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懷疑麵前的這位是不是在說謊,故意說得這麽玄乎,好獅子大開口。


    “沈總!聽說你想打聽那墓葬的位置?”張建德見我半天沒有說話,便主動問我。


    我看了他一眼,暗想:


    張建德帶著他的表弟過來,說明他倆是想賺這筆錢的,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必須說服他們,否則就算是個普通墓葬,憑我這個倒鬥界小白想下去撈東西,那實在是太冒險了!我他媽連盜洞該怎麽挖都一無所知。


    今天看來不出點血,是搞不定他們的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是墓葬的位置,我還想請兩位帶我下去一趟,東西我們各一半,但你們那一半必須賣給我,我按市價全收,另外我再多給你100萬,你看如何?”


    張建德沉默良久說道:沈總!給兩百萬吧!不是我坐地起價,一則那個墓實在是大凶,王棍子現在還在精神病醫院住著,沈總你要不相信可以去查。二則下去了能不能撈到東西那都難說,要是能撈出來王棍子也不可能就帶出那麽點東西!還有就是我得有一筆錢安置好我那兩位兄弟的家人,否則我良心不安!而且我把我表弟也帶來了,他以前學過一些茅山術會看風水。


    看起來此人倒是個重義氣的!和這種人下墓還是靠譜些。至於他說這個叫汪海洋的會看風水,這要是以前如果我聽到有人這麽說,肯定會扇他一耳刮子!


    可這一年來經曆了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再加上張建德剛才說的他那倆位兄弟下墓的情景,我覺得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瞥了一眼汪海洋,此人從進門始終一言不發,一副高盛莫測的樣子,倒像是個高人!


    我拍著張建德的肩膀:“張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答應你!先給你50萬,剩下的出來再給你!說實話這些錢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這一點格日勒老板應該最清楚!”


    一旁的格日勒連連點頭:是的!是的!葉總的實力我清楚!不過沈老板,我可是和你說過了啊!我可不下去啊!


    聽他這麽一說,我突然一陣發慌,不管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張建德告訴我那墓葬位於祁連山中,祁連山在青海的西北部,要到達那裏必須先從西寧駕車出發、經過塔爾寺、青海湖、最後到達祁連草原。


    再往西北就不能開車了,當初他們三人騎馬走了三天了,後來連馬也走不了,他們是棄了馬徒步走了六天才到達那裏,所以必須要準備充足,包括車輛,還有各種登山探險設備。


    於是我把錢轉給了張建德,讓他去準備裝備,兩天後我們在格日勒這裏匯合。


    至於車格日勒說就用他那輛經過改裝的豐田霸道,那車越野性能強,油箱加大,最適合不過了!


    臨出門,汪海洋突然對我說道:沈總,你最好把那塊玉佩帶上,下去後也許能用上!


    我心中一驚:他怎麽知道接下去能用上那玉佩?!


    等二愣子張建德和汪海洋把一切準備就緒,格日勒也安排好他店鋪的事情,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這期間我把這邊情況都和靈紋說了,她讓我用衛星電話一路上把定位都發給她,先找到那盜洞,一定不要輕舉妄動。真是活得越久膽子越小!


    隨後我們一行四人便出發了,我原以為這西北肯定是一望無垠的草地和戈壁,天高雲淡的,沒想到出了西寧沒多久便能望見連綿起伏的群山,山勢高聳入雲,險峻異常。


    經張建德介紹我才了解到西寧地處青海東部,三川匯聚,扼青藏高原之東,屬於祁連山脈的東麓.周圍群山環抱,並非我所想象的一馬平川。


    一路上格日勒滔滔不絕的向我講起了陰陽風水,雖然我一竅不通,可聽得出這位蒙古漢子在這方麵還是頗有研究!


    “清揚,你可別不信!這風水之說從古到今皆有,那可是經古人驗證過的!朱元璋為啥能當上皇帝,那時候天下英雄多了去了!他一要飯和尚竟然當上了皇帝,不就是因為當初劉繼祖給他的那塊葬他父母的荒地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龍脈嗎!要不劉繼祖一土財主,寸功未立,朱元璋能給他封侯?朱元璋稱帝後原本打算大興土木將他父母改葬,卻被劉伯溫一力勸阻了,這劉伯溫總不會是吃飽了撐的吧?”


    我笑著點頭稱是,照他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格日勒咽了口吐沫繼續說道:


    “其實要看是不是風水寶地也沒想象的那麽難!《葬書》有雲:夫重岡疊阜,群壟眾支,當擇其特。大則特小,小則特大。龍脈也!


    說白了就是地形地貌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地方,又上合天象,下有水脈那就是風水絕佳之地!隻是這樣的地方太少了!


    青海地處西北,土地幹旱,水脈稀少,風水好的地方不多,但是一旦符合風水之說,那就是絕佳的龍脈。


    這次我們要去的那座墓,我敢肯定是個風水寶地,甚至可能是龍脈,隻有龍脈才能將周圍萬物的靈氣,日月精華匯聚到墓穴之中,讓逝者屍身千年不腐陰魂不散!所以我猜王棍子他們在下麵肯定是看到了墓主的真容,嚇瘋了!”


    我聽格日勒突然這麽說,覺得匪夷所思,便問道:你意思是那墓中的屍體沒有腐爛,和剛剛去世的時候一樣,王棍子突然看到,被嚇瘋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汪海洋突然打斷了我:王棍子可沒你想得那麽膽小,也許遠遠不止屍體沒有腐爛那麽簡單,否則胡三炮怎麽會死在下麵!王棍子又怎會渾身是血?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還能怎樣?難道那墓主的屍體突然又活過來了?!


    在前排開車的張建德這時大叫:“你們倆能不能閉嘴,我好不容易下決心要下墓,你們又給我整這一出,你也別嚇我!老子這次也是有備而來,沈總,我弄來兩把這個!還有我表弟,你別看他是個悶油葫蘆,他可是射擊俱樂部的教練”張建德說著伸手對我比劃出手槍的樣子。


    聽他這麽說,我撇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汪海洋,心下稍安!有能耐的人總是少言寡語的!我這錢花得還是值得。


    我們一大早從西寧出發,一路不停,經過塔爾寺、青海湖、下午兩點多終於到達了祁連草原。


    一下車,我隻覺的眼前豁然開朗,周圍都是一馬平川的草原,放眼望去,無邊無際,而視線的盡頭是連綿的高山,在這炎熱的夏季,山腰往上依然是白雪覆蓋!


    張建德指著遠處的群山說道:那就是祁連山脈,從甘肅一直延伸到青海,綿延八百多公裏,方圓兩千多平方公裏,上次我們也是從這裏進山的,進山後,連馬也無路可走了,隻能步行,一切順利的話要六七天時間才能到!


    隨後我們扮作遊客將車停在一牧民的氈房旁邊,委托他照顧,又向他買了四匹馬,駝上裝備,便向著天盡頭的雪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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