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是:“……”她瞬間把自己縮成了一隻小鵪鶉,老天,你收了我吧!


    喻征挑著嘴角,“兄弟,np啊?”


    瞿騰宇吹了個口哨,挑著眉眼放|蕩地衝隋唐道:“來啊,快活啊~”


    隋唐走了過來,一把拉起蘇是,將她罩在自己的臂彎裏,語氣冰冷地道:“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不用客氣,直接開打,打死了算我的。”


    瞿騰宇、喻征,“……”


    霸道總裁隋唐攬著蘇是的肩膀,以一種護小雞崽的姿態,將她拖走了。


    瞿騰宇、喻征麵麵相覷,以前沒發現這家夥見色忘友啊?


    蘇是被隋唐拖出別墅後,一直低著頭。隋唐覺得如果可以,她會把臉埋到脖子裏去。也不知剛才是誰沒羞沒臊、沒皮沒臉。


    “你……”你真是傳說中那個風|騷浪|蕩無恥沒下限的鳳棠麽?隋大大的疑問還沒有出來,蘇是就道:“我還有事先走了。”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喂……”隋唐話還未出口,就見她和迎麵來的人撞個正著,一迭聲的“對不起”,縮著小肩膀腳踩西瓜皮,“哧”的一聲溜了。


    隋唐望著她那懊惱抓狂的背影,不禁莞爾。這個人的浪蕩,似乎隻浪|蕩在嘴上啊。


    蘇影後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向來堪稱楷模的儀態也顧不上了,恨不得手腳並用的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這時手機響了,蘇是霍地驚起,她現在都快有手機恐懼症了。好在來電話是是秦淮,“不是說好了請喝茶嗎?人呢?”


    蘇是這才想起本來是約了秦淮的,“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到。”


    到了約定的地方,秦淮正悠閑地品著小茶聽著古箏,一見她那樣忍不住樂了。以往的鳳棠總是風|騷張揚的,像隻趾高氣昂的老鳳凰,這會兒落毛的山雞,耷拉著雞冠,夾著尾巴,別提有多矬了。


    秦影後是個合格的損友,笑得異常舒坦,“都說落毛鳳凰不如雞,瞧你這慫樣,連落毛的老母雞都不如哈哈……”


    蘇是哀怨地看她一眼,“友盡!”


    “我好心問你一句,你到底怎麽了?”


    蘇是耷拉著耳朵,“丟東西了。”


    “丟什麽?”


    “……人。”


    秦影後不屑地撇撇嘴,“切!還當多大的事呢,不就是丟人嘛,你又不是第一次丟人!”


    蘇是:“……”鳳棠這廝到底是怎麽交朋友的?一個個都這麽的奇葩!


    “別再腹誹了,跟我進來。”


    進入隔壁的包房,裏倒是坐著個陌生人,戴著帽子和墨鏡,神秘的跟一線大腕似的。


    這是秦淮幫他找得私家偵探。那人確認身份後,開門見山地道:“那天晚上的事,我查到了幾條線索,你從粥店出來不久就被人跟蹤了,蘇是和你一樣,也被人跟蹤著。我順著車牌號正在察,目前還沒有什麽消息。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坐的出租車並不是跟蹤你們的,在你進入藍調酒吧之前,它就一直在附近轉悠,沒有拉客。在你們出來前十分鍾,他又回到那裏。”


    所以現在還是不能確定他們要殺的到底是蘇是還是鳳棠。


    “還有一件事情。”私家偵探道,“那天晚上撞了你的那個女清潔工死了。”


    清潔工?是撞“鳳棠”的?


    “有照片嗎?”


    偵探拿了張照片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倒在血泊中,身中數刀,胳膊上還帶著一個袖章。


    “她是怎麽死的?”


    “被亂刀捅死,是一夥癮君子吸毒後產生幻覺,把她給殺了。”


    蘇是仔細觀察了會,然後注意到她的袖章,——工潔清。


    鳳棠接頭信息裏就有“工潔清”三個字,這個清潔工想必就是與鳳棠接頭的人。兩人接頭後,鳳棠出了車禍,她被亂刀捅死,這絕對不是巧合!“鳳棠”到底是什麽身份?她惹了什麽麻煩?


    “你再幫我調查一下,喻征到底是什麽身份,還是謝頤他為什麽要調查蘇是、夏沉。如果能弄到他調查的資料就更好。”


    偵探道:“這個恐怕有些難度。”


    “錢不是問題。”


    “好。這是你瑞典的資料,你突然昏迷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他們送你去醫院檢察了你有沒有整容,沒有被人洗過腦。”


    蘇是問,“是瞿騰宇幹的吧?”


    “是的。”


    果然那隻狐狸察覺到了,隻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呢?他如果懷疑自己知道掌握了“蘇是”車禍的證據,又何必糾結於自己有沒有洗腦整容呢?難道這還隻是表相?而且瞿騰宇在道上的人脈和勢力,他想要隱瞞什麽事,自己找的這個小私家偵探能探查到?


    蘇是覺得自己大腦不夠用,根本猜不到這些狐狸的心思。


    從茶館裏回來,經過市區的時候,她想到隋疏的生日禮物還沒有買,就找借口下了車。隋唐囑咐她注意安全,派保鏢跟著就走了。


    蘇是從兒童玩具店轉到服裝店,最後無意間看到了花鳥市場,她自己也是喜歡動物的,便去裏麵逛逛,然後看到籠子裏關著幾隻小雀,正是換毛的時候,尾羽和翅尖已經長出來了,身上的幼毛還沒有褪掉,白絨絨圓滾滾的,黑豆似的眼睛,一點點的小翅尖,翹翹的小尾巴,歪著頭蹲在樹枝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蘇是一顆心頓時就被萌化了,這小表情真的與小包子神同步啊!


    隋氏是大戶人家,規矩多,隋疏生日按照慣例頭一天就要回去陪爺爺奶奶。隔日下午的時候,蘇是才見到他們的車回來。


    想到前天那場烏龍,蘇是就覺得心底打怵,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過去,結果小包子倒先過來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急不可待地問,“棠棠我的禮物呢?我的大白兔奶糖呢?”


    蘇是偷瞄了眼跟在他身後的隋唐,發覺他並情與尋常並沒多少變化,暗暗地疏了口氣,逗弄小包子道:“哎呀,我忘了怎麽辦?”


    小包子臉頓時垮了下來,濕漉漉的小眼睛盯著他,可憐兮兮的。


    蘇是一手抱起他,“逗你玩兒的,在屋裏了。”


    小包子抱著她的脖子,叭唧在她臉上親了口,“就知道棠棠最好了。”


    蘇是心裏簡美得冒泡了,小包子見她手裏提著兩隻小雀,小眼睛頓時閃閃亮,“他們好可愛啊!”


    “嗯,送給你好不好?”


    小包子樂不可支,抱著她的脖子猛親,“棠棠,棠棠我太喜歡你了。”


    他老爹看得一陣吃味,感覺自己肯定不是親生的。


    小包子得了小雀連奶糖都忘了,掐了片樹葉逗它們,小雀啄兩下,啾啾地叫兩下,在籠子裏蹦來蹦去。


    小包子問,“棠棠,棠棠他們有名字嗎?”


    “沒有,你給它們取個名字?”


    小包子歪頭想了想,小雀沒有樹葉啄就啾啾的叫。小包子道:“要不叫它肥啾,就它肥啾啾?”


    蘇是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臉,打趣道:“那你是不是要肥啾啾啾?”


    小包子不樂意了,“人家哪裏胖,人家隻是瘦得不明顯。”


    蘇是哈哈笑起來,“好!我們小疏最瘦了!”


    小包子提著鳥籠到花房裏,坐到草墊上逗肥啾了。圓滾滾的小雀,肉乎乎的小奶娃,這景象實在太萌了,她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忍下壓不住心底的甜意,又拿來畫板和鉛筆,盤膝坐在草墊上,描畫起來。


    她畫得太入神,因此沒有注意到隋唐一直在看著她。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她的身上,她僅穿了件居家的白色的t釁,因畫畫的姿勢,寬鬆的領口往一邊斜,露出一方瘦削的肩頭。下麵著一件藍色的破洞牛仔褲,褲擺挽起,露出一截骨骼分明的足踝和光著的腳丫子。


    隋唐出神地望著她,眼神有些許的迷惑。他見過蘇是穿過各種華麗的衣裳,甚少見她穿得如此素淨,也不得不承認,她還是穿得素淨些更好看,這種洗淨鉛華的模樣,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


    蘇是低頭作畫,柔柔的流海垂了下來,遮住她的眉眼。她的身旁是一棵梔子花,花瓣潔白溫潤,恰如眼前的女子。


    隋唐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的按下快門,將這幅畫麵定格下來。


    畫完畫蘇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五點了,蘇是捏捏小包子的臉,“晚上在這邊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


    “棠棠你會做飯麽?爸爸都不會。”


    “當然。你喜歡吃什麽?”


    隋小疏還沒有選擇,他爸就先替他決定了,“小孩子不能挑食,你隨便做。”


    小包子努了努嘴,很不情願地點點頭。


    蘇是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超市買了些菜,和小包子吃過這麽幾次飯,早就摸清了他的喜好,淨挑些他喜歡的,小包子樂開了花。蘇是廚藝很不錯,以前與謝頤在一起的時候,謝頤嘴挑又不喜歡出去吃,一般都是她做飯。


    蘇是正淘米的時候,風鈴響了,隋唐打開門看到靳恒、瞿騰宇還有喻征,很不客氣地問,“你們來幹什麽?”


    瞿騰宇道:“給你兒子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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