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還沒來得及下逐客令,瞿騰宇已徑直越過他進入別墅,“這小花園設計的不錯啊,誰設計的?改天把我那別墅也翻修一下。”


    蘇是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隋唐,“我們三人下兩桶米應該就夠了。”


    “不夠,估計得五桶。”


    蘇是回頭見瞿騰宇斜倚在門邊,笑笑地望著他,“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會做飯?”


    蘇是麵皮一抽,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一人要吃三桶米?你還真當自己是豬啊。”


    瞿騰宇指指客廳,“nonononono,外麵有兩頭豬。”


    蘇是伸出頭來,看到喻征和靳恒,又不情願地舀了三桶米放進去,蒸起飯來。然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三個菜,看看杵在門口的瞿騰宇,“你是要過來幫忙?”


    “想得美。”轉身走了。


    蘇是:“……”蹭飯還蹭得這麽二五八萬的,真的好想抽他!她覺得自從重生之後,她就越來越有暴力傾向了,這很好!


    她準備炒個土豆絲,將皮削好又搖了搖頭,就自己那刀工,端出去瞿騰宇那貨肯定要嘲笑的,要不炒土豆片?正琢磨著隋唐進來了,“有什麽需要幫忙嗎?”


    “你會切菜麽?”


    “嗯。”


    蘇是將土豆給他,“切絲,越細越均勻越好。”


    隋唐卷起衣袖切了起來,那姿勢夠嫻熟夠從容,果然有大廚風範,再看那土豆絲,一根根粗細均勻,真是再好不過了。


    蘇是又將豬肝拿給他,“這個也要切成絲,待會兒糝著吃。我總覺得豬肝煮熟了就會變大,每次熟了就會變得很粗。”


    隋唐:“……”他突然想歪了,不自在地咳了聲,蘇是疑惑地望望他。


    這個廚房還是第一次用,蘇是將碗什麽都放在鍋裏煮了遍,然後開始洗菜,小包子也跑過來湊熱鬧了,拖著個椅子到水池邊,“棠棠,我來幫你洗菜吧。”


    “好哇。”蘇是將他抱到椅子上,又替他卷好袖子,“要把菜掰開,把裏麵的沙子都洗幹淨。”


    小包子有樣學樣,慢騰騰地洗著,然後一顆青菜被他搓成菜渣了……


    隋唐切好豬肝後,蘇是將一半用澱粉得雞蛋糝了,又將另一半加上鹽、黃酒、蔥蒜醃起來,拿出根胡蘿卜給他。


    有人打下手,這頓飯做的分外快,不到一個小時五菜一湯就做好了,可樂雞翅、紅燒魚、豬肝炒胡蘿卜、酸辣土豆絲、蒜茸青菜,以及豬肝絲瓜湯。


    等把菜端上桌的時候,見那邊瞿騰宇、喻征、靳恒正在院子裏鬥地主。聽見叫吃飯的聲音起來洗手,瞿騰宇伸頭到桌上看了眼,“看賣相挺不錯的嘛,咱們以後可以多來蹭蹭飯了。”


    蘇是:“……”她很想不客氣地扔個“滾”字給他。


    喻征看了看菜,然後自來熟地從酒櫃裏拿出兩瓶白酒來,每人倒了滿滿一大杯,蘇是看著都覺得胃痛。她有些不理解,像喻征這種白天鵝似的貴公子,不是應該喝洋酒紅洋的麽?


    靳恒低聲道:“軍隊裏出來的人,酒量都很好。你看咱們老板,他起碼能喝二斤白酒,我和喻少也當過兵。”


    蘇是想想他那天撂倒魁梧的外國大漢的樣子,還真像軍人出身。又看看瞿騰宇,“他不是軍人出身吧?”


    靳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瞿騰宇回以妖嬈地笑容,“寶貝兒這你就不懂了吧,殺人之後喝灌一瓶白酒,那叫豪邁。”


    蘇是:“……”怎麽忘了這廝是個大流氓。


    喻征要給蘇是倒酒的時候,被隋唐壓住了杯子,“她不能喝。”


    “半杯。”


    半杯已經夠蘇是趴下了。


    “他前幾天才喝酒喝得胃大出血,半杯也不行。”


    喻征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最終沒有強迫。他們先切了蛋糕,唱完生日歌,然後四人喝酒,她負責喂小包子飯。喂好包子她自己又吃完,他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酒量一個比一個凶殘,兩瓶白酒根本就不夠看,又打開了兩瓶。


    蘇是也不管他們了,帶著小包子上樓上玩兒,下來的時候發現地上擺了八個空酒瓶。喝酒的人已經東倒西歪了,喻征倒還好,好歹知道躺在沙發上,瞿騰宇已經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蘇是走過去踢了踢他,嘲笑道:“就你這樣還豪邁呢,死狗還差不多。”


    忽然惡趣味起,拿來手機對著瞿騰宇一陣亂拍,當然也沒有放過喻征和靳恒,以後這就是把柄!隋唐也喝得腳步虛浮,東倒西歪地去衛生間,倒是靳恒還筆筆直直的坐在飯桌邊。


    蘇是過去問他,“要不要送你回去?”


    靳恒沒有吱聲。


    蘇是又問,“或者你去客房休息一會兒,沙發上躺不下了。”


    靳恒還是沒有吱聲,蘇是於是戳了戳他,結果這一下就像觸動了某個機關,前一秒還坐得筆直的靳恒突然就像無骨似的滑到桌底下了。


    蘇是:“……”這是怎麽做到的?


    最後讓隋唐家管家幫忙將三人送到客房裏,還好這別墅足夠大,客房足夠多。安頓好三個人,隋唐也從衛生間裏出來了,他吐過一回了,腳步也穩了很多。


    “管家已經將小疏抱回了,我送你回去。”


    隋唐沒有說話,直直地往樓上主臥走去。蘇是覺得他大概是把這裏當成他家了。


    三個客房滿了,主臥被占了,蘇是決定去書房裏睡。又想到他們喝了酒,半夜肯定燒得慌要喝水,於是倒了四杯水。將水送到喻征床頭,準備出門的時候又停了下來,重新坐到他床邊,手指戳了戳喻征的臉,他哼了聲睡得並不是太沉。


    蘇是忽然俯身,趴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很魅惑地音低問,“你想知道什麽?”


    “嗯?”


    蘇是不厭其煩地問,“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喻征,你想知道什麽呢?”


    喻征含糊地重複,“知道……什麽……”


    蘇是聲音壓得愈發低了,帶著誘惑地問,“我是鳳棠,你……想知道什麽?”


    “……孔……雀……”


    孔雀?蘇是疑惑地蹙了蹙眉,喻公子孜孜追查的竟是孔雀麽?這孔雀是啥意思啊?不會是指瞿騰宇那花孔雀吧?她自己也覺得這想法有點扯,又低聲問,“孔雀是什麽意思?”


    “……孔雀……代號……”


    蘇是一副黑人問號臉,啥玩意兒還代號,真拍諜戰劇啊?


    “孔雀是誰?”


    這時喻征倏然睜開眼睛,驚坐而起,眼神直直地望著她。蘇是還趴在床頭,抬頭望見喻征的眼睛,冰冷而清醒。


    她還未想出敷衍的話,便被喻征一把按住肩膀,傾身過來,張口就咬住了她的唇。這一口用足了勁,蘇是頓時就聞到一股血腥氣。她使勁去推喻征,感覺那兩隻手臂跟鐵箍似的,明明喝醉了,勁卻大的令人吃驚。


    她現在半個身子在床上,半個身子在床下,還是仰躺著,完全使不上勁兒。後背的傷口硌在床沿上,痛得她直發抖。喻征發了狠似的啃她的唇,她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狼狽感,喻征這禽獸不是想來霸王硬上弓吧?


    她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覺身上一輕,下一秒就被一個大力拉了起來,撞到一個懷抱中。蘇是被撞得頭暈,定下神來才發現是隋唐。後者一胳膊拉過她,一胳膊掀翻喻征,直接將他摔到床上。喻征也是能耐,被這麽一摔,就勢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蘇是:“……”丫的禽獸!跟瞿騰宇那混蛋一樣!


    隋唐拉著她出去,關上門,黑暗中喻征突然睜開了眼睛。


    蘇是跟著隋唐出來後,有些尷尬地道:“我就是怕你們半夜渴,想放杯水在床頭,哪想到……”


    隋唐沒有話說往主臥裏走,蘇是隻得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因為隋唐並沒有放開她的手。到房門口的時候蘇是站住了,“你去睡吧。”


    隋唐忽然一用力將她拉到房間裏,隨手關上門,給她來了一個門咚。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昏黃的路燈透過窗戶射進來。眼睛適應了黑暗後,蘇是看見了隋唐的眼睛幽亮。


    他將蘇是壓在門上,俯首看著她,滾燙的呼吸灑在蘇是耳邊。蘇是也仰頭望著他,那雙桃花眼清亮迷人,帶著三分拘促,三分慌亂,像是一個火種,點燃了他蓄滿油的身體。他低下了頭,鼻尖一下一下碰觸著蘇是的臉頰,像個巡視自己領地的豹子。兩人胸膛緊貼著胸膛,他感覺到蘇是的心跳一下緊似一下,她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像被刺殺的那個晚上。


    這種依戀勾起了隋唐心底的痛與惜,他忽然升起一股大男子的勇慨,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的保護起來。


    隋唐俯首含住了她的唇,手順著t釁的下擺伸了進去,撫摸著她的腰肢。觸手的肌膚滑膩如脂,不盈一握。他想到那製服凶手的那晚,月光下的那一段腰身,美得觸目驚心。他緊緊地攬著這截腰,將她整個人都困在懷裏,深深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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