高層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


    這讓聯盟軍高層很不滿,但是因為他們也是人類,而且是洛丹倫的原住民,舊洛丹倫王國的子民,所以他們也不敢將事做絕。


    可這麽下去東線的戰略價值就會被打折扣,東線的進攻就會受挫,對整個戰爭就是最大的損害。可聯盟派出了兩撥使團都铩羽而歸之後,部落站了出來。


    這件事說來也巧,恰巧就是血色遠征軍對被遺忘者發動了攻擊。部落大動幹戈,聯盟則趕緊出來勸架,可是血色遠征軍高層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接受調解。


    聯盟仁至義盡,所以部落決定當這個惡人。


    可是想對他們發動大規模襲擊是不太可能的,東線的部落大軍往新壁爐穀去路途不算近,用船在新壁爐穀附近登陸不是不行,但新壁爐穀附近有血色遠征軍的軍港,而且附近的海灘能停船的地方很少,最初聯盟軍準備直接在龍骨荒野登陸結果有大量船隻觸礁沉沒。而西邊部落軍隊就離他們近多了。


    我們在解決了蛛魔的危機之後薩魯法爾大王接到了東邊送來的消息,出兵不是不行,可此時聯盟給我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大動幹戈,能直接解決的就直接解決。


    意思很明確,就是弄死他們的首領,他們首領死了這個組織也就散了,到那時候再接管新壁爐穀這個地方也就順理成章了。


    聯盟想借刀殺人,部落雖然對這個組織有恨意但是這樣被人利用卻還是有點心存芥蒂,而我就很榮幸的把這個工作給攬了下來。


    衝鋒陷陣這種事我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可悄悄地殺個人我還是很樂意做的。


    我們七個人。


    這六個人都是我挑的,我選的人。沒有聯盟的人,全都是被遺忘者。


    雖然這六個人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們比活人要好用得多。


    你知道為什麽嗎?


    哈!


    新壁爐穀的城牆很高,城牆前麵的拒馬上,溝壑裏有許多的屍骸,不用想也能猜到,這些全都是亡靈天災留下的遺骸。


    這裏沒有臭味,凜冽的空氣能讓你知道冷是一個什麽味道,而屍骨在冷風中幹燥,筋骨在寒冷中僵硬攣縮。


    因為有聯盟提供的情報所以在出發前我們盡可能做了充分的準備,包括攀登用的工具以及替我們打掩護的人員。


    在出發前我們推演了十幾次進攻的方法,聯盟給我們的情報中大多都是城外麵什麽樣,城牆什麽樣,和一小部分城裏的情況,城裏的暫且不說,就說血色遠征軍非常謹慎,到了晚上城前麵的火堆就會被點燃,雖然寒風中這些柴火並不能發出足夠亮的光,可這個亮度已經完全夠城上的人看清楚有什麽在城下行走了。這就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阻礙,除此之外就是被澆上了水而結冰的城牆。


    血色十字軍肯定不會打開門把我們放進去,所以得爬牆進去,而想要在垂直的冰麵上掛住就需要手上的鐵鉤子深深嵌入冰層中,可想要深深地嵌入就得用力砸進去,但砸進去是會發出聲音的!


    我們的潛入進去,然後找到阿比迪斯將軍,殺了她,最後我們安全撤出來。當然了不撤出來也沒關係,隻要在完成任務之後發個信號就好了。


    所以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多,所以在我們來到城附近之後隨行而來的薩滿就施展法術為我們提供了天氣的協助。


    這個辦法是我從聯盟手裏學的,當年瓦裏安在薩爾多大橋上就用過這一招。


    薩滿能召喚降雨,而雨在這種地方隻能變成雪。可是召喚雨就需要打雷,諾森德的天從不會打雷,但這種事情我覺得沒太大關係,他們應該發現不了這個怪異的現象。


    這是自我安慰,我知道,可在求教了牛頭人德魯伊之後得到的答案跟薩滿的如出一轍。


    因為隊伍裏麵的德魯伊水平似乎不如那幾個獸人薩滿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讓兩個薩滿隨行,他們藏在樹林裏施法來給我們提供保護。


    在營地裏的時候我就感覺這雷聲有點大,而到了這死寂的野外,薩滿施法的時候真的是風起雲湧,然後就是電閃雷鳴,緊接著就開始了飛雪。嘖……或許換個詞才對,那不是雪花,那是冰碴子。


    這些冰碴子隨著寒風呼嘯而過,刮在我臉上我感覺是挺不舒服。


    風很大,以至於黑暗中的篝火被吹得左右搖擺半死不活。我們幾個快速往城牆下移動,並在呼號的風雪掩護下開始了攀登。


    風從我耳畔刮過,冰碴子打在我的臉上,我敢說此時如果活人將耳朵暴露在外麵不用半個小時,他的耳朵就會凍裂壞死。而捂上耳朵的他們在這猛烈的風中聽到我們攀爬的概率小得可憐。


    當我趴在城頭往城牆上一看的時候,城牆上的守軍被風刮得全都蜷縮到了地上。我從城外翻進來,城頭上的風刮得我有點睜不開眼。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帶活人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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