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這個村民對我冷冷的開口。


    “是的。這不是常人所為。尤其是田裏的那些……”


    “忘記你所看見的。”這個男人冰冷的開口,臉徹底沉了下來,朝我逼近,滿口威脅。


    他舉起的鋤頭在升起的陽光下閃著寒光,我的心打起鼓。要真拚,我未必能拚贏他。保命要緊。


    我朝後退了幾步,也許是聲音吸引了田裏的那群人。有幾個人朝我這走來。


    好死不死的是那幾個最另類的村民。


    這個男人的身後很快就站了三個目光呆滯的年輕男人,而且筆直的站成一排,如同列隊。


    身穿長袍和灰色中山裝以及海軍短衫的男人用死魚一般的眼神死死盯住我。


    寒氣瞬間爬上脊背,我懷疑我下一秒可能會因為心肌梗被送進醫院。


    隻怪自己,這段時間總是行事魯莽,不然也不會出現被通緝的事。這次出來之前應該跟海瀨子一起來的,都怪自己太好勝。


    近看,我發現這幾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很髒而且破損,尤其是那個身穿長袍的大辮子身上還有血跡,不過血已經發黑,有段時間了。


    我不敢再說什麽了,因為這幾個人叫我聯想到了“死人”。


    我的推測沒有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一個清朝和民間的人會活到現在,根本是無稽之談。


    但是又是什麽能令一個死去的人如行屍走肉一般活到現在呢?


    這個村莊裏的人供奉的既然是海神冰漪,那會不會和她有關呢?都說女人的直覺靈敏的像隻貓。我的預感告訴我肯定和她有關。


    也許千年前她化為那幅畫之前是不是對這個村莊的村民做了什麽?


    為首的那個村人停住了腳步,再離我們半米距離外死死的盯著我倆。


    “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不然冰漪無法再被供奉。這就是村裏唯一的秘密,現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男人冰冷的提醒。


    “無法被供奉?什麽意思?”好奇心此刻戰勝了恐懼,我試探性的追問。我在想如果是這女鬼無法被供奉,是不是會鬼形俱滅?


    從情敵的角度來說,我希望發生。但是若女鬼死了,楚鉞肯定會難受,他對她並非無情吧……


    “現在就走。”這男人用不太標準的漢語對我輕吼了一聲,他身後的那幾個“人”蠢蠢欲動。


    我慢慢與他們拉開距離,然後以百碼速度朝回奔。


    等我跑到廟裏,阿古站在廟門口等半天了,見我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


    “夫人,您怎麽才來?還好少爺還沒過來。”阿古說完把我拉回廟裏。


    “你的奴性就這麽強?”我沒好氣的喘著粗氣白了他一眼。


    他瞧見我慌張的神色,沒有回答,而是不解略的瞅住我,“阿古對少爺千年來都是誓死效忠的。對了,夫人,您發現什麽沒有?”


    我沒有回他,而是一個人靠在牆邊順地而坐等了楚鉞一天。心裏複雜又矛盾,但是幾乎是在亂想中度過的。


    因為經曆了恐怖的一幕,所以這一天我和阿古都安份的待在廟裏沒再出來。


    直到快如落的時候,我才把阿古叫過來。


    “這村莊有古怪。我懷疑那群人早就死了。而且那小泊山下的田裏種了一種紅色果子,直覺和那果子有關,還跟這個叫冰漪的有關。”


    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訴了阿古,他一臉的費解,“夫人,阿古不明白,這和冰漪有什麽關係?”


    阿古的話音剛落,楚鉞就進來了。


    瞧他們神采奕奕的走進門,我心裏的喜怒哀樂都錯了位。還以為自己是愛情萬金油,可以被楚鉞愛一輩子。現在想來是天真了。


    他看我坐在地上就一個刀眼飛向阿古,“為什麽不給夫人找把椅子坐坐?不知道這樣很累嗎?”


    “少爺,阿古錯了,阿古……”


    質問完沒給阿古解釋的機會,轉頭看向我,“你的腳疼嗎?”聲音依然那麽輕柔,卻使我亂想紛飛。


    這般輕柔的話語在離開我的一天一夜間,是不是也對這個冰漪說過?一想到這裏,我心裏五味陳雜。


    他的語氣依然溫柔,但是我覺得他現在對我的態度不單純。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難道是要跟我說分手。麵對楚鉞的溫柔,我悲從心來。


    “來,我帶你揉揉。”楚鉞說完伸出手帶我的腳裸輕輕的揉搓起來。


    他的力度恰到好處,但是我心裏依然不舒,可是身體上的享受感卻背叛了心理上的排斥。


    我臉上淡淡的悲傷和憂鬱的眼神,楚鉞並沒有察覺出來。他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放他腿上輕輕的揉捏我的腿。


    “把這根汁喝下去。”楚鉞對我的語氣有寵溺但是更多的是嚴厲。


    我望向碗裏的綠汁皺眉,“這是什麽?”


    “青檸根的根汁,喝了。”他簡潔而快速的回應後,端著碗給我喝下了去。


    之後,阿古識相出去了,就隻有我和楚鉞。


    我本以為他會對我說他和冰漪沒什麽,對她沒有愛,隻是虧欠她的幫助而已。


    我以為楚鉞會對我有個交代。哪怕一句話也好我會當作定心丸吃下去。可我卻沒聽到預期想聽到的。


    而我一直沒有看到冰漪,我狐疑的望向他,“冰漪呢?”我問完伸長脖子朝外看了看。


    楚鉞沉默了幾秒見我不解的望著他,他轉身指著廟門外的一隻來回飛過的白鳥,“她是冰漪。”


    我詫異,“她怎麽變成一隻鳥了?”而且看起來晶瑩透亮,怪漂亮的。像隻是傳說中的冰鳥。


    “冰漪失去了換花草所以變成了小鳥。”楚鉞的眼裏滿是內疚,這叫我心裏更為不舒服。


    我根本不想見一個女鬼的人情。更何況我隻覺這個女鬼,在做海神的時候曾經做了些不地道的事,我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麽。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但是我對我前幾天夜裏看到的那一幕始終有很多困惑。這個冰漪變成了一隻鳥,這幾天一直纏繞在楚鉞的身邊,我是看在眼裏,嫉妒在心裏。


    都說愛情中的嫉妒就像毒藥會使人上癮,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就在這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心裏的重重疑雲,我對楚鉞說有些事想告訴他。


    這時候那隻冰鳥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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