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連忙避開目光,他告誡自己,許舒不是自己有資格染指的女人。她是許家的兒媳。她的背景,能隨意捏死自己。


    當下便轉身,去了浴室,調好水溫。


    不一會後,洗澡水放好,出來與許舒說了。


    許舒又道:“去我房間,幫我找一套內衣出來。”她說話時,手扶著額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陳楚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酒這東西真是神奇啊,能讓許舒這樣的良家少婦對自己提這樣的要求。


    如果許舒沒有這樣的背景,陳楚絕對會認為她是在引誘自己。而他大概也不會客氣,因為許舒這樣的女人,男人無法抗拒。


    陳楚到許舒的房間,她的衣櫃讓陳楚看的眼花繚亂。陳楚找了一套性感內衣,心裏是有些惡作劇想法的。


    沙發上已經沒有了許舒,浴室裏卻是霧氣一片,似乎連浴室的門都沒關嚴實。


    這是在引誘嗎?


    不對,是她酒喝多了,迷糊了。陳楚天人交戰一會,最後認定了後者。


    “把內衣給我拿進來。”許舒在裏麵喊道。


    “進……來?”陳楚聲音顫抖了一下。


    “快點!”許舒不耐煩的催促。


    陳楚心中複雜莫名,來到浴室前,將門推開一道縫,伸手將內衣遞了進去。


    “夠不到,你進來!”許舒聲音嬌媚。


    那一刻,陳楚心中劇烈的跳了一下。


    似乎有個魔鬼在讓他推門進去,看一眼,看一眼許舒的美妙嬌軀。但是理智最終戰勝了魔鬼,他將內衣放在了凳子上,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許舒的家。


    許舒到底是喝醉了,還是在考驗他?陳楚不得而知,他隻知道,許舒不能碰。


    隻是第二天的時候,許舒幾乎是話也不跟陳楚說了,那種明顯的冷漠,陳楚清楚的感受到了。


    或許,這份工作自己也不能再幹了。但是陳楚心中天人交戰,覺得不幹司機,就不知道再去幹什麽了?當保安嗎?已經夠了。


    為了這一份薪資,他忍了下來。


    許舒五點下班,讓陳楚載著她去酒吧喝酒,最近她似乎很不開心,也不跟陳楚說一句多餘的話,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


    許舒一杯酒下肚,便臉蛋酡紅。


    陳楚想勸她別喝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自討沒趣。


    便在這時,陳楚手機響了,卻是葉東打來的。


    葉東聲音凝重,要他到佳悅俱樂部去一趟。


    東哥的吩咐,陳楚不敢耽擱,但許舒又喝成這樣,留她獨自在酒吧,她酒一喝多,讓不良分子占了便宜可就完蛋了。


    “舒姐,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


    “我不想回去。”許舒很不給麵子的喝了一口伏特加,道。


    “我……”


    “你有什麽事情?”許舒也沒有完全不講道理。


    “有位朋友找我有急事。”


    “我跟你一起去,方便嗎?”


    陳楚猶豫一瞬,一咬牙,道:“那我們走吧!”


    半個小時後,驅車來到佳悅俱樂部。


    俱樂部前,一輛加長黑色賓利停在那兒,氣勢十足。


    黑色賓利後麵一字排開六輛奔馳。


    陳楚停了車,與許舒剛一下車。


    那賓利車的車門便打開了,黑色唐裝的葉東與穿旗袍的陳靜坐在前排。


    葉東看到許舒,微微意外,卻沒多問,對陳楚道:“上車!”


    陳楚與許舒依言上車,坐在葉東對麵。車門關好後,葉東對開車的黑衣保鏢道:“開車!”


    賓利車裏空間很足,葉東按了下車窗處的按鈕,一張小桌子滑了出來。陳靜取了一瓶紅酒出來,又拿了四個酒杯,分別倒了六分滿。


    “東哥,發生什麽事情了?”陳楚覺察出空氣裏有種凝重的氣氛。


    許舒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第一個拿起酒來喝了一口。


    葉東道:“今天晚上九點,在佛山的地下鬥場。青年第一高手林準要與來自島國橫濱的少年天才龍玄進行生死擂。”


    生死擂!陳楚恍惚間覺得,這生死擂離自己很飄渺很遙遠。他不理解,東哥要他去看這場生死擂有什麽用意。


    許舒聽到葉東的話,眼睛一亮,卻是來了興趣。


    葉東沉聲道:“龍玄從年前開始來到華夏,橫掃大江南北三十家地下鬥場,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他們的團隊已經吸金十億,錢且不說,我們華夏號稱是古老名族,是武術的起源地,現在被個島國人這樣猖狂,這是我們民族的恥辱!”


    陳楚哦了一聲,沒有更多的反應。葉東看在眼裏,覺得意外極了。他印象裏的陳楚,熱血悍勇,如果聽到有這麽猖狂的人,應該是殺意爆發,誓要與之一戰的啊!


    葉東說來隻是一個數據,隻有親身到地下鬥場體驗,才會明白。原來在繁華盛世下,我們的武術界已經熱血沸騰。


    島國天才龍玄橫掃三十家場子,每掃一家,至少要死一個華夏拳師。三十家下來,已經有至少三十名華夏拳師死在龍玄的手上。每次比鬥皆在地下鬥場,鬥場裏的觀眾都是華夏人。華夏人看著自己的同胞一次次死在台上,死在島國人手上,那是怎樣的一種憤怒,恥辱。這種恥辱,必須要用拳頭來擊敗龍玄,才能洗清。


    這次龍玄兵逼佛山,佛山身為武術之鄉,高手輩出。


    林準身為佛山青年第一高手,是目前打敗龍玄呼聲最高的一個人。今晚這場比鬥,是雪恥之戰。是無數知情的華夏人萬眾期盼的一戰。在秘密的地方,有無數個現場直播,這是因為鬥場相比之下,顯得太小。不能容納那麽多想要觀看的國人。


    官方對此自然是知情的,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現在要是強行趕走龍玄,隻會讓這段曆史,成為永遠的中華恥辱。


    鬥場裏已經清除了所有的座位,這樣可以容納足足四千餘人。


    四千餘人裏,沒有一個小孩。男男女女,不分高等貴賤,均都保持了肅穆。人群裏,還有不少老者,他們目光複雜至極。想來都是曾經經曆過島國侵略,卻沒想到到了今日,還有島國人在我們的國土上,如此猖狂踐踏。


    受到這種凝重的曆史氣氛感染,陳楚一行人也都很沉默。許舒緊緊挨著陳楚,大家的目光都在擂台上。擂台上,聚光燈白的耀眼。


    晚上八點五十五分。


    一身白布粗大褂的林準,與黑衣美少年龍玄躍上了擂台。兩人相對而立,林準白衣儒雅。龍玄,則美的像一個女子,像一幅水墨山水畫。


    但誰都能感覺的到,秀美的龍玄,內心裏藏了一把刀,淩厲無比。


    萬眾屏息,擂台是焦點。


    聚光燈下,充斥著死亡的氣息。黑與白,強烈的宿命對決。


    國人已經不能再承受失敗。


    便在這時,龍玄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平淡中帶著奇異的魅力,似乎有天大的自信蘊藏在裏麵。他


    逼視林準,道:“看你所站的是正宗的無極樁,你的形意拳一定很不錯。我自幼修習北辰一刀流劍術,百刃瀑布,以劍抽刀斷水。民國三年,我北辰流一位高手,以此劍術,擊敗中華武士會形意劍術大師郝恩光。而今我以劍化拳,不知你能否抵擋?”


    打前鬥口,弱敵人氣勢,是島國武者百試不爽的伎倆。


    林準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龍玄的氣勢太強,他攜帶了橫掃三十家場子,三十條人命的大勢,足以讓林準有心理壓力。而這時又斷定他的拳術,並言之當年的形意大師都敗在他龍玄所學的招式上,林準如何會不感到壓力倍增。他身上本來背負的壓力就夠重,如今所有國人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看到林準的神色,龍玄星眸裏散發出殘忍的光芒。


    開始的鈴聲敲響,這一瞬間,龍玄陡然動了。他腳在地上一蹭,全身黑衫無風自鼓,這一刹,柔美的黑衣少年化身為殺神,殺氣衝至霄漢,暴吼中如電一樣一步三米,瞬間到了林準身前,膝頂,兩指如內鉤摳向林準的眼珠。出手就是狠辣的上下連攻,淩厲到了極點。


    全場看的屏住了呼吸,許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打鬥,下意識的抓緊了陳楚的胳膊。陳楚眼睛緊緊盯著台上。


    林準畢竟是成名的高手,這時展現出他非凡的功底來。麵對龍玄這一攻擊,他往後一竄,就如受驚的猴子,一下便竄回了樹上。他的腳踩在了擂繩上,瞬間化解了龍玄的攻勢,在龍玄力道用老的瞬間,虎形大劈掛,骨骼運勁爆出爆響,他猶如猛虎下山,一步踏下,地麵水磨石頓時寸寸龜裂。拳如炮彈,一拳凶猛砸向龍玄腦袋,另一隻腳在地上一蹬,人又來了個老熊撞樹的勢。慘烈至極!


    龍玄麵對這樣的攻擊,終於退後一步,一步便是三米的距離。林準占了上風,立刻雙腳連踏,轟隆聲中,擂台地麵猶如被碾壓機絞碎一般,這等氣勢讓人看的心潮澎湃,熱血激湧。林準狂吼一聲,雙眼血紅,雙肩前後一聳,強猛的勁力震蕩而出,雙拳如潑風,凶猛砸出。這一招的名堂就是猴形的猴子撒潑。龍玄一個退勢,如何接得住這樣密集的拳勢,他想主動攻擊,但是一口氣沒有換,也是不成。


    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林準傾斜,台下的人一個個緊張到不行,連呼吸都不敢大口呼吸。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打倒島國鬼子!接著所有人都群情激憤的大喊,打倒島國鬼子。


    聲勢如雷震蕩在整個鬥場,這一刻,國人前所未有的團結。


    龍玄越是危急,臉色卻越是沉著。隻見他再一退,整個人忽然消失。原來是已經到了擂台邊,他索性退下了擂台。


    林準所有攻擊戛然而止,他正要躍下追擊,電光石火的瞬間,龍玄突然如魔神一樣竄上了擂台,他在地上一滾,身子成團,在林準力道用老的瞬間,滾至林準麵前。一手護腦,一手雙指如鉤,插向林準的眼珠。


    龍玄這一招陰狠毒辣,如蛇盤縮,如龍升天,又化為二龍搶珠。借助擂台下方的角落,把環境利用到了極致。


    林準雙眼感覺勁風淩厲,立刻閉眼,退後,同時提拳護眼。龍玄見狀,五指猛地伸開,並攏如蛇頭,順著林準手臂一遊而上。戳向了林準地肩關節。一連串的變化渾然天成,果然不愧為島國少年天才之名。


    林準肩膀連甩,連連退後,躲避掉龍玄的攻勢。但此刻,他先機已失,搏鬥之間,瞬息萬變,拚的就是一口氣,一招先機能定勝負。


    龍玄並指如劍,身法如遊龍,連連搶進,一口氣奔湧不息。他的身法多變,兩條手臂就如兩口長劍,或挑,或崩,或劈,或壓,或點,或洗,或攪,或抽。招招震蕩,筋骨齊鳴,其中隱隱的傳來風雷交加的聲音。快捷如風,迅猛如雷,擋者披靡。


    台下所有聲音都安靜了下去,因為大家都看出了林準已經不妙,許舒呼吸急促,問陳楚,道:“現在他們怎麽樣了?”


    陳楚臉色沉重,暗歎一聲,道:“輸了!”果然,林準直接被龍玄的攻勢逼下了擂台。他想學龍玄那樣再度攻上擂台,龍玄卻不給他機會,閃電躍下,北辰一刀流的迎風一刀斬配合了天時地利,凶猛斬下。


    林準雙拳護胸格擋,卻被龍玄這一斬,斬得後退數步。龍玄雷霆跟進,身子起伏,一個肩肘,蓬的一下將林準撞摔在地。林準雙眼血紅,想要竄起,龍玄如狸貓一樣竄上,轟然一腳,踩在了林準的一隻手上。喀嚓骨關節碎裂的聲音響起,林準吃痛,肩肘如大槍一抖,拳頭紮向龍玄。龍玄絲毫沒有大意,避頭閃過,又五指如鉤摳住林準的一隻腿,猛烈用勁。啊的一聲,林準慘叫出來,儒雅的武者狼狽不堪。


    林準再也爬不起來,龍玄臉上的殘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施施然的站起,眼神掃視全場,用一種挑釁,不屑的目光,帶著冷笑。“可笑的華夏人!”龍玄說完,又看向林準,道:“我來時帶了一樣東西,覺得現在送給你很合適。”說著,他一伸手,後麵的一名島國人,立刻給他遞上一樣物事。


    龍玄展開,靠近擂台的眾人看的分明,他手中是一麵旗子,旗子上寫著四個大字,‘東亞病夫’


    他將旗子扔在了林準的臉上,然後哈哈大笑,和他的島國團隊揚長而去。


    林準的白衣被血汙染,他沒受傷的手握著那麵旗子,淚水流了出來,不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而是無限的屈辱,他腿腳已廢,今生已經沒有機會來雪恥,他如何能不感到屈辱。


    這一次,國人的憤怒如火山爆發。百姓們怒罵龍玄甚少,隻是恨,恨國家裏,那些愛惜羽毛的隱藏高手。都被島國人逼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肯出來。


    這就是華夏武術家的臭毛病,總是自持身份,總是覺得上擂台是年輕人的事,他們成名了丟不起這個人。


    回程的路上,陳楚顯得很是沉默,許舒注意到,他的雙拳一直是緊握的。


    見識到了龍玄的厲害,葉東也沒有勸陳楚去打。他覺得,現在這個狀況的陳楚,上去打隻是會給民族再多添一份恥辱。


    賓利車在夜色裏平穩行駛,車內無話。許舒雖然罵過陳楚變的懦弱了,但是現在,她也不希望陳楚去打,龍玄實在太厲害了。在許舒心底深處,是喜歡陳楚的,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事。


    這時,葉東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拿出手機接通,聽了片刻後,道:“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後,對陳楚沉聲道:“龍玄的下一站是東江,指明要挑戰你。”


    陳楚身子顫了一下,雙眼爆發出寒意來。他在看到林準與龍玄搏鬥時,內心沉靜的血液在逐漸沸騰。日寇,日寇,當年占我河山,今又辱我武人,士可殺,不可辱!


    麵對這樣強大的壓力,陳楚表現出與林準截然不同的氣勢,他強烈的想要戰。便在這時,車子裏,葉東,許舒,陳靜,明顯感覺到陳楚身上的變化。以前那個勇敢的陳楚似乎又回來了,而且比以前更為蕭殺淩厲。


    “如果你不想打,我們可以給龍玄一筆錢,讓他直接不要來。”葉東故意這般說道。陳楚咬牙道:“打!”他說完突然道:“停車!”


    司機聞言,平穩停下車來。陳楚凝聲道:“東哥,三天後,我會準時去打。”說完便下了車,腳步發力,在這條僻靜的公路上,如一道電般朝前奔去。


    隻有感受著大自然的生機無限,在這樣的曠野裏無窮的奔跑,才能找回喪失的勇氣。


    這生活,這社會的壓力,你注定壓不倒我陳楚!


    許舒目光複雜,她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陳楚。原本她以為,現在軟弱的陳楚,在見到那樣的擂台殘酷後,在見到龍玄那樣的厲害後,他會更加的軟弱不堪。卻沒想到,他會爆發出這樣強烈的戰意來。


    陳楚徒步跑了兩百餘裏的路,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一點。


    他用鑰匙打開門,按開燈後,發現妹妹陳思琦就蓋著被子睡在沙發上。燈一開,陳思琦便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道:“哥,你去哪了呢?”


    陳楚心中一陣疼惜,道:“怎麽不回房裏睡?”陳思琦永遠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陳思琦柔柔一笑,道:“你沒回來,我當然要等你啊!”


    “我忘了給你電話。”陳楚柔聲道:“以後別這麽傻了,我沒回來,你就早點睡。”


    “我喜歡等你,嘻嘻。”陳思琦一笑,隨即突然看到陳楚的風塵仆仆,還有他的運動鞋都已爛了,腳趾都露了出來,驚訝道:“哥,你幹嘛去了?”


    陳楚道:“我先去洗個澡,洗完澡後有事跟你說。”


    “好!”陳思琦有些忐忑不安。


    陳楚洗完澡出來,穿了幹淨的襯衣和褲子,在家裏他很注意這方麵的避忌。


    他在陳思琦身邊坐下,伸出手,將陳思琦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小腦袋上。


    陳思琦沒有說話,她似乎感覺到了哥哥心中的那一種悲傷。


    “三天後,我要與一個來自島國的少年天才比鬥,是生死擂!”陳楚將她抱緊,痛苦的道:“陳思琦,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想就這樣平凡的照顧你。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做不到,對不起!”說到這時,陳楚流下了淚水。他是那麽堅強的人,唯一哭的一次,是因為爺爺的去世。


    “哥……”陳思琦握住了他的手,哽咽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開心。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我都會支持你。”隻要哥哥開心,陳思琦什麽都願意去承受。隻要是他開心,那怕是從此失去他。


    想到會失去哥哥,陳思琦的淚水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這一夜,陳思琦就睡在陳楚的懷裏。


    第二天,陳思琦果斷的沒有去上課,她選擇在家照顧陳楚。陳楚很早就起床去樓下晨練,每一拳,每一掌的靈性似乎都隨之回來,讓洶湧的血液澎湃起來。陳楚心中的鬥誌已經衝天。


    一身白衣,如出塵仙子的沈出塵與朱浩天正在對麵樓層,用望遠鏡看著陳楚。


    “我沒有看錯他!”沈出塵露出了一絲微笑。朱浩天不以為然,道:“塵姐,等他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陳楚是天生的武者,他一定會贏!”沈出塵淡淡一笑。


    陳楚這個人,很多佛山的人都已經聽說過。現在因為他將迎戰龍玄,他的一些事跡便被挖掘出來,大內保鏢的身份,打敗佛山武王等等,都已經在私底下傳開。


    於是,失望夠了的國人,再次燃燒起熱情,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陳楚身上。陳楚中華龍的這個名聲也瞬間響亮,中華之龍,血洗國恥!


    就連被陳楚扯斷一條手臂的佛山武王顧瀟庭也發了話,如果有一個人能打敗龍玄,那麽非陳楚莫屬。


    早上的時候,陳楚吃過陳思琦做的早餐,然後來到鏡子前,將胡子刮了幹幹淨淨,他的頭發是寸頭,抹上啫喱膏,讓每一根頭發都站立起來。他再找出白色緊身毛衣穿上,白色褲子,白色運動鞋。看起來帥氣陽光到了極點。


    一出現在陳思琦麵前,陳思琦看的一呆,她覺得,自從哥哥決定要打生死擂後,他心中的鎖已經打開。哥哥是那樣的英俊瀟灑,是那樣的令她引以為豪。


    陳楚道:“陳思琦,我要出去了。”陳思琦文靜溫婉,一笑,道:“那你晚上想吃什麽?”


    “恩,晚上我會請一個客人來,你看著辦吧,也不用太隆重,算是自己人。”


    “好!”


    陳楚笑笑,道:“那我走了。”


    “等等!”陳思琦忽然道,她說完便跑進房間,拿出早給他買好的一瓶古龍香水。來到陳楚麵前,道:“噴上這個,老哥你就完美了。”說著,便對著他噴了一通。噴完後,陳思琦深吸一口氣,嬉笑道:“真好聞,哥,以後我找男朋友可難了。沒你這樣的標準我肯定看不上。”陳楚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那你就隻有做一輩子的老姑婆了,誰能比得上你老哥我。”他嬉笑著離開。


    陳思琦的笑容在他走後化作深深的擔憂,她無法阻止哥哥。阻止哥哥,哥哥一定會為了她而不去比生死擂。但從此以後,哥哥就會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她做不到這麽自私和殘忍。


    陳思琦想了想,給葉傾城打了電話。


    陳楚開著寶馬來到許舒的樓下,他耐心的等待。許舒很準時,片刻後就下得樓來。一身米色職業套裝,將她的身形襯托得異常完美。職業套裝外披了件紅色外套,頭發挽成一個髻,用一個漂亮的蝴蝶發夾夾著。


    她一上車,便是迎麵撲來她的天然體香。


    陳楚朝她會心一笑,喊道:“舒姐!”


    許舒的臉蛋微微紅了一下,陳楚的行為舉止與往常無異,但許舒卻明顯感覺到了他內在的變化,這種變化讓兩人之間迅速身份平等。所以她有了女人應該有的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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