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一大早的就過來了,他見我的臉色不是很好,將我拉到他懷裏抱著:“你的過去我從來不問,這次我也不會問,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需要我,作為朋友的我,能為你做的都會為你做。”


    陳非的這句話,將我的眼淚都給刺激出來了。


    我很貪戀陳非給我的溫暖,同時我也很怕,他會是第二個秦牧揚,當年秦牧揚也給了我溫暖,最後不還是棄我而去,不僅如此,他還。。。。。。


    往事太痛苦,我真是不想在回憶了。


    因為都處在歐洲圈,在這邊辦理去丹麥的事情不難,十來天的時間陳非就幫著我辦理了好了一切。


    這中間秦牧森沒再來找我,我的心也有所安下來,我想他或許真的隻是來這裏工作路過而已,或許他真是良心發現了,想對我有所補償,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存在僥幸心理。


    還是盡快的離開丹麥比較好,去德國才是真正的開始我新的生活。


    陳非雖然比我小三歲,但是我們卻一起在慕尼黑的一所大學讀研究生,都是讀家建築設計,他喜歡足球,喜歡巴薩和拜仁,沒事時,我會陪著他一起去看拜仁慕尼黑的比賽。


    在德國的日子過得真快樂,陳非是個很愛玩的人,他出去玩,都會帶著我一起,有的時候我會與他一起,有的時候我也不去,他太能瘋了,很多的事情我看不慣,我也不會說什麽,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在德國待了三個月,基本上習慣了這裏,唯一不好的就是我的德語幾乎沒有什麽進展,就隻能在華人的餐館工作,工資不是很高。


    每天讀書工作,很累,但是心裏很充實也很踏實。


    同班的一個香港人跟我表白了,他和我同歲,年紀上也合適,我很想試試,嚴格意義上來講我沒談過戀愛的,跟秦牧揚的那一段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從來都是我主動,從來沒有一個人主動對我說:李木子我喜歡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我心動了。


    我知道這段戀愛走不到最後,他畢業是要回香港的,而我永遠都不會再回去了。


    人就是這樣,缺什麽想要什麽,我想像個正常的小姑娘一樣。在學校裏談戀愛不考慮未來的那種戀愛,我想把我缺失的補回來。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晚上陳非從柏林看拜仁的客場比賽回來,來我公寓找我時,我就跟他說了這件事。


    都是同班同學,我想他站在男性角度上幫我看下,我跟林白合適不!


    陳非聽了有那麽一段時間的沉默,他說:“林白這個人不錯,不過我不是很喜歡他的普通話,我聽著很別扭,而且他是要回國的,你是長期定居在這裏的,除非你沒打算跟他開花結果。”


    陳非雖然生在西班牙長在西班牙,但是他的普通話很標準,還有股京片子的感覺。


    林白的普通話確實聽著別扭,我跟他交流時都習慣用英文。


    我說:“我本來就沒想過跟他有結果,我就是想有段校園戀愛,林白也知道我不會回去的。”


    陳非笑了笑:“你自己都做了決定,還問我幹嘛,很晚了你早點睡,我回去了。”


    陳非說著就走了,我怎麽覺得陳非好像生氣了。


    我和林白在一起了,一起做模型畫圖,一起吃飯放學,他會將我送到我的小公寓門口,親吻我的臉頰,跟我說晚安,明天見。


    我們在閑暇之餘一起去爬山旅遊,他很喜歡給我拍照,他說,我的笑容很好看,可惜就是笑不到心裏去。


    他說我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他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我們開始發生了分歧,那段不堪的過去我不願意提。


    而他卻很想知道,我們開始吵架,越吵越凶,遇見秦牧揚那天,我和林白正在一家餐廳的門口吵的很凶,林白說我不愛他根本就沒打算跟他走一輩子,我說,自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我不會回國,我們走不到最後。你說沒關係,享受當下就好。。


    林白一氣之下說了分手,他提出了分手,我感覺整個人都鬆了下來,他說的對,我隻是想找個人陪我談來愛,可是我不愛他。


    我想,我可能被傷的很了,我不會愛人了。


    吵完架我蹲在餐廳的門口哭了,不敢哭大聲,畢竟是公共場所。


    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頭一看,是好久未見的秦牧揚,他遞了一張紙巾給我:“擦擦眼淚吧!”


    我沒接,下意識的想要逃避,站起來就想走,隻是蹲的久了,腿有些麻,沒穩好身子,整個人就要倒下去,是秦牧揚接住了我。


    他扶好我的身體,拍了下我的腦袋笑笑說:“你跑什麽我又不是老虎,難道我還吃人嗎?”


    他是不吃人,可是那段錄音他說過的話,比那吃人的老虎還要可怕。


    餐廳內。。


    秦牧揚給我點了我喜歡吃的東西,難得他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


    “在這過的還好嗎?”他問我。


    我沒動盤裏的東西,冷冷的回:“很好。”


    秦牧揚看著我,視線始終都沒有從我身上離開:“我來這裏其實就是為了找你的。”


    我的心抖一下,我可不信他發現自己喜歡我,所以來找我。


    我下意識的就想到秦牧森,他這個弟弟對他哥哥秦牧森可謂是忠心耿耿。


    我問:“找我什麽事兒?”


    秦牧揚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木子你好像很討厭我。”


    我搖搖頭:“沒有,談不上討厭,隻是不喜歡而已。”


    我說完,秦牧揚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我瞬間有種報複的感覺,原來我一直都沒有放下。


    心裏的恨從來沒有放下,對秦牧森的對秦牧揚的,對整個秦家的。


    “你以前說最喜歡的就是我。”秦牧揚說完自嘲的笑笑。


    我抬起頭厭惡的看著他:“所以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很難過,嗬嗬……我賤了一二十年了,你就不能容許我正常一兩年嗎?”


    秦牧揚喝了一口白水:“是我對不起你,大哥也對不起你,整個秦家都對不起你,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了,對不起!”


    秦牧揚很鄭重的跟我說對不起,隻是這聲對不起來的太遲了。


    我不稀罕了。


    “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麻煩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討厭秦家所有的人,我現在過的很好,很快樂,我有了男朋友我們很相愛。”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最後要說這些,如果他看到了林白跟我說分手的場麵,那麽我說最後那句我有了男朋友,我們很相愛,無疑很打臉。


    秦牧揚聽了點點頭說:“是嗎,那就好,你過的好,我和大哥心裏的愧疚或許能少一些,你過的好就好。”


    “嗬……你們兄弟倆會有愧疚這個東西,真是可笑。”我譏諷道。


    秦牧揚的手指緊緊的捏著水杯,我見他的指甲都泛白了。


    他是不是在生氣,覺得我不識好歹。


    “我說我來找你有事的,你不想知道我找你是什麽事嗎?”秦牧揚說。


    我皺起眉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兒:“那就有事說事我很忙的。”


    秦牧揚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母親去世了,大哥和我本意是不願意打擾現在的生活的,但是想了想雖然你跟你母親感情不是很好,但畢竟是你的母親,我們想還是跟你說下,屍體還在殯儀館,大哥說等你回來在處置。”


    我整個人已經呆了,誠如秦牧揚所說,我再不喜歡我媽,畢竟也是我媽啊,恨極之時,是想過她這樣的母親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當我真聽到她死了時,我的心揪著似得疼,她怎麽會死呢,她是那麽一個自私的人啊,隻想到自己,比誰都愛惜自己的小命,我把自己的存款都給了他,隻要她正常花足夠她生活個七八年的,我還打算等我在這邊畢業工作穩定下來,回國將她接過來,再不好,她也是我媽,我不可能真的做到不管她。


    可是,她現在卻死了,怎麽可能。。。。


    “你在……騙我嗎?”我的聲音有些抖。


    秦牧揚搖搖頭:“木子我沒必要騙你。”


    我很難接受,秦牧揚的表情明顯就不像在騙我,我低下頭任由眼淚劃過眼眶,這下我真的是孤兒了。


    我突然很後悔,當初為什麽那樣對她,出國的這一年的時間裏,也不沒有再過問過她。


    現在她死了,我才知道自己還是在乎這個母親的,她再不好,她都是我的母親,曾經是我拚命都要保護的人。


    “她……怎麽死的?”良久我問道。


    “病死的,癌症。”秦牧揚說。


    我抬頭看秦牧揚:“你確定不是你們秦家給害死的。”


    秦牧揚皺起了眉很不滿的說:“木子,我們沒那麽壞。”


    我冷笑道:“嗬嗬…………是啊,你們不壞,你和你的哥哥爸爸奶奶都是好人,我和我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十惡不赦的人,我們活該活成這樣,這是上帝對我們最好的報複是不是因為我們太壞了。”


    “木子,我不是這意思。”秦牧揚說著就想伸手摸摸我的頭,我狠狠的一把打開他的手:“你特麽的就是這意思。”


    我情緒有些失控,已經忘記了這是公共場所。


    第二天我跟著秦牧揚上了回國的飛機,走的前一天陳非說他陪我回去,自從我和林白談戀愛後,我們之間的關係變的就有些淡了,他不怎麽找我了,我也默契的不在給他打電話說話,在同一間教室,也就是點下頭。


    可是我媽死了我很痛苦,我沒有想著給林白打電話來安慰我,而是想到給這個小我三歲的大男孩打電話。


    電話久久未接起,就在我以為陳非是故意的不想接我電話時,電話接了,我急切的說了句:“陳非我媽死了,我很難過。”


    我聽見了那邊在穿褲子的聲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跟哪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你在哪兒。”他問。


    我告訴他在家,很快他過來了,抱著我,我就在他懷裏哭。


    哭的我幾乎要斷氣了似得,才停止,他要跟我一起回去我拒絕了,我想回國快點將我媽的後事處理了,從此國內真的是了無牽掛了。


    第二天一早是陳非將我送往機場跟秦牧揚會和的,他沒有問我秦牧揚是誰。


    我跟著秦牧揚上了飛機,秦牧揚陪著我坐在經濟艙真是難為他了。


    在飛機上,秦牧揚睡了一會兒,他醒來見我眼睛還是紅紅的,他想安慰我,後來見我不搭理他,也就作罷了。


    沒過一會兒他又開口:“我大哥離婚了,你知道嗎?”


    我反問:“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他說:“沒什麽關係,就是跟你說下,回去不會見到你不想見的人,不要擔心。”


    也許在秦牧揚眼裏我不想見的人是秦牧森的妻子,哦,不,是前妻沈佳文,真是可笑,稍微動動腦子都能想到我最不想見的就是秦牧森和秦牧揚這對虛偽的兄弟。


    過了一會兒秦牧揚又開口說:“回去可能還會見到別的人,會讓你難以接受的人。”


    我以為他說的是秦牧森和秦元東還有秦家那個死老太婆。


    後來我才知道他說的那個難以接受的人,竟然是一個剛滿周歲的。。。。。。


    (秦牧揚:王婉婉在大哥跟沈佳文協議結婚時,就被大哥又重新接回秦家,那時候我還單純的以為大哥是故意的,讓王婉婉再回到秦家是看著我那父親花前月下風流之事,後來我錯了,大哥將王婉讓王婉婉回秦家,其實就是變相的在補償木子,在沒鬧出醜聞前,我和大哥去碭山,晚上我們兄弟倆在山裏的別墅喝酒,大哥問我是不是恨過他。


    我問大哥,為什麽要恨。


    大哥說,你不是喜歡木子嗎?


    那時候我粗心的沒聽出他叫的是木子,而不是李木子。


    我說,我應該感謝大哥,讓我認清了她,我喜歡單純的姑娘,木子不僅髒了心也不單純了,更重要的是我隻是對她喜歡,沒有愛,我很清楚,或許僅僅隻是青梅竹馬之情罷了,真談不上愛與不愛,或許有沒得到的不甘。


    再說我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是大哥,誠如大哥最愛的是我,我怎麽可能恨他。


    後來我錯了,大哥最愛的早就不是我了。


    在山裏,他跟我道歉,他不是個好哥哥,明知道自己弟弟喜歡,還搶了弟弟喜歡的女人,他跟我說了那個夢境。


    我很震驚,纏繞大哥多年夢境的女人竟然是木子,那時候我對木子已經沒有喜歡了,大哥道不道歉對於我來說,沒什麽。


    那晚大哥絮絮叨叨跟我說了很多,我們喝可很多酒,大哥的話越來越多,他紅著眼眶跟我說,牧揚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很喜歡很喜歡她,你別喜歡她了好嗎?


    我說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對大哥說,你也不能喜歡她,她不是個好女人,你有了妻子就好好待人家,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跟沈佳文隻是協議婚姻,我們在山裏過了幾天沒有網沒有電話,跟外界絕緣的生活,等從山裏出來時,外麵的世界變了,大哥瘋了打電話咆哮叫公關立馬處理,徹查此事兒,是誰所為,後來我知道了木子竟然懷了大哥的孩子,大哥對她已經不是喜歡了,是愛,他隻有愛一個女人,才會允許那個女人給他生孩子。)


    感謝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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