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心裏隻有一種念頭,一個心情。那簡直比吃了蒼蠅還惡心。我浪費了時間,也浪費了機會,我怎麽能在這兒幹等了一整個下午。我應該受挫之後第一時間回去把那家夥收拾了。現在看不光他跑了,我的處境更危險了。


    我估計那家夥不會因為我給他老婆幾個銀幣而對我有什麽好感,甚至說他都不一定知道給他老婆錢的人是我。


    抓緊返回奶酪店,這件事情已經沒得商量,與其傻傻的等,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闖進去,幹淨利索直接了當。


    奶酪店的門已經被拴上了,樓上還有燈光,看來他們都還在。最原始的鎖門方法,往往是最好用的。頂住門的門栓和杠頭我是無法移動的,後門也是一樣,於是我選擇走窗戶。


    一般人家晚上睡覺會把一層的門窗鎖好但是臥房往往都會留點縫隙或者不鎖死。這基於大多數賊不敢直接摸進房主臥房的原因。


    爬上二樓之後透過窗子往裏觀望了一下,這裏就是他們的臥室,貌似是一人一屋。


    現在不能闖進去,還得等到他們睡著才好下手。這種等待才有意義。


    於是在他們家的屋簷下等到樓上的燭火熄滅後又過了好一會。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一會兒辦完事兒要在裏邊好好吃一頓。


    估摸著他們也該睡著了,我悄悄地爬到了二樓窗外。輕輕地推了下窗戶,手觸碰到窗戶後力量輕輕地從指尖傳到窗戶上時,反饋給我的信息是成了!果然沒關窗!


    床上傳來輕微的鼾聲告訴我這人睡實了。像影子一樣飄到他的床前,借著微弱的光看著這個估計也就十五六歲樣子的年輕人。將他在睡夢中打暈是個很簡單的事情,而且也不會發出很大的聲音。


    這孩子應該不是白天說話聲音很粗的那個,這種年紀的男孩子變聲不會這麽大,那也就是家裏肯定還有大人。


    綁好了這個小夥子之後,我悄悄的站到了另一個房間門口,房間裏也傳來了鼾聲。


    他們家的大人就麻煩多了,這讓我想起來當年的高弗雷,那一幕又在我腦海裏浮現了出來。


    將他捆結實之後我來到了最後一個房間。床上安靜的睡著白天的那個小姑娘。我拿手指輕輕的按住她的嘴巴,在我不斷的挑逗下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一瞬間,她的眼睛裏表現出來的完全符合我的心理預期。我一把捏住她的嘴巴。


    “不用掙紮,那兩個男人已經救不了你了。”我輕輕的說道。


    她驚恐的看著我,我捏她的力量很大,但她滿臉的淚水應該不是疼導致的。


    “我無意傷害你。”我說道。“但是讓我憐香惜玉就得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做出太過激烈的事情……嗯?你聽懂了麽?”我輕聲說道。


    “我問,你答。答完了你就沒事兒,如果你騙我,我就殺了你,當然還有旁邊那兩個。”說完我將左手的匕首抵住她的喉嚨。


    “白天是不是有個男人來買奶酪?”我問她。


    她輕輕點了點頭。


    “他來找誰?”我問。


    “凱文……約翰·凱文。”她顫抖著說。


    “約翰·凱文是誰?”


    “我不知道……”兩股眼淚從她眼眶裏淌了下來。


    “我會從卸掉那兩個人的手指開始,你也是。明白了麽?好了,再回答一次。”


    “我真不認識……叫凱文的人。”


    我直接將她的嘴堵了起來然後將她綁了起來。沒有必要鬥智鬥勇,我所學到的就是直接一點,越直接越好。


    她驚恐的看著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我走到那個男孩子的房間,他已經醒了。我直接一腳將他踢暈了過去,然後將他拖到了那女孩麵前。


    我撕開了他的衣服,“最後一次回答,誰是約翰·凱文。”


    我拽下堵住女孩嘴巴的布頭。


    “他是……他有時候會來店裏買奶酪。”


    “這些我都知道,繼續說。”


    “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他在哪?”


    “他在……”女孩看著地上的男孩,“他在……菲利普大街四十六號。”


    “我該相信你麽?”我蹲在她麵前一把捏住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你叫什麽?”


    “艾瑪,艾瑪·休斯頓。”她從嘴裏擠出這個名字。


    “再回答一次!”我說。


    “我真的叫艾瑪。”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你也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我狠狠的盯著她。說著我舉起地上的凳子朝著這個男孩的身上就砸了下去。


    她驚恐的使勁蹬腿想逃離,但我根本沒有停手更沒有減輕的意思。砸了十幾下,我拽出她嘴巴裏的毛巾。“我現在能信任你麽?”


    她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那邊還有一個老的,我不介意在你麵前打死他。他是你父親麽?”我此刻收起了所有溫柔話。“我猜他應該是,你叫什麽?”


    “伊萊恩。”她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嗯,很好。伊萊恩,現在告訴我凱文在哪?”我說著摸起了沾了血的凳子。


    “他在菲利普大街四十五號。”她哭著說。


    “為什麽少了一號。”


    “四十六號才是,四十五號是……他的另一個店。”


    “啊!這就對了,對……如果去四十五號找他就會發生很精彩的事,對麽?”我繼續問:“他的真實名字叫什麽?”我讓她看著我的眼睛。她此時的眼神告訴我這很有效。


    “肖爾。”她說實話了。


    “他的組織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平時接觸不到他們。”


    “你為他們幹什麽?”


    “送信。”


    “你讓羅利跟蹤一個人,跟蹤的那個家夥是誰?”


    “他是一個北方人。他……他叫比爾,北方援軍的首領。”


    “北方援軍的首領?你追蹤他幹什麽?”


    “我不知道,我隻是負責傳遞命令。”


    “你還知道這個叫比爾的什麽事情?”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我能知道的隻有這些。”


    看了她一眼,捏住她的嘴再度給她堵上。將男孩拖到了他的房間裏。路過那個男人的房間時發現他已經醒了。


    走到這成年人的麵前,他的眼神很鎮定,隻是冷冷的看著我,能擁有這種眼神的都不是簡單家夥,他應該是個頭。


    我站到他麵前,把他嘴裏的布頭拽了出來。“你給誰工作?”我問他。


    他並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我。


    “確定不說嗎?”


    他翻了翻眼皮,我抽出匕首伸向了他的眼睛。“再問一次,你給誰工作?”


    “白天那個人就是你吧?”他的這句話讓我吃了一驚。


    “我在找你說的白天來的那個人。”我戴著麵罩,他應該認不出我來。


    他瞪著我,但我知道他正在思考。


    “告訴我你給誰工作?”


    “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他說道。


    “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你到底是誰?”


    “這樣的問題你不覺得很蠢嗎?我是來問你問題的,不是來回答問題的。難道你是抱著一個必死的決心來問我的這個問題嗎?”我蹲在他麵前,“外邊兒那兩個年輕人是你的孩子吧?”


    “他們隻是這裏的學徒工。”


    “啊,這種謊言也虧你能夠想得出來。那個女孩兒今年有21歲嗎?”我盯著他的眼睛觀察他的反應。


    “我不知道你們對她保護的好不好,有沒有允許她找個男朋友或者允許她跟誰家的小子上床,但我感覺她現在應該還是個處女,或許戀愛都沒談過。做間諜這工作談戀愛可是個累贅,我說的對嗎?”


    這個男人的眼神有了些變化。


    “羅利那個家夥已經把很多事情都告訴我了。你把我問的告訴我,我就放過你們,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是你唯一的兒子吧,而且你也不想讓你美麗的女兒提前枯萎凋謝吧。”我狠狠的盯著他。“你同意麽?”


    他看著我,我也淡淡的看著他。“我為凱文工作。”他終於吐口了。


    “凱文是個假名字,我知道他的另一個名字。”


    “他是暴風城最大幫會的一個……首領。”我並不接茬,隻等他說。“所以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收手。”


    “謝謝你的忠告,肖爾給誰打工?”


    “他不為誰,隻為幫派。”


    “幫派是誰的?”


    “帕索妮亞·肖爾。”他說。


    “一個女人?她是誰?”


    “肖爾的奶奶。”


    “一個老太太當暴風城最大幫派的首領……”我皺起了眉頭。


    “那他安排人跟蹤那個叫什麽……就是那個北方人做什麽?”


    “我不知道。”


    “你能作為安排任務的人,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說我信不信?”


    “我真的不知道。肖爾發布的隻有命令和任務,不會說別的信息,他隻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允許手下人過問。”


    “我本想跟你好好說話,但是你似乎不願意配合。”說著我站起身來去將伊萊恩拖了過來。伊萊恩雖然是成年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


    “問一個問題,你回答的讓我滿意我不會傷害她,如果你回答的讓我不滿意,她不光會失去嬌嫩的臉蛋。”說著我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伊萊恩羞恥地扭動著身體,但一腳踢到肚子上之後她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地上蜷成一團。


    “我給了你我的承諾,你告訴我想知道的,你們會安然無恙。不管你信不信。當然,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我終究會得到我想得到的。”說著我將她的腦袋拎了起來,將匕首貼在她的嘴角處。“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你會看到這把刀刺破她的臉。”


    “好了,告訴我你們的首領是誰?”我的語氣告訴他我隨時會一刀讓她變成裂口女。


    “帕索妮亞·肖爾。”他說。


    “馬迪亞斯·肖爾是誰?”


    “她孫子。”


    “肖爾在幫派裏做什麽?”


    “刺探情報。”


    “刺探什麽情報?”


    “任何肖爾需要的。”


    “任何?那國王的決策呢?”


    他沒吱聲。


    “那麽說來,你們這個組織可真是不簡單!”我壓低了聲音。“你都給哪些貴族老爺們安排過調查?”


    “沒……”


    我將匕首立了起來。


    “幾乎所有的貴族我們都調查過!”


    “所有?”我皺了皺眉頭。“萊斯科瓦公爵呢?”


    他看著我沒吱聲。


    “你確定不回答麽?”我說的很平靜。


    “他沒有。”


    “你應該說也調查過他。”我有些戲謔的說道。“為什麽沒有調查過他?”我依然嚴肅地質問道。


    “我沒有接到調查他的通知。”


    我拔出女孩嘴裏的布,捏住他的嘴巴,我想匕首塞進了她的嘴裏。


    “等等。”男人急了。


    女孩兒不敢喊。但他從嗓子裏擠出了驚恐的叫聲。


    “他是……幫派的讚助人。”


    “這就說得通了。”我並沒有將匕首拔出來。“也就是說你們調查那個北方人是受他的指派,對麽?”


    他點了點頭。


    “那你們調查那個北方人是為了什麽?”


    “他在城裏活動有點太活躍了。”


    “他最近都跟什麽人接觸過?”我問。


    “洛薩……”


    “這個家夥回來這幾天洛薩不在城裏你這個騙子!”


    “他被交代要特殊對待!他……以前跟洛薩走的有點近。”


    “就因為這個?”


    “我不知道,我聽說的就是這個。”


    “那怎麽個特殊法?”


    “他要被全方位的監控。”


    “什麽叫全方位監控?”


    “他身邊會一直有人。”


    “在軍營呢?”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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