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法拉德,他非常厲害。我不清楚他究竟在拉文霍德是幹什麽的,或許是跟卡爾魯一樣的家夥。我打心眼裏佩服這個有著棕色皮膚,黑色眼睛,和黑色胡須的中年男人。


    卡爾魯跟著溫斯頓離開了拉文霍德很長時間。在繼續的日子裏法拉德向我展示了更高技術的偵察,反偵察,格鬥刺殺和生存技巧。還有他的飛刀和弓術。最叫我既抵觸又好奇,既興奮又恐懼的是他教我配製毒藥。他告訴我,這玩意其實比刀好使。


    幾乎天天都跟扒層皮似的訓練叫我時時刻刻都向死而生。我在他身上不斷地體會這個詞的含義。


    他說出任務的時候隻有兩個選擇,生或死。而後來突然有一天開始他對我的訓練更加嚴格,可以說到了變態的程度。最開始我是極其抵觸的。在模擬對練中從次次陣亡到慢慢的能活下幾次,雖然大概率都是以我陣亡告終。可是有一點叫我很高興,我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我身上的傷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這麽變態訓練我的原因也似乎被我找到了答案。


    “你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有天晚上,我倆坐在莊園的院子裏喝酒,我問他。


    “很多年前,我跟溫斯頓曾有過一段交情。”


    “他很厲害麽?”


    “他的外號你知道麽?”


    “不知道。”


    “孤狼。”


    “真是個……霸氣的名字。他怎麽得的稱號?”


    “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奧特蘭克的群山裏徘徊,發現了渾身是血的溫斯頓。他暈倒在雪地裏不省人事。而他附近則是一具具的屍體。然後我救了他。”


    “當時發生了什麽?”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自從他被救活然後帶著我來到這裏之後,我便知道他這次得了這個稱號。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一直到現在。”


    “我一直以為他是管家。”


    “不,他是你們的頭。”


    “那你呢?”


    “我隻是一個閑散的人。”


    “你負責訓練這裏……像我這樣的人麽?”


    “差不多。”


    “在我心裏你是最厲害。你的技藝水平堪稱宗師。”


    “哼。你似乎見多識廣呢。”


    “我不知道是否還有誰能與你比肩,但是在我心裏你是無法逾越的高山。我從未能擊敗過你一次。”


    “你需要訓練,不斷的訓練。”


    “在拉文霍德做個護衛太難了。”


    “保衛這個地方是你的職責,可有些時候你不光要呆在城堡莊園裏。拉文霍德家族沒那麽簡單。”他說道。


    “我感覺我現在像一個刺客。”


    法拉德笑了笑,“承認的即是兄弟,生死與共福禍相依。不承認的皆可除去。”他看著我說。


    不承認的皆可除去……也就是從我鑽進溫斯頓馬車的那一刻起,我是不是就已經無法用活人的身份脫離這裏了呢?這個事情就有點不那麽好玩了……


    “我聽溫斯頓提起過你。”他看了我一眼。


    “他還曾跟你說過我?”


    “嗯。他說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我一眼。


    “那你呢?”我鬥膽問了這一句。


    “你胳膊上的符文很有意思。”他眯了眯眼睛笑著我的胳膊。


    “你認識?”


    “哼,怎麽來的?”


    “旅行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巫。”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上了我。“那你一定經過了一些磨難吧。”


    “嗯……還好。”


    “你的失憶是遇到她之後麽?”


    “不,是之前。”


    “她對你說了什麽?有沒有對你很感興趣呢?”


    “呃……”


    “哼。你們做過?”


    “沒……呃,不,沒有……”


    他眯起了眼睛。“她是不是姿色很不錯?”


    “啊,還可以……不,有點蒼老,但是……”


    “什麽?”


    “風韻猶存。”


    “哼,是因為這個才你沒讓你發情麽?”


    “不,我沒有……呃,我是說我沒有被她勾引。”


    “哦嗬嗬,看來她沒有好好的壓榨你。這倒是有點奇怪呢。”


    “你知道這符文是什麽意思麽?”


    “一個詛咒。”


    “啊?”


    “你惹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家夥……哼,說到這,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麽活下來的。”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這是什麽樣的詛咒。”


    “她侵入了你的靈魂,她可以汲取你的……力量。如果有必要,她可以隨時殺了你。砰……灰飛煙滅。”


    我想起了那鑽心的疼痛。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詛咒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


    他一定見過,或者……他不是個簡單的家夥!法拉德……我的記憶裏似乎從出現過這個名字。他什麽來曆?


    “能解除麽?”我心裏充滿憂慮。


    “隻有求助於施法者本人。”


    “她叫阿格拉。你認識她麽?”


    “不知道。名字無關緊要。就好比你叫比爾·麥克斯。”他眼裏有話。“她可以有無數個名字。”


    “那你知道麥迪文麽?”


    他瞥了我一眼說道:“你認識的人還不少呢。”


    “我……我其實不認識他。”


    “外人幫不上你的,這詛咒隻有施法者才能解除。或者你得再失去點什麽……”


    “什麽叫再失去點什麽?”


    “就是詛咒連帶的後果或者某些時候你要多付出的一些代價。”


    “失去……什麽?”


    “很多很多年前,我曾見過……啊,具體時間太久遠我記不清了。嗬,真的……似乎沒有比這更陰毒的法術了。”


    “到底還會失去什麽……”


    “我不知道。不過我估計當年的那個中詛咒的人估計已經死了。”他瞟了我一眼。


    “以後會痛苦終身?”


    “這我就不知道了。哼,看來你不是個簡單的家夥啊。”


    “那個中詛咒的是什麽人?”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緩緩的說:“他叫埃蘭。聶拉斯……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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