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情況本來就不理想,現如今又在醫療上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夫妻二人正勒緊腰包過日子,現在又要花費這麽多錢…這些她真的有點…


    “那…需要多少錢呢?”隻是不管多少錢,就算跌破了臉麵挨家挨戶的去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慘遭毀容的風險。


    “整個療程下來,大概需要十萬塊錢。”醫生平靜的說道:“隻是,藥物用過之後,還會留下淡淡的痕跡。”


    “就沒有辦法祛除麽?”


    “痕跡多少是會有,隻是不明顯。要知道,醫學上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許媽媽聽後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女兒,咬了咬牙,“好,就算這樣,我們也要治。”


    此時站在門口的優璿聽到了病房內的對話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


    ……


    “許阿姨,這裏是十萬塊錢,希望能對你們有所幫助。”離醫院不遠處的咖啡廳內,優璿約來了許媽媽,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卡,推到了許媽媽的麵前說道。


    “這…小璿,這錢我們不能收。”許媽媽連忙回推到優璿的麵前拒絕道。


    “許阿姨,如果不是許娣,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十萬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卻能救急,希望你收下我的心意,行麽?”優璿握住了許媽媽的手,真切地說道。


    “可…可是…你因為我家小娣丟了鐵飯碗…這…怎麽能收呢?”許媽媽麵露為難,她堅持道:“這錢,我堅決不能收。”


    優璿歎了歎氣,表情裏滿是後悔,“如果不是我把許娣帶去喝酒,相信就不會發生這類似的事情了吧。”


    “不是這樣的,小璿。”許媽媽連忙擺了擺手,道:“你千萬不要這麽想,小娣最近一直悶悶不樂,除了小銘,在學校裏就屬你們師生關係最好了,正好借此機會開導她有什麽不對的呢?況且,之前的那三個人根本就是和傷害小銘的那些人是一夥的,他們是來找小娣尋加報複,如果不是有你在,小娣隻身一人…恐怕…恐怕…”許媽媽說著說著眼淚眼看就要掉了下來。


    優璿見了,趕忙遞給她紙巾,勸道:“阿姨,你不要再想了。許娣現在也已經醒了過來,也沒有大礙了。隻是她救了我的命,這個錢,你是無論如何都要收下的。”


    “這…我不能…”


    “阿姨,如果你想讓我的心裏好過一點的話,就收下,給許娣治病。”優璿堅持道。


    “這…那好吧。”許媽媽終於妥協道:“不過這錢,算我們向你借的,等到日子好過點,就還你。”


    優璿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


    ……


    病房內,優璿在病床前削著水果。


    靠在病床上的許娣打趣道:“嘖嘖嘖…這可怎麽是好,就連削水果都這麽美,一點都不像老女人的樣子。”


    優璿笑了笑,頭也沒抬地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可以對著窗戶把你扔下去。”


    “我信!我怎麽不信!哎?之前我還真看不出來,原來氣質高挑、身體柔軟的舞蹈老師,竟然是黑帶五段!”許娣饒有興趣地問道:“你都是什麽時候學習的跆拳道啊?”


    她可是記得每周六的時候都會帶領她們這支舞蹈團隊練習舞蹈的啊。


    “周日閑得沒事,學著玩兒的。”優璿怎麽可能會承認,是因為許娣才學的呢?


    小學畢業典禮那天上午的事跡到現在還曆曆在目,看似不起眼的小學生竟然全身散發出一股吃人的戾氣,這讓她怎麽能放心?


    為了製住這個優璿認為看似要走上偏路的‘不良’學生,她可在背地裏偷偷下了不少功夫。


    可是如今看來,學得功夫不但沒有用在她的身上,反而還救了她。


    其實想想,也不錯。


    隻是…


    優璿把削好的蘋果遞到許娣的麵前,神色中掩蓋不住失落和內疚,道:“可是現在卻因為我的功夫,才把他們惹急,使你現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嗨!”許娣兩手一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算你不在,我也難逃他們的手掌,他們就是有準備來的。不過我現在已經在這病床上躺得快一個月了,連書都已經放發黴了,我啊~也快了。”


    “不管什麽時候都忘不了你的書。”優璿白了她一眼,從包裏拿出了一摞複習資料放在她的麵前,說道:“呐,你的情人。”


    “不是吧?這麽貼心?”許娣看見書本,眼睛立刻放起光芒來,抱著書本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以後誰要娶了你啊,一定是祖墳上燒香了!”


    “你這死丫頭,能不能正經點兒?”


    許娣撇了撇嘴,說道:“我就真搞不懂了,你都已經三十歲了啊,你難道就不想嫁人嗎?家裏人也不著急的嗎?”


    “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我看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許大學霸,你還要考學的知不知道?”


    “不是有我家班主任監督我呢嘛。”許娣得意洋洋道。


    “……”優璿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氣氛頓時有些古怪,許娣仿佛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神色正了正道:“不對勁。”


    許娣眯著眼睛望著優璿,繼續說道:“我出了這麽一碼事,學校肯定會追究,當時作為班主任的你就在我的旁邊,學校怎麽能不給你處分呢?”


    “丫頭,瞎想什麽呢?”優璿別別扭扭地戳了戳許娣的頭,尷尬一笑。


    “你雖然比我大十多歲,但是這麽多年相處下來,你是什麽為人我早就已經了解透徹,班主任這個職業做得久了就會變得更加正直,謊你是絕對不會撒的。”許娣分析的頭頭是道,接著她嚴肅道:“說吧,學校給了你什麽處分?”


    優璿望著許娣,定了幾秒,最後低下了頭說道:“許娣,你這麽聰明,真的不像十八歲的孩子。”


    許娣見優璿的模樣,立馬就能猜出事情的嚴重性,她咬了咬牙,想要抬手安慰自己的恩師,卻發現始作俑者就是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去勸解,去安慰。


    “對不起。”


    “做老師太累了。”


    “對不起。”


    “我真的不合適做老師。”


    “對不起。”


    “其實一直做舞蹈行業也挺好的。”


    “對不起。”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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