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坤被困在石磯袖中,忙施展遁術飛遁,想要逃出生天。正飛遁間,迎麵飛來一物,他伸手接住,正是乾坤圈。


    喬坤將乾坤圈拿在手中,又失落了幾分。


    乾坤圈大有名堂,都被收入袖中,他又如何逃得出去?乾坤圈,枉你有乾坤之名,居然也被收入袖中。


    此時他心道,反正命都要沒了,不如把乾坤圈煉化了吧,死前也好有個好法寶。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這麽做,一個是他識得本心,於寶物並沒有那麽多貪念,另一個卻是他還存了心思,太乙真人與石磯爭鬥,也許有很小的概率將他救出來。


    若是他煉化了乾坤圈,便是連這千分之一也沒有,隻得等死了。


    坐以待斃終非他的本性,隻失落了少許,他又找尋起出去的方法。


    他祭起黃金棍,“疾!去!”黃金棍閃爍光芒,呼嘯而去,直至消失不見,甚至還未曾濺起漣漪。


    “回!”喬坤見黃金棍消失無蹤,又掐訣嚐試將其喚回,但卻無用,他明明感應著黃金棍離此不遠,卻總是無法召回。


    順著若有若無的聯係喬坤一路飛遁,仍找尋不到黃金棍。他停下身形,將乾坤圈附著一絲法力,也丟了出去,果然乾坤圈也消失無蹤。再怎麽追也追不到。


    默默地感受乾坤圈和黃金棍的位置,喬坤不住思索,黃金棍聯係一直都在,也一直都是不太遠的地方,乾坤圈也是,那麽剛開始為何乾坤圈能到我手裏呢?是運氣?


    喬坤盤算一會,心說,或許這空間並沒有我認為得那般大,隻是我五感被迷,不分上下,無辨東西,隻在原地打轉。


    他越想越覺得這有可能。隻是縱然知道了此處的部分奧秘,他也不知該如何破解。


    或許可以用法術?


    思索一會,喬坤運起“太初辛庚正雷訣”,將辛庚雷氣聚於手上,將狂暴帶著毀滅的真氣形成掌心雷的符籙,碗口粗細的金色的閃電從他手中噴射而出,轉瞬間便消失不見,連個漣漪都沒有。


    喬坤心下失望,但在一瞬間卻感應到一絲的不協調。


    他又施展了一次掌心雷,那一絲不協調又出現,抓住這次空隙,他掐起法訣,“回!”


    黃金棍果然被他召喚了回來。


    他心道,原來如此,磁能生電,電能生磁,原來初中的知識到修仙還能用。還好黃金棍不是真的由黃金打造。


    喬坤當下平複了下心情,調息許久,將《太初辛庚正雷訣》運轉到極致,銳利狂暴帶著破壞的真氣形成,在肺部聚集,如同一把把小刀在戳他胸口,他如猶未覺,隻一心將辛庚雷氣從右臂導入手心,形成掌心雷的符籙。


    符籙形成,他卻並未引發,而是往裏灌注法力,轉化更多的辛庚雷氣。


    隻是這些雷氣無處宣泄,隻能存於肺部,不多時喬坤肺部已是千瘡百孔,每呼吸一口氣都如有火焰灼燒氣道,他不管不顧,隻一心一意積攢辛庚雷氣。


    因為機會隻有一次,絕不可以浪費。


    又過得會,他終於達到極限,將掌心雷符籙引動,直徑比剛才大十倍的閃電形成,雷光閃動,隻往前方激射而去。


    喬坤順勢將全身的辛庚雷氣宣泄了出去。閃電被空間引導,轉瞬又消失。


    而喬坤卻無失望之色,果然沒錯,雷電被這處空間引導作圓周運動,但是電能生磁,磁場與此處空間的引力場的不協調就形成一絲破綻,而這破綻,我抓住了。


    喬坤左手舉著黃金棍飛遁而起,將僅餘的一絲辛庚雷氣附於黃金棍。


    飛行了大約幾十丈,黃金棍擊到某處,喬坤當下催動力氣,隻聽“哐當”一聲,如同打碎了一片玻璃般,喬坤帶著黃金棍飛了出去。


    喬坤連人帶棍衝出了那處空間,卻發現四周是漆黑一篇,不辨東西南北。


    饒是他心裏已有逃不出去的準備,也不禁失望。最後還是失敗了嗎?這也太可憐了。


    若能早日修成雷火辟魔,也許能不一樣吧?


    正思量間,忽然周圍騰騰焰起,烈烈光生,一下子亮堂起來。


    借著焰光,喬坤見到石磯娘娘就在他對麵不遠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他上次遠遠望見石磯,隻覺得雍容華貴,此時近觀,才發現石磯長得極美,而且清眸流盼,秀麗絕俗。


    石磯見他出來,並沒有出手,隻是感慨:“以你的實力竟然能從袖裏乾坤中逃出來,也有些運道。”


    喬坤此時一身仙道法力十不存一,肺腑受創,狀態極差,實在無再戰之力。


    若依他本來性情,見得石磯娘娘,本該下跪求饒。


    但此刻不知處於何種心態,他就是不願卑躬屈膝,隻是問道:“不知娘娘要如何處置我?”


    石磯若不在意,“以我的修為地位,一次若擒不住你,便再不會對你出手。”


    雖然不知真假,但喬坤還是行禮,“那要謝過娘娘了。”


    石磯聞此言一笑,“果然不差,原來是我誤會你了。”


    喬坤不知石磯此言是何意,誤會自然是誤會,那果然不差是什麽意思?


    他也沒有糾結,而是對石磯道:“既然如此,還請娘娘放我離去。”


    石磯輕輕搖頭,“這我可沒法,這是在太乙真人的九龍神火罩內,連我也是被禁製住的。”


    仿佛為了印證石磯這話,焰光不斷匯聚,形成九條火龍盤繞飛舞,連帶著此處空間都炎熱起來。


    喬坤一愣,心道,果然還是沒躲過去,要被太乙真人煉死了。


    雖然他早有預見,但此時知道答案,卻依然絕望。


    此時那九條火龍不住盤桓飛舞,四處火起,將整個空間都包繞,整個空間也熱了起來。


    喬坤雖然不識得這是什麽火,卻也知道他經受不住,當下盡力躲避,免得被那火龍傷著。


    他一邊躲避,一邊嚐試施展禁術符籙召喚些雲、水護住自身。隻是這些符籙卻無絲毫作用。


    他也知以他的本事,逃出九龍神火罩多半無望,但生存本能卻驅使他盡力掙紮,不願放棄。


    這時卻聽石磯道:“此處是九龍神火罩內,禁術符籙不能溝通天地,如何會有作用?何況這火龍乃是精氣神所化三昧真火之精,你施展的符籙也抵擋不住。”


    喬坤循聲望去,卻見石磯好整以暇,一副平靜之態,毫無動作,似乎已經自暴自棄。


    石磯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說風涼話。喬坤忍不住生氣,“娘娘為何坐以待斃,難道是要和我作一對同命鴛鴦嗎?”


    此話頗為大膽,但此時命在旦夕,喬坤膽子也稍微大了那麽一些。


    石磯娘娘本來甚為慵懶,聽得這話,卻突然來了精神,“應對這九龍神火罩並不忙,在這之前,我要向你討一句話。”


    討一句話?喬坤心說,現在我們都要被九龍神火罩煉了唉。


    此時有一條火龍衝了過來,喬坤連忙躲開,又有一條火龍過來。


    九條火龍循環往複,喬坤隻得施展“靈鶴舞空勁”的身法不斷閃躲,如何有時間理會石磯?


    他正躲避間,不妨被人一把抓住左手,他回頭望去,卻見是石磯抓住他。冰涼,也很柔軟。


    此時石磯麵容中滿是認真,“我要向你討一句話。”


    說話間,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左手傳來,四周的火熱被隔絕開來。便是九條火龍也被攔在外麵。


    她不是石頭嗎,如何手這般軟?喬坤忍不住捏了捏石磯的手,確實柔若無骨,冰冰涼涼,十分舒服。隻是他終究孟浪之輩,捏了一下便不敢再動了。


    他偏頭望去,卻見石磯姿容絕美,但神色嚴肅,也不知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喬坤的錯覺,他竟從石磯娘娘身上看出一絲慌亂,好似有些緊張。


    因這一絲慌亂,喬坤沒由來產生一種保護欲望,不願再顧左右而言他,便問道:“不知娘娘要討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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