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看了看地上那位,他被拖了出來。被扔在牆邊的他靠在牆上咳嗽著。他的眉骨裂了,血流了一臉,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從旁邊的服務生那買了兩塊買毛巾攥在手裏,我蹲了下來看著他。他的眼神空洞,毫無生氣。我把一塊毛巾遞到他的麵前,他抬起了頭,兩隻腫脹的眼睛和腫脹翻出的嘴唇看來一定是被揍得不輕。


    “謝謝。”他艱難的吐出一口氣。


    “你被揍的有點慘。”我說。


    他沒說話。


    “你經常參加這種活動?”


    他依然不說話。


    “你是角鬥士?”


    “不,我是個獵人。”


    “獵人?看來這可不是你的主場。近身格鬥的獵人還真不怎麽常見呢。”


    “哼。”他哼了一聲。“如果你賭我贏,那讓你失望了。如果你賭我輸,你現在可以去樓上找樂子而不是繼續找我消遣。”


    “不,你誤會了。我隻是路過的。”說著我把另一塊毛巾遞到他麵前。“你的賠率是多少?”


    “我不知道。”


    “奧特蘭克的獵人平時都有打黑拳的嗜好麽?”


    “如果打獵能賺足夠的錢的話,沒人原意在這挨揍。”


    “理解,你的弓箭比你的拳頭更好用。隻是這裏有點小。”我笑了笑。“是因為大雪才沒法去打獵麽?”


    “不,我兒子病了。”


    “哦?你兒子幾歲了?”


    “四歲。”


    “嗯……看來今天你賺不到錢了。”我皺了皺眉頭。我扭頭看向旁邊沸騰的人群。“我能幫你。”


    他長大了嘴巴。


    “但是我也不能免費幫你。”我笑了笑,從懷裏摸到一個金幣,摸了摸又放下了。接著從懷裏掏出十個銀幣。遞到他麵前。對他眨了眨眼。


    “你家裏有皮麽?”


    “沒有了。”


    “這錢算是我買你獵物的錢。我想要一張狐狸皮一張狼皮,當然是上好的。我知道錢不夠,我會補給你差價,但是得等我看到皮子之後。”


    “那真是感激不盡。”


    “這錢能用幾天?”


    “如果節省點可能一周。”


    “孩子得了什麽病?”


    “我也不知道,一直發燒還流鼻血。”


    “治過麽?”


    “治過,但不見什麽效果。”


    “那看來這點錢一周之內……還真不夠。”


    這家夥低下了頭。


    “要是沒有痊愈呢?你還是沒什麽錢不是麽?你現在還有傷,我估計你最近也打不了獵物。這樣吧……”


    他腫脹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既然打拳來錢快,你來當我的投資人吧。”


    “什麽……意思?”


    “今天還有幾場比賽?”


    “七場。”


    “那錢是買皮子的錢。而這錢是投資我的錢。”說著我摸出兩個金幣。


    “不……我做不了。”他似乎有點驚慌。


    “賺了我們分,賠了算我的。”


    “這……”


    “你似乎不是個賭徒,當然我也不是。但是如果我今天還真想試試。畢竟我不嫌錢多,你也需要錢。”


    “比爾很厲害。”


    “哦?誰是比爾?”


    “剛才跟我較量那個。”


    “有點意思。今天這事就這麽定了。賺了,我們分,賠了算我的。”我對他眨眨眼。


    我伸手將他拉了起來對他點點頭。


    “我這就去報名,押誰贏你知道。”


    “你。”


    “我叫比爾。”


    “你也叫比爾?”


    “對。希望你腦子清醒別搞錯了。”


    “你不怕我跑了?”


    “你不是那種人。”


    “我叫肖恩。”他趕忙說。


    我衝他笑了笑擠進了人群。“嗨,你是老板?”我站在那頭頭的麵前。


    他瞥了我一眼。


    “我來報名。我也想打一場。”


    “你以為這是幼兒園麽?”


    “不,我需要錢。”


    “你得先交錢。”


    “我沒錢才來打拳。”


    “沒錢不行,你是來賭博的,不是來領福利的。”


    “多少錢?”


    “投的越多賺的越多,小夥子。”


    “我能壓別人麽?”


    “你不是沒錢麽?”


    “啊,是的,我要是賺了錢呢?”


    “拳手沒權利押注,隻有報名費。”


    “你不是說投的越多賺的越多麽?”


    “不不不,拳手的報名費跟別人計算方法不一樣。你是個菜鳥,還是個沒錢的菜鳥,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有錢就來,沒錢就滾。”


    “嗯……我出報名費。”


    “最低3個銀幣。”


    我掏出九個銀幣交給他。“給我安排下一場。”


    “你叫什麽?”


    “比爾。”


    “你叫比爾?哈。有意思。比爾什麽?”


    “比爾·麥克斯。”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吉爾尼斯人。”


    “哈,南方人。”


    “怎麽了?”


    “祝你好運。”


    “你叫什麽?”我問他。


    “你贏了再說吧。別廢話了。”說著他擺了擺手。“先生們!下麵這一場,我們有一個小品。有一位遠道而來的吉爾尼斯人想來挑戰奧特蘭克的鐵血戰士。讓我來介紹這位比爾·麥克斯先生!”


    一片噓聲。理所當然。


    “下注下注!”


    “我要挑戰那個光頭。”我指著光頭比爾。


    “不不不,你這三個大子挑戰不了比爾。你現在隻能挑戰別的。”


    “我要挑戰最厲害的。”


    “吼,看來你想死……不過我不會這麽做的。你得先挑戰別的。”


    “為什麽?”


    “我說了算。”


    我看了看人群,肖恩也擠在人群裏。我笑了笑走進了圈內。


    “看來我們的比爾先生有些急不可耐。實力究竟如何我們拭目以待。投注結束!讓我請上奧特蘭克雪種……芬奇!”


    人們歡呼,或許是想看看我怎麽被揍一頓。


    芬奇是個大個子。光著膀子的他胸前的毛十分的濃密。雪種……嗯,再粘上點毛可以冒充雪怪了。


    “開始!”


    芬奇一拳朝我臉上打來。


    太慢了!


    我躲閃過這一拳,卻見他左手已經朝我抓來。我雙手一下拽住他的左手手腕,他的右拳又向我臉上搗來。我沒打算用腳把他的拳頭攔下來,而是直接一個後仰,一腳踹向他的小肚子。本想踹他襠部的,但是考慮可能影響不好所以還是把踢變成了踹。


    我的腳傳過來的感覺告訴我這家夥還是有兩下的,他的小肚子被我這一踹竟然還能挺著也確實挺不容易。看來得先叫他喘口氣!


    他肚子被踹了一腳右拳就失去了力道。被我攥在手裏的左手被我拽著一拉,我一擰身準備給他把胳膊擰到後麵。沒想到這個大家夥的身體素質相當不錯,沒完全擰背過去。他一聳肩膀就想把胳膊抽回去。


    他力量是很大的。完全在我之上。


    還沒等他把手抽回去我抬腳直接踹到他的最下緣肋骨上。這一下挺疼。我的腳能感覺的出來。他的身子一下就軟了。軟了就好打了。


    右腳一落地,我倆手往後一拽,他被我一拉,身子往我這傾斜過來,我左腿直接抬了起來朝著他的腋下肋骨踹了過去。


    窮寇莫追,但是落水狗要追著打。


    他捂著肋骨就要跪下,那就跪下吧,我撒開了他的手。他的手抽了回去。就在此時,就是此時。我左腳一落地,一擰身,右腿就甩了起來朝著他的後腦勺掃了過去。


    他可能會死。


    一個鞭腿掃到這家夥的後腦勺上,他直接一頭拱到地上不動了。戰鬥結束。


    我站在那,人群再次發出一陣噓聲。這群人看我贏了都不給我歡呼的麽?我回頭看了看人群裏。肖恩腫脹的臉在努力的笑著。


    剛才這一腿我收著力呢,不過斷定應該最低是個腦震蕩,希望他蛛網膜沒出血吧。


    “啊!出乎意料。吉爾尼斯的小夥子竟然擊倒了雪種芬奇!好吧……賠了錢的老爺們,你們的臉就像擦完屁股然後捏皺了的手紙!不過下麵或許會叫你們展平你們的臭臉。由咱們的長發比爾對陣這位來自吉爾尼斯的比爾先生。”那頭頭說話真不好聽。


    “下注吧!”那家夥大喊。


    “比爾打斷他的鼻子!”


    “比爾!我賭你30秒幹死他!”


    “踹斷他的腿!”


    人群裏發出了各種各種的呼喊,有的給比爾加油,有的給比爾出招,有的要求比爾如何痛扁比爾·麥克斯。


    “停止下注!各位老爺們!你押注的哪個比爾?是長發比爾還是這個外鄉人!哪個比爾才是真的比爾!讓我們開始!”那頭頭挺會往外捅詞。


    長發比爾走上前來。長發……嗯他是個光頭!


    他盯著我的眼睛。我也盯著他。這家夥比我高一頭還要多,他沒有頭發,沒有眉毛,也沒有眼睫毛。光溜溜的腦袋和白色的皮膚就像一顆放了兩天的白煮雞蛋。


    法拉德告訴我,跟人打架千萬別閉上眼睛,尤其是還沒開始的時候。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瞪著的眼睛告訴我似乎是想把我腦袋擰下來然後一腳給我踢出門去。


    我們倆圍著周旋了起來,這個白煮雞蛋看來有點水平的,他並沒有貿然的進攻。雖然是先下手為強,但是有時候先下手的要遭殃。


    “他媽的你們倆這是想跳交誼舞麽!你們是不是一會看對了眼就抱起來親嘴?快打他媽的!”有個家夥大罵起來。


    當我右肩微微一沉,他果斷出手了。


    他騰的衝了上來,一手向我前胸抓來。我腰一沉,左腿一擰弓了起來,左手硬生生接住了他抓過來的手。但是他的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衣領。我左腿一使勁直接貼身頂了上去。我一擰腰,右肩快速地封住了他抓過來的左手,右腳插進我跟他之間的縫隙。


    他的左手抓到了我的後背上。但是很抱歉,我繃緊的後背他是抓不起來的。


    我的右肩直接將其架了起來,我右腳向上猛力地高抬,我一下腰直接將其扛了起來。就在這一霎那,他翻越了我的後背腦袋朝下,後背朝下摔了過去。


    我聽的清楚,人群爆發出一陣驚呼。


    比爾被比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會打架,也不敢打架。我有時候總會控製不住自己。總感覺有把人弄死方休的衝動。就在此時,這種感覺被一下子衝破了。


    比爾被狠狠地摔到地上。而我剛一脫手的時候,右腳往前一小跳,往前墊了一步。等長發比爾的光頭著地的那一刹那,我的左腿已經準備好給他的腦袋來上一腳大力抽射。


    我不知道這一腳會不會出事,就像上一個……哦,不……我已經忘記了上一個家夥的名字……


    他的腦袋就像一個鴕鳥蛋,煮熟的鴕鳥蛋。我的左腳渴望著踢碎一個什麽,就像踢碎一個雪人的腦袋。我的左腿朝著他光滑圓潤的腦袋上長著的那個左耳朵處猛地抽了過去。


    “你確定要殺他麽?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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