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娜娜和小蘭的慘淡經營,香港邪術店的生意如日中天,蔣先生也很高興,誇我是做生意的料,我謙虛的說都是蔣先生罩著的原因,他哈哈大笑,拍著我肩膀說:“別客氣,要不是楊老板,我那個傻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敗家呢,不過說起來那個兒子,他現在也厲害著呢,都開好幾家分店了呢!”


    那陣子我經常在想,人到底是精明些好,還是老實些好,像蔣先生的傻兒子,真是傻人有傻福,碰到這麽大個機遇,估計再發展幾年,都能成香港富豪。


    而這位魯先生,表麵看起來很精明,看到農村人,就湊上去騙人家一百塊錢打車費,可騙了半輩子,非但沒人家蔣先生傻兒子一年賺的多,還攤上這麽件大事。


    所以我覺得,人不必太精明,因為大家都不傻,隻有你老實,才會有人願意和你合作,而你也才能有更多的機遇,否則,難免會像魯先生那樣,發不了財不說,還會攤上事。


    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魯先生打來電話,說他已經把禁錮劉小姐和巴先生陰靈的法相,交給巴先生父母,我問他父母問啥了沒?魯先生回答:“開始我也很擔心,他們會不相信,可到了之後才發現,這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巴先生早就給父母托夢了,他們老兩口在村口接的我呢,盛情款待了我好幾天,這不,今天才回城嘛。”


    我說:“以後別再逮著人家農村人騙了,我們應該學習人家的誠實,而不是耍小聰明,我香港就有個朋友,人家都看他很傻,可現在卻成了大富豪。”


    魯先生開玩笑說:“那我以後就當傻子吧。”


    我說:“有時候,傻子都比精明人強。”


    不管怎麽樣,魯先生的事情總算是結局了,還幫助了兩個原本恩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也算是功德圓滿,而正是這些不經意間的善舉,讓我在三年後的大事中,可以殘喘於世!


    幾天後的晚上,我看完某部當時比較火的電影後,習慣性的逛圈空間,發現魯先生更新了條內容是:“不愧是幹體力活兒的,就是有勁兒!”


    這句話莫名其妙,但我並不奇怪,因為很多人都喜歡在空間更新些看不大懂的句子,我有個朋友上次還發什麽‘若這樣,也好’我問談戀愛還是咋了?結果那兄弟說是歌詞,我險些吐血。


    又過了幾天,魯先生再次更新了條動態,內容是:“哎,人啊,就是賤,得不到的時候,總是想盡辦法去爭取,可得到了,又不懂得珍惜。”


    這次搭配了張圖,是魯先生在出租車駕駛位置的自拍照,他形銷骨立,麵色蠟黃,看起來十分憔悴。


    我奇怪的問:“你這是減肥去了?”


    魯先生回複道:“嘿嘿,楊老板淨開玩笑,我沒事減啥肥啊?累的了。”


    那天上午,我在邪術店裏翻看這月賬本,想著給娜娜和小蘭開多少工資,發現小蘭比娜娜多了近一萬港幣,剛打算讓娜娜努力,接到了陳小蓮的電話,她的口氣很急:“楊老板,找到了,我找到了,不,是我的眼線找到了!”


    我邊翻賬本邊問:“什麽找到了?”


    陳小蓮說:“南洋高人,我找到南洋高人了啊!”


    我興奮的問在哪裏?陳小蓮告訴我,自從南洋高人失蹤後,她一方麵派人在菲律賓尋找,另方麵派人在南洋盯梢,果然不出所料,南洋高人的某位弟子,在夜晚時分,喬裝打扮,趕往菲律賓。


    陳小蓮說:“這個弟子叫應拉吉呐,在菲律賓某家酒店下榻,我已經派人盯死了,雖然拉吉呐很警惕,但仍然沒有發現,楊老板,這個拉吉呐似乎在等他師父,我相信盯住他,就能找到南洋高人的。”


    得知這個消息,我十分激動,說一有風吹草動,立刻給我打電話,咱們直接飛往菲律賓。


    我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有南洋高人的消息,想必高人火和王鬼師父,也和他在一起,我特意給老馬打去電話,問他破譯的怎麽樣了?老馬說因為文字太古老,又太複雜,所以暫時沒啥進展,但完全破譯,也是時間問題。


    又過了半個多月,魯先生打來電話,有氣無力的說:“喂?楊老板,救…救救我啊,求你救救我,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我很奇怪:“什麽受不了啦?”


    魯先生支支吾吾,我生氣的說你不講掛了,魯先生連忙說別,似乎做了很大決定,低聲說:“我不想做1愛了,她性1欲太強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啊。”


    我下巴差點掉地上,說:“這你打錯電話了吧?我是邪術代理人,又不是性1愛大師,你不想做,和老婆講明白,說自己太累了,她應該會體諒你的。”


    魯先生回答:“不…不是我老婆楊老板。”


    我心想,那就是小三,不過男人找小三,倒也不是啥稀奇事,但我將來是肯定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老婆的事情,我說:“即便是別的女人,你和人家講明白太累了,不就完了嗎?”


    魯先生說:“我…可我又控製不住,每次看到她來,就忍不住想做那種事情,然後…”


    我險些吐血,說那我真沒辦法了,掛斷電話後,我心想這個魯先生,真是奇葩,明明身體撐不住,還要每晚風流,怪不得成這幅麵黃肌瘦的模樣。


    因為小蘭的業績能力,比娜娜強出許多,兩人的工資相差太大,我單獨和娜娜談話,讓她多和小蘭學習,她點頭說知道了。


    因為小蘭為邪術店付出了很多,所以那天下班,我特意請她在銅鑼灣家比較出名的餐飲店吃東西,把菜單給她,點好飯菜,正打算吃,電話響了,小蘭笑著說:“楊哥你可真是個大忙人。”


    我開玩笑說看來這雙開雙待,工作生活兩不誤計劃得早日落實了,不然正跟對象吃飯呢還要被打擾,小蘭含蓄的低下頭,低聲自語:“說什麽呢楊哥…”


    我掏出手機,見是個大陸的生號,但和魯先生是同一歸屬地,心裏有些不安,接起來後,話筒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哭著說:“楊老板,救…救救我丈夫吧,求你救救他…”


    我連忙問她是誰?女人告訴我她是魯先生的妻子,魯先生現在躺在醫院裏,瘋瘋癲癲,眼看著就快不行了。


    我驚訝的問怎麽回事?魯先生妻子說:“我也不清楚啊,但他最近越來越瘦,我問他,他也不說,昨天他忽然暈倒,我連忙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說是腎虛,我這才知道是在外頭找了別的女人,但現在不是怪他的時候,沒想到晚上他開始說夢話,大白天也瘋瘋癲癲,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特別像是中邪了。”


    我問:“都說那些奇怪的話?”


    魯先生妻子吞吞吐吐,我生氣的說都這時候了,還藏著掖著?想不想救你丈夫了?


    魯先生妻子歎了口氣,講道:“哎,這個老魯,不停喊什麽‘你個村姑,滾一邊去’‘我是城裏人,咋會跟你結婚,我就是玩玩你的感情,村姑,滾蛋吧’之類的話,還有次護士給他紮針時,他猛然坐起來抽了女護士兩嘴巴子,罵人家‘村姑,滾蛋,市裏不歡迎你’結果那護士真是農村的,給氣哭了都。”


    雖然搞不懂什麽情況,但魯先生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十分討厭這種盛氣淩人的‘東西’甚至不想管他,可魯先生妻子一個勁兒哭,我實在心軟,答應幫她問問。


    掛斷電話,小蘭問我咋回事?我冷笑著說:“一個優越狗唄,其實我都不想管,但又心軟,哎。”


    小蘭嚴肅的說:“咋能不管呢?你是生意人,隻管賺錢就是了。”


    我心想得,你這還跟趙曼學會了,開玩笑說:“怎麽?你要管老板?咋不上天呢?”


    回到家後,我給趙曼打電話,把情況說了下,問會不會是劉小姐陰靈沒走?趙曼說:“正常情況下,劉小姐陰靈應該走了,除非魯先生做了什麽,這個沒見到魯先生本人,也不好推測,這樣吧小鮮肉,明天曼姐再陪你跑一趟,五萬塊辛苦費,你問下魯先生妻子接不接受。”


    我把這個價位報給魯先生妻子聽,她毫不猶豫的答應,我更加奇怪,一名出租車司機,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不管怎麽說,有錢就好辦事,我收了三萬塊定金後,豎日一早,就和趙曼高人古,飛往大陸。


    按照魯先生妻子提供的地址,我們來到醫院,在病房裏見到了魯先生和他的妻子,跟之前比,魯先生皮包骨頭,跟火柴棍似的,他見到我後,暗淡的眼神中綻放出光彩,有氣無力的說:“楊…咳咳咳…楊老板,你來了啊,救…救救我,我…咳咳…我不想死啊。”


    我剛要說什麽,魯先生忽然瞪大眼珠盯著天花板,瘋狂的大喊大叫:“別來了,求你別來了,你個村姑,我看見你就惡心,滾蛋吧,我是城裏人,怎麽會和你結婚,我不想做了,你滾蛋吧,我隻是玩玩你,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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