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隻是流淚,淚水涼冰冰濕乎乎的沾在我身上,她柔軟的雙臂卻將我的腰部箍的更緊!


    我唯一一次沒有用上杜蕾斯進港,潘玉就像以前一樣,壓抑的呻喚,貪婪而熱情的和我配合……


    半小時後,我體內的激清複歸平靜,身體軟軟的翻滾在了床上。


    不知道為什麽,我鼻子一酸,兩滴眼淚悄然滴落。


    潘玉無聲的在我身邊躺了一會兒,顫抖的手從我胸前撫莫到了我的臉上,隨即倏然收回,跳下床默默的撿拾起被我剛剛拋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為什麽?玉兒,你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麽和我分手?你和我分手是假的對不對?你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或者,你是被什麽事情逼迫,不得不和那個老流氓好……”


    我坐起來,看著站在床前正整理衣裙的潘玉。


    憑剛剛她在床上一如既往的瘋狂我更加斷定她和我分手一定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隱情!


    如果她真的是對我失望或者對我沒了感情,剛才怎麽會那樣輕易的讓我再次占有她?


    潘玉表情複雜,紅唇翕動……


    我相信,憑我對潘玉的了解,我能看透她的心思,她剛才的無聲流淚,顯然是心中委屈!


    潘玉扭頭過來看我,銀子一般的月光裏她像一尊女神:“劉浩,忘記過去吧!我沒有什麽難言之隱也不是什麽人逼迫我,我是真的不想和你一起過沒有希望的日子。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不愛美麗?可是哪個女人的美麗不是用金錢和權勢來襯托起來的呢?人生短暫,及時行樂!”


    “你撒謊!”我蹦跳下床激動的抓住她瘦削的雙肩使勁兒搖晃:“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想查清楚你父親去世的真相,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身體驟然顫抖起來,突然使勁兒推開我的雙手,身體向後退了兩步:“不是的!不是!劉浩你別再問了!我求求你,忘記我吧!”


    說完話,她決然轉身拉開臥室門走到客廳,把她放在客廳沙發上的紫色手包拿在手裏打開,摸出一把鑰匙和一個深藍色u盤一把塞在跟在她身後我的手裏。


    鑰匙扣上有一個白色的絨毛小熊,我一眼認出正是潘玉所擁有的這處租住房的。


    但那個u盤我是第一次見。


    “這是什麽?”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u盤。


    “如果你必須要拿下我們公司新寫字樓裝修的單子,或許隻有一個人能幫你在白天魁麵前說上話,這個u盤裏是他的資料。”


    潘玉的臉色已經恢複了常態,貝齒輕咬著下嘴唇:“再見,劉浩!我希望從下一秒開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的一切,和你無關!”


    她轉身拉開/房門,窈窕的背影旋即消失在門外。


    我突然想起我上午對徐小婉說過的一句話“我的世界裏不曾有她”!


    剛剛潘玉最後那句話和我說的這句多麽雷同!


    我愣怔的站在客廳裏覺得整個人被掏空了一般的難受,大腦裏一片空白,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潘玉身上那熟悉的香味兒,我甚至以為我做了一場夢。


    潘玉最後那個絕情的眼神告訴我,她的活色生香永遠再和我無關,她是真的離開了我!


    “嗝……”大嘴打著酒嗝拉開了房門:“浩哥,你得感謝我今天請你吃的十個羊內腰吧?大補呀!臥槽,你們剛才弄出那麽大的動靜,考慮我這單身狗的感受了嗎?……”


    我瞥了他一眼,這廝是一臉的齷齪樣,估計剛才聽著我和潘玉折騰出來的聲音腦補了不少生動畫麵。


    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對,大嘴打住了調侃,不解問我:“她這是幹嘛呢?不是說分手了嘛怎麽又送上門來讓你愛一回?得,你這算是給姓白的也弄了頂綠帽子,扯平了!女人還真特麽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理解的動物……”


    “滾!你瞎嗶嗶個毛呀!”我心煩意亂的衝他:“沒事兒睡你的覺!”


    話說玩,我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門口,我突然回頭,對被我衝的莫名其妙正站在客廳中央撓頭的大嘴道:“大嘴,你不是要到安康上班嘛?幫我個忙,以後在公司裏遇見潘玉有事兒,能幫就幫,千萬別讓人欺負她!”


    “不是,你們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兒呀?是和好如初呀還是藕斷絲連行偷清之歡?我怎麽……”


    我沒理會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雖然極不願意在拿下安康公司新寫字樓裝修單子這件事兒上求潘玉幫助,但她剛剛給我的這個u盤還是強烈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反正,我並沒有求她,是她自己送給我線索的。我自我安慰。


    坐在電腦桌前,我迅速將u盤擦入電腦的外接端口打開,裏麵隻有一個文檔,我連忙對著它雙擊鼠標。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男人站在某處遊覽區的一個亭子裏,正凝目遠眺。


    生活照。


    潘玉是不是給錯我資料了?這個男人是誰?


    我仔細端詳照片,做為中醫望聞切問是基本功,我一眼看出男人麵色青暗無光,眼眶發黑,眼袋鬆弛,而且頭發稀疏發質枯黃,心中便斷定此人腎虛嚴重。


    具體來說是腎陽虛嚴重。


    照片的下方有一個文字文檔,我飛快讀完,心中疑惑盡釋。


    男人名楚函,雲頂市原二號人物市委楚副書/記的二公子,在雲頂市有多家公司,從商多年,年齡四十二。


    從這段文檔的行文口吻來看,我判斷這是潘玉寫的,她還告訴我,楚函和白天魁是同學,兩人之間關係甚密,而白天魁對楚函極其尊重,幾乎是言聽計從。


    四十二歲的年齡,看上去像是五十歲,這從另一個側麵也證明了我之前的診斷,他嚴重腎虛。


    潘玉讓我找他打通白天魁的關係。


    我又在度娘上搜索了“楚函”倆字兒,有關他的消息極少,看來此人行事比較低調,基本上沒有找到有關他的別的線索。


    我苦笑一聲關上電腦。


    楚函是雲頂市裏上層圈子裏的人,我是芸芸眾生一屌絲,讓我找他打通白天魁的關係,怎麽可能?


    眼下擺在我麵前最明顯的問題就是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去,怎麽和他拉上關係?


    白天魁給了我區區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我說不定連和楚函說上話都不可能,又怎麽能求他幫我呢?


    我點了根煙坐在電腦前陷入沉思,如果我和楚函能搭上關係,興許,利用他的腎虛之病我可以和他熟絡起來。


    以治好他的病為條件,讓他幫我在白天魁麵前說話,這個路子不是不可行。


    但問題是腎虛病的治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即便是我家傳有特殊的方子,也不可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時間上來看,這個路子顯然又不可行。


    最最關鍵的,我怎麽樣才能和他搭上關係?


    一根煙吸完,我無可奈何的得出一個結論:隻能在心底謝謝潘玉的好意,她給我的這個線索,我無法繼續!


    深藍色的u盤被我隨手扔進了抽屜裏。


    兩天時間轉眼即逝,我越是盼望它慢點兒來臨,它卻偏偏過的飛快。


    這兩天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攻克白天魁的辦法,但卻一無所獲。


    而徐小婉這兩天卻是出奇的平靜,幾次和我在公司裏碰麵,她都把我當成了透明的,連招呼都沒和我打一個。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我實在是熬不住了,下午一上班我就敲開了徐小婉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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