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不想砍瓜切菜般的弄死它們。


    你是不是很好奇?


    你是不是聽人說隻要毀壞這些僵屍的腦袋它們就會死?


    我想告訴你的是……某些是的,但是這裏的不是!


    他們要麽沒腦子,要麽壓根就不需要腦子。這群行屍走肉跟需要解剖重新組裝的縫合怪以及某些高等的死亡騎士完全不同。


    它們不是用腦子來操控,而是……魔法!


    就是它們身上那些藍瑩瑩的像絲線,像流水一般的纏繞在他們胸腔及骨骼之間的魔法能源。


    在當年,這群家夥身上的魔法能量極其充沛,充沛到聯盟軍跟部落軍單純為了衝到天譴之門下麵就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是極大的……代價。


    要麽將其擊碎,要麽是一斧子砍掉它們的腦袋。而不是單純的破壞。


    將麵前的行屍推了出去,我手裏劍的劍身就搭在它的肩膀上。如果這是個有血有肉有生命能呼吸身上是溫熱那種生物,我的尖刃隻需要一拉他脖子上就會噴出一股殷紅的,冒著熱乎氣的鮮血。


    但是這顯然不是啊。


    要是腿上沒那玩意我起腳就能直接將它踹倒,但是現在腿上抱著個這玩意,我隻要一抬腿一定會被它拽倒。


    現在手裏的劍已經沒有了一點用處,我的右手直接撒開了劍柄,迅速從左側腰間抽出了一柄斧子。反手直接朝著它的腦袋抽了過去。


    斧刃一下子砍掉了它的下巴,我一擰手腕斧子又掄了回來。這一下是結結實實的砍到了它的頸椎上。


    它的頸椎斷了,那腦袋朝後歪去,左側頸部的皮被我割斷了,但是頸部右側的皮還連著呢。


    那腦袋被連著的皮拽著耷拉下來的場景真是……嘖……


    那行屍倒在了地上,我揚起斧子朝著腿上的侏儒砍了過去。


    那侏儒估計是中了狂犬病毒,當我將它的腦袋砸碎了,它也終於鬆口了。隻不過我的皮褲竟然被咬破了個洞。


    真是好牙口!


    我將指頭伸進破了的衣服口子,裏麵還有兩層,沒咬透,但是皮膚上有牙齒印是必須的了。


    我轉眼看向那個憎惡,它依然沒有動,但是那憎惡的身邊忽然多了一些惡鬼。


    那些生物……呃,不能叫生物,那些怪物聚集在了憎惡的身旁。這種怪物是這個地方算是數得著的討厭至極的玩意。


    它們也是被縫合的,但是它們不需要衣服,不需要禦寒,甚至身上連一丁點的防護都不存在,但是並不妨礙這種玩意是這裏跑的最快的,最靈活的怪物。


    它們的臉上除了眼睛沒有任何其他的器官,而那僅有的眼睛大的讓你會懷疑那得是什麽樣的生物才有如此大的眼睛。


    而最讓人感覺可怕的是那不是一雙而是一隻眼睛,立著的……大大的!眼睛!


    創造它的人估計沒有考慮到這麽大的眼珠子該怎麽保護,是的!除了眼珠子,創造者忘了造眼皮了!


    這種玩意叫惡鬼,當年的納克薩瑪斯城堡裏這種玩意的數量相當多。


    多到讓你感覺頭皮發麻!


    而這些玩意能跑,能跳,甚至是攀岩!它們非常靈活。


    攻打天譴之門的時候這些小玩意真是沒少給士兵們添麻煩。


    那一隻隻的大眼睛全都盯著我,甚至有一隻爬到了憎惡的肩膀上。這個情形真的是挺滲人的,我一直感覺它們似乎要對我發動攻擊。


    收起斧子我將地上的劍重新撿了起來,腿還是有點疼的,於是我拍了拍大腿上的傷口處朝著跟惡鬼相反的方向移動。


    此時我心裏在咒罵坐在那一眼望不到頂的寒冰王座上的伯瓦爾公爵大人。呃,不,現在應該叫巫妖王大人了。


    等我上到頂上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這一路上他的仆從們是怎麽回事。


    我一路砍一路走終於走到了天譴之門安加薩之前,那黑色的城牆除了叫我感覺壓抑之外那離譜的高度讓我抬頭仰望的時候有種窒息感。


    而大門就這麽敞開著,那寬闊的大門台階上零零散散地坐著一些惡鬼,它們的姿勢和感覺就像農村坐在路邊曬太陽的人。當然是在不看它們的臉的情況下。


    我還記得這個地方,我怎麽能忘!


    就在我腳下的這個地方,倒下了數不勝數的英雄。


    有一個人已經登頂成為了新的巫妖王,而還有一個部落的英雄也倒在了這裏,他就是獸人族薩魯法爾大王的兒子……小薩魯法爾。


    他就死在我站的地方,它的戰斧磕在巫妖王的劍刃上碎了一地。他的盔甲在巫妖王手裏那柄神器麵前就像豆腐一樣柔軟的一捅就破。


    巫妖王用那柄象征著亡靈天災的符文劍霜之哀傷終結了小薩魯法爾的生命,但是巫妖王卻並沒有打算就此作罷,他還順帶著俘虜了小薩魯法爾的靈魂!


    要不是被遺忘者中的激進分子從山上向所有人投擲病毒炸彈,或許……


    唉!


    那個叫普特雷斯的大藥劑師的確給聯盟和部落以致命一擊。它向我們投擲的炸彈消滅了百分之六七十的聯盟和部落軍隊,這裏麵包含了當場逃出去後依然感染而死以及被傳染而死的人。


    他應該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但是在另一角度來說……


    這話絕對不能在公開場合說……


    他……對擊潰巫妖王也做出了一定的貢獻。


    是的,他的炸彈傷害到了我們的人,但是也同樣消滅了亡靈天災……以及傷到了巫妖王!


    我可以換一種說法,這話如果被洛丹倫暴風城或者奧格瑞瑪的某些人聽到估計會當場暴怒,但是現實就是這麽回事!


    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的襲擊其實保全了一部分人還能活著。


    當時大軍進攻天譴之門……我剛才也說了,根本就不是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麽摧枯拉朽的場麵,庫卡隆獸人的黑鐵狂潮確實蠻壯觀的,但是麵對黑暗之門前幾乎遍地都是惡鬼行屍的時候硬衝進去是極其愚蠢的。


    小薩魯法爾死得其所,我很敬佩他,很尊敬他,但是他真的是衝的太靠前了!


    太靠前了!


    伯瓦爾的軍隊牽製住了大批的天災軍隊,最初小薩魯法爾帶著人從山上衝下來的時候我是蠻高興的,但是這個年輕的獸人不知道是對目前的戰況判斷失誤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點認識不清。


    其實當時他帶著庫卡隆獸人騎兵攔腰截斷亡靈天災的軍隊左側部隊就可以了,但是這家夥衝進來攔腰截斷成功了,但是緊接著他帶著大批騎兵從亂軍中衝了出去。


    這也無可厚非,但是他立即做出了最壞的決定。他帶著騎兵直接衝向大門。


    門前的亡靈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麻,但是這個愣頭青小子顯然覺得他的騎兵對這群骷髏就是一個碾壓。


    最開始是這樣的,但是衝著衝著就衝不動了!


    我不知道伯瓦爾有沒有在戰前跟獸人部隊交流協商指定戰術,我不屬於伯瓦爾的軍隊所以我不知道。但是當我看到小薩魯法爾衝進天災軍陣中的時候我心裏更多的是擔心。當然我也罵他了,我罵他蠢貨。


    聯盟軍隊見狀猛往裏衝,但是被包圍在天災軍隊中央的獸人騎兵成了孤軍。


    我們真的是衝不進去,小薩魯法爾也為他的莽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反正那群獸人騎兵一定是凶多吉少,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外圍的火炮不敢朝著小薩魯法爾射擊,但是朝著旁邊的天災軍隊開炮就跟往池塘裏扔小石子一樣,濺起的水花感覺還沒個屁有勁呢。


    而巫妖王也終於出來了,這不能叫姍姍來遲,巫妖王麵對魯莽到找死的獸人騎兵應該早已經饑渴難耐了吧。


    而巫妖王從天譴之門走出來站在那高高的台子上時,所有的天災士兵發出來的狂吼說實在的……我能瞬間感受到這一聲咆哮對我們士兵的影響。


    真的!


    天災軍隊身上散發出來的藍光瞬間高漲,我當時真的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溫度一下子降低了非常多。


    伯瓦爾當時是想去救他的,但是巫妖王已經朝獸人走去。


    獸人有個優良傳統,叫……瑪克戈拉。但是這個儀式在這個地方根本不算數!


    巫妖王才不會在乎你們那什麽光榮傳統,才不會在乎你們的榮譽。他也是這麽做的。


    惡鬼們就像翻騰的黑色浪潮,就是一下子湧上去的,騎兵們瞬間被淹沒了。剛才還意氣風發,豪氣衝天的庫卡隆狼騎兵團沒了……


    小薩魯法爾的屍體其實根本就沒撿回來,但是它的武器在之後打掃戰場的時候被發現了。碎的不像樣子。


    有點說遠了。


    小薩魯法爾死的壯烈,死的突然。巫妖王的出現直接將天災軍團的戰鬥力拉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我的意思你明白麽?


    如果沒有大藥劑師普特雷斯這個攪屎棍子朝戰場上扔毒氣,弄傷了巫妖王逼退了它,瞬間殲滅了大量的天災士兵。按照原來的發展,伯瓦爾公爵和所有這一批聯盟部落聯軍將全軍覆沒!


    當然,永遠記住,這些話千萬不要在公開場合說。如果你不想被關起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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