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人運過去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周邊所有能派來的小舟木筏全召集來了,但是依然無法解決問題。


    為了防止獸人殺過來我跟雷吉帶著人在離著河岸二十多公裏外的位置不停巡邏,為確保渡河順利進基本所有騎兵全部出動了,巡邏隊二十人一隊日夜交替巡邏,部分偵查兵則深入到烏鴉嶺及黑城堡附近。當然獸人也派出了斥候,隻不過它們或許能穿過第一層巡邏隊,但是它們絕對不會來回穿梭而不被發現,被圍剿殲滅的獸人斥候有幾十人。


    其實我們是很緊張的,萬一獸人大軍殺來我們這種巡邏隊除了逃毫無辦法,而在每次出發前都必須重複一件事,那就是萬一遇到獸人軍隊除了報信之外盡量將它們引向別處。


    但是兩天下來讓我感到慶幸又非常奇怪的是獸人為什麽隻是不斷派出斥候卻並未見到任何一支有威脅的部隊出現。


    河邊撤退的第三天淩晨,最後一批士兵踏上了渡河的筏子,我的心這才終於落了下來。盡管看到那麽多人逃過一劫但是我心裏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巡邏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我在等最後一支巡邏隊歸來我們就全部撤過去了。


    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心想估計是出事了。“你們先撤吧,我再等等。”我對大家說。


    雷吉說:“我陪你一起。”


    “你走吧,這邊很危險。”


    “我是貪生怕死的人麽?”


    “我隻是覺得你年輕又英俊……”我笑著說。“而且你現在連個女人還沒有。”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女人。”


    “你現在應該還是個處男。”我歪著嘴看了他一眼。眾人哈哈大笑。


    雷吉不愣著腦袋半天也沒憋出個屁來,“大家都撤吧!”最後他下命令說。筏子逐漸離岸而去,雷吉卻留了下來。


    “你也走吧。”我說。


    “你為什麽不走?”


    “我又不是你們的兵,我才不受你們管。”


    “那你是被處男傷害過麽?”


    “哈!”我笑出了聲,“我隻是希望你能為王國的未來盡一點綿薄之力。”


    他瞅著我看了半天,“我現在也在做。”


    “我說是你需要找個姑娘然後在她的溫柔之地種下你的種子,像你這樣優秀的家夥應該為你們王國留下一些優秀的繼承人。”


    “哼,優秀……”他哼了一聲,“就不會被貶了。”


    “我就說把你安排到這種鳥地方肯定沒好事。你惹著誰了?還是我連累的你?”


    “沒有,跟你沒關係。”他說。“政治的泥沼裏沒有幹淨的人。”


    “你是說你是被陷害?”我歪著腦袋看著這張年輕的臉,“告訴我你惹著誰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幫你殺了他。”


    “哼!”他笑著看著我。“你似乎十分擅長做這種工作。”


    “什麽?”


    “如果你是暴風王國的人,你應該會在間諜部門任職。”他說。


    “軍情七處吧。”


    “你知道?”


    “打過交道。”我鄙夷的哼了一聲,“這個組織髒的很,跟北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組織一樣。”


    “其實軍情七處關係很複雜,或許跟你想的還有出入。”他說,“其實現在搞成這個樣子軍情七處根本脫不了幹係。”


    “你什麽意思?”


    “軍情七處不光效忠於國王,據我所知某些大貴族也在裏麵投了巨量的錢財。”


    “跟你被貶到這有關係麽?”


    “洛薩失蹤後鐵馬兄弟會內部人士進行了大調整。”


    “你就是被調整的麽?”


    他嗯了一聲,“現在跟洛薩關係比較好人基本都調整了。”


    “加文拉德呢?”我忽然想起來,“哦……對了,他跟那誰……伯瓦爾有親戚。”


    “其實軍情七處在全國各地都有眼線,他們刺探情報,偵查,有時候會做一些……勾當。”


    “你這麽說我還真想起來,我前段時間剛回布萊特伍德的時候遇到一個家夥拽住我問我盾牌的事。”


    “盾牌?”


    我指了指後背,“我從南部森林回來的時候沒有披風了,就裸露著盾牌,那盾牌是洛薩給我的,有個家夥拽住我非得問我這盾牌是哪來的。”


    雷吉撇了我一眼,“這種眼線有些是平民,有些是流氓混混,甚至有些混在軍隊裏你也不知道。”


    “那家夥找人抓我了,你還記得我去監獄提的那個人麽?哼,說來話長了。”


    “其實在我們巡邏隊就有他們的眼線。”


    “你知道是誰麽?”


    “不知道。”


    “那你怎麽確定巡邏隊就有眼線。”


    “這次襲擊前邊防巡邏隊跟暴風城的來往信件我見過一些,他們完全是……懈怠,玩忽職守,而且我感覺他們就是完全可以不做事但是還跟國王要錢。”


    “這你也知道?”


    “如果不是我,或許你在路上跟獸人搏殺的那天就不會遇見巡邏隊了。”


    “巡邏隊不是屬於本地的那個叫什麽胖子公爵的麽?”


    “不,有些地方自衛軍隊和部分民兵隊歸本地領主所有,但是大部分軍隊直屬國王。”


    “這個軍情七處都跟哪些貴族們有關係?”


    “能叫得上名字的幾個大公爵大貴族估計全都跟他們有聯係。”


    “你這估計的準不準……”


    “應該準。”他撇了撇嘴。


    聊了好一會視野裏終於出現了偵察隊的身影。“我以為你們遇襲了。”等他們來到近前雷吉有些焦急的說道,我打量了下眾人,似乎沒有外傷。


    “新情報,黑城堡中派出了一支軍隊往西邊去了。”偵查隊長說。


    “西邊?它們一直往西?”我問。


    “沒錯,是往西,半夜之前從城中出來的,行軍速度非常快。”他說。


    “還有呢?”雷吉問。


    “那……似乎不是獸人部隊。”他說,“我沒見過那種怪物。”


    “食人魔。”我抿了抿嘴唇。“食人魔部隊。”


    “獸人數量極少,絕大部分是……食人魔。”他說。“數量大概有三百多。”


    “嗯,知道了。還有麽?”雷吉看了看身後說道。


    他搖了搖頭問道,“大家都過河了麽?”


    “對,大家暫時安全了。”雷吉說道:“但是現在你們暫時還不能過河,你們作為河這邊最後的眼睛,暴風城需要你們的情報。”


    我說:“既然你們都安全了,那我就走了。”


    “嗯。”雷吉點點頭,“沒想到你……你去哪?”他追問我。


    “那支食人魔部隊啊,如果是入侵西部的先鋒部隊,總得有人跟蹤然後傳信吧。”我扭過頭來對雷吉說。


    “我跟你一起去。”


    我笑出了聲,“你擅離職守會被處分的,你現在的職務是什麽?中士?”


    雷吉扭頭跟剛才的隊長說:“好好休息,注意安全。我跟比爾去追蹤那支部隊。”


    扔下那二十人的巡邏隊,雷吉跟著我向著那食人魔部隊追去。“其實我從未去過西部。”他追上我後悄悄跟我說。


    “這次就當旅遊了。”我說。


    一直跑到天亮我倆才休息一會,睡了三四個小時爬起來繼續跑。等我倆找到那條橫貫陽光林地直通西部的大道並沿著大道追出去幾十公裏後前麵的獸人部隊叫我們趕忙躲進了旁邊的樹林裏。


    隻不過前麵的獸人部隊不是衝我們來,而是向著西部進軍。昨晚還說不是獸人部隊,這不就是獸人部隊麽!雷吉自言自語道。


    “也可能是第二批。”我說。


    前麵這支獸人部隊數量不少,觀察了好幾次估摸得有個五六百人。“這個報告能不能給你記一功?”我問他。


    “沒功。”他說的毫無感情。


    在它們後麵吃了一天的屁,前麵的大橋告訴我隻要過了橋就是西部了。


    它們並沒有按照人類踩出來的這條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路線行進而是直接踏進了荒野。


    如果有地圖還好,現在就這麽踏上一片新土地反正我是除了東南西北外一無所知。


    唯一的有個好處就是這大片大片的原野給我提供了足夠寬敞的空間能讓我盡情穿插偵查。


    進入西部荒野之後的第二天夜晚我終於發現了一件讓我感覺有點奇怪的事情。這支獸人部隊行為有點奇怪,它們的狼騎兵斥候發現了前方的食人魔部隊後並沒有進行任何溝通,而是返回匯報。可食人魔部隊對獸人狼騎兵似乎在有意躲避。


    這晚深夜我倆趴在一個山坡上,俯瞰山坡下的食人魔部隊。“我覺得你現在又必要去匯報發現了,雷吉中士。”


    他搶過我手裏的望遠鏡看了好一會下麵,“那裏是不是有個女人?”


    “你眼睛蠻尖的麽?是看到胸了還是屁股?”


    “這種性特征不光是人類有,這些畜生也有。”他咋了咂舌。“食人魔裏怎麽沒有女人?”


    “也有,你沒見過。勞倫斯他們都在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哼……我們還現場參觀過他們做羞羞。”


    “不是吧!”雷吉張大了嘴巴認真地望著下麵。


    “下麵應該沒有。”我說。其實我的眼睛現在真的蠻好的,從這山坡上看下麵基本能看清楚。


    “這個你就不用匯報了,雷吉中士,你趕緊去匯報吧。多帶些人來,如果全殲了這兩撥隊伍,你應該能升個軍士長當當。“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啊!”他說。


    “我會沿途給你做好標記的。”我要搶回望遠鏡。“動作要快。我感覺這群家夥有點不正常。”


    “嘿!快看!”他興奮的壓低了聲音。“那個女人跟……一個食人魔……他們倆離開營地了!”


    我們的山坡剛好能看到那倆人出了營地,一魔一獸一公一母來到一個窪地裏。


    “你猜他們在做什麽。哦……天呐……噢……哦……”雷吉的嘴笑的已經合不上了。“哦……天呐……啊……諸神在上!啊……”


    偷窺這種事總是很刺激而且充滿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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