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追過無數次,但是這次我感覺是最驚心動魄的。


    我見到了元素生物!


    其實我是不想殺人的,而且我也一直很克製自己不要殺人,雖然我一抬手就可以送那個追我的人上西天,但是……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我隻打斷了他們的手腳。


    翻出城牆之後我沒有跳進海裏,而是沿著外城跑了一段又重新爬了上去。蹲在一處塔樓上我看著城裏的人全都被吵醒了然後大家咋咋呼呼興師動眾的全起來幫助抓我。越是這樣搜捕行動結束得越快,果不其然一會過後就全回去睡覺去了。


    可是剛才我從城堡裏逃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極其怪異的聲音,一團淡藍色的水一樣的玩意從天而降,而且不是一個,是三個!那些玩意落在地上之後像裝了水的豬膀胱一樣,但是它們以及又恢複了原樣。那些玩意朝我……撲來。


    見狀我隻有跑,但是這個玩意真的窮追不舍。衝過來想要阻攔我的家夥我會讓他立即喪失繼續糾纏我的能力,但是我將耙子鋤頭之類的砸向那些水團的時候它們根本無動於衷。那些工具直接穿過了它們的身體落在了地地上。要不是我會翻牆上房估計會被這些玩意追上,原以為它們會跟傳說中的那些元素生物一樣帶著點魔法對我釋放點魔法之類的,但是它們隻是一直在追我。


    後來我翻牆直接上了城牆才將那三個水團給甩掉。但是我在海邊隱藏的時候我清晰地看到三個水團一頭紮進了海裏。於是我又回去了。


    經過這麽一折騰我估計艾格文應該是睡不著了,而吉安娜這個女人今晚估計得陪她坐到天亮,於是我再次潛入了城堡之中。吉安娜離開的那個房間就是那個老太婆所處的房間。


    樓道裏的火炬被再次點燃了,樓道裏經過一段時間的喧嘩之後再度陷入了沉寂。過了很久眼瞅著外麵的天似乎要亮的時候我走到了那扇房門前。輕輕地捏住門把手,此時手上的每一塊肌肉和每一寸皮膚都變得非常敏感,透過門板我的耳朵接收著房間裏的所有能被我捕捉到的動靜。


    輕輕的,再輕點……門鎖萬幸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的手能感受到彈簧那緩慢地被擰被擠壓,然後門鎖被我擰開,那鎖舌縮進鎖裏麵。稍微一用力,門軸動了!當門露出一條縫隙的時候房間裏沒有照來一絲光亮,再推門……屋裏竟然這麽黑!


    透過門縫能看到裏麵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給擋住了,外麵的光線隻能從一些非常細微的縫隙裏漏進來。樓道裏的光線比房間裏可是亮多了,手腕再次用力,門被我推開了。用最快的速度閃身進了房間,我將門縫擋在了身後,但是我並沒有將門完全關死。


    我的眼睛迅速適應了室內的環境,雖然光線很暗,但對於長期生活在野外的我來說這點點光已經足夠了。床上的簾子安靜地垂著,那老太婆應該就躺在裏麵。要是我能看得見她的身體我心裏還沒那麽發毛,怎麽看著擋著嚴嚴實實的簾子我心裏就感覺不踏實。


    躡手躡腳地移動到了床前,此時的我已經不再呼吸,反正我其實也用不著。伸出的一根手指指尖碰到了那柔軟的床圍簾子,輕輕的滑動著我要尋找到能撩起來的那個縫隙。這個動作要輕得比蟑螂爬過的時候還要輕,此時的右手已經完全緊張了起來,我可以隨時做出反應給她一下。


    但是我的指頭挑起來露出了縫隙之後眼前的景象叫我皺起了眉頭!圍簾裏麵黑得那叫一個通透!什麽都看不見!完全是什麽都看不見!


    再挑……縫隙再大點!


    再大點!當我看得到那女人的臉的時候心裏的石頭懸幾乎要從我嗓子裏跳出來。


    她閉著眼呢!


    伸出右手接住簾子,我將腦袋伸進了那老女人的床裏。


    好香的味道……雖然我沒有呼吸但是那種味道已經貼在了我的鼻子上。忽然我感覺不好,輕輕往外一噴,卻見那床上的女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我心中大駭,剛要伸手去捂她的嘴巴,但是右手已經不受控製地一拳朝她麵門打了過去。


    女人嘴裏那一聲沒喊出來,悶聲嗯了一下接著身體就抽動了一下,她的鼻骨一定斷了!


    當我的右拳再舉起來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昏死了過去!


    她身上穿的罩袍很柔軟,很絲滑,摸著很是輕薄。雖然不知道這個老女人年紀多大了,但是皮膚並沒有粗糙的就像皺了的紙。將她綁了起來然後我將她放在椅子上又綁了一圈,然後用布條勒住了她的嘴巴並蒙住了她的眼睛。


    將窗簾拉開半邊後我站在了她的側後方,窗外的光線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身上。我用手扶住她的臉,然後摸了摸她柔軟的耳朵,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後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我輕輕舒了口氣,“很抱歉,艾格文夫人。”我說:“還是我。”


    她嘴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噓噓噓……噓!”我輕輕的安撫道:“我不會傷害你,但是現在這麽做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的手摸著她的側臉然後順著她並不光滑的脖子摸到了她的頸動脈處,強有力的脈動告訴我這個女人還有著極其旺盛的生命力。“聽完我的話你再掙紮,安靜點夫人,我不想因為你過分的不配合就讓你血濺當場。”


    她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就對了,你安靜點,我趕緊說,咱們交流下我也不想傷害你。”我說:“我的語氣夠誠懇了吧。”


    “其實……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我的目的很明確,我想知道他是誰。”看她不再掙紮我歪了歪頭看向她被我綁起來的手。“我真的沒有敵意和惡意,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對我。”


    “現在你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了麽?”我說:“如果你願意回答,你……點點頭。”


    她點了點頭。


    我將她嘴裏的布條摳了出來。


    “把我的眼睛解開。”她命令道。


    “你的眼睛很凶,我會害怕。”我哼了一聲。


    “你想讓我跟你好好說話,你就把我的眼睛解開。”她說。


    想了想也沒什麽,於是我伸手將她眼睛上的布條也拉了下來。“說吧,夫人,他是誰。”


    “你是誰派來的?”她開口了。


    “是我在問你,夫人,你得先回答我。”我說。


    “你……”


    “我再說一次,尊敬的夫人。”我說:“因為你是麥迪文的母親,所以我才對你盡可能地保持禮貌,我想趕緊得知答案,然後你好我也好。”我的手指朝她的頸動脈上稍微動了動,“現在咱們能好好對話了麽?”


    她的呼吸有些不均勻,但是她盡可能地平複了下。“他可能是……瓦裏安……國王。”


    我隻感覺後背似乎打了個哆嗦。“可能……是什麽意思?”


    “他很有可能是瓦裏安國王,暴風王國的國王。”


    “暴風國王已經丟了好長時間了。”我說:“他在這裏?”


    “他現在失憶了,但是我感覺他就是。”


    “你憑什麽感覺?”


    “他身上有黑暗能量,那種能量緊緊圍繞著他,而且……我在引導他的記憶的時候,他的記憶非常零散,就像當年的你。”艾格文說:“你跟他很想。”


    “繼續說。”


    “他在零散的記憶中,他記得自己曾經背井離鄉,大火燒了他的家,他有個兒子,他的妻子被人用石頭打中腦袋死掉了。他記得他有很要緊的事情。”


    “繼續說。”我說。


    “就這些。”艾格文說。


    “就這些你就斷定他是瓦裏安?”我哼了一聲。


    “吉安娜跟瓦裏安以前是認識的。”她說。


    我一下皺起了眉頭,“瓦裏安現在人呢?”


    “他離開這裏了。”艾格文說。


    “離開這裏?他去哪了?”我追問。


    “回……暴風王國了。”她說。


    “回暴風王國……”我將手從她的脖子上拿了下來。


    艾格文扭頭看向我,“將我解開,比爾。”


    我又扭頭看了一眼她的手,“你會攻擊我麽?”


    她嚴肅地瞪著我,“解開我,比爾,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我知道。”我說:“如果不這樣你可能早就對我釋放魔法了,我不想傷害你,夫人,我隻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


    “解開我,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哼。”我笑了笑,“你可是隻母老虎。”


    我站在了她麵前,“你其實可以自己解開。”我說:“但是稍微需要點……功夫。”


    她的臉色顯然是被我戳穿了。“你還想怎樣?”


    “你保證我不會傷害我,能讓我平安離開麽?”我重複了一遍。


    “是的。”她堅定地說。


    “因為你是麥迪文的老媽,而麥迪文又是我比較尊敬的一個人。”我開始解她手上的繩子。“所以我才對你客氣。”


    將繩子解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現在能好好聊……”話還沒說完我就感覺雙腳忽然失去了力量。


    我再次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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