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焰如雨點般從天而降的時候隊伍一下就亂了。


    中間的人想躲閃,兩邊的人來不及立即散開一下子人就擠在了一塊。我抽出弓箭尋找著兩邊山坡上的獸人術士,但是亂哄哄的獸人堆裏已經找不出誰是誰了。


    此時的獸人忽然就一掃剛才的頹廢爆發出強勁的攻擊欲望。我們會勝!當時心裏依然回蕩著這個念頭。我們的人比它們的多,我們的士氣也很高漲!


    打敗它們,這應該是徹底摧毀獸人軍隊的最後一役!獸人應該是孤注一擲了!


    我看到洛薩抽出大劍也加入到了廝殺之中,此時已經沒有什麽指揮了,我的聲音傳不出二十米就會被淹沒在震天喊殺聲中。


    我趕緊尋找雷吉,那家夥已經忘了我告訴他的話,我找不到他了。我想趕緊衝到洛薩身邊,但是不斷衝上來的獸人總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北風之錘已經遺失了,我在物資庫找到了一把葉錘先用著,右手和武器還是用繃帶纏在了一起。


    咱們的法師?


    哈,這是個好問題。咱們的法師在這場戰鬥中表現的實在是拉胯,不光人少,而且在人群裏幾乎就施展不開。


    獸人的衝鋒簡直就是自殺式的。它們怒吼著衝向我們完全不避箭矢跟劈砍,這種衝鋒造成的巨大壓力讓士兵有點後怕讓那些沒什麽防護的手無寸鐵的法師們更是膽怯。


    但是對方的術士們卻完全沒有這種心理障礙,因為我們的防禦是紮堆的。雖然沒有火球漫天飛但是地上的火焰隨處可見,被燒死的人和獸人更是屢見不鮮。


    聖騎士很紮眼,一直都是,當然他們此時並沒有人展現聖光之力。在以往的戰鬥中聖騎士頂著光環衝在前麵確實很好看,也能帶動士氣。但是這種暴露自己的行為遭受的圍攻和打擊超過任何人。


    他們會成為戰場集火的首要對象,聖騎士在一定的時間內確實能以一敵五或者更多,但是戰爭不是幾個戰士決定的。


    而且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聖騎士是人還不是神,能打死三十個獸人但是圍上來一百個呢?或許麵對一些蟊賊的時候這種威懾已經很恐怖了,但在幾萬人攪和在一起的時候你再勇猛也根本顯現不出來。更何況現在獸人是跟你拚命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幾個獸人之後我抬頭忽然不見了洛薩的身影,趕緊扭頭去找但是剛才光顧著跟獸人廝殺了不知不覺已經不在剛才那個地方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壯碩的獸人,不是一個,是四個。而其中兩個雙臂發黑的家夥讓我一下子就記起來那是誰。


    忽然我看到了洛薩,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被那個壯碩的獸人又一下子掀翻在地。隻見那個獸人掄起錘子朝洛薩砸了過去。那家夥的背挺寬,黃色的肩甲非常紮眼。


    我大叫一聲,但是那獸人並沒有被我吸引而是不斷地朝著洛薩攻擊。


    洛薩隻能用劍不斷抵擋,但是分明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了。眼看洛薩要支撐不住我直接將手裏的斧子一扔左手直接掏出了火槍。


    那一槍擊中了獸人的後背,但是一聲槍響後那獸人隻是身子抖了一下,高高的舉起的錘子便輕輕的落下。洛薩趕緊往後抽身,但是那獸人竟然一挺身子繼續攻擊。


    我衝到了它的背後,朝著他的後背狠狠來了一下。那家夥大吼一聲一挺身子掄著錘子轉身朝我砸來。


    因為衝的太猛它這一錘掄來我一擰身子想躲但是實在是躲不開那錘子朝我左側斜肋砸來,我一伸手那錘子直接碰到了我的臂甲上,我身子一下就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洛薩此時已經爬起身來,他掄劍朝獸人腦袋上劈了過去,但是那獸人一個背身,劍砍到了它的後背上,光溜溜的板甲讓大劍一下子就滑開了。


    那獸人放棄了繼續打我而是朝後麵攻擊的洛薩再次砸去。那一錘確實砸中了我的左臂,但是我那瑟銀的臂甲很好的保護了它沒被砸斷。


    從地上爬起來我直接衝向了那獸人的側後方朝著它的膝蓋處就是一錘。但是那家夥扭動身體的時候剛好一個錯位,我的錘子沒砸中,而是砸中了膝蓋外側腓骨頭那個地方。那家夥瞬間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這一招屢試不爽,我左手的斧子朝著它露出的脖子砍了過去。一斧子劈進去,血瞬間就噴了出來,當我掄起右手的錘子準備給它終結的時候我隻感覺後背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穿,那種感覺就像瞬間整個胸膛都沒有了一樣。


    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當時的意識是清醒的,就是感覺心髒不跳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的臉拱在地上,地上全是血。我想抬頭,但是整個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


    忽然一陣劇痛傳來,從後背開始放射,就像被針紮的那種刺痛從後背傳到我的肚子裏,此時感覺胃裏那個難受,嗓子裏就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嗓子一熱,一股熱流從胃裏湧了出來,瞬間湧入了鼻腔,從口鼻那噴了出來。緊接著就是後背劇烈的疼痛。我當時想到的就是我的脊柱是不是被砸折了。


    很疼,但是我想爬起來。哪怕是翻過身來也好,可一用力那種疼痛叫我感覺要死過去,非常痛!


    你知道什麽叫非常痛麽?就是痛的根本不敢再使勁,一點勁都不敢用。我的耳朵也有點聽不見了,隻是在嗡嗡作響。


    我當時……想的是竟然把我也搭進來了。


    隻能這麽拱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我感覺似乎沒那麽疼了勉強讓自己翻過身來。我高興的看到洛薩還活著,他還在跟一個黑色手臂的家夥纏鬥在一起。隻是那獸人是兩隻眼睛。


    我手裏的斧子已經不知去向,右手纏著的錘子此時感覺好礙事,可我解了兩下沒解開。於是我掏出了懷裏的槍,隻是此時的手抖的厲害,怎麽也瞄不準前麵的目標。


    我在祈禱我的神能幫我,哪怕就這一次也好。我掏出腰間的匕首要割破我右手上的繃帶。我需要力量,就像在塔倫米爾那樣。


    但是此時的左手卻感覺就像帶了一個手套,就像隔了一層什麽東西一樣。匕首的尖刃刺進了繃帶裏,我使了使勁挑開了一點然後努力的想要割斷那條。


    斷了,我扭了扭手腕,繃帶一下子就鬆了。我想獻祭我的神,哪怕這場戰鬥結束讓我再不能戰鬥了好。


    右手已經腫的不像樣子,我用刀尖劃破了手心,但是這種痛幾乎感覺不到了。血流了出來。我攥緊手心等待著我的神回應我。


    洛薩已經被包夾了,而他身邊不光有剛才那個黑色手臂的家夥,而且一個戴著同樣金色肩甲的獸人拎著戰錘朝洛薩走了過去。


    隻見那獸人一把推開了那個黑手,掄錘朝洛薩砸去。洛薩直接摔倒在地。


    我著急了,我乞求身邊有誰能去幫幫他,忽然我的左臂傳來一陣電流感,我一哆嗦手裏的匕首直接掉到了地上,但是隨著這種感覺我的左手有力氣了。嚐試著使了使勁,後背的痛疼真的就減輕了。


    我抓起地上的火槍和錘子起身就像衝上去,但是猛一使勁有一種過電般的感覺從我後背疼痛的敵法瞬間沿著脊柱一直傳到了我的尾骨那,腰上一軟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抬頭一看洛薩已經被那倆獸人逼的連連後退,扭頭看向一邊,我看到了圖拉揚,我看到了雷吉。我想喊但是卻使不上勁。


    看向前方苦苦支撐的洛薩我舉起了槍,那兩個獸人重疊在了一起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不管打到誰都是好的。


    子彈射出,那個黑手身子一斜朝一邊倒下,那個沒中彈的獸人朝我瞥了一眼。我原以為那個中彈的家夥站不起來了,但是它不光站起來了還衝著我來了。


    它捂著肚子拎著斧子朝我走了過來,我的兩把槍已經全用過了,此時的我隻能看著它朝著呲著牙慢慢走來。


    但是那家夥顯然被擊中的地方對它造成的傷害蠻大的,要不中這一槍不能是這麽樣子。但是即便是這樣我此時就這麽跪著背上也有點使不上勁了。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那家夥吼叫著朝我直接撲了過來,我順勢往後一仰,那家夥沒撲到我身上,它捂著肚子的右手直接朝我抓來,我見狀掄起右手的錘子朝它右手砸去。


    那黑色的手重重挨了這一下之後它嚎叫著將手縮了回去,它憤怒地看著我,那張大嘴和黃色的牙齒我看的真真切切。


    它舉起左手的斧子朝我砸來,我舉起右手就想抵擋,但是後背傳來的一陣劇痛叫我這一下失去了力量。


    我手裏的錘子直接被砸歪了,萬幸沒脫手。可那家夥沒有繼續劈下來而是朝我再次抓來。它一把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帶子左手的斧子這才落了下來。


    隻能拿手去撐,可這一招架它直接拿腦袋朝我麵門撞來。


    它這大腦門直接撞到我的鼻子上,我隻感覺看到了星星,腦子一下就懵了。


    緊接著是第二下。


    此時的腦袋裏完全一片空白,盡管如此我的右手還死死抵住了它下壓的斧子。當我感覺肚子上被踹了一腳的時候我感覺又要吐了。


    本能的我往一邊翻滾,背上依然傳來疼痛但是這種疼痛感似乎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劇烈了。我全憑知覺朝前揮舞著錘子,竟然真就擋下了它砍過來的一斧子。


    我一抬頭,隻看到了它模糊的身影,但是這已經足夠了,我再次向旁邊翻滾了出去。就在這時我摸到了地上的一把匕首,就在那家夥朝我再次撲來的時候我右手猛甩錘子虛晃一下跟那家夥直接撞在了一起。它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匕首朝著它斜肋部紮去,但是它胳膊一使勁我的胳膊比它的短這一下沒紮中。


    它的斧子朝我臉上捅了過來,我一架胳膊擋了下來。


    順勢我的錘子朝它嗓子眼也捅了過去。它猛一歪頭這掐著我脖子的手就稍微放鬆了一點,本來我脖子就使著勁呢,往前這麽一頂,我左手裏的匕首朝著它的腋下就攮了進去。


    它大吼一聲,掐著我脖子的手一下就沒勁了,它往後這麽一仰身子,我趕忙將錘子舉了起來。我咬著牙朝著它的脖子就砸了過去。


    沒砸準,但是砸中了它咽喉喉結靠下一點的那個地方,它嗓子裏發出一個怪聲,往後退了一步就要倒下,它那醜陋的臉已經變形了,我咬著牙朝著它的臉上猛砸了過去。


    它還想抵抗,但是第一錘擊落了它格擋的斧子,第二錘砸中了它的臉,它的獠牙被我一錘夯斷了飛了出去。而錘子上支棱起來的頁片將它的臉給撕開了。


    第三錘!


    第四錘!


    這家夥一定活不了了!我這才抬頭去看洛薩,那個巨大的獸人正將洛薩摁在地上,猛揮舞拳頭。


    我嗓子裏在嘶吼,我想衝上去,此時不能使勁挺直脊背。我隻能佝僂著朝它快步走去,還有幾步的時候我看到被它壓在身下的洛薩已經滿臉是血,洛薩苦苦支撐著。


    我的嗓子忽然就發不出聲音來了,這不是我願意看到裏的!就在離那獸人還有幾步的時候忽然我感覺被什麽擊中了麵部。


    不疼的,就是感覺一陣震蕩,然後我就瞬間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我暈倒了,那時候什麽感覺都沒有。沒有輕鬆,沒有沉重,什麽都沒有……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是那麽一瞬間我感覺我似乎還活著,我的手指還有感覺,我似乎碰到了濕漉漉的東西,還有泥土,我感覺世界並沒有在旋轉,而是黑暗,是黑暗……


    忽然我看到了一個人,我耳邊開始有了聲音,就像耳朵裏灌進去了水,嗡嗡的一點都不清晰。


    我知道有人在呼喚我,但是那聲音仿佛很遙遠,我看到了那人,他背對著我,那是洛薩的披風,是他。


    我想叫他,卻發不出聲音。我想伸手招呼他,他卻並不理我。


    我心裏一下很焦急,他回頭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這是怎麽了?


    就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大腿上仿佛汗毛被什麽刺激了一下瞬間立了起來。我睜開了眼睛。


    臉上濕漉漉的,我伸手一摸全是血。嘴裏也是血腥味,鼻子裏的血更是根本就沒法說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卻見到周圍不再是剛才那種漫山遍野都是人,獸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人類在這屍體之間找尋著什麽。


    我跪在地上往四周看了看,忽然有個手臂勾住了我的胳膊。那個力量想把我扶起來,但是就在我被拽起來的時候忽然我看到了那身熟悉的盔甲。


    我感覺腦子嗡的一下腿一下這就軟了。


    再次跌倒在地上,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朝那屍體爬了過去,他身邊是那個獸人。那獸人的腦袋上有一個大洞,血從那流出來。


    我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我跪在那屍體前,不斷確認著那衣服,那盔甲!


    這屍體已經麵目全非……根本認不出那張臉。我不敢相信是他,但是那盔甲我再熟悉不過。


    我感覺我都要崩潰了,但是卻哭不出來。


    我看著那拱在地上的獸人。是它殺了洛薩麽?我看它的肩甲,它的樣子我想確定就是它。我扭頭去找地上的武器。卻看到了碎裂的劍身。


    此時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他死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帳篷裏麵。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恍惚間感覺做了一個夢,我甚至懷疑發生的那些是不是真實的。


    鼻子傳來的陣陣痛感終於讓我明白過來。我扭頭看向一邊,周圍沒有人。


    昏暗的安靜的環境讓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翻身想坐起來,但是後背傳來的痛感叫我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我再次跌回了床上。


    這時有個聲音傳來,是個女人。


    我轉眼看著她,她看著我。“你醒了?”她明知故問的問我。


    我問她我在哪?


    她說在軍營裏。


    我問他戰鬥結束了?她點了點頭。


    我問她咱麽贏了麽?


    她說贏了,獸人已經被殲滅了。


    我問她洛薩呢?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隻是眨了眨眼睛然後輕輕的閉上了嘴巴。


    看到她的表情我就要起來,她想攔我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痛的哎呦一聲。我說帶我去見他!


    她這才說,洛薩大人已經犧牲了。


    我大聲喝道讓她帶我去見他。


    軍營裏沒有人聲鼎沸,沒有歡聲笑語,甚至沒有痛苦哀嚎,安靜,所有人都很安靜。前麵聚集著一大群人。我知道他們為什麽圍在那裏。


    我一下子站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鼻腔裏的血混合著鼻涕流了出來。那種血腥味叫我感覺心裏更難過。


    在那站了許久,直到那個女人也走了。而那群人卻並沒有離去。直到天完全黑了,那個帳篷旁邊的人全都散去了。火把上的火光搖曳,讓那個帳篷顯得孤零零的。


    我這才慢慢地朝那走去。我很希望身上的疼痛能再劇烈一點,這或許會讓我的心好受一點。


    遠遠地我看到那個安靜地躺在那的人,他的臉上蓋著一塊白布。他躺著了,我告訴自己洛薩其實不是那個身高。我記得他比這要高的多。


    我在想或許等我走近了洛薩會從旁邊的帳篷裏走出來然後問我幹什麽去。


    慢慢的靠近,經過那帳篷邊上,我不想往裏麵看,我想為什麽沒有奇跡?


    走到屍體旁邊,那盔甲,那衣服,還有那雙手。還有……那柄也靜靜躺在他身邊的那柄碎掉的劍。


    我想伸手去掀開那白布,可手伸過去的時候我卻猶豫了,我遲遲不敢掀開,我腦子裏浮現出了白天我看到的那一幕。


    我忽然就想不起了他的樣子……我越是拚命的想越是想不起來。


    我在他的身邊坐了一夜。我終於想起了他的樣子,他回眸對我最後的那微微一笑。


    第二天洛薩的葬禮在我們戰鬥的地方舉行,也是洛薩戰死的地方。


    所有人都參加了。


    我告訴法奧大師,我告訴圖拉揚,我告訴烏瑟爾我要將他的屍體帶回暴風王國,那裏才是他的家鄉,我知道他的家在哪,我知道他的家人的墓在哪。他該跟家人團聚的。


    圖拉揚說我們還要繼續作戰,真就帶著洛薩的屍體打回去……他止住了說下去。我知道他想說什麽,我說那就將他的骨灰帶回去。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法奧大師沒說什麽,烏瑟爾悄悄地對我說,這不符合禮儀。


    我剛要爭辯圖拉揚告訴了我原因。善良的人去世後不該被火焚燒,塵歸塵土歸土,他完整的來要要完整的走。隻有邪惡之人跟必須下地獄的人才要在變成屍體之後還要接受烈焰的焚燒,並被挫骨揚灰。


    所以至今格林村隻有他的衣冠塚,他的身體則永遠地埋葬在了遙遠的灼熱的地方。


    隨著他一起下葬的還有那柄斷劍。


    嗬……那柄劍真正的名字叫“灰燼”!


    我一直不理解這一點,為什麽後人在那遙遠的地方設立一個紀念碑而不是在暴風城呢?


    圖拉揚,還有那些家夥確實都很偉大,但是暴風城門口真正該矗立的應該是被所有暴風人民永遠銘記的那個人。


    而不是其他。


    圖拉揚自稱為“洛薩之子”那為什麽不把洛薩直接放在這?為什麽?


    為什麽不讓洛薩沒日沒夜都能看著暴風王國的人民,而是讓那些北方人站在暴風王國的英雄穀,讓每一位從那經過的暴風人民瞻仰他們?


    這是圖拉揚,這是奧蕾莉亞,那是卡德加!人民記住了那些人!可他呢?


    我說了那麽多雖然我講的不好,沒有那麽聲情並茂,但是你知道他為這個王國付出了多少麽?


    為什麽不是他?


    他是不該被記住?還是不該被記起呢?


    提出建立英雄穀並塑造那些雕像的人……不是暴風王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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