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幾人向服務員要了兩隻大碗,倒上了滿滿的白酒,推到兩人的麵前,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優璿望著眼前那半斤的白酒,臉色立刻變黑了,“太多了吧?男人才會喝白酒,女人喝啤酒好了。”


    “臭娘們!廢什麽話!讓你喝你就喝!”混混說完還不忘稍微敞開衣服,露出一絲腰間的光芒以作恐嚇。


    許娣的手心早已冒汗,太陽穴也不安分地跳動著,幾個人完全沒有要喝酒的意思,看似好色,實則精明,優璿的包也被他們幾人搶走,把她們看得死死的,連找借口去廁所也是寸步不離,使她們無處可去。


    其目的也完全是為了灌醉她們兩人,然後光明正大地趁機…


    真是打得如意算盤啊!


    許娣的牙根恨得直癢癢,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才過去了十分鍾…


    也不知道剛才偷偷在包裏撥打的報警電話,警察有沒有聽見她們的對話…


    “臭娘們!快喝!不然哥幾個要親自灌你們了!”說著就要擼起袖子就動手,許娣見狀,咬了咬嘴唇,伸手就要去端眼前令人發懵的白酒…


    “我來。”這時優璿搶先一步,奪走許娣眼前的酒,二話不說就往嘴裏灌去,酒汁順著下巴流至脖頸處,顯得極為誘惑。


    包間裏的三個小混混獎狀,全都不安分地吞了吞口水,眼神猥瑣得直令人發嘔。


    隻有許娣看得清優璿此時的眉毛皺得讓人心疼…


    “別喝了!我來!”許娣之前就是在夜總會上班,比白酒更烈的洋酒她都不在話下,更不要說眼前這區區的一斤白酒了,說著就把優璿手中的白酒奪了過來,對著他們三人說道:“這剩下的白酒我來喝。”


    “許娣!”優璿望著許娣端起來沒命地灌著白酒,眉毛皺得緊緊的。


    她緊緊地攥住拳頭,狠狠地望著幸災樂禍的三個人,“你們沒完了?”


    “哼!臭娘們!我就知道你們沒那麽容易妥協!”其中一個人見優璿冷冷的表情後,挑起一瓶白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摔,“啪…”


    玻璃渣頓時碎得滿地都是,那人拿著碎酒瓶子指著優璿恐嚇道:“事到如今,哥也不再怕的了!現在你們兩個要麽脫衣服!要麽讓你嚐嚐酒瓶的厲害!”


    氣氛頓時凝結成了冰點。


    許娣“咣”的一聲把空碗扔在了桌子上,眼見形勢不對,她踉踉蹌蹌地走到優璿的身邊…


    剛剛許娣已經喝了數不清多少啤酒,現在一大碗白酒下肚,許娣的頭頓時暈乎乎的,她努力甩了甩頭,搖搖晃晃地搭住優璿,從她耳邊小聲地說道:“謝謝還有你陪在我的身邊,全心全力地護著我。可是…我們不能硬碰硬…”


    還沒有趁優璿反應過來,許娣對著他們大聲嚷道:“我脫!”


    “許娣!不要!”優璿仿佛就要停止了心髒,見許娣的雙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服,她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


    “你們這些敗類!”優璿再也忍不了了,冷冷地眼神頓時盯住那人手中的酒瓶,準確地抓住他的手腕,抬腿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一踢,那人頓時疼得跪在了優璿的眼前。


    其中兩人見狀,全都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小型砍0刀,對著優璿就要砍去…


    許娣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凝結,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不能再讓我在乎的人為我受到傷害…不能…


    “不要!”撕心裂肺的喊聲…用盡全身氣力去擋刀的步伐聲…自己倒地觸碰到玻璃渣清脆的聲音…甚至自己的呼吸聲…


    全都嗡嗡在她的耳邊作響…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猩紅,她努力睜大了雙眼,見包廂的門被警察們推開後,三名混混全都被銬上了手銬,優璿跪在她的麵前仿佛拚命的搖晃著她,麵色煞白的她似乎在發了瘋地衝她說著什麽…


    可是這些…


    她已然沒有氣力去聽了…


    微笑著望著優璿。


    沒事,就好。


    她放心地閉上了眼神…


    她以為她什麽都不曾擁有,可卻好像什麽都擁有,無限期的擁有…


    隻要她在乎的人,沒事,就好。


    ……


    ……


    “滴…滴…滴…”不知道哪裏傳來的奇怪聲響,許娣在聲響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沒有一絲的色彩,她疲倦地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她的臉上還掛著令人煩躁的呼吸器,她努力轉了轉頭,才知道那個奇怪的聲音來自生命記錄儀…


    原來是在醫院…


    原來她還沒有死…


    那天晚上的一幕幕頓時映在她的腦海裏…


    眼角緩緩滑過一滴眼淚。


    還好優璿,沒有事情。


    “小娣!你終於醒了!”這時許媽媽拿著盆水端了過來,見到病床上的許娣終於睜開了雙眼,欣喜若狂的許媽媽立刻跑到了她的麵前,仔細端詳著她,話還沒有說出來,激動的眼淚早已止不住的流…


    許娣虛弱地說道:“…媽…別哭…”即便是勸著自己的媽媽,可是卻發現鼻子酸酸的。


    “孩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許媽媽撫了撫許娣的額頭,眼神中充滿著愛憐,“孩子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睡就睡了一個星期啊,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那媽媽…”說著說著再一次泣不成聲。


    許娣緩緩抬起虛弱的手,輕輕地拉了拉媽媽的衣角,因為身體的疼痛和虛弱她還是不能說太多話,隻能簡簡單單地說著:“媽…我沒事了…”


    “喔對了…”這時許媽媽像是想到了什麽,擦了擦眼淚,說道:“看我這記性,你醒了我就去叫大夫來啊,等一下媽媽。”


    許娣輕輕點了點頭。


    ……


    “醫生檢查完許娣的身體過後,對許媽媽說道:“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今後好好調養身體,注意休息,隻是…”


    許媽媽見醫生為難的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隻是什麽,醫生?”


    “隻是患者的腹部和額角處如果用祛疤藥物的話,費用可能比較昂貴。”


    費用…


    醫生的話頓時令許媽媽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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